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琴进门就看到桌上的钱又回到了提包里,花教练正望着它悠闲的抽烟,一点儿也没有走的意思,琴琴问:“钱没错吧?”花教练“唔”了一声,琴琴说:“把照片还我吧?”花教练拿出照片丢了过来,琴琴忙点燃打火机把它烧了。
花教练还是不慌不忙的打开啤酒喝起来,琴琴忍不住催他:“趁天黑快走吧!”花教练“唔”了一声接着喝他的啤酒,琴琴急了:“老七说了,再不走就宰了你!”花教练立马瞪大了眼:“老七在外面?”琴琴吓唬他:“有好几个人呢,你再不走他们就进来了!”
花教练反倒笑了:“一百万换我走人,你以为老七这么厚道?只要我一出去,连命带钱一块儿玩完!”琴琴吓傻了:“那、那怎么办?”花教练叹口气说:“还是保命要紧啊!这样吧,你去把钱还给他,我马上就走,请他放我一条生路。”
琴琴只好提着包出来找老七,走到树篱边时里面嘘了一声,一只手把她拉了进去。
老七看见提包吃了一惊:“怎么又拿回来了?”琴琴把提包递过去:“他说不要钱了,只求你放他一条生路。”
老七浑身一抖,立刻料到提包里做了手脚,推开琴琴转身便走,与此同时,几个黑影“哗啦”窜出来,闪电般的把他扑倒在地,一个人喝道:“警察,别动!”扭住老七扣上了手铐。
琴琴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下,直着两只眼睛发愣,一个警察去拿提包,吓得老七倒退着大叫:“别动!里面有炸药!”警察们也都愣住了。
为首的警察命令:“快去叫排爆组来!”回身把坐在地下的琴琴扶起来:“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说吧,花教练藏在哪儿?”
琴琴抖抖梭梭的说:“在、在我家的地下室……”为首的警察命令:“带我们去把门骗开!”
琴琴带着警察们来到地下室,按老规矩用手指在门上挠了两下,花教练在里面问:“老七走了?”琴琴答应:“走了。”花教练停了一下又问:“他没看看钱?”琴琴说:“没有,他提着包就走了。”里面没声音了,琴琴催道:“开门呀!”里面还是没声音。
一个膀大腰圆的警察示意大家闪开,后退几步猛地横肩撞去,屋门“轰隆”倒下,正好把花教练砸在下面。
警察们铐起头破血流的花教练刚要往外走,又一个警察拿着提包进来,指着它问花教练:“这包是你的?”说着就要拉开拉链,花教练“哇”地一声趴在地下:“别拉呀!有炸药!”那个警察像是没听见,“唰”地拉开拉链,花教练“嗷嗷”叫着抱住了脑袋。
那个警察笑起来:“这两个家伙尔虞我诈,一个把拉火线栓在捆钱的封条上,一个给栓在了提包的拉链上,”又指着琴琴说:“最险的是你呀,差点儿陪他们飞上天!”
琴琴一阵后怕,顺着脊梁直冒凉气。
那个警察又问琴琴:“你不认得我了?”琴琴仔细一看才认出正是两次找她调查的那个老警官,老警官说:“从那时起我们就监视了你和老七,就等着今天收网了!”说罢一挥手,一干人犯被押上警车呼啸而去。
外面警车响,琴琴一夜未归,周正一早就到派出所报案。
田所长跟他说了案情,告诉他琴琴以涉嫌包庇罪被拘留,周正听罢又惊又怒,气得要离婚,田所长一听就火了:“亏你还是个领导!这事你就没责任吗?夫妻之间要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她赌博你帮助过吗?她跳舞是谁让去的?她在外边干什么你关心过吗?领导干部首先要管好自己的妻子儿女,你认真管过吗?这就是你放任自流的结果,我劝你还是好好反思反思吧!”
周正哑口无言,不得不承认田所长说得有理,便听田所长建议请了律师,律师了解了案情告诉周正,老七和花教练势同水火互相揭发,案情很快就搞清了,根据情况琴琴可能被判缓刑。
周正松了口气又发起愁来:今后给琴琴找个什么事儿干干呢?
案子很快有了结果,花教练和老七分别以故意杀人和贩毒罪被判死刑,琴琴因有从宽情节,以包庇罪被判缓刑一年。
宣判完毕办了手续,琴琴垂着头随周正回家,心里又慌又怕,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两口子一路上默默无语,到家推门一看,琴琴就吃了一惊:客厅的摆设全变了样,原来放电视的地方并排摆着两台电脑!
周正没理会琴琴惊异的目光,自顾说:“我来给你办个电脑学习班。”琴琴又吃了一惊:“我?我能学会吗?”周正有些生气了:“怎么不能?打麻将跳舞你都……”忽然意识到自己性急了,忙放缓了语气说:“好学好学,你没见小学生都会用吗?”
琴琴有了信心:“我学我学,学好了跟你一起玩。”周正笑了:“不是玩,是学知识,人有了知识生活才充实,才不会犯错误,”他拍拍电脑,“这里面天地可大呢,它能装下全世界!来,我们现在就上第一课!”
两口子并排坐在了电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