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怎么个聪明法?”董昆努力作出有兴趣的样子问。
“它能听懂他的话。”
“他是谁?”
“万东,狗的主人。”
“真的?狗真能听懂人话呀?”董昆眼前闪过那个蛮横小伙的身架和眼神,愈加有兴趣地问。
“那当然,他只要回来就驯狗,有时候一驯就一天,那狗也真听话,叫它哭就哭,叫它笑就笑。”
董昆的眼睛瞪大了,说:“不可能吧,我只听说狗会哭,从没听说狗会笑。”
“你不相信是吧,我告诉你,那狗不光会笑,而且是随时会笑!”
“真的啊?”
“那还有假?只要他笑,那狗就笑:还能笑出声。它还会演戏,他都拍了录像,还说要给狗拍什么微电影,一鸣惊人呢!他的朋友啊熟人,好多都专门来看狗表演。”
“真有这么神奇?”董昆故意夸张地问。
“那当然了。”保姆越说越带劲儿:“你可能都不信,他只要用手做出手枪的样子,对准狗的脑袋,嘴里啪的喊一声,那狗就马上躺倒地上,像是中枪了的样子给他装死。他放一种音乐,狗不管在哪儿,只要一听见,马上跑过来给他跳舞,站起来跳,还和他握手,还知道搂人的腰,太好玩了。”
“你看过吗?”
“当然,看过的人太多了。”
“这狗实在太聪明了,主人一定爱得要命。”
“那还用说!他对他老子都没对狗好,真的,我这人向来不胡扯。”
“听口音,你是湖南人?”
“是,你去过湖南?”
“我老婆是湖南人。”
“湖南哪儿的?”
“平阳市的,离长沙不远。”
“知道知道,平阳地方不错。”
“我没去过,说不清楚,反正是在湘江边上。你和万东是亲戚?”
“你咋知道的?”她很惊异。
“听你们口音挺近的,湖南离这儿那么远,你能来,应该有亲戚帮忙。”
她不由得长叹一声:“唉,啥亲戚,其实我在他们眼里啥都不算,也就是来当保姆,来给他们喂狗的。有饭吃,有钱赚,好着呢。”
董昆紧接着说:“你们家不止你一个在这边干活吧?”
“是啊,你这人挺神的,我弟弟也在这边。”
“给人打工?”
“农村出来的,不打工还能干啥?”
“那得看打什么工,像他给人开车,应该很不错的。”
她惊呆了,看怪物似的盯着他,说:“你神还真神,你咋知道的?”
董昆笑了,说:“我瞎猜,看来是蒙对了?”
“说对了一半,我弟弟开的是自己的车。”
董昆说:“那我再蒙蒙看,他的车是面包车。”
“没错,你到底啥人啊,以前……以前咋没见过你?”
董昆说:“我就咱这儿的保安,刚来上班没几个月。你们家在这儿就你们姐弟俩?”
“是啊。”
说着话,两人就走到了九十六号别墅的大门前,董昆眼看保姆就要到家,赶紧故作随意地说:“你们家邻居很长时间没回来了?”
“是的,他家一年多没住人了,原来还有个看家的,说是男人的舅母,后来也走了。他家男人是大老板,好像是在内蒙、陕西那边做生意,老婆在美国陪儿子读书。”
到了九十七号门前,董昆随意说:“哦,是这样,我可以看看你家丢狗的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