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苟且,那又何须隐瞒?家里后院还没处理妥当?
领导这么说,胡哥自然很懂。他明白领导那边肯定也收到了某些明确的“暗示”,道理已讲得很清楚。
皮娜欧这个情夫身居要职,在没有充足证据的情况下,不可能拿他怎样,而这皮娜欧又的确与蒋衡的死无关,当天晚上正是去会“情郎”了?
静候皮娜欧到来。盒饭这天不怎么好卖,到两点钟才收摊,葛蒙等半天不见虎跃回来,也跑去帮忙,两人一起收拾小板凳椅子,推了车回出租屋。
这时胡哥的电话打了来,说要葛蒙问问虎跃,是不是打电话打报社了,这小子怎么这么浑?
葛蒙说他也是一时糊涂,没出什么事吧?
胡哥说:“报社有个记者跟我打过交道,本来这个爆料他们接电话的同事并不重视,以为是秦皇岛的葡萄酒厂出了什么问题,说爆料者南方口音普通话不好,而且他的手机通话质量差有噪音听不太清,挂了电话才联想起这个爆料依稀跟最近金融街这起杀人案有关,赶紧给爆料者回拨过去,却发现对方已经关机,这记者好奇,就来问我了。你得好好批评一下虎跃,这家伙。”
葛蒙说:“他已经认错了,他有时候是有点脑子短路。”
听说两人又在一起,胡哥也笑了,说你有时间得找对象,老跟他粘一块干嘛。
葛蒙告诉黄虎跃,还好你的山寨机通话不清晰,报社没听明白,不然真给胡哥惹麻烦了。
虎跃说:“是我不对。下回他来买盒饭,我送他一颗卤蛋。”
葛蒙就说:“你给苹果买手机,顺便也给自己买一个吧,你真把自己当农民工了,全副行头都向他们看齐,山寨机辐射太厉害,质量也不行,现在品牌手机也很便宜的。”
黄虎跃说:“就是农民工啊,勤恳建设锦绣河山,也挺光荣的。好吧,我也买一个,买个音质好点的,好久没好好听歌了。给苹果买个好看的,女孩子好像喜欢长长薄薄的,翻盖那种。”
皮娜欧下午三点到了警局,开的一辆沃尔沃,丝毫不张扬。
这女人一身黑衣,面相的确温柔,头发扎在后面,清爽,脸上的悲戚相形之下会减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