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牛教授把另一只手铐也扣到了自己的手腕上。现在,牛教授的左手已和水中那只黑乎乎的大手铐在了一起。
一人一怪,很快就拖拽着沉入了水底。
水下突然白光一闪,一把犬牙交错的大铁剪猛地向牛教授铐上手铐的左手腕剪来。牛教授把左手往胸前一拽,犬牙剪正好剪在那怪物自己带着手铐的右手腕上,那怪物吃痛,扔掉犬牙剪,左手食中二指叉开,向牛教授的双眼捅了过来。牛教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其中一个手指,反向使劲一拗,生生地把那个手指拗断了。
怪物还不罢休,提起膝盖向牛教授顶去。牛教授向上一纵,一把将怪物搂紧,怪物顶了个空,而牛教授却骑在了怪物往上顶的那条大腿上。那怪物又痛又急,张开大嘴一口向牛教授的鼻子咬来。牛教授的头一低,把额头猛地对着怪物的牙齿磕过去,顿时把怪物的门牙磕掉了两枚。
一不做二不休,牛教授用尽全力向前一磕,额头正磕在怪物的鼻子上。那怪物受此重击,很快在水下晕了过去。
牛教授在水底与怪物搏斗的整个过程说来虽长,其实不到半分钟时间。制服了怪物,牛教授抱着怪物浮出了水面,冲离他二三十米远的渡船喊:“快把船划过来!”
船划了过来,船上胆子大的两三个男人帮着牛教授把晕过去的怪物弄上了船。牛教授解开手铐,将怪物铐在船舷上,又向船的右舷游去。
在船的右弦边,船工老夏也已经把水底一个二十来岁的瘦小青年制服。牛教授和他两人合力将小青年也弄上了船。
牛教授还是没有上船,又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在河底摸了好一会儿,终于从水底摸起了那把犬牙交错的大铁剪。
牛教授摘去自己的胡子和眼镜,大家伙这才发现,他是中队长朱宇鹏乔装的。
原来,那天郭涛把和朱宇鹏在茶楼包间里分析的结果秘密地向局领导作了汇报,局领导叫郭涛具体负责组织破案事宜,于是,郭涛就开始紧密地张罗起来。
朱宇鹏曾是海军陆战队的一名战士,在整个刑警大队,他的水性和格斗水平首屈一指。郭涛叫朱宇鹏装成一个中年教授,每天过两次渡,去中心乡中学去做“调研”,实则是做“水獭”的诱饵。
老夏他们三名新船工,全是朱宇鹏请来的战友,他们均有较强的水陆两栖格斗能力。
为引诱水中那谋财害命的“水獭”,“牛教授”故意露富,还常有意在舷边玩水。那个落水姑娘,也是从市局借调来的一位优秀女警员。
郭涛和朱宇鹏怀疑船工中有“水獭”的同伙。因此,前一次朱宇鹏露富,女警员落水,老夏装得无用的样子,是故意演给“水獭”的同伙看的。就算船工中没有“水獭”的同伙,那出戏也会被乘客们传开,肯定会传入“水獭”的耳中。让“水獭”认为把“牛教授”弄下水后,不会出任何差错。
果然,狡猾的“水獭”上当了!
经过辨认,被朱宇鹏制服的那只“水獭”,是渡船上的老船工袁老五,下一班就该他划船。其人四十多岁,个子高大,有一米八以上,原是个水性出众的打鱼匠。那只“鱼”,是袁老五找来配合他的一个吸毒小混混。事后查明,其他船工中,并没有袁老五的同伙。
袁老五交待说,从他开始当船工起,就瞄上了王春燕。他听人说,王春燕是长顺公司老总的老婆,她耳朵上那对白金耳环价值上万;脖子上的项链缀着一颗天然大钻石,值好几万。袁老五本来想找机会拦路抢劫的,但又觉得不保险。他冥思苦想,想H{一个好办法:趁王春燕过渡,而又不是他值班时,他悄悄地钻入水下,口含一根塑料管,塑料管的一端连接浮在水面的一块烂塑料泡沫上,既能通气,又引不起人的注意。用这个方法,袁老五随着船潜游了十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