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八零后。听我姥姥讲,我的属性本应该是大龙头,谁想到我那驴爸醉酒后,“嗯唵”一声驴叫,一尥蹶子,竟然提前把我召到了他的麾下,无奈我只占了个兔子尾巴。关于我的长相,记得只有妈妈在世时夸过我长得漂亮。哎!从此我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别人,哪怕虚情假意也好,像妈妈那样形容过我。
读高中那会儿,我在同学们眼里就像是只大苍蝇,谁都不愿与我为邻。班主任没有办法,只好将我发配到最后面,让我与她的三尺讲台前后呼应。读高二那年,我的青春生理大潮,竟不顾一切地冲撞着我的理智大堤。那种煎熬、那种渴望让我时常呆呆仰望着天空,企盼着蓝蓝的天空里、皎洁的月光下有几位美貌仙女向我飘飘坠来
我的痴迷感动了文曲星。他用特殊方式,在一夜之间便启开了我的文字幻想大门。在这一年里,我不顾一切地抛弃了数理化课程,写起了爱情小说。班主任、年级主任找我谈话,都没能阻止住我用这种方式宣泄我对爱情的渴望。当然,我忘乎所以、目空一切的文字幻想,也在某一天暴露了。即便在同学、老师们的嘲笑中我也没能改变我的倔驴性子,关键时刻,语文老师向我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桃花姐姐不知道啥时得知了我的窘境,还给我创造了一个绝佳机会。那是在一次期末考试的排名中,我毫不犹豫地摘得了全年级倒数第一的桂冠,倒数第二是位长相不错的女生。放学了,同病相怜的我们很自然地有了共同语言,可以说我们聊得相当投机,我还趁机亲吻了她的脸颊。我的莽撞举动和昏昏沉沉的火热欲望,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了,然后又骂醒了:“瞧你丫的那揍性,长得跟癞蛤蟆似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什么?我是癞蛤蟆?还让我撒泡尿照照自己?这太伤我自尊了!我决意报复她。在我们班一次体育课期间,我趁她和同学们玩得正酣,从操场的大树底下捉来两只尖肚大黑蚂蚁,然后趁其不备偷偷放进了她脱下来的校服里。我的这个小动作,当然属于“课堂实验”。
又是一堂课,语文老师的妙语连珠,让我把这事儿都忘却了。同学们也都聚精会神地坐在各自的位子上,分享着老师精彩的演讲。突然,课堂上传来了一声女孩儿的尖叫。这一声,即刻让同学们的眼球都挪了位。她迅速从座位上站起来,打我的那只手迫不及待又是抓阴部,又是挠前胸,可谓是丑态百出。最后在其他女生的帮助下跑到女厕所里,这才逮捕了骚扰她的那两位“凶犯”。我的实验成功了!据此没多久,她转学了。
读完高中,我在社会上游荡了四年。在这四年的时间里,我丢弃了文字幻想,但两性方面我仍然热烈着。说实话,女朋友我没少谈,钱也没少花,可每到欲火将我逼到与女孩儿近距离接触时,我得到的都是和那位女同学一样的答案。妈的,我还就不信了!就如其所说,我是只癞蛤蟆,不还有诸多的雌蛤蟆在某个阴沟里等着我吗?我也绝对不可能就这样“咕呱咕呱”地独自叫春吧?直到那一天在大街上,我与花了我一千多块钱,愣是没让我碰一下手指头的女朋友闹掰时,对方毫不留情的责骂言辞,终于把我骂醒了:“别说你丫的一个小小的无业游民,就是混到‘一毛二’的警察咋样?姑奶奶都不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