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海迷踪

 
鬼海迷踪
2016-06-24 09:36:58 /故事大全 /被围观

第1章:深海浮尸

我是发丘门第77代弟子,记得那年我才15岁时,我和大师兄随同师傅一起出海,出海的船是一艘名为“702“的打捞船,但是具体干什么师傅并没有和我们说,只知道请师傅来的这些人都是同行中老前辈,厉害着呢。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提一下师傅了。师傅真名叫:陈江,是发丘门的第76代传人,豪字辈的当家人,江湖人称“豪江灵官”,师傅一生虽然盗墓无数,但是从未失过手,也未折过伙计,在道上名气很大,而对于我们来说,师傅简直就是神话般的存在。

我是杰字辈的弟子,也算的上是师傅的关门弟子了,师傅已经好多年没收过徒弟了,凡是送过来拜师的,师傅都叫大师兄收下了,大师兄的徒弟是安字辈的,他的一些徒弟年龄上都比我大很多。

师傅这次是被一个绰号为“田园力士”的人请过来的,听说此人以前只带了一个伙计就把机关重重的皇陵给盗了,连同行得高手们都为之惊叹。

夜幕将至,702打捞船行驶在无边无际暗蓝色的大海中,宛若一叶孤立无援的小舟,似乎将被这即将到来的黑夜所吞噬。

“大师兄,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不知怎地,内心一阵惧意袭来,咱们这船到底要驶向何处,我嗫嗫喏喏地问到。

大师兄显露出一脸的狐疑,叹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刚才听闻那几个前辈说,咱们要找不一样海水的地方。”

“海水还有不一样的吗?不都是咸的,都是这个样子的吗?”我天真无邪的问着。

“这个我也不清楚,以前还真没听说过有不一样的海水。”大师兄也脸带疑问的回答到。

“大师兄,你以前下过海墓吗?”

“以前跟师傅下过一次,不过没有进墓里,师傅没有让我进去,说是里边空气不够用,又让我上来了。

不知何时702打捞船慢慢停了下来,同行的前辈们,都靠在船的边拦上向海里望去,也不知在观瞧什么。那个叫“田园力士”的人走过来说道:“还早着呢,月亮还不够亮,在等等吧。”言毕,大家也都各自回去坐着了。

这时,师傅向我和大师兄走来,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地向大师兄说:“你给我看好你师弟,待会师傅和他们下去,你带着你师弟在船上,不许下海!”

大师兄早就心存疑虑,此时师傅的神色更让他觉得迷雾重重,犹豫片刻、当下问道:“师傅,难道我也不和您下海吗?”

“下边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毕竟海里不像内陆,什么情况都会发生,你一会照顾好你师弟就行了。”师傅语气很低沉地说道,就好像是怕旁边的人听到似的。

突然船边有人大呼“看到了,看到了!在那里!……”众人听闻,立马都跑了出来,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原来远处的海水真的不一样,那是一片绿色的海域,透过月亮的光线折射着闪闪的绿光,仿佛千万只魔鬼正在张牙舞爪,阴森无比,让人不寒而栗。

船主迅速启动了船,朝那个方向开去了,原以为会很近,没想到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等船开到这里时,却看不见那泛着闪闪绿光的海水了。

众人见此情景,不禁纷纷把目光投向了“田园力士”,只见“田园力士”脸色平静,轻声道:“不错,就是这里,大家准备准备。”一句话说完,众人都各自换好潜水服和氧气瓶,准备下水!

此时,师傅已经准备完毕,踏步走了过来和我们说:“不管师傅多久回来,你们两个都不能下海,知道吗?”

