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哼,跟我说是意外!阿信咬得牙齿作响。
我舅舅现在还质问我,那天干嘛要借他的出租车呢,害得他那个月没有全勤,工资损失了几百块。阿信出了单元门,穿过公园的灌木丛时,不禁想起舅舅质问他的画面。
想着想着一不留神,钻窟窿的时候,衣服被什么东西给挂住了。阿信用力一扯,“卡”衣服撕破了个口子。
阿信看了看铁丝上缠着的线头,真想一走了之。可总自己衣服的线头留这里,总是个隐患啊。他只好蹲在那里,把脸凑近,睁大眼睛,借着月光,才能勉强看清铁丝上缠着的线头,他用手指来回绕着,一点一点把线头拽下来。
刚刚生拉硬拽的力道都转化成了铁丝和线头的纠缠,阿信鼓捣了好一会儿,铁丝上的线头总算摘干净了。
他看了看手里攥着的线头,莫名的烦躁。直了直身体,原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线头,烦躁不但没有缓解,反而让他胸口憋闷。
走上阿翔说的那条小路,他用力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头,听着石子咕噜咕噜不知滚哪里去了,在无人的街上荡起回音。不禁暗暗叹息,自己的心何尝不是呢?没着没落的悬着,始终悬着……
阿信就这样手里攥着几个破线头子,走过了那条没有路灯,漆黑一片的小路。
无罪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