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找到那个人了么?”
我一言不发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然后、然后——
记忆突然变得有些模糊,原本活跃在意识边缘的种种细节,好像突然被某种精神力量所吞没,只留下些许存在过的痕迹。我明白,X正试图摆脱我的窥探与控制,他离我越来越远,而且就要彻底逃离。我必须抓紧时间把他的记忆留存下来,不能让他继续隐藏在我的身体里。
我沉住气,不再关注具体的过程与细节,而是加快速度,将2009年11月9号之后的记忆大刀阔斧地顺了一遍。
我在病房一直待到凌晨四点,后来又跟刘向东有过多次接触,但他没能给我提供更有价值的线索。我也悄悄调查过刘智普,但除了他有病态的恋祖母情结之外,仍是一无所获。我选择耐心等待,但调查者并未如预料的那样对我进行接触——他似乎放弃了进一步的调查。此后数月,一切风平浪静,调查者再也没有显露过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