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凶手简直就是变态。”
侦查员个个义愤填膺,纷纷指责凶手残忍的行凶手法。
不过此时孟少辉却显得异常地冷静,他静静地坐在一旁,在脑海中整理着和案件相关的所有线索,虽然凶手的凶残的确让他非常愤慨,但与其花时间和精力去指责凶手,倒不如静下心来想办法破案,尽快将凶手抓获归案更为实际。
“好了,大家都冷静一下吧!凶手的行为固然可恨,但同时这种残忍的行凶手法也为我们调查案件指明了方向。”孟少辉说道。
“这很明显啊,就是仇杀。”
“而且就在我们在查这个宋文的时候,他居然就出事了,他的死会不会和杨玲的凶案有关系呢?”
“应该是有关系的,两起凶案的行凶手法都非常相似,而且现场也有写下血字,只不过杨玲的案件里用的是红漆,这一次用的则是宋文的血液。”
“嗯,你们都说的没错。”孟少辉点头道,“第一起案件因为凶手要移尸,再加上尸体被移到礼堂后血液已经干了,所以凶手才会用红漆代替,虽然两起案件写下的文字内容有些不同,但是从这一手法上来看,应试是同一个凶手所为。还有就是凶手所使用的凶器都是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不过除了这些表面的线索外,还有一点也非常重要,在杨玲遇害后,我们就找到了宋文这条线索并且开始调查,但是所有通过宋文介绍认识杨玲的那些男人连宋文的全名是什么都不清楚,更加不清楚宋文所住的地点,而且从宋文经常更换手机号码以也不难看出,他是一个非常狡猾而且小心谨慎的人。可是从他遇害的时间上看,应该就在杨玲死后的第二天,那些通过宋文介绍女人的男人都不清楚宋文的详细情况,那么凶手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了宋文的住处呢?”
“会不会凶手原本就和杨玲、宋文认识呢?”
“杨玲和宋文都是华斯艺术院校的学生,如果凶手和他们认识,那会不会凶手也是华斯艺术院校的学生呢?”
“孟队,我们从华斯艺术院校了解过,宋文的确在2006年曾在学校就读,但是到了2007年的年底就被学校开除了,至于原因,学校的老师说是因为他组织学校的女生去夜总会还有酒吧之类的娱乐场所拉客,也就是卖淫,而这一点在派出所那边也有记录,只不过当时没有证据证明,所以就把他放了,但是后来学校还是开除了宋文。”侦查员将资料递到了孟少辉的手上。
“派出所?”孟少辉仔细地翻看着资料。
“是的,就在2007年12月25日,是一个圣诞节的晚上,宋文带着6名学校的女生到市里一家酒吧,而当时正好是年底扫黄打非专项整治,当晚派出所突击检查了那间酒吧,虽然当时宋文带着6名女生和几名陌生男人同桌,但仅是喝酒,并非有任何的违法行为,再加上宋文和那6名女生又是同学关系,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组织卖淫的情况下,派出所只能放了人。不过在学校里宋文经常带一些女生到娱乐场所早已是公开的秘密,校方也多次找宋文谈话,但都无济于事,因为始终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宋文组织这些女生进行卖淫活动,而这次他被派出所抓到,虽然同样因证据不足给放了,但却给了校方一个开除他的最好的理由。”
“这么看来杨玲和宋文之间的关系已经非常明显了,虽然宋文已经被开除出了学校,但是杨玲和宋文依然保持着联系,杨玲就是利用宋文的关系替自己介绍有钱的男人,而宋文则从中赚取介绍费,他们之间也算是互惠互利了,可他们又会是什么原因得罪了同一个人,招来了杀身之祸呢?”
“对了,你们注意到两名死者的验尸报告了吗?上面还有一个共通之处,两名死者的身上总有几处刀伤是在死前造成的,而且他们的嘴里都有被塞进过布,只是杨玲嘴里的布事后被凶手取走了。”孟少辉说道。
“塞布应该是为了避免死者呼救吧!如果在两名受害人都清醒的状态下用刀伤害他们的身体,呼喊求救肯定是必然的。”
“但你们别忽略了,两名死者的后脑都有被锤子袭击的痕迹,也就是说,在遇害前两名死者应该是处于昏迷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凶手将他们杀害,相信他们是不可能会有反抗和呼救的机会。如果说凶手在两名受害人死后用匕首在他们的尸体上乱割是为了泄愤,那么在受害人活着的时候割的那几刀要怎么解释呢?”孟少辉质疑道。
“会不会也是为了泄愤呢?以凶手的残忍行凶手法来看,在死者还活着的时候折磨他们,一定比死后破坏尸体更能达到发泄心中仇恨的目的。”
“如果是,那又怎么解释凶手在死者死后留下的伤口呢?如果凶手是为了泄愤而趁两名受害人处于昏迷之际对他们进行伤害,那为什么不干脆就直接活活地一刀刀割死他们,那不是更能发泄心中的仇恨吗?而且两名死者的手脚都有被捆绑的痕迹。袭击后脑,嘴里塞布,捆绑手脚,可以说,在两名受害人遇害前,他们根本就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完全任由凶手摆布,如果凶手真要泄愤,是完全有机会活活折磨死他们的,但是实际的情况显示凶手却没有这么做,而是在他们生前和死后各造成了一部分的伤害,你们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孟少辉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