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内容给人的感觉很阴暗啊!”孟少辉合上剧本后,说道。
“是啊!当时杜雨寒把剧本拿到我面前的时候,我都吃惊不小,真没想到她一个平时阳光灿烂的女孩居然会创作出这样的故事内容。”贺红夸赞道。
“有个地方我想了解一下,故事的结尾有些模糊,只是说凯伦夫把灵魂出卖给了恶魔,要让莎丽、老板和富翁用他们的生命来忏悔所犯下的罪恶,却没有提到如何杀死这三个人的,是本来就没有写,还是?”孟少辉疑惑道。
“原来的剧本是有的,只不过内容上有些过于血腥,而且也不适合在话剧的舞台上表现出来,所以最后只是用旁白的形式简单地交代了一下。”贺红解释道。
“原来的剧本里莎丽死的时候是跪着的,而且摆出的是祈祷的姿势,在颈部也插着一根十字架是吗?”
“是的,按原来的剧本的内容,所有的一切都是莎丽造成的,所以凯伦夫才会杀了莎丽后让她跪在摩瑞丝的墓前乞求摩瑞丝的原谅,但是却用十字架刺穿了莎丽的喉咙,让她说不出话来,也就是永远只能乞求摩瑞丝的原谅,但却无法说出让人宽恕她的话语,这样就永远也得不到摩瑞丝的原谅。从剧本描述的细节上看,和杨玲死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所以现在学校里才会有谣言说杨玲的死是杜雨寒的鬼魂回来报仇什么的。”
“那老板是被放血而死的了?”
“是啊!警官你是怎么知道的?”贺红不解道。
“那富翁呢?是怎么死的?”孟少辉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
“也是被凯伦夫放了血,不过却在死前被割去了阴茎,说这是对想占有摩瑞丝的惩罚。说实话,里面的复仇手法写得真的太血腥了,我当时甚至还怀疑不是杜雨寒写的呢!”
“原来如此,对了,我还想问一下,原来剧本的内容都谁知道呢?”
“我和几名负责筹备话剧比赛的老师都知道,因为最后剧本是我们在一起研究确定并修改的。”
“那学生呢?”
“学生?应该没有人知道吧!因为我们给话剧团的学生的剧本已经是修改过后的了,但是之前杜雨寒有没有和什么人说过我就不清楚了。”
“那现在原来的剧本还能找到吗?”
“有,我就锁在抽屉里。”
孟少辉拿到杜雨寒创作的剧本原稿后,又仔细翻看了一遍,的确在结尾处有对凯伦夫复仇的细节详细的描述,而且杀害莎丽和老板的手法也与杀害杨玲和宋文的手法完全一致,由此可见凶手非常有可能是按照剧本的内容在行凶,而且凶手把自己也代入到了剧本人物的角色,把自己当成了凯伦夫,杜雨寒是摩瑞丝,杨玲是莎丽,老板是宋文,而接下来富翁的角色应该就是那些曾经和杜雨寒发生过关系的男人。
但是通过和贺红的对话,孟少辉也发现了一个可疑之处,按贺红所说,剧本的原稿除了负责筹备话剧比赛的老师知道外,没有学生知道,因为交到学生手上的剧本以及最后的演出都没有出现过详细描述杀人过程的内容,可是凶手是如何按剧本里的内容行凶呢?由此只能证明两点:第一,凶手就隐藏在几名知道原稿内容的老师中;第二,话剧的剧本根本不是杜雨寒创作的,而是有枪手替杜雨寒创作了这个剧本,那这个枪手又会是什么人?和杜雨寒是什么关系呢?如果说枪手和凶手是同一个人,而凶手又把自己代入到了剧本凯伦夫的角色中去,那也就是说凶手和杜雨寒之间的关系会不会也想剧本中说的只是暗恋呢?可是现在杜雨寒已经死了,对于这样一个人的调查就显得异常困难了。
虽然侦查员的调查一刻也没敢停歇,但却因为需要调查的范围太大,而且线索都比较模糊,所以可谓是困难重重,举步维艰。
然而此时隐藏在黑暗中的凶手也展开了新的行动,案发地点位于一处拆了一半的烂尾楼二楼的一个房间,早上来拆楼的工人发现了尸体并报了警。
尸体下身赤裸的倒在房间正中央的地板上,周围满是已经干涸的血迹,尸体的手脚分别被拇指粗的麻绳捆绑着,在尸体左侧的地板上写着“恶魔应有的惩罚”几个血字,从整个场面上看,与杨玲和宋文的凶案手法极其相似。
“验尸有什么结果了吗?”孟少辉蹲在尸体边,问道。
“我只能说,凶手的行凶手法非常残忍啊!”法医叹道,“死者为男性,下身赤裸,死亡时间大约在9个小时左右,死者的头部有明显被硬物重击的伤痕,不过真正的死因应该是颈部大动脉被割断,导致失血过多而亡,不过这还不算残忍的,你仔细看看死者的下身就明白了。”
“死者的阴茎被割除了?”孟少辉仔细观察后,惊讶道。
“没错,不过在现场并没有发现死者阴茎的下落,至于具体是死前割的还是死后割的得等详细验尸后才知道,真不知道凶手和死者有什么仇,要下这样的毒手。”法医皱眉道。
从凶手的行凶手法上看,已经足以证明这起案件的凶手就是杀害杨玲和宋文的凶手,而且凶手就是为了替杜雨寒报仇,行凶的手法也完全按照《忏悔》的剧本在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