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冰冷得让凌冬以为声音是从空气中看不到的陌生人口中发出的，再看她那双幽深如水的大眼睛，似乎蒙着一层水雾，完全没有往日的澄澈清明，她的长发被雨丝打湿，加上刚才的激动挣扎，几缕凌乱的头发沾在苍白的脸颊上，加上她麻木空洞的表情，整个人看上去像极了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人。
他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我饿了，想吃点东西，”于馥蔓看也不看他，冷冷地说。
凌冬微微松开手，手还僵在那里，保持那个动作。
于馥蔓走到餐厅里，将桑小婉做好摆在桌上煎饼拿了一个，又走到冰箱前，在冰箱里拿出了一个橙子，径直往楼上走。
“小蔓姐，我煮了粥，你……”
于馥蔓似是没听见，脚下的皮靴快速地在楼梯上踩出一串“登登登”的声音。
凌冬如同莫名其妙被人浇了一桶冰水，他冲她喊道：“你这什么意思？到底是怎么了？你早上不是说等你回来告诉我一切吗？”
于馥蔓停住脚步，微微侧头说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