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神医给薛平诊完脉,眉头突然一皱,接着摇头叹息起来。薛贵天见状忙作揖道:“柳神医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无论是何情况,请您直讲无妨!”柳神医见薛贵天这样说,犹豫一番后,便道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说薛平得的根本不是普通的疾病,身体之所以如此,是被一种邪晦之气浸入身体所致,这种病非单纯的药物能治,治疗起来相当棘手。
薛贵天听后,颇感吃惊,忙问道:“这么说小儿的病先生能治?如果是这样,那就请您快快开出良方吧。”柳神医有些为难地说:“此病生得怪异,须有‘奇方’才可,我一人之力尚有不足,自古就有邪不压正之说,喜气乃纯阳正气,薛公子得的是邪晦之气,以喜气冲晦气,再加上老道的扶正祛邪汤,我想令公子即便是不能痊愈,也能好个八九分!”
“那可太好了!”薛贵天一听儿子的病能治,忙作揖拜谢,可接着他又犯起了难,儿子现在病成这个样子,谁家的女儿会嫁给他呀?
赵四海看出了薛贵天的难处,深思后说:“薛兄,你我情同兄弟,平儿我也是视若己出,只要他能好起来,你若不嫌弃,我愿意把养女小柔嫁给他。”薛贵天听后,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也视小柔为自己女儿的,怎么能让她……”赵四海打断薛贵天说:“薛兄,你不要推辞了,我相信平儿一定能够好起来,这件事由我决定,改日请阴阳先生,则个良辰吉日,就让他们完婚吧。”
经过柳神医的调理,薛平的病情渐渐有了起色,薛贵天的眉头也舒展开了。在阴阳先生的指点下,薛平和小柔的亲事定在了半月后。
大婚这日,晴空万里,温暖和煦,在宾朋的祝贺下,薛平和小柔成亲了。果如柳神医所说的一样,薛平婚后一天比一天健康起来,一年之后他和小柔还有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就在小公子百日宴的晚上,薛贵天送走最后一拨客人时,薛平房间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薛贵天一怔,急忙奔向儿子的房间。他看到儿子后,不禁顿时愣住,只见薛平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嘴里“咕嘟咕嘟”大口往外冒着鲜血。薛贵天扑倒在地,大喊:“平儿,平儿,你这是怎么了?”一旁的小柔吓得大哭道:“薛平觉得累了就想上床休息,可刚一躺下,就大叫了一声,接着嘴里吐出了鲜血……”
郎中请来后,一摸脉,薛平已经气绝归西了。“怎么会这样……”薛贵天悲痛欲绝,一下瘫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