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凶手在暗,我们在明,更何况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他要是想杀我们的话,我们真的是防不胜防啊!”赵博文无奈地说道。
“总之最近一段时间我们都要小心,暗的,有凶手在盯着我们;明的,警方调查梅子的同时肯定也会查到我们身上,反正我也已经打算转做正行了,趁现在这个非常时期,我们停止所有走私和洗钱的事,也不失为良策。”马涌泉说道。
“明白,对了,少威呢?”赵博文问道。
“去工地了,说是新楼盘那边的一幢楼的墙砌歪了,他过去看看,真是的,屋漏偏逢连夜雨啊!”马涌泉叹道。
华灯初上,万家灯火组成的城市的夜空显得格外明亮,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熙熙攘攘的喧闹人群,热热闹闹的大街小巷,和繁忙拥挤的白天相比,此时的城市四处都充满了无比的活力,每个人选择适合自己的方式,放松着紧绷了一天的神经。
马涌泉和赵博文双双到停车场取车,准备晚上去放松一下,却接到了钱少威的电话。
“马……马哥。”电话里传来了钱少威急促且恐慌的声音。
“怎么了?”马涌泉顿时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沈……沈……沈浩,他……他来……来找我了。”钱少威惊恐地叫道。
“什么?!”马涌泉周身一颤。
“我……我不能再待在这儿了,我……我要离开,我要离开。”钱少威歇斯底里地喊叫道。
“你冷静点,把话说清楚。”马涌泉紧张地说道。
“我要离开,我要离开。啊!”
随着钱少威的一声凄惨的喊叫,电话挂断了,马涌泉迅速回拨,可是电话始终无人应答,赵博文看着脸色大变的马涌泉,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走出大门,就能享受一个轻松的夜晚,但孟少辉却选择留在办公室里,在案件处于侦破阶段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心思去考虑别的任何事情,哪怕一秒的放松对他而言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他闭着眼,皱着眉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在脑子里认真梳理着侦查员们调查回来的资料。从敬老院了解的情况看来,基本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孙梅在遇害当天下午的确去了敬老院看过杨海生,当时在那里护工给她倒过杯水,而纸杯是从饮水机底部的储藏箱里拿出来的,并且是随手抽的,并没有指定拿哪一个,即使凶手在最靠外的纸杯上涂毒,但是那里面放了八排纸杯,他根本无法控制护工一定会拿涂了毒的纸杯,更何况经过检验,剩余的所有纸杯都没有毒。至于水源,也经过了检验,没有毒物反应,而且凶手也不可能在饮水机上的水桶里投毒,那样害的可就不止孙梅一个人了。
而孙梅当时喝水用过的纸杯早已经扔进了垃圾箱,今早被清理走了,根本没办法证明当时她用的纸杯和喝过的水里是否有毒。
“会是护工或是杨海生其中一个下的毒吗?他们为什么要下毒害孙梅呢?杨海生认识沈浪的父母,他也只不过是个捐款给他治疗的老人,有什么理由杀孙梅呢?而护工呢?她既不认识沈浪和沈浩,也不认识孙梅,她有什么理由要杀孙梅呢?找不出任何的理由,行凶的动机根本就无法成立啊!”孟少辉在心里思忖着,“有没有可能孙梅是在离开敬老院后才中的毒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范围可就大了,沿途的任何地方她都有可能去,但是凶手到底是在哪里给她下的毒呢?孙梅先是去了医院看沈浪,然后去了敬老院,凶手又是如何得知她的行踪呢?跟踪?这的确有可能,能用投毒杀人,这就足以证明凶手是早有预谋的。不过还有一点,孙梅为什么突然会跑去医院看沈浪,又为什么会去敬老院看给沈浪捐款的杨海生呢?难道真的被万俊说中了,沈浩的失踪跟她有关?不对,应该是跟马涌泉一伙有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凶手行动的动机是什么?报仇?替沈浩报仇?”
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孟少辉的思绪,他睁开眼睛:“进来,门没锁。”
“孟队,刚接到报案,世翔集团的其中一名董事钱少威在家跳楼身亡了。”
“什么?!”闻言,孟少辉倏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马上去现场!”
雅颂花园,属于高档住宅社区,花园、休闲会所等一系列的配套设施可以说是相当完善,不过此时住在这里的人们却没有心思去享受这种优质的生活空间,因为这里已经被一种恐怖的气氛所笼罩,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不停地蔓延,原本还在花园里玩耍的孩子早已经被大人拉回了家。
3号楼的楼前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群,警车闪烁的灯光照在每个围观者的脸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脸上所流露出的焦虑和不安的神情,而在警戒线里,一具摔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已经被法医盖上了白布。
“什么情况?”孟少辉翻过警戒线,掀开尸体上的白布看了眼后,问道。
“应该是自杀案件,有目击者。”侦查员报告道。
“自杀?”孟少辉显然对这个答案存在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