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黑市里蹲守了三天,终于找回了蓝宝石。”探长对艾琳说。
“那个戴围巾的男人是约翰的同伙?”艾琳不确定地问。
探长摇摇头:“那个男人与约翰无关,可你认识他,他是你的一位老熟人,演员维克多。”
艾琳惊得合不拢嘴。“这不可能!”她大声喊道,“案发当夜,维克多就在我的卧室里,我们一起目睹了案发的经过。”
“目睹案发经过的是维克多,而不是你,小姐。”探长用礼貌的口气纠正,“你说你当时坐在床边,听着站在窗边的维克多向你做案发现场的实况转播。”
艾琳还想再说什么,可她咽了一口唾沫,不吭气了。
“想想维克多进屋后做了什么,他拉开您卧室的窗帘,站到窗前,喋喋不休地说着有关月亮的傻话,他说他看见老林顿坐在灯光下,拿着放大镜仔细欣赏他的古董钟。‘古董钟’一词引起了我的怀疑,根据收藏品清单上的描述,林顿先生刚得到的那只古董钟的外形就像一只八音盒,透过前窗远远观看的维克多怎么可能一眼断定,那就是一个钟呢?这证明维克多一定近距离见过那个八音盒形状的古董钟。维克多缺钱,他为了搞到钱几乎发疯。当天他进入林顿先生的书房,本打算偷走蓝宝石,不料被林顿先生发现,两人起了争执,维克多就抄起桌上的青铜塑像杀死了林顿。
“维克多杀人之后,故意把自己弄得酒气冲天,然后跑来砸你家的门,他这么做本是为了给自己制造一个不在场证明,没想到老天助他,正当他站在窗前胡言乱语时,恰巧约翰走进了书房,于是他用语言制造约翰杀人的假象!当你奔跑到窗边时,看到的只是倒在血泊中的林顿先生和身上染血的约翰……”
“于是我就成了维克多最好的不在场证人,并且和他一起成了目击者。”艾琳喃喃地说。
探长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维克多制造假象的手法很高明,他成功地陷害了约翰,如果没有证据,约翰不可能洗清罪名。于是我甩出一个诱饵,在我们谈话时,我故意指出维克多偷窃的蓝宝石是假的,刺激他尽快将蓝宝石脱手,而我们在地下销赃地点一直布有眼线。维克多果然沉不住气了,他要想办法证实他偷到的蓝宝石到底是不是赝品。”
正说到这里,办公室的门开了,约翰出现在门外,牢狱之灾使他的脸色显得苍白,但他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他大步走到艾琳面前,紧紧握住她的手,艾琳也回握住他的手。经过这次严峻的考验,艾琳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到底属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