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八天里,她一直在对我进行某种暗示,其目的正是为了让我精神分裂?她究竟用了什么方法?为什么我会毫无察觉?再者,她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头部再次剧痛,我捂着脑袋,大叫一声,侧身倒在沙发上。老婆闻声而至,紧张地抱着我,大声喊我的名字。我在她的搀扶下坐起身,连续喘了几口粗气,手下意识地在沙发上摸索。老婆明白我的意图,连忙从地上捡起手机递给我。
电话里传来陈主任断断续续的声音:“一新?一新?还在么?”
“陈老师。”我赶紧回应说,“对不起啊,刚才有点难受,手机掉地上了。”
“嗯。”他说,“既然难受,就先别多想了,好好休息,明天找个精神科看看。”说到这里,他突然不解地问,“你和这种特殊病人长时间接触,医院就没给你安排过心理预防和心理检测之类的内容么?”
“有。”我说,“每次会面都有时间限制,而且今天上午还做过心理评估,包括详细的问答、测试,还有一些生理指标:血压、心率,等等,并没有什么问题。”
“不对呀。”他考虑了一会儿说,“虽然你的妄想有点特殊,但总该有心理异常作为基础,专业的心理评估应该是能察觉到的。连血压和心率都测了,他们不可能没发现啊。”
当时,我突然想起了老吴意味深长的笑。
我去见叶秋薇,完全是因为老吴的引荐。捏造“刘向东死亡”的资料,也是他托汤杰超交给我的。如果我的妄想是叶秋薇引导所致,这件事,恐怕和老吴也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些,我后脊一阵刺骨的冰凉。
“陈老师。”我茫然地说了一句,“我可能被人算计了。”
“算计?什么意思?”
“陈老师。”我沉住气问,“如果我的妄想是在他人的暗示下发生的,是心因导致的,有没有自行消除的办法?我现在该怎么做?”
“一新。”他听出了我话里的深意,“你到底是怎么了?实在不行,你找时间来一趟学校吧,如果你的中枢神经没有发生器质性病变,我可以用催眠疗法帮你查明妄想的心因。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找我,比精神科的医生们要靠谱。”
这番话,在我听来如救命稻草:“我明天一早就出发,陈老师,你一定得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