“知道了。”我们异口同声回答到,但内心还是充满了对师傅的担心。

只听得几声“嘭嘭嘭……”大家依次跳下水去,船上仅剩我、大师兄、船主还有一个“田园力士”的伙计。过了大约半小时的时间,那伙计走过来问我们饿吗?并指了指船舱的位置,示意我们可以在那儿找东西吃。

可真别说,当时我肚子也是咕噜咕噜直响,大师兄看到我的囧态,便关心地说道:“你要是饿了,就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给我也带点过来。”

“喂!哥们,记得再给我拿点酒上来,谢了!”那伙计知道我要下去拿吃的,便大声喊来。我应了一句径直去了船舱,随便找了些酒食便很快上来了。大师兄和那伙计此时正聊的欢,见到我上来后,他俩便示意我坐下来一起吃喝。

原来“田园力士”身边的这个伙计叫:贺天翔,跟了田园力士7年了,是其得力助手。至于为何贺天翔没有随着田园力士一起下水,大师兄也很纳闷。想来这贺天翔也算是聪明之人,窥出大师兄心中所想,便坦言了为何他没去的缘由。原来田园力士跟师傅下水之前言辞是一样的,都是担心海底情况。

他们两人聊得正好,我在一旁边吃边听,一阵困意上来,我听着听着就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一眼望去,大师兄和贺天翔正站在船边,不知道在看什么。

“大师兄,师傅他们还没上来吗?”我起身走了过去。

“没有,按道理早就该出来了啊,他们带的氧气不够用这么长时间的,怎么到现在还没上来?难道师傅他们遇到什么……”大师兄紧缩双眉,表情极其恐惧,说完又望向眼前的海水。

一旁的贺天翔面色凝重,怔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此时,他又何尝不是在担心他的老板“田园力士”呢!

三人沉默,良久,大师兄告诉我说“等一下我和天翔下水去看看情况,你自己留在船上,记住千万别下来!”

“不行,师傅说了不让我们下去。”

“现在师傅有危险,我必须得下去。”

“那我也下去。”

“我说了你不能下去!别废话了!留在船上!”大师兄怒道。

“师傅走之前告诉我们不要下去,你担心师傅,我也担心!你要下去,我当然也要下去。”不知道我从哪来的勇气,因为平时我一向对大师兄存在一种畏惧感。

“带他下去吧,别跟丢了就行。”一旁的贺天翔终于发话了,貌似这个决定经过了很久考虑似的。

大师兄看了看天翔,略微点了一下头,问道:“还有装备吗?”

“还有,我去拿。”说罢,天翔便去边上拿潜水服和氧气瓶。

贺天翔拿来3套潜水服和氧气罐,给了我套最小的潜水服,但我穿着还是大很多。

毕竟第一次下海,我这心里好歹还是有些紧张的,天翔和大师兄一前一后依次跳下水去,我正犹豫间,大师兄浮出水面等着我,我才敢跳下去。

我跟在天翔后面,大师兄跟在我后面,他们两个都打着手电,让我顺着他们的手电游。穿上潜水服游动起来比较轻松些,也不知道游下去多少米了,手电照着前边绿幽幽的一片,一闪一闪的,还是有些远看不清楚是什么。又往前游了一会,忽然我的腿被大师兄猛的拽住了,他这一拽我,吓的我一激灵。

而此时贺天翔也停了下来,我顺着大师兄手电照射的位置看去,差点没把我吓死,前边竟然漂浮着一群尸体,尸身上泛着绿色的光点,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异常阴森。但蹊跷的是,这些尸体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而且排列的整整齐齐,就像是刚刚死去的一样,朝着一个方向飘去。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尸体在一起。我能感觉到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大师兄把我拽到他身后,而我明明已经感觉到大师兄也在瑟瑟发抖,却依然挡在我前面。

天翔往前边又游了几下,示意我和大师兄可以继续,大师兄这才放开我,我也跟着游了过去,起初离的很远,看着有些害怕,但离得近些了,到没那么吓人了。

这些尸体都是用布裹着的,所以分辨不出尸体的性别,只是外边好像涂了一层油脂,其中有一具尸体的头发散落着,尸体的排序很有规律,每个都是头朝着前方,排列开几排,朝着一个方向飘动着。

天翔向最后一个尸体游了过去,先是用手电照了一会,我离得有点远,也不清楚他在看什么。他竟然看着看着就用手电向那个漂浮着的尸体碰了一下,可谁知那尸体突然动了,还来了个侧滚翻,头部立刻指向天翔,朝着天翔飘去。这架势把我们三人都惊呆了,我竟然怔在原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天翔本能地向后游了几下。大师兄立马掏出了匕首游了过去,还好那尸体飘得很慢,一时还追不上天翔。大师兄游向迎面过来的尸体,摆好了攻击姿势,但那尸体,丝毫没有理会大师兄,一心追着天翔不放。

