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婕笑着说:“是啊,在城里上哪儿去找这么浪漫的情景。一楠,你干吗去了?”
肖一楠说:“我看这条河里有鱼啊,就想找个窄点儿的地方,两头儿一堵,淘干了水,逮儿条,改善一下生活。”
沈亦婕拍着手说:“好啊。我最爱吃鱼了。”
林炜看他们聊上了,就推说要方便,趁机溜走了。
他们又玩儿了一阵,这才往回走。肖一楠趁机去拉沈亦婕的手,沈亦婕还是给推开了。他心里悄悄笑了一下,暗暗地想,回去你就知道了,温崇军不会再对你好,你就只有投入我的怀抱了。
他们回到营地,果然看到温崇军正冷冷地站在黑暗里。沈亦婕跟他打招呼,温崇军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就转身钻进了自己的帐篷。
肖一楠把沈亦婕送回她的帐篷,正要转身走开,却听温崇军忽然说道:“肖一楠,我知道你家有钱。可我觉得你胆子太小,不足以保护沈亦婕。男人爱一个女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给她以保护,让她有安全感。你说对吧?”
肖一楠被激怒了:“谁说我胆子小?谁说我不能保护亦婕?”
温崇军说:“咱们别打口水仗。我跟你打个赌吧。你敢不敢?”
肖一楠正要迎战,沈亦婕却已经听出他们话里的火药味儿。她也早就知道,这两个人为了争她,用尽了办法,这次出来,也是各怀心事,想找机会把对方打败,现在忽然要打赌,自然不会赌什么好事儿,忙着打断他们的话:“咱们出来玩儿,就是想玩儿个开心,玩儿个舒服,别老是别扭着。你们要打赌,等我不在的时候再打。谁要再提打赌的事儿,别怪我不客气啊。无聊!”
说完,她就钻回自己帐篷里去了。
温崇军和肖一楠对望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也各自钻回了自己的帐篷。
五、死境
沈亦婕看到两个人各自回了自己的帐篷,没再提打赌的事,但她心里还是不踏实。
第二天一早,吃过了早饭,他们就分开行动了。温崇军要研究悬棺,就独自跑到悬崖那边去了。沈亦婕要到处看风景,肖一楠想陪她,可他答应了帮她捉鱼,只好去捉鱼了,让林炜陪着她。
沈亦婕问林炜,那两个人还赌不赌了。林炜摇了摇头,说他们没有赌。沈亦婕这才放下心来。确实,今天一早,她就看到他们两个人都做着自己的事情,井水不犯河水,倒也没再起什么争执。
但这一切,都是表象。
这天清晨,沈亦婕被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唤醒了。她睁眼一看,却见天已大亮,阳光照在帐篷上,很亮了。想是这几天太累了,才会睡得这么死吧。肚子早饿了,居然也没人叫自己吃饭。她探头往外一看,却见营地里静谧异常,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三个呢?
她忙着爬出帐篷,轻轻呼唤着:“肖一楠——温崇军——林炜——”但没有回音。她不觉暗暗一惊,一种不祥之感袭上心头。
沈亦婕接连看了三个帐篷,全都没人,她再一细看,只见他们的睡袋都没打开,不觉更是吃惊。这就是说,他们昨天夜里根本就没有睡觉,早就离开了营地!
沈亦婕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他们都说挺累的,早早就回帐篷休息了。她钻进睡袋的时间,恰好是十点,闭上眼睛很快就入睡了。十点以后,他们又做了什么?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她跑到一个高岗上,把两手拢成了喇叭形,放到嘴巴上,扯着脖子大声喊着他们三个的名字。她的声音远远地传出去,但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沉寂。她一次次大声喊着,但没听到一丁点儿的回音。她忽然间深刻地了解了自己的处境,那就是这里就她一个人了,要想走出大山,只能靠自己了。
她重新回到他们的帐篷里,对他们的帐篷进行了认真的检查,但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她正准备离开,目光却在不经意间落到了角落里的手电上。这是他们野外生存的重要物品,他们每个人都带着一只,是装备清单里明确写着的。这么重要的物品,不在他们身上,就该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怎么会扔到角落里呢?她小心翼翼地拿过手电,才发现手电坏了。这是温崇军的帐篷。
在肖一楠的帐篷里,她同样看到了一把坏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