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起案件的性质就是仇杀,凶手和死者间一定存在着很深的仇怨,否则一定不会杀了人还把尸体毁坏成那样。”
“没错,而且死者随身带的钱包里的钱和卡,还有手机都在,很明显凶手压根就不是冲着财物去的。”
“但是也不排除情杀的可能性吧!因为死者的私生活算是比较复杂的,有没有可能凶手因为感情方面的原因杀了死者,然后再毁尸,故意伪装成仇杀呢?”
“如果现场是凶手故意用来误导我们调查的话,那未免做得有些太复杂了,又是十字架,又是用红漆写字,而且死者还是在死后4至5个小时之间才被移尸到学校礼堂,如果是情杀的话,根本没必要搞得这么复杂,直接把尸体扔了不是更方便?”
侦查员各抒己见,通过现阶段掌握到的线索认真地分析着案情。
“我说一下我的看法吧!”孟少辉起身走到白板前,先写下了杨玲的名字,“首先,从凶手的行凶手法上来看,基本可以认定这是一起仇杀案。而从尸体身上有四处伤痕是在死前造成的情况来看,很可能凶手曾经有囚禁过死者一段时间,并且对死者进行了身体上的伤害,而且在死者伤口内还提取到了大量铁锈,很明显,凶手用的凶器并不锋利,很可能是为了折磨死者才刻意这么做的。至于是什么原因使得凶手没有直接杀害死者,而先将其囚禁,折磨后再杀害,暂时还不清楚。再有一点就是,凶手将尸体移到学校的礼堂,并且还刻意地布置了现场,很明显可以看出,凶手的作案过程是经过了精心策划的。”
“但是为什么凶手要把事情搞得如此麻烦呢?直接把人杀了,把尸体扔到别的地方不是更简单吗?”侦查员疑惑道。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并不是凶手不想把尸体扔到别处,而是因为扔到别处对凶手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凶手刻意在舞台上用红漆写下‘恶魔以死赎罪’这几个字,再将尸体摆成祷告的姿势,并用十字架固定尸体,这其中一定存在着某种含义,而这个含义也正是凶手行凶的动机。”
“从那几个字的意思来看,尸体的姿势并不是祷告的意思,更像是在乞求神的宽恕。”
“不是神,而是某人的宽恕才对。”孟少辉说道。
“在舞台上乞求某人的宽恕?那会是什么人呢?”
“暂时我也不敢肯定,可是就目前掌握到的情况来看,我猜测有可能是杜雨寒,因为杜雨寒就是在那个舞台上自杀的。”孟少辉在白板上又写下了“杜雨寒”三个字。
“不会吧!孟队,你这猜测真的太大胆了,杜雨寒可是自杀啊!又不是杨玲杀的人,两起案件应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但是如果杜雨寒的自杀是由杨玲导致的呢?要知道,这一次的话剧表演杨玲本来是不可能演女主角的,是因为杜雨寒死了,杨玲才顶替上来的,而我也向学校的老师了解过,在话剧团里,杜雨寒是绝对的女主角,如果她没有死,杨玲是根本不可能代替她在话剧团的位置。”
“杨玲为了能当上女主角,而用了某种方法让杜雨寒自杀?而某一个和杜雨寒关系密切的人知道了这件事,于是就替杜雨寒报仇,杀了杨玲?”
“孟队,你这假设会不会有些太大胆了呢?”
“是啊!就杨玲让杜雨寒自杀这一点就有让人不可思议了,杨玲她就是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去操控杜雨寒的思想吧?如果杜雨寒不想死的话,就算杨玲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让她自己去自杀的。”
“你们说得也都没有错,但是我这样大胆假设也不是没有根据的。”孟少辉又继续在白板上写下“记者”二字,“通过调查得知,就在昨天的记者采访过程中,一名记者将她们表演的话剧是由杜雨寒创作一事揭发了出来,并且也是这名记者当时提出了杨玲用某种卑鄙的手段害死了杜雨寒的看法,紧接着晚上杨玲就遇害了,而且凶手还将她的尸体摆成一种像是在忏悔的姿势放在了礼堂的舞台上,而那里又正巧是杜雨寒自杀的地点,这几点结合在了一起,如果仅用一个巧合来解释,我觉得有些过于牵强了。”
闻言,侦查员们都纷纷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孟少辉的分析。
“孟队,如果按你的分析来看,凶手是学校内的学生的可能性就是最大的,否则的话不可能会轻易地杀了人,然后再把尸体搬进学校的礼堂。”
“没错,因为按法医给出的鉴定结论来看,移尸的时间是在凌晨的3点到4点之间,再加上学校还有保安巡逻,如果凶手想轻易从校外搬一具尸体进到校内,还不被发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如果是在校的学生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以很轻易地掌握保安巡逻的时间,从而避开保安,将尸体搬进学校的礼堂。”孟少辉分析道。
“昨晚当班的保安叫陈辉,我们已经询问过他了,他说他是每隔一小时巡逻一次,但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情况。”
“那杨玲的男朋友王志呢?他难道就没有可疑了吗?他有可能是昨晚最后一个见到杨玲的人,而且他也很有可能通过杨玲了解到一些关于学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