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思，你怎么了?”钟辰轩看到程启思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吃了一惊。
程启思闷在书房里，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抽得房间里烟雾缭绕，钟辰轩一进去就开始咳嗽，赶快过去把窗子推开，一边抱怨说：“刚有了案子，你就跑不见了，打你手机也不接，你干什么去了?”
“……她在恨我。”过了半天，程启思才憋出了这句话。钟辰轩莫名其妙地问：“谁?谁恨你?”
“心怡。”程启思闷闷地说。“她恨我，因为尹雪。”
钟辰轩沉默了，最后在一把椅子里坐了下来，一句话也没说。程启思叹了口气，说：“你怎么不给点意见?”
“她跟这事有关系?”钟辰轩问。程启思唔了一声。“我看关系是有，但应该不是她杀的人。直觉吧!不过，她要我替她摆平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管。”
钟辰轩冷笑。“尹雪开了口，你能不管?你连她杀了人也会帮她摆平吧!以前是尹雪，现在是心怡。你对尹雪网开一面也罢了，她死了，你连她的好朋友你也要接收?我真闹不清楚你在想什么。”
“喂，你这是怎么了?”程启思叫了起来，“我已经够郁闷了，你还在这里哪壶不开提哪壶?”
“得了，走，去找她。”钟辰轩不耐烦地说，“有什么事，就说清楚，何必大家在心里闷着。”
“我不想去。”程启思慢吞吞地说，“她那个样子，让我受不了。那股敌意……”
“我告诉你现在的进展。”钟辰轩说，“我刚才已经去查过那个汉代陶俑的情况了。那个陶俑，是通过代楠的关系送来的。因为代楠是这家拍卖公司的客座教授，所以负责的工作人员也没有特别检查，加上飞机误了，送来的时间晚了，等于是直接就上来拍卖了。你记得吧，这差不多是最后几件拍卖的东西之一了?”
程启思的注意力转了过来。“也就是说，关键在代楠身上?你问过代楠的话了?”
问了。”钟辰轩说，“他只说也是一个朋友的东西，那个朋友在国外，一时联络不上，一旦联系上了马上告诉我。”
程启思狐疑地说：“你信?”
“不信。”钟辰轩简单地说，“不过，我不急，最多一周，那个人就会回来了，我查过他的行程。”
程启思笑了一下。“那我倒倾向于代楠是无辜的了，毕竟，这个谎言，一戳就破啊。”
“走吧。”钟辰轩又去拉他，“心怡肯定知道些什么，我们找她去。”
程启思皱眉。“你最近跟她碰过面?你也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你管我呢?”钟辰轩说，“反正就算我跟她见过面，也跟这件事无关就是了。这房间里实在是太闷人，别呆了。”
程启思只得站了起来。他又说了句：“其实，那天，我们从shadow工作室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人，就是代楠。我看到他走进了心怡的那个酒吧。”
钟辰轩一怔。“那你当时怎么不说?”
“我怎么说啊?”程启思说，“说我见到了在G会所一起嫖过的人?”
“你……”钟辰轩气得不轻，程启思把大衣扔到他身上，说，“要走就走吧，你不是说想跟我一起玩吗?行啊，下次叫上你。”
“你叫你查案，你叫我玩!”钟辰轩叫了起来。程启思笑了起来，说：“你这时候偏又这么认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