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个办法不错,就听你的吧。不过,尽快想个藏身的万全之策,香港不能回,内地到处是差佬,更加危险。”
“这个,我早想好了,我已托人花了两万多元买了两条机动船,我们一人驾一条在南江水域的河涌里跟他们打游击,谁也不会想到我们这一招。如果大哥没意见,回去时准备一下,明天就可上船。”
“好小子,有你的!来,大哥敬你一杯!”
周桂肖端起酒杯又大大灌了口酒,两个魔头都得意地笑起来。
第二天,周桂肖拿了一笔钱给阿D:“阿D,我要出趟公差,你收拾一下吧。”
“你要带我去出差?”阿D惊喜地跳了起来。
“不,阿D,”周桂肖抱住阿D,使劲拍了拍说,“你先到黄村我们那处秘密住宅住段时间,我忙完了就来接你。”
“不嘛,我离不开你。”阿D在周桂肖怀里撒娇,“肖哥,你是不是又要去找别的女人了?”
“你怎么总往歪处想啊?”周桂肖哄她,“是我生意上碰到了一些麻烦,在这别墅里住不下去了。我会经常来黄村看你的,等过几个月,我把内地的生意处理完了,就带你去香港结婚,做长久夫妻,好吗?”
“我听你的。”
阿D在他怀里温存一会开始收拾东西,之后双双出了门,在街头拦辆的士直赴黄村。在黄村的一套公寓,他与阿D在这里等着阿成的消息。接到了“大头成”的电话,周桂肖提着两口皮箱,去码头约“大头成”。
周桂肖在巷口一下车,“大头成”就迎着了他,乘着夜色匆匆赶往码头。这是黄村的一个偏僻小码头,码头上泊着两条小机动船,“大头成”已经把所有生活用品准备妥当了。
“大头成”把东西放上船,在周桂肖耳边嘀咕了一阵,便各自上了自己的船。而后两人一齐启动马达,消失在南江的夜色里。
周桂肖驾着船在水面上漂浮。他不由想起了自己过去的那些风风雨雨的日子和半辈子罪恶生涯
“生意”越做越大了
年前,年满18岁的周桂肖,高考落榜回乡务农,可是他不想过继续贫穷的日子。
一天早晨,他把母亲刚卖了猪的两百元钱“借”走做路费,跑到了风起云涌的深圳。
以为是金银满地的地方,可是,到了深圳才发现,现实与他们想象的要差十万八千里。好不容易在建筑工地谋到了一份工作,一天十多个小时的重体力活,吃的是清汤寡水没有油腥的青菜白米饭,住的是四面透风的工棚,一月千把元工资还常常被拖欠,离发财做大款的美梦遥不可及。
周桂肖是个脑子灵活而又胆大妄为之人,在建筑工地干久了,他发现了一个生财之道,以拾荒为名寻机偷窃建筑工地的材料卖给废品站,既赚钱钱又来得快。
一天,工地放假休息,周桂肖与几个哥们在蛇口工业区的一个小店里喝得昏昏欲醉,躺在海滩上唉声叹气,感叹发财梦难圆。突然,周桂肖爬起来望着同伴说:“有个发财的生意,你们敢做吗?”
“哈哈有发财的生意你自己不做,还轮得到我们?”陈建成坐起来哈哈大笑。
“你说得那么轻巧,手上没一分本钱,做鬼生意。”彭国强也在旁说风凉话,“要不你去做老板,我们给你打工,不要克扣我们的工资,就烧高香了。”
“我讲的可是真话。但我一个人干不了嘛。”周桂肖挺认真地争辩。
“不信不信,你是穷疯了,酒后讲醉话。”
“我也不信,你是想发财想出神经病了。”
“你们先别吵!”吴雄辉打断了陈建成和彭国强的起哄,“阿成,强仔,你们让阿肖把话讲完好不好?”
“还是阿辉理解我。”周桂肖感激地看了阿辉一眼,开始兜售自己的发财妙计:“我看过,深圳的破烂特别多,我们不要打工,去收捡破烂吧。”
“算了吧,收破烂?把你祖宗三代都羞死去。”阿成当即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