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亚权介绍,早晨他要骑摩托车到城内采购一天的菜,中午和晚上一直在饭店厨房中上灶,外面的事他全不知。今天发生的事,他也是听外面喊叫才知道的,而对外面的三人他全不认识,他撩开戴世贵眼皮时,发现他已经死了。
厨房内还有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子,她叫刘桂芹,是做主食的,每天上午九点到饭店,几乎忙到晚上。她家就在路边的这个屯中。经询问,她没有提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马震川和戴世贵从歌舞厅带出的两位陪唱女子是近阶段与这两位男子认识的,只知道一个是老板姓马,很有钱,一个是某部门领导姓戴,很有权。她们陪他俩也是为了多赚些小费,与这些人并没有什么真情可谈,与他们欢聚就是为钱而逢场作戏,委曲求全。
法医经过对尸体初检,发现戴世贵死因尽管不明,但从眼角和面色观察,有中毒的迹象。但毒是从哪来的,是食品和饮料中?但四人中别人也同样进食了这些食品和饮料,他们为什么没有一点问题?难道他的死与落在他手背和头上的蝴蝶有关?
饭店的人与死者及所来的人员没有发生过矛盾,以前都不认识,更没有什么冤仇。
院外餐桌上的食物,以及酒水,全部取样送到刑警技术部门检验,而对戴世贵所使用过的物品,包括他使用过的筷子、碗、酒杯、茶杯及里边的物品单独包装送检。检验结果当晚便出来了,清泉饭店在院内餐桌上的食品及饮料全部符合食品饮料标准,没有任何毒素。对戴世贵所用的碗筷、酒杯、茶杯及酒和茶水检验,也都没有任何毒素。看来,有人在酒、茶及食品中下毒的可能完全可以排除。第二天,经家属同意,对戴世贵进行尸体解剖检验鉴定,戴世贵死于一种毒素,这种毒素在他身体至少要隐藏一段时间,最后毒素深入到心脏大脑等部位造成血液凝固而死亡。这是一种什么毒素,还没有确定。
“毒素在戴世贵身上隐藏一段时间,难道是在马震川公司食堂吃饭时,被马震川给他下了毒?还是在歌厅中马震川或两位陪唱女对他下了毒?”陈汉雄在思索着。
但经过调查,陈汉雄想象的全不存在。昨天中午在马震川的公司吃饭时,不但由马震川陪着,他们公司的副总经理、供销科长、办公室女秘书全陪了戴世贵,他们只饮了少量酒,马震川一点酒也没有喝。吃饭过程很简短,谁也没有离开过餐桌,同样的食物和酒大家都吃喝了,如果有毒,其他人都会出事了。而在歌厅,他们喝的酒和所吃的食物也不存在问题,但这种毒素怎么会侵入到戴世贵的体内呢?难道是他吸毒,或者是曾落在他手背和头上的蝴蝶有毒?
三、美蝶蒙冤
“毒”成了一个谜。
为了尽快查明蝴蝶是否有毒,陈汉雄与省城生物研究所的一名教授朋友通了电话。这名教授叫高长铭,今年四十二岁,是生物研究的专家,因他的姑姑在小城居住,曾来过小城看姑姑。那年他到小城来,不幸一个装有重要科研资料的皮包在公共汽车上被人盗走。陈汉雄接了此案,仅半天时间就抓获混入公共汽车中的两名盗贼,追回了他被盗的皮包。这位教授在小城由此交了这位比他小近十岁的刑警朋友。接了陈汉雄的电话后,高长铭说:“你的电话打巧了,我这周休假,现在就在小城,是特意来我姑姑家清静几天,遇到这样的事,我可以帮忙。”
当即,陈汉雄将高教授从他姑家接到刑警大队。
在刑警大队,陈汉雄向高长铭讲述了昨晚清泉饭店疑案的简要案情。
高长铭听后也有些疑惑。
“死者全身没有外伤,死因不明,而检验中有中毒的反应。食物中毒完全可以排除,人为强制吸或注射毒根本没有迹象,近阶段也没有接触毒品之类的东西。唯一值得怀疑的是用餐之中有蝴蝶落到手背和头部,你们能说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蝴蝶吗?”高长铭戴着一副眼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后问道。
“据三位目击者说是一种黑色的蝴蝶,翅膀中间有一道道绿色斑点,这种蝴蝶不大,但很漂亮。”
“它的翅膀尾部是否有飘带或像燕尾或像两个小圆锤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