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蒙说这些的时候,仿佛身边的人不是黄虎跃,而是他哥哥。
黄虎跃说:“《雪》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寓意?”
葛蒙说:“可以这么说,但他的这些散文,包括整个《野草》里面的,很多时候写的都是一些潜意识里面的东西,那种孤独的思考,深刻的自省之后,不自觉下意识流露出来的。《雪》里面写到山茶,单瓣梅花,腊梅,还说蝴蝶确实是没有,蜜蜂记不清了。北方的雪被他赋予的,的确是不粘连的独立个体这么一个意象。”
两人站在门前的空地上,谈了好一会儿。
姑姑从后面院子出来,对黄虎跃说:“虎跃,我给你洗了裤子,你口袋里的东西我掏出来放在堂屋桌子上了。有一个红红请柬,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