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三这时候出来拦住了蒋大和蒋二:“大哥二哥歇歇,当着外人的面……”
“小蔓哪算外人,以后也是和我们一个鼻孔出气的!”蒋大这么说,何舒蔓不知该作何表情,她拉着安德森出去,要送他回招待所。
“我的推理怎么了?引起了很大的波澜?”
“是是是,你别管了。”何舒蔓抱怨,“一个外国人搀和这些事干什么。”
“你说什么?”安德森耳朵倒是挺尖,何舒蔓说:“我说明天警察就过来了,该怎么办他们有数。”
何舒蔓回去时,范医生和蒋二不在了,蒋三和蒋大正在说话,何舒蔓无意听到了几句,又听不太明白。
蒋大说:“那女的要是跑去市里……”
“没事,有刘老顶着,我担心的是那群土人,老范八成是被他们指示的。”
“那就得杀鸡儆猴了,他们害我们一个,我们也得……”
何舒蔓心想蒋大和蒋三对她没什么避讳,八成是因为就算她听到了他们讲话的内容也是一头雾水。
第二天,鲜花市的两个警察在午饭前来了,说是一路走进山里的,看上去都非常疲惫。蒋大认识其中一个年长些的警察,亲切地叫他刘老。
刘老看到何舒蔓,多看了她几眼,也不知蒋大是怎么形容她的,她和蒋大老婆都被隔绝在了与警察的会面外。何舒蔓想了想,决定去找安德森,招待所的青青说安德森去了大浴场泡澡,何舒蔓只好又去浴场找他。等安德森时,何舒蔓找了浴场卖票的沈爷爷闲聊,沈爷爷牙齿快掉光了,记性也不怎么样了,看到何舒蔓管她叫小娟。何舒蔓心血来潮地向沈爷爷打听蒋大儿子阿文的事。
“沈爷爷啊,阿文当警察是干什么的呀?”
“阿文啊?阿文查案子的啊!”
“查案子的啊?这么厉害啊,怎么都不见他回来啊?”
“要回来的要回来的,下个星期就回来了。”
总是说下个星期下个星期的,这个阿文到底要不要回来?
何舒蔓又问:“那村长和警察关系挺好吧?”
“好!怎么不好呀!我们村长啊,和市里的刘老可是拜把子兄弟!”
这时安德森从浴场里出来了,他刚洗了头发,原先金黄的发色变深了些,湿漉漉地被他顺在了脑后。
“翻译官啊。”安德森冲何舒蔓打招呼。
“你好啊。”何舒蔓垂头丧气地。
“怎么了翻译官?”
“你什么时候走啊?”
“再过几天吧,我挺喜欢这里啊。”安德森笑盈盈地说,何舒蔓说:“荒郊野岭有什么好留的,你还是赶紧启程去微草市吧。”
安德森还想去和警察碰面,何舒蔓劝也劝不听,只好带他去,巧就巧在他们从广场走出来没多久就遇到了那两个警察。刘老瞅见这个外国人,叫住了他们。
“上哪儿去?”
“他吗?”何舒蔓指指安德森。
“不是,我说你呢小姑娘,你叫小蔓是吧?”刘老一双鹰般锐利的眼睛将何舒蔓扫了个遍,何舒蔓不舒服地往安德森身边靠。
“是。”她说道。刘老还兴致勃勃地和安德森打个招呼,用不标准的英文问他:“今天过得怎么样啊?”
“哈哈哈很好,谢谢你,你呢?”安德森回道。
“我该说啥……哎算了,这就走了啊,附近逛过了吗?这一片风景可好,小蔓你和他说说啊。”
“他问你这里附近都逛过了没有,说这里风景好。”
“逛过了,有条河,风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