第二天中午,直木郎收拾了一番,径直前往先汀町19号,摁响门铃之后,还是昨天那个女人的声音,懒懒地问道:“谁呀?”
“您好,我是森也频先生的一个远房亲戚,从东京来的。我们可是多年没有见过面了,这一回,我还是多方打听才找到这里的。”直木郎利用昨晚在酒吧里听到的情况,稍加修饰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中年妇人站在直木郎的面前,笑容可掬地说道:“呀,这可真好。我们家可是多少年都没有客人来了。快进来坐吧,我丈夫他正在卫生间里,很快就会出来的。”
直木郎跟着那女人走进了房内。女人很热情地为他沏了杯茶,双手递了过来。直木郎看到她的手似乎受了伤,上面蒙了一层纱布。
“昨天来了个送外卖的,我正拎着水壶,应答门铃时不小心开水溅了出来。快喝水吧,这大热的天。”女人客气地招呼着。
直木郎心里实在是焦急万分,他想尽快完成任务离开这里。可是森也频还没出现,他总不能当着女主人的面,贸然闯进卫生间吧。于是,直木郎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这茶沏得功夫十足,一股香味扑鼻而来,让直木郎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味道不错吧。我可是煎熬了好几年,我家的那口子,总是嫌我赚得少,跑去做什么公司的接线员。我早想过了,那哪是什么接线员啊,分明就是黑社会杀手的联络员。”那女人笑吟吟地说道。
直木郎吃了一惊,他下意识地要从怀里摸枪,可是这时,他浑身却软绵绵地,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送外卖的,你叫直木郎对吧?我和我那口子打了一个赌,如果你能杀掉我,从此以后我再不管她的事儿,如果你杀不了我,而是我杀了你,那么她以后再也不能说我不能干。”女人说着话,声音却不知不觉间变成了男音。
直木郎明白了什么,苦笑了一声:“你是森也频?你说的那一位,叫姬娜?”
“女人”卸了妆,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只见森也频微笑道:“你的确很聪明,可惜迟了些。”
“不,我错就错在把这次的行刺当成了简单任务,马虎大意了。”直木郎有些绝望。
“两口子吵架,让你来解决,这的确是简单任务呀。唯一有些麻烦的,是我演过歌伎,还有,我在大学时代学的是心理学,在这次行动前,专门研究过你的心理。”森也频得意地哈哈笑了起来。
“你,可惜你忘了,我是一个杀手组织的人,就算你杀了我,组织也会找到你。”直木郎恨恨地说道。
“不,你错了。刚才我们说什么来着,这是一个简单任务,是我妻子姬娜通知你来的,你的组织完全不知情,即使他们事后知道了,也会以为我们两个男人是因为姬娜争风吃醋送了你一条命呢。”森也频说着,指了指茶壶,“你好好休息吧,这里面可是我搜罗了很多天,才搜集到的浓香毒药,一小口的剂量也会送你归西的。”
直木郎感觉森也频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渐渐地,他失去了知觉。这可真是一个简单任务啊。两口子之间的纠葛,轻易真不能掺和。
以上就是简单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