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他觉得自己没有可能完全沉浸在身体的快乐里,物质的享受和精神上的自轻自贱不能带给他全部的满足,不能把他永恒填满。
他虽然房子有了车子有了要找个女人也不太难,但这还是没劲,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缺了什么,那一块拿什么也补不上,他曾坚定地以为,那是无足轻重的东西,不就是所谓的亲情吗?踩在地上践踏了又怎样?不要那玩意活得只会更自在。
但践踏来报复去,四处找刺激找满足甚至用邪恶用负罪感来以某种不可言说的方式高潮自己,但那总不是一劳永逸的方式,总会一次次下三滥的重来。
有朝一日死了,还是得躺在月饼盒子那么大的空间里。可我还得姓刘啊,还是那两个人用最原始的方式制造了我啊。那我原谅他们吧。
原谅了他父母以后,他联系他师弟王记者,要王记者跟黄虎跃说说,来北京后我要见他。
王记者说:“昨天把黄龙腾的两篇短文给了两名大学文学系教授看,评价都很不错,今天会刊一篇在副刊,还准备征集读后感。这一篇写的是摆地摊的老婆子们,写的他平时注意到的那些摆地摊的老婆婆,有卖袜子鞋垫的,有擦鞋有摆个流动早餐摊的,结尾的时候写到了叶芝的诗,当你老了头白了,非常有才。”
刘庆说:“你都成他粉丝了。你估计他两本书能首印多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