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中途又改变了主意了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某种条件不太称心吧。但看上去她对房租和押金等并不在乎。她提着一个像装有不少钱的高级提包。我看要让她当时交钱她也能拿得起的。”
“那她会不会是对臭味噪音什么的不满意呢!”
三浦一不小心把自己心里想的顺口说了出来,这下子可把管理员惹火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这里什么臭味也没有!还是个非常安静的地方。你说话积点德好不好。我看那女人是听说隔壁住的是报社记者后才改变主意的。我看和她同居的男人搞不好是贪污犯什么的,怕被别人发现打算来这里隐居的。啊。弄不好你就是那个男人吧!?”
说着。管理员便用怀疑的目光上下大量起三浦来。
没办法。三湘只好掏出名片,坦白地对管理员讲,由于突然死去的妻子手中有这座公寓的出租广告,所以才来调查一下。
这个管理员一下子来了兴趣。态度也和刚才大不相同了。他凑过来问:“我冒昧地问一句,您妻子该不会是有了别的男人了吧?为了在白天和那男人幽会才想来这里租一套房子的吧。”
三浦也这样想过,可这种事让别人说出来,心里总是不大愉快的。
总之。悠子没有租这儿的房子,很有可能去另一处公寓。于是他谢过管理员后,便离开了这所公寓。
三浦乘上了“京陂电车”,向下一个目标一丹波桥公寓赶去。这所公寓位于京陂丹波桥出站口附近的一个山坡上,是一所被绿树围绕着的白色公寓。
三浦轻轻地敲一下写着“管理员室”的房门,不防从里面冲出了一个中学生模样的男孩子。
“管理员在吗?”
男孩子答道:
“我爸爸不在,我妈在五○一室,你去那儿找她吧。我马上要出去,对不起了。”
说完他锁上门就走了。
三浦乘电梯来到了五楼,找到了尽头的五○一室。
门半敞着。有一位一看上去就像管理员妻子模样的,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在和来安玻璃的工人聊天儿。三浦进去时刚好安完,工人正收拾工具,与管理员的妻子聊完后;告辞走了出来。
这时,这个女人热情地对三浦打着招呼:
“让您久等了。是来看房子的吗?”
“不,我想和您打听一下……”
三涌说着又掏出了妻子的照片,问这个管理员妻子,
悠子在登广告那天是否来看过房子。
这个女人接过照片一看马上就点头道:
“啊,这位来过,我记得是下午三点左右。”
“她说要租房子吗?”
“是的。当时我正在打扫这间房子,他们两人看了我贴在管理员室门上的‘在五○一室’的条子就找了上来。
“什么?两个人……?”
三浦吃了一惊,同时又像终于找到了什么似地心里激动的“砰砰”直跳。
“是的,是和另一个男人一起来的。”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是个年轻人,有二十五六岁吧。”
“他们都说什么了?”
“女的问我报纸上登的广告是不是这间,我说除了这间之外还有五○三号和四○四号房间。他们看完这间之后又去看了另外两套房间,他们去了半天也没有回来。我就去四○四看了看,他们正在谈话。”
“在说什么?”
“大概是在商量租不租吧。”
“最后也没有租吗?”
“他们说要考虑一下再回话就走了。”
“就这些吗?”
“是的。啊,临出门时,他们向我打听了一下附近有没有一家叫‘啦啦’的咖啡店。我想他们一定是去那儿再商量一下吧,于是我便告诉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