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要陪兰花去警局,兰花要一个人自己去,说又不是小孩子,你们在家待着就是。两口子哪待得住,兰炳耀要去和警方理论。程莉则认为,你跟警方讲道理、理论,他还真以为你有问题,这种事用不着开口多余说什么,他问什么答什么就行,看不出来到咱家里来过的那几个警察么?一个个疑神疑鬼,见谁都有问题似的。
兰炳耀说他们就是干这个的,不就得见谁怀疑谁么。
程莉说,那也得有根据。
最后兰炳耀开车送兰花过去,程莉心神不宁留在家里。
兰炳耀在大厅等,警察把兰花带进了一间办公室。里面坐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胡,他倒不开口,脸熬夜熬得有些发黑,但看上去很有精神,在一旁鼓捣打火机。
旁边的警察对兰花说:“这次叫你来很简单,只有一个问题,但这个问题相当重要,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兰花因为紧张,又连日来的悲伤,已经很有些虚弱,她回答:“您问,现在搞得我跟嫌疑人似的,我真的哭都哭不出来,我要说个半句假话那还真跳河里洗不清了,我有什么必要,图什么。”
胡只是静静听着继续不说话。
他同事是一国字脸标准的威武雄壮北方汉子,听兰花这么说,就提高语调:“你也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希望你不要有什么情绪。现场凶器刚好就和你曾用过的刀一模一样,你的刀刚好又丢了,你得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不是警方要为难你,是这些证据指向了你。我们对你所讲的每一句都会详细核实,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听到这儿兰花已经哭出来了。
胡在一旁不知从来弄来了纸巾,递了过去。兰花心情平伏下来倒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