天翔用手语示意大师兄带着我继续往下潜,暂且不用管他,他一会再回来找我们。随后天翔便游走了,那尸体也跟在后面向远处游去。

我很快就看不见他的手电了,朝他飘去的尸体也不见了。我看着大师兄,大师兄示意我继续往下游,别碰到这些尸体。又往下游了一会,就到海底了。

海底连个珊瑚礁石都没有,光秃秃的海底。大师兄带着我又在这里转了几圈,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这时后边有一道手电光朝我们游了过来,是天翔!但是跟着他的那个尸体不见了,大师兄指了下天翔意思是问那尸体到哪去了,天翔没有做任何回答只是示意我们跟着他走,我和大师兄跟着天翔又游回了刚才看见尸体的地方。不过那些尸体都不见了,天翔和大师兄又四处游了下,不过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可疑之物。

须臾之间,另一个方向又漂来一群绿光闪闪的尸体。我们三个谁都没有动,一直观察着这些尸体。天翔让我们跟着尸体一起游。

在我前面这具尸体,脚好像没有包裹好,我向前快游了几下,想看看有什么不同,我看见这个尸体的脚上已经长满了鳞片。

我心里一惊,这是鳞尸,以前有听说过鳞片尸体,但那都是老人的传说了,还从来没看见过。当真的遇到了,心里却又有些害怕了,因为有老人说过:凡是带鳞片的尸体都是灵尸,灵尸是经过了千年的净化才形成的,也属于活尸的一种,就算是我们盗墓的也要敬畏灵尸。

难道在我们面前漂浮的尸体,真的是历经千年的鳞尸吗?

在我们发丘门有个规矩,那就是:遇到灵尸不起尸,遇到昆尸不开棺。这也是对净化了千年灵尸的一种尊敬,尸体要保持千年的不腐烂,才能长出鳞片来,所以鳞尸很少能遇到,就连师傅都没遇到过鳞尸。

我招手示意大师兄和天翔一起来看,大师兄表情很紧张,毕竟也是第一次遇到鳞尸,而天翔倒没有什么反应,好像很习惯了的样子。

大师兄转身从边上游了过去,查看前边的尸体,我紧随其后也跟了上去。跟后面尸体一样,前边的尸体也露出部分鳞片。

“咱们要跟着这些尸体去哪儿呢?”大师兄看向贺天翔手里比划道。天翔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跟着尸体游就对了。

就在大师兄和天翔还在比划手语的时候,我看见天翔的后面,跟着一具尸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他的后面,好像是刚才追着天翔那个,我朝着大师兄和天翔猛的挥手,让他们看天翔的后边。

天翔急忙回头一看,差点和那尸体撞上,可就在天翔本能地躲避时,却又正好撞到刚才看的那具鳞尸。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之前那具鳞尸还在追着不放,现在又多出一个,还让人活不活了!天翔做出一个苦命的表情,开始在海水中转着圈圈游走。

并且用手语示意说:“这里的尸体很怪,会跟着碰它的人,他还要游得远一点,甩开这两具尸体,再回来,让我们继续跟着尸群游。”

不过大师兄指了指天翔,又指指背上的氧气瓶,然后摇摇头,示意天翔我们的氧气不多不能远游。

天翔也看看氧气表,确实不能在往远游了,也不能在跟着这些尸体了,如果在跟着,估计还没跟到头,我们也成浮尸了。

我们三个停了下来,天翔和大师兄用手语探讨着什么,这时的我已经很疲惫了,毕竟我还小,没有那么多有体力。

那两具尸体马上就又跟了过来,天翔又游了一大圈,我和大师兄没有动,那两具尸体就从我的身边近距离的飘了过去,甚至我能感觉到那尸体所带的水流,缓慢的从我的脸庞划过。那种感觉让人窒息,透不过气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俩就开始拉着我往上游,不过那两具尸体,并没有跟上来,过了一会,我们三个浮出了水面,或许我们游的已经太远了,我们并没有看到702打捞船的踪迹。

