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奇的思路又转移到了其它方面,他继续追问鲁能飞道:“林建松的死因定下来了吗?”
鲁能飞搔了搔头,露出为难的表情,支支吾吾地说道:“死因的问题比较麻烦,毒物都筛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林建松全身没有致命的损伤,现在头颅还没有找到,死因就比较难以确定,我们怀疑真正的损伤可能在头上。”
罗奇被凶手在现场睡过觉这件事搞得心绪不宁,他现在有些不高兴,生气地说:“案子都已经是第四天了,你们连死因都定不下来,这案子还怎么破?”
鲁能飞听得出来,罗奇似乎要把案子调查受阻的怨气一股脑儿都倾泻在他们技术大队。
场面有些尴尬,会议室里所有人员表情复杂,坐在那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趴在桌面上装模作样在工作笔记上写东西。
鲁能飞眨了眨眼,鼓起勇气说道:“不过,基本的作案过程我们还是可以推演一下的。”
鲁能飞见罗奇瞪了他一眼,心里“咯噔”一下,他心里想,这几个月里,苏渐不在,自己一个副队长在主持工作,本来还想着借机能展露一下自己的雄才伟略,以此得到提拔的机会。谁知道大案频发,搞得他灰头灰脑,不仅没有在这个人称铁面侦探的罗奇面前留下什么好印象,还处处拖着一些尾巴,案件办得总是不那么完美。
有时候,他真希望苏渐能够重新回来主持工作,自己仍然只做个副大队长,只要分管法医室的工作就好。他再也不想这样继续下去,天天扛着重压活着。关键是他觉得罗奇对他越来越不满意,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前途更加暗淡不堪。
这些乌七八糟的想法在鲁能飞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我们现在基本上认为凶手是借助交通工具来到现场附近,比如开着车,从天沐山路拐进石板路,到了植物园西门的这个位置,停好车,然后步行背着尸体进入溪流的中心现场,随后,将尸体抛弃于溪流当中,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在溪流边上睡了一觉,最后才离开现场。”
“那具体是几点离开的?”罗奇冷冰冰地丢下一句。
“几点离开?这很难推断呀,我们那天到达现场的时候,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尸体身上,却没有注意到这些被压折的草,是今天看到枯黄的面积形态才恍然大悟的。”
鲁能飞连忙进一步解释,说完了这些,心中感觉释然多了,这几天来,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怎么度过的。
勘查现场,检验尸体,整理材料,复勘现场,复检尸体,再复勘现场,几乎就是没日没夜地在折腾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