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处长和西安铁路公安处的侦察员们把已经知道的一些情况理了理。由于多少年没有见到列车上死人的事,加上又是氰化钾这种令人听了都害怕的毒药,所以不管是他杀还是自杀都应该调查一下的。决定12点半在公安处的会议室开个会。随后通知了当日41次特快列车上的乘警及车长一同参加,因为出车回来是有几天假的,他们也应该没有什么事。
参加会的是:西安铁路公安处的王处长,王存生;早上去过车上的侦察员张强和马连宝,其他侦察员范利安等。41次列车上的乘警长陆鹏飞,乘警郭大刚、李明和吴贵雄;车长车敏强,副车长陶克。当时值乘的列车员小红和小白没有参加。
王存生安排人把现有的资料复印件发到了每个人的手中。然后开始把事件按顺序讲了起来。
五月一日由北京开往西安的41次特快列车上,在进西安前还不到半小时的时间,也就是五月二日早5点50分左右(由乘警长陆鹏飞和车长车敏强确认)由当值的列车员小红首先发现,乘坐在十一号车厢七号下铺的旅客死于氰化钾中毒,死亡时间(五月一日)夜里11时半至次日1时半(由尸检报告确认)。死者:罗建设,男,55年7月28日出生,住广东省XX市中州路甲101号付9号(由身份证确认)。由北京站上车,没有带行李,在车上除了换票和买东西与列车员说过话外,没有与其他人接触过,上车后一直睡觉(由列车员和同乘的旅客确认)。大约在昨天晚上11点左右,也就是从郑州站开出关照明大灯后不久(由列车时刻表和列车员确认),死者可能去过厕所(由八号下铺的旅客口头确认)。到发现时再没有人能提供有关死者的任何情况。死者在上车后喝过可乐,五点左右吃过车上供应的盒饭和啤酒(由周围旅客确认)。可乐是死者自己带上车的,车上没有供应这个牌子的可乐,购买地点不详。车上没有发现有能装过氰化钾的任何东西。其他资料请大家当时看了两个检验报告。
另外,列车上提供的卧铺车厢郑州站后下车的旅客铺位表作为了附件。
“我们现在开这个会是为了把事情再理理顺。”王存生开始了提问式分析,这是他经常用的方法,目的是为了把大家的思维调动起来,好集中出清晰的路。
“从现有的资料看,我们首先判断是自杀还是他杀。”王存生喝了口水“我们先说说自杀的可能性。氰化钾是剧毒品,人嘴里粘上后几秒钟会因为呼吸神经系统的突然停止而快速窒息死亡,这样的东西用来自杀是很方便的。遗书或类似遗书的东西没有。自杀的原因,现在还不知道。好象能说明自杀的东西也很少啊,大家说说看吧。”
会场静了,真是不好说为什么是自杀。
“我说说吧。”乘警长陆鹏飞说道:“自杀的证据我没有想出来,就说说长年在列车上见的旅客心里吧。在旅途中随便找个地方自杀的人是有的,一般呢在上车前后多多少少都会有异常之处。这个人没有带任何行李,只带了有可能是在北京站上买的可乐上的车。上车后不怎么说话,老是睡觉。是为什么呢。应该说明,在北京发生了应该促使他自杀的事情而使他情绪低落,睡觉可能是在作心理斗争,也可能是在等时间。还有这个事情跟金钱好象没有关系,因为他身上带有八千多的现金。北京发生的事应该不会小。”
“我看啊,在车上实现自杀的条件是这样的。”侦察员范利安插话道。“氰化钾是怎么上车的,如果是自己带上来的,在晚上11点半后某个时间实施自杀,应该当时就死了。可我们没有发现装氰化钾的东西,死者是不可能处理掉的。不会是有人帮着拿走了吧,那样的话就是有人协助的特种自杀了。据查,列车员在关灯后并没有清理过垃圾,只做了整理旅客的小件物品的事。也就是把水杯,东西放整齐的事,有没有可能把认为是垃圾的东西收走呢,这个不知道。如果是他人送上来的,可没有人看见死者接触过什么人。但在他去厕所时非常有可能是这个时间有人给他的,按死亡时间来看也很合理。就是去厕所时取到氰化钾,回来后没多久就服了;不过啊,也可能是自己上车时就把氰化钾藏到了厕所里,睡觉时的思想斗争正是在想是不是去厕所取药。可是,不管怎么说,总应该有装氰化钾的东西吧。资料上没有写,据说死者是平躺着死的,双手平伸在身体的两侧,手上是没有氰化钾的痕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