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从日记本上看,刘文玲很讨厌那个数学老师,对他没有爱意,她同他交往是迫不得已。周启平是一厢情愿。”
十一
吴队长和丁丽回到新城公安局时,负责去其他几处调查的人员还没有回来。吴队长将他们在刘文玲那里发现的情况一说,新城公安局的同志既吃惊又感到振奋。案情又有了一点进展。他们马上开始仔细地研究刘文玲的存款单和日记本,想尽快弄清楚这笔存款的
吴队长决定去找刘文玲的男朋友周启平,向他进一步了解情况。他们走出院子时,正碰上了从赵建阳的妻子那里调查回来的刘天东。吴队长问他有什么新的发现,刘天东说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况。赵建阳的妻子声称她丈夫绝对是一个生活作风正派的人,不可能和下属有不正当关系。而且,她还说,这些天赵建阳一直没有离开过她们,每天晚上都准时回家。这一点,她的孩子也能作证。
吴队长听完,说:“那就是说,即使赵建阳有作案动机,但他一直在家,没有去过省城,也不具备作案时间和条件。赵建阳初步可以被排除在外了。”
刘天东问他们上哪里去?丁丽说去找周启平,他们在刘文玲家里发现了一笔10万元的存款和一个日记本。
这一重大情况,使刘天东激动异常,他顾不上休息,就又随着他们去了周启平那里。
周启平已完全变了样。他脸色苍白,头发蓬乱,双目无光,神情变得很忧郁。他被刘文玲的死打击得一蹶不振了。他木然地打开门,让进他们,然后冷淡地说:“你们又来找我,想要知道什么?说吧。”
吴队长看着他,说:“从我们上一次来了解情况时就看出,你很爱她,对吗?”
“当然,我非常爱她。”周启平痛苦地说,“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她人都已经死了。”
“她真的也很爱你吗?”
“当然。”周启平说,“她当然也像我爱她一样地爱我。”
“那么,你们真的没有发生过性关系?”吴队长两眼注视着他。
“这位警官,请你别老纠缠这个问题好不好?”周启平的脸色又变了,仿佛触到了他的痛处,他怒声说道,“你别把我们想像得那样庸俗好不好?我上一次已经对你们说得很清楚了。我和她绝对是精神上的爱恋,我们的关系非常纯洁。她根本不是你们想像中的那种人!”
“但是,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她已经做过堕胎手术了,你知道吗?”吴队长说。
“不!”周启平脸色突然变得极度扭曲,痛苦地叫起来,“没有!她不是那种人!她是很纯洁的。”
“但这是真的。”吴队长冷静地说,不给他有丝毫喘息的机会,“她不但做过这种手术,而且,至少已做过两次以上。你还想欺骗我们吗?”
“那不是她自愿的,她是被骗了!是那个臭男人骗了她。”周启平痛恨地说。
“哪个臭男人?这么说你知道他?请你告诉我,他是谁?”吴队长双目直视着他。
周启平捂着脸突然呜咽起来,无助地瘫坐在了椅子上,几乎泪流满面了,他喃喃地说:“你们别再这样了,好不好?干吗要这样残忍,非要破坏她的形象?这许久以来,我一直在强迫自己相信她是一个非常纯洁无瑕的女孩子,她是那样高贵,那样完美。我一直不肯相信那些事情……可你们,你们为什么一再要对我说这些呢?”
吴队长和两个助手相视一眼,他们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这个问题会引起他那样悲伤。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