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再查查数据库么?”
张子扬点了点头，然后在电脑上输入了那几个字母，按了一下搜索键。
电脑立即又弹出来了提示，和刚才的提示内容一样：“Sorry，数据库中没有找到匹配的结果”。
刘廷心里更加失望起来，回头和张承邦互相看了一眼，张承邦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刘廷又掏出李富山和程若良的照片，递给张子扬，问道：“这两个人，你见过么?”
张子扬皱着眉头，仔细看了一会，犹豫的说道：“这两个人，我看着都有些眼熟……他们好像以前都是我们的会员，这个是……李先生，叫做李……富山……对，李富山……这个人……好像是一个心理医生，叫程……程什么良。”
“程若良。”
“对，程若良。我对他也有印象。”张子扬点了点头，说到。
“什么印象?”刘廷立即问道。
“我们这是香港最高端的户外俱乐部，每年年费高达15万港币，这个程若良，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心理医生，正常来说，他的收入和身份，是不够资格加入我们俱乐部的，但当时我们老板特意吩咐我，让他加入我们俱乐部，还免除了他的年费。”
“为什么这么你们老板这么照顾程若良?”
“当时我问过这个问题，老板说因为程若良是他的好朋友，所以照顾一下。”
“他们关系很好么?”
“好像还不错吧?每次活动，老板，还有这个李富山，还有程若良，还有一个姓孙的先生，他们四个经常在一起……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四个好像关系就不那么好了。”
“他们退出俱乐部了?”
“应该是。我有好长时间没见到过这三个人了。”
“能查到他们退出的具体日期么?”
张子扬说道：“你等等。”然后操作电脑，开始查询起来。
很快结果查询出来了，张子扬指着屏幕，说道：“李富山的的会员资格终止日期是2011年6月，程若良的终止日期是2010年9月。孙先生我记不得叫什么名字了，但我记得他并不是我们的会员，只是有时候他也会来参加活动。”
“在他们终止会员日期前，他们四个，曾经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么?”
听到刘廷的问题，张子扬皱着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会，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没有吧?至少我没听说过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你刚才提到的孙先生，你能确认他不是你们俱乐部的么?”
“我能确认，不过他和老板关系确实不错，私下里老板有一阵经常和他一起打网球。”
“后来他们两个也不联系了?”
张子扬回想了一下，说道：“是的，他们两个好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过了……不过在一个月前，我曾经看到那个孙先生来过我们办公室，好像还和我们老板吵了一架，吵架的内容我没听到，我就记得孙先生最后摔门出去了，当时双方应该闹得很不愉快。”
“一个月前?”
“是的。”
“你还记得孙先生的长相么?”
“你们要作拼图么?”
刘廷听到张子扬的话，忍不住笑了，说道：“是的。”
“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可以试一试吧。”
“谢谢你配合。稍候我会安排人来做这个工作。”
“好的。”张子扬也礼貌的笑了笑。
刘廷想了想，又说道：“你们老板有没有在任何时候，提到过任何关于宠物的奇怪话题?”
张子扬疑惑的问道：“……关于宠物的话题?”
“对，”刘廷点了点头，说道：“这可能和案情有关，你仔细回想一下?”
张子扬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没有印象……不过我刚才也说过了，老板很不喜欢动物……准确地说，应该是极为讨厌动物。”
刘廷听完张子扬的话，回头看了张承邦一眼，张承邦做完纪录后，也抬头看了刘廷一眼，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刘廷苦笑了一下，站起了身子，对张子扬说道：“我们情况大概都了结了，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张子扬笑了笑，问道：“你们是不是还会去搜查老板的公寓?”
刘廷听到张子扬的话，点了点头，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问?他的公寓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
张子扬想了想，有些欲言又止的说道：“你刚才不是问道老板的私生活么?也许你们到了老板的公寓里面，就能了解他的私生活了。”
“能说得更具体点么?”
张子扬有些为难的笑了笑，说道：“……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离开俱乐部，回到车里，刘廷让张成邦给赵允生打电话，安排人到俱乐部作品图。
刘廷看着窗外，回想刚才和张子扬的最后一段对话。
张子扬那句“你刚才不是问道老板的私生活么?也许你们到了老板的公寓里面，就能了解他的私生活了。”一直在刘廷的耳边回响着。
看来郑坤的公寓里面，可能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刘廷想到这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总部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周斌。
刘廷说道：“周斌，你马上去查一下郑坤住所的地址，然后立即申请搜查令。搜查令下来后，你带队直接到郑坤公寓那里，在那里和我们会合。”
“是。头。”
挂了电话，刘庭发动了车子，一边问张承邦说道：“刚才对张子扬的询问，你有什么看法?”
张承邦说道：“虽然现在案情还是一团混乱，但我们看来又向事实真相前进了一步。现在五个死者的关系更加清晰了。五个死者中，程若良是核心人物，他将另外四个人串在一起。”
刘廷点了点头，说道：“程若良身为一个心理医生，居然能和郑坤这样的富豪成为朋友，还能让郑坤免除15万的年费，加入俱乐部，看来这个程若良还是满有本事的。”
张承邦点了点头，说道：“可惜我们仍然没有查到那个神秘的Miya的身份，不过我们可能又找了一个嫌疑人，就是那个孙先生，他在一个月前，刚刚和郑坤发生过冲突，又和李富山、程若良都认识，头，你说这个孙先生，会不会就是这个案子的真凶?。”
刘廷笑了笑，说道：“现在我们连他的身份都不知道，讨论他是不是真凶还言之过早。我们先等拼图做出来再说吧。”
张承邦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我们现在就去搜查郑坤的住所么?”
刘廷点了点头，说道：“刚才张子扬明显在暗示，在郑坤的公寓里面，可能我们会有所发现，我们先去搜查一下，看看能有什么收获?”
一个小时后，刘廷和张承邦到了葵涌道233号，一栋46层高的顶级公寓楼楼下。郑坤的住所，就在这栋公寓楼的三十七层。
楼下停着一辆巡逻警车，公寓门口也已经拉起了封锁线，还有警员在执勤。
张承邦说道：“头，看来周斌他们已经到了。”
刘廷点了点头，把车也停在警车附近，下了车，从口袋里掏出证件挂在脖子上，然后向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刘廷出示证件后，负责封锁的警员立即敬了一个礼，同时说道：“长官好。”
刘廷点了点头，一边向公寓大堂后面的电梯走去，一边问那个警员道：“搜查开始了么?进展怎么样?”
警员回答道：“我们的人已经在上面搜查了大约15分钟。”
刘廷点了点头，按了电梯向上的按钮，然后转身看了看公寓楼大堂。
公寓大堂装修极为奢华，四面墙壁和天棚地面都是大理石雕成，大堂挑空至少在八米以上，上面挂着一个造型华贵夸张的水晶吊灯，配合上四面中世纪欧洲风格的浮雕，富贵奢华无处不在。
刘廷和张承邦进了电梯以后，张承邦看看电梯里面金黄色的金属饰板，转头对刘廷说道：“头，这个公寓够有档次，不愧是顶级豪宅，富贵逼人。”
刘廷点了点头，说道：“我要是郑坤的话，现在就恨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