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韦延感冒,赵冰来看他,瞅着没人的时候,竟然把手伸入被中,去摸他身体发烧没有,而且眼光一漾,妖媚地道:“烧得很烫哦,火一样的。”说完,捂着嘴笑了。
韦延再也忍不住了,跳了起来,一把抱住她。就在他脱光赵冰的衣服,准备再脱自己的衣服时,赵冰冷了脸,一个耳光掮在韦延的脸上,趁他一愣,披头散发地跑了出去。
韦延傻站在那儿,一时缓不过神来,不知赵冰一惊一乍的,究竟演的哪一出戏。
当天,一组手机照片就到了老头子手中。
赵冰流着眼泪说,她没脸活了,韦延想强奸自己。
老头子气得嘴唇发青,找到韦延,指着他结结巴巴地大骂:“畜畜生”话还没说完,一头倒下,高血压发作,当即就住进了医院。
在医院里,老头子悠悠醒来,一边挂着氧气,一边屏退众人,叫来了韦延。
老头子一声长叹,瞪着他说:“家丑不可外扬啊。今个儿叫你来,就是想告诉你,鉴于你这样的德行,难当大任,‘宏达’公司的产业将一分为三,你、你弟弟,还有赵冰,三人各得一份。”
韦延急了,低声问道:“凭什么?”老头子可是答应过他,财产不分,等老头子退了,让他出来当董事长,主持公司的一切。
听到韦延的询问,老头子满脸通红,拍着床大怒说:“畜生,你知道为什么。”
韦延跪在床前,流着眼泪,信誓旦旦地赌咒发誓,说自己是被冤枉的,是赵冰设下的计谋陷害自己,老天可以作证。
可老头子偏听偏信,歪过头,闭上眼,态度特别坚决。他望着昏昏欲睡的老头子,眼睛凶光一闪,站了起来,看看四周无人,猛地关了氧气。
老头子的嘴大大地张开,如沙滩上的鱼,呵呵几声,不一会儿便魂归西天。
他探探老头子的呼吸,发现已经彻底停止,这才又打开氧气,喊着“爸爸”,大哭大叫起来。
老头子入土后,他满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从此他可以指点江山,笑傲江湖。谁知,王律师找到韦延,告诉他,他爹在住院期间已经写好了遗嘱,公司财产分作三份,他和赵冰还有韦安一人一份。老头子事后和他谈,只是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而已。
他面对遗嘱,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什么出格举动,而是风平浪静地说:“理所应当嘛,十分公平。”暗中,他却积极行动,准备弄死赵冰。
这个狐狸精,跟了老头子,进入自己家里,陷害自己,显然都是为了财产。他要让她一分钱也得不到,还枉自送了性命。韦延暗暗发誓。
老头子为了讨好赵冰,专门给她买了一艘游轮,两人无事的时候,经常去江上逍遥浪漫。
老头子死后,一天,赵冰一个人感到无聊,就去游轮上玩。韦延知道了,悄悄提前藏在船上。
那天,只有赵冰一人在甲板上时,他偷偷上去,拦腰一抱,将这个狐狸精扔入江中。那一处水流很猛,赵冰入水,只是翻了一个跟头,就再也不见了影儿。
韦延则凭着高超的水性,钻入水中,悄悄溜了回去。在船上,还有一封信,是赵冰的遗书,大概意思是老公已死,自己了无生趣,愿追随地下,因此跳水而死。
这封书信,是韦延提前写好的,放在赵冰的手袋里。
一直以来,韦延认为,这些都做得天衣无缝,无人知道。没想到,在这样一个阴森森的夜晚,竟然让张洁一语道破,他怎能不惊?
韦延感到,这个张洁不简单,她对自己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一定是另有目的,他必须弄清楚了,对付起来才能有的放矢。因此,他一边开车一边问:“原来你一直都在跟踪我,究竟为了什么?”
那边,赵洁冷笑着否定了:“我没有跟踪你,是有人跟踪。”
韦延禁不住大声问道:“谁?”
张洁在那边轻声道:“你的弟弟韦安。”
韦安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左右望着,身上感到阵阵凉意,好像韦安真的就在身边,正冷冷地盯着自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