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个问题。”我竭力想维持一点真实的感觉--不能怀疑那么多,如果需要,一切都值得怀疑,我总该相信点什么,对吧?我低着头,不去看余非--越看就越觉得他陌生,而这种陌生的滋味让我舌尖发苦。
“为什么每个人都可以在DV中看到顾全?他不是应当被人看不见的吗?”我问。
“其实你仔细想想就会明白,”余非说,“顾全那种人,已经处在第三阶段,他的任何信息都不可能被其他人的大脑翻译,既然没有翻译,也就没有记忆的短暂存储--你要知道,即使是删除记忆,也需要某种对照,你所说的那种DV,对观众来说,只不过是屏幕上的某个活动的人像--世界上相似的人很多,相同的人名也很多,谁也没有将屏幕上的人像和顾全这个实体相联系起来,那么看到顾全的影像自然也就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