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挂在半空,着不了地。胡哥说:“继续你的卡片。”
葛蒙说:“反正我的大胆假设也不怕你笑了,不疯狂那也不叫大胆假设。”
胡哥说:“说这话的人跟我一个姓,叫胡适,求证的过程加倍小心谨慎就行,连大胆的假想都不敢,那也谈不上会有突破。”
下一个葛蒙觉得还是要考虑蒋衡母亲穆静芝那边。
最开始面对这样的案子,警方也是按照常规从三方面入手,情杀仇杀谋财,现在基本只考虑情杀了。谋财被排除,那是因为蒋衡的遗产走向已经明确,就是归他的亲生母亲穆静芝,虽然穆静芝口头表示遗产给孩子的姑姑蒋敏,但这个事情还没正式提上日程,最后怎么样也得两家协商解决。
葛蒙的想法是,如果穆静芝和蒋敏联手作案怎么样?遗产反正是他们两家的,私下分。当然这个假设太残酷,毫无人性,一个是亲生母亲,一个对他最好的姑姑,感情和常识上来讲,葛蒙自己也绝不愿这么想。但理论是冰冷的,如果理论有感情,就会偏离理性,不再是纯粹理论。
理论上来看,警方得知穆静芝不要蒋衡的遗产,已将她排除在嫌疑外。
胡哥有些无奈,在摇头,他说:“看来你是相信人性本恶的,的确,有些案子告诉我是这样的,人有时候很凶残,和动物一样。但我们排除穆静芝和蒋敏的嫌疑,你说的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他们远在千里之外,北京城东南西北他们未必弄得清。”
他同时又知道,做警察这一行,你若不以“最坏的恶意”去揣度某些人的心理,你还真不合格。刑警很多时候就是一个和人的阴暗面打交道的职业。
“远在千里之外,你们赶去调查他俩,已经是案发后的第二天。当然他俩的嫌疑这完全只是假设,只是不妨考虑而已。”
葛蒙的意思是,以最坏的恶意去揣度蒋母和蒋姑姑的话,她们是有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