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冬叫住了他，“付云歌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那就好，有了他的消息，你立即通知我，”黄教授说着话，看着门上的图标，一动不动，似乎是在欣赏一幅画，半晌，他才又吐出一句话来：“无论生死，都要先通知我。”
天气阴沉，微风吹起细密的秋雨，在空中乱飞，掉在挡风玻璃上，变成无数颗小水滴，雨刮器一刮，水滴模糊成一片，最怕这种小雨，那些小雨滴刮它也糊，不刮它也糊，反正都会影响视线，要是索性下场大暴雨反而更好。
凌冬胡思乱想地开着车。
他正带着两名警员前往白芳的住处，在一个路口他突然把车子掉头，往回来了两百米，拐进了桑家所在的街区，他刚把车开到小区门口，只见一个身材苗条，长发披肩，一身黑衣的女人正往里走，消失在树荫山石后面。
他赶紧跨下车，回头对车里两名警员说，就在车里等他，他很快就会出来。
他沿路小跑着进去，一直到桑家门口都没追上那道身影，只到走到客厅里，听到了三楼的关门声。
桑小婉正在从厨房里忙碌着，她听见动静出来看，嗓子依旧沙哑：“凌冬哥，你回来了。要稍微等一下，饭我还没弄好。”
她以为凌冬是回来吃午饭的。
“我在局里吃过了。小蔓回来了吗？”
“咦？你们不是一起的吗？她就刚刚回来的啊？”
“哦。”
原来刚在小区门口看到的确实是她，虽然早上也看到过她的穿着打扮，但这跟她以前的打扮实在是不一样，他一时没法迅速代入她的脸，所以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
“你去看看小蔓姐吧，我感觉她好像怪怪的。等下我弄好了，叫你们。”桑小婉说着，转身进厨房了。
凌冬一只脚已经迈上了一个台阶，又折回身，跟着她进了厨房。
“小婉。”
桑小婉正把切成小方块的豆腐倒进锅里烧着的鱼头汤里，“怎么了？凌冬哥，是不是又什么事？”
凌冬在离她七八步的地方站定，等着她做完手上的事，她换了一身浅紫色的连衣裙，白色针织袜很长，一只穿得平平整整，另外一只全部堆在在脚踝上，凌冬看到那袜子上面有一大块用红药水处理过的伤口。
“你脚怎么了？”
桑小婉已经擦干净手，转过身来，有些腼腆地看着他，见他问，就赶紧回答说是昨天在那山上弄的。
“你为什么要去那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