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回来索命了?”我喝问了一声,心中微微一颤。
“是胡晶的那个娃子。”村长叹了一声,然后伸手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刮子,“都怪老汉那时鬼迷心窍,干出猪狗不如的事情。”
“老头子,你胡说些什么!”他的老伴听了,猛的推了他一把,然后朝我陪了个笑脸又说道:“警察同志,我家老头子年纪大了,说话老犯浑。你可别放在心上。”
“死老婆子,这里没你的事!”村长陡然间勃然大怒,斥了老伴一声,然后站起身来,对我说道:“我们边走边说吧。”
我点了点头,当即迈开步子,率先走出了屋子。村长随后就跟了出来,我们两并肩行走,大概走了三四分钟的样子,村长又回头望了望,视线已看不到自己的屋子。这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面对着我伸出双手。
“警察同志,你把老汉铐起来吧。”他神情没落的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吃惊的问道。警察不能随便抓人,得讲真凭实据。
“胡晶的那个娃子是老张杀的,而老汉我是帮凶。”村长的情绪激动了起来,说话间两行老泪已夺眶而出。
我也被他出人意料的坦白给蒙住了,这起发生在十年前的案子也太悬乎了吧?如果,杀人凶手是老张。那么这十年对胡晶而言,简直太残忍了。
“村长,你慢慢说,将事情的经过全部说出来。”我很快使自己平静下来,并打开了手机录音,接下来村长讲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村长跟着又抽了一根烟,这时候也只有大量摄入尼古丁才能使他几乎近于崩溃的心情缓缓平复下来。他抽完烟后,又沉思了一会,方才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