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呢?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帮你。”陈宏达轻轻拍着她的手,微笑着说道。
“爸爸,我恋爱了。”小梅嗫嚅着,由于害羞,她把头埋在父亲的胸前。
“对方是谁呢?”陈宏达问道。
“他是你的属下,叫杨思成。”小梅鼓足了勇气,终于说出了这个名字。
“噢,是新来的大学生吧。我知道这个人,能力很突出,我很欣赏他。我的宝贝女儿很有眼光呀!”陈宏达笑着说。
在租住的公寓里,杨思成睡了两天。在巨大的情感落差中,他的心灵经受了很多次冲击与鞭挞。直到第三天早上,杨思成才毅然起床,梳洗完毕之后,上班去了。
杨思成刚到办公室坐下,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小梅的电话。
“喂,你好。”杨思成从容地说道。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小梅有些哽咽。
“对不起,这两天我确实有些不舒服。”
“整整两天,我打了多少电话给你,你都不理我!”电话那头传来小梅的娇嗔。
“不是这样的”杨思成不知说什么好。
“都是我不好,我隐瞒了我的身份,但我并不是恶意的,我只不过是想以平等的身份与你交往,我想在你面前展现出本真的自己。可是,没想到却给你带来了伤害。现在,我向你道歉了,请你原谅我好吗?”
“当我前天上午看到你那幅《秋风纨扇图》时,才知道你的身份,当时我确实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可是,后来仔细想想,我真正爱的是本真的你,其他的一切又能算什么呢?我现在想通了,这两天我没理你,我应该向你道歉才是呀!”
“我不能没有你”听得出小梅已经泣不成声了。
杨思成心里发酸,感觉喉咙有些哽塞。这时,他看见两位同事正向办公室走来,便小声安慰她道:“好了,不要难过了,今晚我请你吃饭,当面向你赔不是。”
当晚,杨思成陪同小梅在醉乡居酒楼的一个小包厢共进晚餐。饭后,小梅把头伏在杨思成的胸前,一动也不动。他温情脉脉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全身心都沐浴在对未来的爱情和幸福的憧憬之中。
不久后,宏达药业公司新设立了一个特别研究室,陈宏达让杨思成当了该研究室的主任。经过半个多月的筹建,特别研究室已经基本就绪。
有了特别研究室的名义,杨思成想要查明公司内部的任何情况都很方便快捷了。
余卫华戒毒相当成功,此时已离开戒毒所。他搬到了粮食机械厂的集体宿舍去住,因为他已不能再住在家里了,一回到那儿,就立即想起妻子的惨死,浑身就像万箭穿心般难受。这天上午,朱强打电话给余卫华,要他下午两点来夜总会,说有要事相商。余卫华来到朱强的办公室,朱强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今天上午,杨思成交给我一个闪存盘,说其中有宏达药业公司所有人员的照片。杨思成估计,引诱你吸毒的那个人很可能是此公司的内部人员,所以想请你辨认一下。”朱强说道。
“我也曾怀疑那人是宏达药业公司内部人员。我从戒毒所出来后,曾分别在宏达药业公司总部门口、公司下属的保健品厂及制药厂门口附近守候过几天,但从未发现那人的踪影。周末我也曾到河边的钓鱼处去游荡,也从未曾见到他的身影。”
朱强打开电脑,调出一组组宏达药业公司员工照片,他们查找了公司本部、保健品厂、制药厂、职工医院,皆未发现可疑人员。后来查找西郊度假村的保安部时,余卫华突然发现了那个使他恨之入骨的恶徒。
“是他!”余卫华喊道,拳头猛砸在桌子上。两人仔细阅读照片下的文字记录。那人名叫侯大有,35岁,是河南安阳乡下人,8年前由河南来公司当保安,不久前由公司本部调到西郊度假村。
“对了,他原是宏达药业公司本部的保安,引诱我吸毒之后,可能是怕败露,他就被调到度假村去了。怪不得我在市内找不到他!”余卫华恨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