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翔感激地笑着点头。
“对了,你家认识纪委的人吗?”顾远对沈孝贤居然打招呼要重判陈翔这么个学生很好奇。
“不认识,”他顿了顿,咬咬牙,又说,“反正纪委的没有好人。”
顾远奇怪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陈翔脸上露出了苦涩,又带几分坚强,道:“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顾远搭过他的肩膀,轻拍几下,道:“能告诉我吗?”
陈翔犹豫了一下,看着顾远真诚的关心目光,缓缓开口道:“我家本来住在绿湾乡,我爸是乡里一个村的村长。六年前,造公路占了我们村的地,上级安排了一千多万的补偿金,结果被乡党委书记江盛截住私吞了,只给我们村不到五十万。我爸为全村人去告状,告到县纪委去了。谁知县纪委书记沈孝贤和乡党委书记江盛是战友,纪委直接把举报信转交给江盛。江家当天就带了一群人来我家砸了个遍,又把我爸打伤。我爸伤好后,跑到市里告状,为此事不但又得罪江家,更得罪了沈孝贤。听说沈孝贤权力很大,最后不但把这件事压下来,还指示江盛要彻底把我家整得不敢乱说话。我爸伤好后,气不过,又去省里上访,这一次江盛把补偿款全部退回村里了,还受了处分,但过后没多久,我爸被人发现淹死在海塘里。乡派出所经过调查,说我爸喝酒后不慎失足落水。可我爸有肝炎,不能喝酒,他怎么会酒后落水呢?”陈翔的脸已经被气愤所憋红,只是此刻他眼中没有泪水,只有愤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