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我依然试图做无谓的挣扎,打算拒绝回答所有的问题。不过,我很快就了解到这样做几乎没有意义。加贺刑警仿佛早已料到我会使出沉默以对的招数,加贺刑警自顾自地陈述起自己的推理。真是教人惊讶,略除细节的部分不谈,他的推理几乎与现实一模一样,他甚至还说:“以上的这番话,就现在这个时间点而言,只能算是想像。不过,我们打算就用这个当作这次犯案的动机并就此结案。老师您之前也曾说过,动机怎样都无所谓,随便警方爱怎么写就怎么写,我现在就回答你,刚刚讲的那些就算是你的动机了。”
没错,我之前确实跟他讲过那样的话。我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与其要我讲出杀害日高邦彦的真正理由,倒不如采用别人编造的适当说法。
当时我作梦也想不到,竟然会让加贺刑警找出真正的理由,所以,要如何处理今天的这个局面,我压根儿就没想过。
“看来是我输了。”我强作镇定,努力保持和缓的语调。加贺刑警应该也看出来了吧?那只是虚张声势。
“你可以说了吗?”加贺刑警问。
“好像不说也不行了。就算我什么都不说,你也会把刚刚讲的话当作事实,呈报给法庭吧?”
“没错。”
“若是这样,请你尽量确保内容的真实性,这样我也比较释怀。”
“我自行推理总会有不正确的地方。”
“不,几乎没有,真了不起!不过,要补充的地方倒有几个,此外还牵涉到名誉的问题。”
“事关老师的名誉吗?”
“不,”我拚命地摇头,“是日高初美的名誉。”
好像懂了似地,加贺刑警点了点头,接着他向同行的刑警示意,要他开始准备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