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虑良久,无奈地摇了摇头。
“明白了。”我坐直身子,看向窗外,“智普晚上不回家吧?”
“应该是不回的。”刘向东说,“他跟那个姑娘出去住了。”
我站起身,伸出手:“把家里钥匙给我,最重要的线索可能就在你的书房里。”
刘向东取出钥匙,满脸期盼与惊异。
十二点整,我进入刘家,打开刘向东的书房。台灯和一盏壁灯仍旧开着,书籍资料在书桌上杂乱堆叠,一些纸页似乎浸了水。我走到书桌旁,看见椅子倒在地上,椅背下好像压着什么东西,书桌一角的地板上,几片大大小小血迹已经凝固。
我扶起椅子,在下面找到一把医用拔牙钳。我把钳子放到一旁,摆正椅子,又在书桌上看见两只溶液瓶。其中一只开着口,斜靠在一本打开的书上,浸湿了一些纸张。我拿起瓶子,标签上写着“盐酸丁卡因溶液”,这似乎是一种常用的表面麻醉剂。另一瓶尚未打开,标签上写着“盐酸肾上腺素”,应该是配合使用、用来延长麻醉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