都把氧气罩拿了下来,交谈了几句。

“还能找到刚才船的方向吗?”大师兄疑惑地看着天翔问到。

“可以是可以,不过得费些精力。”话毕,天翔四处看了看,便带着我跟大师兄朝着一个方向游去。可能是因为我实在体力不支,所以很快被他俩给架着走了,确切说是应该架着游开。

悲催的是,我们一行三人折腾了将近2个小时也没有找到702打捞船。

“方向不会错啊!船明明就在这个方向的,怎么找不到呢!”贺天翔自言自语道。

“难道船主开船走了?”大师兄也疑问道。

“这个应该不会吧,还没有人给他付钱呢,他不可能不要钱就走了啊。”天翔接着又说:“来的时候我看见,船停的不远处有一个岛礁石,再坚持一下,应该快到那个岛礁石了。”

第2章:获救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听他的往前游了,我拼劲了最后的吃奶力气。幸运的是,在我们又坚持游了一会的时候,终于看到天翔之前所说的礁石了。

不过这礁石小的可怜,只有一小部分露出了海面,只能挤下两个人。

天翔游的比我们快多了,他第一个爬上了礁石。等我和大师兄到礁石跟前的时候,他已经休息了一会了,大师兄把我扶上了礁石,自己站在礁石的边缘。海浪很大,每来一次浪,大师兄都得被拍在海里,然后再爬上来,最后连续掉下去几次后,大师兄索性直接泡在海里,不在上来了。

天翔看到大师兄一脸的疲意,猛地自己跳进了水里,扶着大师兄坐了上来。

“哦,对了!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通知别人?”天翔像想起什么事似得突然问道。

“不清楚,是师傅带我们来的,到了船上才知道要下海的。”大师兄狐疑地回答到,关于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一头雾水。

“那可就麻烦了,要是找不到702打捞船,我们很可能会被困死在这个礁石上。”天翔继而又道:“来的时候他提醒过田园力士,希望带一支救援队,做后备力量,可田园力士怕知道的人越多反而越危险,所以就没有同意。”

我看着他们两个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天翔回答说:“等死!”

大师兄也说:“是的,也只能等了。”

听到他俩这样的回答,我的心咯噔一下子!从没想过死亡会如此之近,莫非我真的要死在这礁石上面?此时脑海中浮现着以前与师傅在一起的种种情景,回忆着以前的快乐时光。

我一直在礁石上坐着,大师兄和天翔轮番上来休息。渐渐地,天又擦黑了,如果说白天的时候看海,还能感觉是一番景色,并不显的那么冷清孤独,那么到了夜晚,海水留给我们的只有恐惧和寂寞。冰冷的海水拍打着礁石,溅上来的水花让人感觉无比的寒冷,一轮清冷的圆月悬挂于天际,散发着冰冷的寒光,闪烁在暗蓝的海水中,就像一道道诡异的黑影,让人感觉恐惧万分。

是的!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恐惧,以前跟着师傅也出去掘丘几回,可从未感觉到死亡离的这么近。

天翔和大师兄又一次换班上来休息的时候,我朝身下的海水里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让我差点掉了下去。

海水里又出现绿幽幽的光芒了,而且就在我们下边,虽然看不到底下的尸体,但这种恐惧感,依然让我浑身发抖毛骨悚然。大师兄和天翔也看到了这一幕,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这些绿幽幽的光芒,渐渐的向前移动。透过月光可以很清晰的看见绿色的海水在不断地向前挪动着。

“没事的,这些尸体应该只在海里固定的平行高度移动,不会下沉也不会上浮。一开始追着我的那具尸体,就是在下沉的时候才不追我的,所以我才会摆脱那具尸体去找你们的。”天翔在一旁说到。

我认为天翔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后来又跟着那些尸体游的时候,又回到了那个高度,那具尸体才会又跟着天翔的。至于后来那两具尸体没有跟来,应该是我们向上游,脱离了尸体的活动范围。

大师兄眉头一皱,问道:“你下去找我们的时候已经游出去好远了,我们都看不见你了,那具尸体应该在很远的地方啊,而且尸体的漂浮速度不是很快的,怎么我们回去跟着那些尸体游的时候,那个尸体还会回来跟着你,而且那个尸体怎么会那么快就能追回来?”

