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家只有三口人,梅森先生,他的侄子和侄媳,这几个月一位负责照顾梅森的护士艾玛小姐也住在他家里。案发当晚,他的侄子小梅森和他的妻子在离家三英里的地方参加一个化装舞会,而护士去城里看电影了。
布朗先生对警察们说出了他前一夜看到的异常现象,“画上的女人从画中开了一扇门,然后消失不见了。”布朗先生忐忑不安地说。
一个胖警察不耐烦地挪动着双脚,眼中露出嘲讽的笑容:“一个古代女人从画里走下来,给梅森喂了毒药,接着又回到了画里?”
“我知道这听上去很荒唐,但这正是我所看见的。”布朗坚持说。他走到窗户边,指着对面墙上的画:“你看,那幅画还挂在那里。”
但是杰克探长没有笑,他的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你确定你看到的就是画中的女人吗?”
“我每天打开窗帘就能看见那幅画,我看着画上的女人已经有三年了!”
“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杰克探长点点头,他对在场的警察们说,“昨晚小梅森先生和夫人参加了一个化装舞会,梅森夫人的服饰就是仿照画中的那位宫廷贵妇置办的。”
胖警察惊呼一声:“您认为是小梅森夫人毒死了老人?”
“根据布朗先生的证词,我们好像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不过我感觉很奇怪,布朗先生,”探长指着对面的画,“你确定那个女人从画中进来,又从画中出去?”
“是的。”
“可是那面墙上并没有门,”探长眉头紧蹙地说,“那个女人又是怎么消失的呢?”
案发的前几天,小梅森夫妇接到了化装舞会的请柬,小梅森夫人对家里那幅宫廷美人的画像印象深刻,于是她让裁缝店照样赶制了全套行头。当晚,按照舞会的规矩,她还戴上了假面具。舞会举行到一半时,她接到了一个陌生人打来的电话,对方告诉她家中出了大事,让她立刻回去。小梅森夫人不安地把电话的事情告诉丈夫,可正在打桥牌的丈夫牌兴正浓,小梅森夫人无奈,只得独自驾车回了家。等她回到家中,却发现一切正常,确认那通电话只是个无聊的恶作剧。但这么一来,她已经没兴趣再回舞会,于是就上床睡觉了。
以上是小梅森夫妇的供词。听上去小梅森夫人的确有最大的嫌疑。
探长只好去调查护士艾玛。
“老梅森先生的卧室有两扇门,一扇通向走廊,一扇通向您的房间,您的房间紧靠着老梅森先生,”探长对护士艾玛小姐说,“平时您的房间一直上锁吗?”
艾玛小姐是个身材苗条的美女,她正在扫地,今天她不小心将卧室的一面镜子打碎了。她点了点头:“原先我从不锁门,但是一个星期前,我发现房间里的镇静剂少了一大瓶,我问谁拿了镇静剂,但是没有人承认,我有些担心,因为过量的镇静剂会导致死亡,于是我就把卧室的两扇门都反锁上了。”
杰克探长理解地点点头:“你估计会是谁偷了镇静剂?”
艾玛耸耸肩:“谁都有可能,仆人,小梅森夫妇,或者老梅森自己,老人的身体越来越坏,他很可能会产生轻生的念头。”
“住在对面的布朗先生说,案发当晚,他看见有个古装女人从画中走下来。”
艾玛似乎感到可笑:“他一定看花眼了。我猜测布朗先生看见一个穿古装的女人走进卧室,她打扮得和画中人一模一样,于是他就认定她从画上下来,又回到画中。”
“这个解释听起来似乎很合理。”杰克探长释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