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延从省外的那个城市回来时,张洁不在别的地方,就躲在韦安的衣柜里。韦延回房去拿手机,韦安就用提前准备的录音,假装绑匪,让韦延赎人,怕韦延不去,就吓唬他,说张洁将暴露他的秘密。
韦延听了,连忙答应了。他刚上路,这儿韦安马上带上张洁,开车赶往葛山古墓。然后,他让张洁假装被撕票,倒在地上,胸口插着匕首,这是为刺杀韦延做准备。到时,韦延被绊倒,或者发现张洁,俯身察看时,张洁就可以趁势跳起来,出其不意的一匕首,置韦延于死地。
然而,韦延却逃过了。因为,张洁在韦延俯下身时,躺在地上,就如睡着了一般,根本没有动手。
无奈之下,韦安只有抡根大棒子,亲自上阵,等到把韦延打下深渊后,他回过头再去寻找张洁时,瓢泼大雨中,却怎么也找不见张洁的影子。
韦延迷糊了,真有点儿弄不明白,张洁是自己安插在韦安身边的间谍,怎么会投靠韦安呢?
卧底前,他可是拍着胸脯答应了的,事成之后,给她一千万。一千万啊,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张洁听了一笑,告诉他:“你弟弟答应我,如果我能帮他弄死你,‘宏达’公司的三分之一股份归我。”
韦延这才明白过来,愤怒地问:“所以,你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张洁笑笑,仍然不温不火地回答:“是的,谁能受得了那样的诱惑啊?”
韦延想到药物的失效,马上问:“这样说来,韦安从来没有喝过我买来的药?”
张洁很得意,吃吃地笑起来:“当然,一切都是双簧,演给你看的。”
韦延听了,仍隐隐感觉到有些地方不对。韦安在葛山墓地谋杀自己,计划是相当完美缜密的,当时,张洁只须匕首往前一送,他就完了,而她就可以得到“宏达”公司三分之一的股份,可张洁并没有这样做啊,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好像猜出韦延的想法似的,张洁给了一个答案:“亲,我爱你,舍不得下手啊。”
韦延听了,咬咬牙,恨恨地想:哄鬼吧,这个该死的女妖精。
韦延一边开车,一边打着电话,同时心里一边暗暗地谋划,打算赶紧找个地方,尽快抛掉韦安的尸体,然后赶回来,再把这个狐狸精收拾了。不然的话,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张洁好像猜出来了似的,吃吃笑道:“亲,你不会也想杀我吧?”
韦延呵呵一笑,假装十分亲热地道:“当然不会,你没有杀我,我怎么舍得向你下手呢?”
张洁又笑了,说知道他不会向自己下手的,否则,四条命,四个冤魂来报仇,他是受不了的。韦延听了,一惊,吸口冷气,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洁停顿一会儿,在韦延的感觉中,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张洁感到吊足了韦延的胃口,这才缓慢地说:“你父亲,还有你后妈是怎么死的,我可是清楚的哦!”
韦延的手一颤,仿佛五雷轰顶一般,感到血都凝固了。
他的眼珠红了,仿佛能冒出火来,突然恶狠狠地道:“我是被逼的,那个骚妖精,该死一千次一万次。”他说的那个人,当然是他的继母赵冰。
母亲死后,老头子就迫不及待地引回那个女人。那个骚女人啊,不是人,简直是白骨精的化身,是狐狸精幻化的。他彻心彻肺地领悟到,老头子为什么会抛下患难与共的母亲,以至于晚节不保,拜倒在那个女人的石榴裙下。
那女人走回家,妖妖媚媚地对着韦延一笑,他顿时目瞪口呆,感觉灵魂飘飘悠悠的,如飞到了云里雾里。
这女人瞅着老头子不在身边时,总是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给韦延放电,挑逗他。有时,还假装关心他,在他的身上拍一把,或者捏一下,说他的衣服单薄了,会着凉的,应当加一点。
有一次,瞅着没人,她竟然把软软的身子靠在韦延的身上,好像没有骨头一样。
一个后母,比自己还小,又是这样一个骚货,韦延本就是个花心大少爷,哪能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