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警官和小王从小区入口进到这栋大楼,看到房屋的格局,感到不可思议。如此房屋格局做门面房,有利也有弊,卖东西的人不能把整个屋子当作门脸,只得把走廊后边的屋子当作卧室或者放杂物、货物的地方,这就有点僻静,因为整个房屋他们是按门面房的价格租的。而美容美发屋租这房子,则有得天独厚的好处。前面门面招人,走廊后边屋子可做活。
靓新美容馆由于把一楼的两个屋子全利用,于是他们又把后边顶上对着的屋子租下来当了卧室。
雷警官和小王进到这栋楼里,询问了现在美容馆主人后才知道,他们上边还租了一间屋子。于是,他们便上到这个屋子察看。
二楼屋子格局与下面的一模一样,前后两个窗户,后窗很小,这大概是当时建时考虑到屋后是大马路,有噪音的缘故吧。
屋里已不见原先那个年轻女美容师的痕迹,现在,中年女子两口子已搬进来住。大概是才搬过来的缘故,屋里有些凌乱。
小王掀开后窗厚厚的窗帘往外看了看,外边的噪声立即窜了进来,他忙要把窗帘放下。
雷警官像发现了什么,他让小王把窗帘全部拉开,把玻璃窗推开,仔细开始往外边瞅。
外边是宽阔、繁华的大立路,车多人多,车声人声嘈杂一片。
雷警官发现了什么,忙示意小王递过微型望远镜。
借着望远镜,雷警官看到了大立路对面的细致情景:正对这个窗口的,竟是那个出事的银行。
小王也看到了这家银行,他这才悟到头儿为何要检查这个屋子。
“如果劫案与原来租这个屋子的美容女子有关系的话,劫匪事前在这个窗口,不知对这家银行观望了多久!”放下望远镜,雷警官感叹了一下。
“看来他们是蓄谋已久。”小王附和道。
“现在关键是他们去了哪里?是已经远走高飞,还是窝在了本市某个角落?”雷警官皱了皱眉头。
“搜查这么严,这么细致,劫匪再胆大,怕也不敢再窝在本市。”小王有点肯定。
“理论上是这样,但有意外。你还记不记得前些年河南郑州银基商贸城口广发银行的抢劫案?全国搜查好长时间没有结果,但最后发现罪犯就在郑州窝着。劫匪也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另外,这次的案子目击者称,劫匪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且是四派脸,而这美容师的男友三十多岁,风字面,这就有出入。现在,不能断定他们就是犯罪嫌疑人。假如他们与劫案有关,以他们的面容、特征,怕在本市也好隐藏。”雷警官往深处考虑。
“要是这样,还真不好断定他们现在在哪?”小王也感到这事有些棘手。
编组站盗贼逞凶狂
铁路护路队小姜爱看新闻,每天一上班,便抱住那几份报纸不放。这段时间,他被一个爆炸新闻吸引了,那就是本市发生的劫匪抢劫银行案。
劫匪的头部被模拟专家画像画出了。小姜盯着画像看,越看越觉着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这个人。在哪呢?小姜苦思冥想,终于想起一件事。
还是他干铁路刑警时,编组站内出了一个案子。在编组站内停靠、准备编组的列车车皮里的货物经常丢失。那时候,铁路两边没有封闭,编组站地面大,拉得长,八下跑风。因此,那叫一个乱。行人、车辆随意进出;无论早晚,即使是后半夜,叮叮咣咣骑自行车的行人、喝醉酒摔着酒瓶骂人的醉鬼,还都在各个道口的路上行走、逛荡。人杂人乱,盗贼们看巧了,开始打车皮的主意。
装货物的车皮,一般都密封很好,要想撬开,得有一定手段;另外,铁路警方对编组站也很重视,警力投入也不少。在警察眼皮底下作案,怕也是不大容易。然而,这伙盗贼不是一般盗贼,敲门别锁是拿手好戏;还有,他们是团伙作案,有望风的,有报信的,有运货的,眼疾手快,十分八分钟,案子就做罢了,且最后还不留痕迹,车皮门还给你密封得好好的。许多时候,列车被编组时,没发现一点破绽,一直到收货地,货主打开车皮,才发现丢了东西。普通货物、小货主向当地铁路部门反映一下,记录在案,随后给你查一查,有些就不了了之。货运列车上丢东西,自从有了火车后,就从没间断过。没看过《铁道游击队》电影吗?扒火车、别车门、甚至分离一节车皮,那都不是多大难事。火车太长了,节数太多了,战线拉得太长了,首尾不能相顾,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