天翔也摇了摇头说:“我也弄不明白,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那些尸体在那个固定高度活动着,脱离那个平面,尸体就不会在跟着。”

差不多又过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我们下面的海水里再次呈现了绿幽幽的一片,这次我显然没有那么恐惧了,可能是刚才天翔说的那番话吧,我才得以稍微安心点。

天翔迟疑了几秒钟,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那些尸体往一个方向飘去,却没发现他们从哪里飘出来的。”

天翔让我和大师兄观察着不同方向,我们3个人看着3个方向,只有尸体飘的方向不用去看。

天翔问大师兄说:“你们看见是从哪里过来的吗?”

大师兄摇摇头,我也说:“没看见。”

“那就怪了,我们再等等看,这回都看仔细了。”天翔满脸的疑惑。

果不其然,又一波绿光出现在我们海水下面,我们还是没有看见飘来的方向。这时大师兄在海水里双手扶着礁石,大师兄和天翔不约而同说道:“会不会是从这礁石下面飘出来的?”

说时迟那时快,天翔一个纵身,便跳了下去,看了看礁石回答道:“有可能这尸体就是从这礁石底下飘出去的。”

“等天亮了,我们下去看看就能弄清楚了。”大师兄摆了摆手叹道。

5次鳞尸飘过,我们谁也没有多说话。大家也都已经很累了,目前也就只能呆在礁石上轮换着暂度一夜。

实话说,在礁石上睡觉确实不怎么好受,不过非常时期,不好受也得坚持。终于熬到了天亮,暖暖的阳光照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一股股暖流仿佛要融化冰冷的身体,舒服极了。

我跳了下去,让他们俩同时在上边休息会,不在海里是真的不知道海里的感觉。原来在海里这么费力气,我双手扶着礁石,把头探出水面,可一会一个浪拍打着我,每一次被拍,都会把我的头淹没,因此我也喝了不少海水,原来海水这么咸啊!浪到的时候双手还要用力的推礁石,以免自己的头撞上礁石。

俗话说:“说的容易做的难”,还真是这个道理!泡在海里的滋味真的是太难受了,此刻我能感觉到大师兄和天翔昨晚是多么的煎熬,想到这里鼻子竟然不禁一酸。

大师兄看着我的头,不断的被海水淹没,一个跃身扎进海水,一把将我扶起推到了礁石上。

我站在礁石上望向远处,仿佛看到了一只船,不过那船忽隐忽现的,看的也不太真切。

我难道要死了?已经产生幻觉了,不对呀!眼前的大师兄和天翔分明是在我眼前啊,怎么回事?我暗自揣摩着。

“你们看那是船吗?”我大声问道。

天翔一下子站了起来,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连忙大呼道:“我们有救了,那是船!那是船!”

他急忙脱下衣服,抡在手中使劲的摇摆,希望那船上的人可以看到我们,我也脱下了衣服,学着他的样子。幸好过了10多分钟,那条船向着我们的方向转头并长鸣着汽笛,逐渐驶来。

这时天翔对我们说:“从现在开始我说的话,你们都得记住。”

我和大师兄还没有明白什么意思,天翔就开始说:“一会我们上了他们的船,他们肯定会问我们,为什么在这里?我们不能和他们说实话,如果让他们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非得报警不可,所以我们就说,我们是潜水爱好者,在这里潜水,上来时发现我们的船不见了,还有我们把时间对一下,别说差了。”我和大师兄边听边点头。

在那船距离我们差不多十几米远的时候,我们就兴奋地往前游,直到抓住他们抛下来的救生绳,我们三个被拖上了甲板,这是一艘远洋作业的渔船,正准备回福建。他们的确问了刚才天翔说的那些问题,我们也是按天翔所说的回答的。

他们给我们拿来了厚的衣服,还给我们拿来了吃的。我躺在甲板上就昏睡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大师兄在拍我,让我起来下船。

我问大师兄:“去哪啊?”

