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廖琪心里极有了答案。他对谭迎亚说:“死者死因,是谋杀。”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这是廖琪此时心中最深切的想法,甚至超过了人性的扭曲。人心不古,他一直都这样认为,所以他更喜欢跟死人打交道。现在廖琪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总觉得一口气堵在那里,上不来也下不去。
或许,这是种对现实的悲哀。
谭迎亚没想到廖琪会这么肯定的下结论,她问廖琪:“你怎么这么肯定,那你觉得谁是凶手?”
“凶手?”廖琪喃喃,看向妇人的方向。这时从医院外进来了一个青年,男性,长相一般,说不好美丑,但是一身名牌倒是亮眼。脚下的皮鞋,腕上的手表,以及精心打理的头发,无一不昭示这个男人生活的富足。
但这样一个人,却是走到妇人身边,满脸焦急的问:“妈,我爸怎么样了?”
“你爸没了。”四个字,引得妇人又大哭起来。周围的众人赶忙劝着,好一会才缓过来。
廖琪一直盯着这两个人,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不过一个照面,他甚至更加确信了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