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再言语,娱乐室里压抑的气氛更加浓厚。这时,时骏才看到躺在沙发上的王子奇:“他怎么了?”
卫君说:“昏了。”
丧妻之痛,情有可原。时骏拍拍手,引起清醒者的注意:“现在找条大一点的被单把尸体盖起来。”言罢,他看着卫君,“我要根长一点的绳子。没有绳子你可以给我一张床单。我还需要一副手套,如果你能找到一点面粉就更好了。”
卫君的笑意在嘴角一闪而过:“没问题,还有其他需要吗?”
“有。把那个老头叫来。”时骏说。
卫君出去之后,时骏照顾了一下王子奇的情况,随后,开始一边着手勘察现场,一边问相互依偎的夫妻俩。
“你们回到二楼之后都干了什么?”
慕容唐说:“我们和王子奇夫妇一同去了三楼,我们各自进入房间。菲雅去洗澡,我出去抽烟。”
时骏正在检查尸体的脚,是室内拖鞋,鞋底很干净。看到死者长款睡袍里面的睡裙,时骏微微蹙眉,问道:“为什么要出去?”
慕容唐说:“菲雅很讨厌烟味儿,我怕她洗完澡出来会闻到,就去三楼的小客厅吸烟。我刚出门就看到王子奇,我们搭伴在小客厅抽了烟。刚走到房门口就听见卫君叫我们。”
时骏站起身端看陈列柜。他看得随意,顺嘴问道:“何菲雅,当时你在哪里?”
何菲雅在慕容唐怀里抽抽噎噎地说:“在房间里啊。我也听见了卫君的叫声,打开门的时候看到慕容和王子奇。”
时骏回头朝着何菲雅淡淡一笑:“我从一楼跑上来,当时范文跑在你们最前面,紧跟着就是你,然后是你的丈夫,最后一个是王子奇。”
慕容唐夫妻俩纳闷地互看了一眼,懵懂地点点头。慕容唐问道:“怎么了?”
“不,没什么,说说而已。”时骏收回目光,转回头去继续瞧看陈列柜。
陈列柜足有三米高,两米宽,从上至下共五层。两扇厚厚的磨砂玻璃门把里面精致昂贵的陈列品蒙上一层模糊的面纱。时骏试着打开柜门,发现柜门上有锁。他将装有手稿的盒子拿下来,确定手稿还在。
卫君拿着时骏要的东西回来,时骏把盒子递给他:“锁到柜子里,保险点。’
王子奇在一声悲怆的哭喊声中醒来。
时骏赶紧拦住他要冲到尸体前的势头:“冷静一下王先生,你这样做是破坏现场。想抓住杀了你老婆的人吗?想的话就听我的,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