“先下船在研究。”

我看见天翔给了那个船主一些钱,也不知道天翔从哪里搞的钱。大师兄和天翔带着我来到码头附近的一家小旅馆,开了两个房间,大师兄和我住一个房间,天翔自己住一个房间。

饭后,天翔来到我们房间问大师兄:“有什么打算?”

大师兄说:“现在师傅不见了,我们得留在这几天,等等消息,还有就是得先去码头找找那艘702的打捞船,也许那艘船是知道师傅下落的唯一线索。”

“我不想留在这里了,田园力士早就有过交待,如果这次他回不来,就让我把房产和钱财都交给他的老婆和孩子,至于他的生意就由我来打理了。”天翔长嘘一口气,眼中现出一副哀伤。

我和大师兄又安慰了天翔几句,但是最终改变不了他回去的决定,之前的种种现象表明很可能师傅他们出现了意外,但是我们宁愿这不是真的!可现实摆在眼前,不得不让人相信!

在旅馆休息了一夜,我们到码头开始打听有没有702打捞船的消息,天翔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好几个帮手,让他们去福建所有的码头找。找了3天也没有702打捞船的音信,这次我们真的绝望了。

天翔说:“明天我就回云南了,不在这里等了。”

大师兄无奈地对我说道:“我们再等一天也回河北。”

大师兄让天翔不要把师傅失踪的消息传出去,天翔答应了,并保证永远都不会和任何无关的人提及这件事。天翔还让大师兄有空去他那边转转以后可以谈谈合作,田园力士的生意以后就归他打理了,让我们以后有事情就去云南找他。

第二天,天翔早早就离开了,临走时给我们留了一些钱。我和大师兄又等了一天,晚上大师兄去定了明天回河北的车票。

在回去的路上,我看得出大师兄心事重重,不禁问大师兄:“师兄,师傅不见了,回去以后怎么和师娘说啊?”

大师兄摇摇头说道:“还能怎么说,照实说就行!要是别人问起,就说师傅出门去会朋友了”

“那要是其他师兄们问我,我也这么说吗?”

“除了师娘,其余的人都这么回答。”大师兄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也没有多问。

我们坐了一天多的火车才回到河北,这时已经是晚上23点多了。大师兄找来了一辆小型面包车,我们坐着面包车回到了承德,到承德时已经是下半夜2点多了。我们直接奔向了师傅家里,师娘应该还在睡觉,大师兄就铛铛铛……的敲大门。

师傅家是一个老的四合院,有4间正房,两个3间的厢房。师傅和师娘平时都是在正房里过夜,而我不回家的时候就住在东厢房的第二间里。

透过大门缝可以看见里边的灯亮了,应该是师娘听见敲门声了,师娘在里边问了一句谁啊?

大师兄说:“师娘是我,学红啊。”

师娘打开门看着我们俩说:是学红和小七啊,快进来,怎么这么晚回来的,你师傅呢?在这里说明下:学红是大师兄的名字,大师兄的本名叫:李学红。刚才师娘叫的小七就是我,我的名字不叫小七,我名字叫:洛泉。我是师傅的第七个徒弟,所以师傅和师娘都叫我小七,当然师兄们也这么叫我。

大师兄四下瞅了瞅,悄悄问道:“家里有外人吗?”

“没有,怎么了?是不是你师傅出事了?”师娘眼中闪出一丝慌张神色,担心的说到。

“进屋再说吧。”说完,三人便一起进了屋。

只听得”扑通!”一声,大师兄狠狠地跪在了师娘面前,我见状也跟着跪下了,师娘一看到这场面立刻明白了,从师娘的眼眶里都能清晰的看见眼泪在晃动,大师兄把事情的经过和师娘说了一遍,也把我们下海找师傅的事和尸体的事都说了。

师娘听后没有说话,我在旁边跪着说:“也许师傅现在就在702打捞船上呢。”我本是想说一句安慰的话,可能是我说错了,大师兄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师娘这时才哭出来,但哭了几声就没有再哭了。

师娘强忍着悲痛擦了擦眼泪,看着我俩轻声说到:“都起来吧。”

我和大师兄站了起来。师娘又问:“学红,这个事都谁知道?”

