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庆说:“我还真有这个毛病,经常夜里做了什么事,白天还什么也不知道。”
赵岩说:“这就对了。你白天演包公铡了人,但那人还活着,你就觉得这样不圆满,就在晚上去把白天铡的人给杀了。这就是那几个人都在夜里死去,又死法一样的原因。并且你还以包公审案的方式来处决他们。那几支令牌也是你带到凶案现场的,并且铡刀上的血也是你事后抹上去的。”
龙庆听完了赵岩的讲述,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真乃笑话呀。我龙庆一生作恶多端,却在梦中当了回好人,除起恶来了。”又对赵岩,“大人,龙庆该死,可鹿鸣山那帮弟兄们却是无辜的,请大人不要为难那些兄弟们。”说完话,突然拔出身边一个差役的腰刀,一刀就捅在自己的胸口上。
赵岩看着龙庆的尸体,叹了口气说:“这个人也算是个性情中人,临死还牵挂着兄弟,只是走错了路当了贼。”
杨刚说:“案子终于可以结了,我们也可以向知府交差了。”
赵岩却说:“如果案子就这样报上去,依索知府的性格,势必不能让他弟弟白死。到时候,顺子那些长工们还有鹿鸣山群匪,都会成为龙庆的同谋,到时候可就不是一个人死了。”
杨刚问:“那依大人,该怎么办呢?”
赵岩说:“我总觉得,这个案子还缺点什么东西。只可惜这龙庆死得太快,没问清楚。”
转天,赵岩又到了包公祠,他和杨刚分头察看,可找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东西也没找到。突然杨刚指着包公那只捋胡须的手,喊了一声:“大人,你看这里。”
赵岩上前一看,只见包公那只手的袖筒里,塞进去一个本子,由于袖口是朝上的,本子掉不下来。并且平时人来进香,没人敢走近包公,竟然没被发现。
赵岩把包公袖子里的本子拿出来,展开来一看,是一个账本。账本的主人就是索震。里面记着修筑河工的每一笔账目,一看这就是一笔真账。索震在做账的时候,做了两笔账,假账交到上面糊弄朝廷了。这笔真账应该是索震留给自己的,是个绝密的东西。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索震因监督河工贪污的每一笔银子,并且还有地方记着他给胞兄索雷的银子。
赵岩轻轻舒了一口气,说:“这就对了,你注意到没有。那两个死去的人,都留下了罪证,为什么索震没留下呢。其实他是留下了,被龙庆放到了包公的袖子里——其实这件事连龙庆也不知道。现在终于可以定案了。”
4. 包公真的显灵了
知府索雷给赵岩一月的期限马上就到了,赵岩就到府衙里去见知府索雷。
索雷沉着个脸,问赵岩案子怎么样了?
赵岩说:“禀大人,案子已经告破了。这个案子的确是包公显灵!”
包雷大怒,说:“那些谣言老百姓说说也就罢了,你怎么也信起来了。分明你破不了案,拿这个来搪塞本官!”
赵岩说:“ 下官有证据。” 他就不慌不忙地把索震的账本交到索雷手里,不过现在交到索雷手里的账本,却有些残缺,有好几面都撕掉了。索雷拿着账本就吸了口凉气,越往下翻,脸色越变得难看了起来。赵岩趁机又说:“这是下官在包公像的袖子里发现的。下官觉得,一定是包公窥破索震的阴私,觉得他按罪应死,就把他铡了。我们明水的包公一向灵验的。”
索雷猛地把账本扔在书案上,说:“我们索家竟然出了这样的败类,索震死了也就死了吧。这个案子,我看也该结了。”
赵岩马上告退。
出了知府的府邸,赵岩就向明水县奔去。杨刚心里憋不住话,问:“大人,这个案子真的就结了吗?索知府也真相信包公显灵的事了?”赵岩在马上说:“他心里有鬼,有鬼的人都怕神,特别是包公那样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