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晨忙着去开了门。他还没说出自己的疑问,谢珊珊就一头扑了进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领子,使劲晃荡着他:“你快告诉我,东西在哪儿?”
丁晓晨蒙了:“东西?什么东西?”
谢珊珊暴怒地瞪大了眼睛:“你别骗我了,我已经听到了她的哭声!我的玉佩呢?快还给我!”
丁晓晨连忙走到卧室门口,拉住了凌燕羽:“你拿她的玉佩了吗?拿了就还给她吧。”
凌燕羽指着自己的枕头,颤抖着说:“它就在我枕头下面。”
谢珊珊扑过去,一把掀开了枕头,露出了一块玉佩。那块玉佩呈墨绿色,温润饱满,隐隐地泛着绿光。谢珊珊一把拿过玉佩,贴在胸口,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我终于找到你了。”
丁晓晨好奇地问她:“你是说她会哭?”
谢珊珊本想隐瞒,但她看着丁晓晨真诚的眼睛,还是点了点头。
丁晓晨更是好奇了:“你能给我们讲讲它的故事吗?”
谢珊珊犹豫了片刻,问他们是不是能为她保密。因为这块玉佩太过名贵,可以说是价值连城,如果这事儿传出去,就有可能给他们家带来无尽的灾难。丁晓晨和凌燕羽都认真地点头答应了。谢珊珊这才坐下来,把玉佩递给他们,让他们先看看。丁晓晨接过那块玉佩,仔细看着,但见那块玉佩雕琢成了精美的心形团龙图案,两条飞舞的龙,龙头相依,龙尾相连,盘绕的中间是一个女人的头像,极是美丽,只是眉眼中带着深深的忧郁。调转过来,背面篆刻着两个隶书的小字:乾隆。
丁晓晨抬头望着谢珊珊,问她:“这个玉佩是乾隆时候的?”
谢珊珊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它的历史。我只知道它是一个不祥之物,特别是——它会发出女人的哭声,能把人哭得肝肠寸断。”
丁晓晨和凌燕羽都不觉一惊,几乎是脱口而出:“这块玉佩会哭?”
谢珊珊点了点头。她接过那块玉佩,抚摸着,慢慢地讲出了它的故事。说到它的来历,还和她的父亲有关。她的父亲名叫谢敬辉,原来是一名基建工程兵战士。就在他服役的那年,他们连队接受了一项任务,在三道街下面修建一处秘密地下工事。就在他挖掘地下工事的时候,意外地挖出了一具棺木,打开棺木,发现里面有一具枯骨,而那枯骨的旁边,就放着这块玉佩。谢敬辉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块玉佩,见没人注意,就悄悄把这块玉佩藏了起来,带出了工地。等他退役的时候,他就把这块玉佩带回了老家。
谢敬辉带回了这块玉佩,就像带回了一个噩梦。家里时常会听到女人悲戚的哭声,吓得他老婆丢下幼小的孩子跑了,他又当爹又当妈,艰难地抚养着珊珊。好心的朋友劝他,干脆丢掉这块玉佩得啦,趁着年轻,还能再找一个媳妇,安安稳稳地过个小日子吧。但他却像中了魔一样,死死地拿着这块玉佩,还随时都带在身上。这鬼魅般的哭声时常响起,折磨得他几近崩溃,但他还是紧紧地攥着这块玉佩。直到他瘫在床上动不了了,他这才猛地明白过来。
他把女儿叫到床前,把玉佩递给她,悔恨地说:“这玉佩原来也是有感情的。它本来是安稳地陪伴着女主人的,硬生生地被我给拿了回来,我就好比是拆散了她们呀,你听她哭得多伤心呀。可惜我没早明白这一点,还硬扛着非要看看谁压得住谁。现在我明白了,却也动不了了,只能委托给你,希望你能替我完成这个心愿,把玉佩送回到她的主人身边。”
凌燕羽惊愕地望着她:“你叫我们带你去探险,真实的目的就是送回这块玉佩吧?”
谢珊珊点了点头:“是这样。”
凌燕羽惭愧地低下头去,小声说:“都怪我,太贪了。你受伤以后,晓晨背着你跑出防空洞,我忽然发现你的挎包里闪着绿莹莹的光,特别好奇,就拿出来看,发现是这块玉佩,知道它很名贵,就偷偷藏起来了,谁知道它还有这么邪门儿,差点儿把我给吓成精神病。你快把它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