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李琴就是这种人,她会为了一切可能上位的机会冒险,即便戴着死人的坠子。”
“你是说,李琴知道孙雨茹杀了司徒南,她以此为把柄敲诈孙雨茹,然后给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
“这已经没什么好怀疑的了,”常天说道, “现在的关键是,谁杀了孙雨茹?”
常天转身走回审讯室。
“罗飞,我们做个交易吧。”常天道, “我帮你查出杀死孙雨茹的真凶,还保证保全她的名声,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告诉我司徒南的尸体在哪儿。”
罗飞沉默着。
“如果你不说,我就此结案,就说孙雨茹找你杀了李琴,而李琴的朋友为了报复而杀了孙雨茹,你说外面的人会怎么议论这件事?她的家人会不会因此而一辈子蒙羞?”
罗飞恨骂: “卑鄙!”
“我说的是事实,哪里卑鄙了?”常天说道, “你们杀了人,我替你们隐瞒,这才叫卑鄙。”
“我们没有杀人!”罗飞说道, “我们早上到化妆室的时候,司徒南已经死了!人都硬了!”
那天,孙雨茹早上进入化妆室,发现司徒南的尸体躺在自己的床上,墙上全是血迹,而尸体的腹部有一道极深的致命伤,她吓得半死,即便不是她杀人,她也必须想办法处理掉尸体,否则她的演艺生涯就算完蛋了。她找来司机罗飞,清扫了现场,粉刷了墙壁,把尸体装进樟木箱子让罗飞运走。
司徒南的尸体被罗飞丢在距离上海五十里外的野外,他找了个人迹罕至但并非没有人家的地方,对着尸体开了两枪,目的就是要让附近的人认为司徒南是在野外被人打死的,而此时孙雨茹在慈善晚宴上——到场的所有人都可以证明她不在“案发现场”。
可惜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人报案,也就没有人知道司徒南已经死了。
更令两人没有想到的是,两人在化妆室里处理司徒南的尸体时,李琴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还拍下了照片。
贪得无厌的李琴一次又一次地敲诈孙雨茹。
“杀李琴不是孙小姐的意思,是我瞒着她干的。”罗飞说道, “我实在不能看着那个女人就这样毁了孙小姐,你们不知道她有多不容易!”
常天叹了口气: “在上海,没人能活得容易。”
罗飞仰起头,忍住眼泪。
“古德先知道这件事吗?”
“当然不知道,怎么能让他知道?”罗飞很奇怪常天问了这样奇怪的问题。
“李琴敲诈了孙雨茹多少钱?”
“她要十万。”罗飞咬着牙, “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个女人,存钱买了个相机学拍照,就是为了偷拍勒索。”
在这满是秘密的上海滩,倒不失为一条发财致富的路子。
“所以你跑到她公寓里把照片偷回来了?”
罗飞点点头: “还有孙小姐的一些首饰和钱,我知道这女人不会老老实实地交出所有照片的。”
“李琴脖子上挂的那个玉蝉,是孙雨茹给她的鸣?”
“我们怎么会有那个东西?”罗飞嫌恶地皱皱鼻子, “那个女人是疯子,连死人的东西都戴,我知道她的意思,就是为了时时刻刻提醒孙小姐。”
“司徒南死了,孙小姐一定很伤心吧?”
罗飞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那个男人,除了嘴皮子有能耐,屁能耐没有,这些年如果不是古先生帮他,他早就破产了,他之前见白凤有钱,就追白凤,后来白凤没油水了,孙小姐红了,又追孙小姐,他就是个白眼狼,为他伤心值吗?他的船沉了,跑来找孙小姐借钱,要孙小姐卖房子,什么男人!孙小姐早就看透了他,他不死,也会跟他分手!只是怕别人说落井下石,才暂时没有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