“就我们两个和田园力士的伙计天翔知道,我已经告诉天翔了,他不会说出去的。”大师兄回答到。

“那个人在哪呢?”

“他回云南去打理田园力士的生意了。”

“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特别是同门的几个老头子。”

“不会让他们知道的,我已经交待小七该怎么说了。”大师兄说完,我在一旁连连点头。

“小七,别人要是问你,你师傅去哪去了,你怎么说?”师娘看向我问到。

我立刻回答道:“我师傅出门了,去见一个道上的朋友去了。”

“那么如果别人问你师傅什么时候去的,你就说不清楚,具体去干什么,你也不知道。”师娘嘱咐到,我“嗯”了一声表示明白了。

过了一会儿,师娘又叮嘱大师兄找些生面孔去调查下702打捞船的下落。

师娘把我拉到一旁对我说:“小七啊,一会和你大师兄再回来的时候,不要让人看出你伤心的样子,一定要和你大师兄高高兴兴的回来。”我听的直糊涂,我这不是和大师兄回来了吗?不过我也没有多问什么,师娘这样安排肯定是有道理的。

大师兄拉我出来后,就朝着承德车站走去,到附近找了一家旅馆就休息了。天亮后大师兄把自己的徒弟叫了几个过来,告诉他们是昨晚回来的太晚了,就在旅馆里过夜了。

回到当铺后,师娘当着好多人的面问我和大师兄师傅呢?

大师兄回答到:“师傅出门了,去见一个道上的朋友去了,说得过一段时间在回来。”师娘也没有再问,就是交待着当铺里的事,让大师兄多上点心,多打理点生意,别整天游手好闲的。我听的出来师娘这些话是说给别人听的,大师兄这个人是师傅最放心打理生意的,师傅在的时候,大师兄就能做的了当铺的主,大师兄也从不偷懒。

其实这当铺也不是只属于我师傅一个人的,只不过一直以来是由师傅自己打理着。这个当铺是我师爷留下来的,交给我师傅的,师爷和师傅说过,这个当铺不能倒,也不能分,这是我们发丘门存在的证明,而且同门的很多东西都是经过这里出去的,很多师伯和师叔的东西都是从这里交易走的,当铺也只是挣他们点小小差额而已,还得给他们冒着风险出货,就这样,我的那些师伯,师叔们还总是不满意呢,总提着要当铺的股份,说当铺是师爷留给他们大家的,可当铺要翻盖和装修时,他们却不掏一分钱。

当铺的大部分收入还得靠师傅和师兄们自己出去掘丘,如果不是靠师傅掘丘贴补当铺,这个当铺早就该倒闭了。

说道当铺就不得不介绍下我们发丘门的历史:

发丘门成立于战国时期,由燕国几个精通风水阴阳的术士组建而成,慕容朔为当家人,门徒们尊称他为:祖师爷。

起初,发丘门主要授教他人风水阴阳学,帮达官贵胄定穴,点脉。后因战乱连绵,民不聊生,门下弟子开始不学无术,胡作非为,凭借祖师爷传下来的本事,开始四处挖坟掘墓,盗取财物,成为当时最大的盗墓体系。

创于燕国,兴于汉朝,并逐渐与官府合作,发丘门历经几千年风波,衰落于明代,民国初期再次复兴,时至今日仍是盗墓主流。

第3章:再现702

时隔半年时间了,师傅消失的事,已经被吵的沸沸扬扬了,各种不同版本的说法都有。有的说:师傅和同行掘丘出了事故;

有的说:师傅盗完墓,因为分赃不均,被人暗害了;

还有的说:师傅盗出来了无价之宝,已经潜逃到国外去了;

甚至还有人说:看见师傅在海南养了个小老婆,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说是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现在是谣言四起,各位师叔伯们,也都虎视眈眈的窥视着这间当铺。

当铺名义上是由师娘在管理,但实际上一直是大师兄在打理事务,大师兄这个管事的一点都不好当,一些叔伯总是过来找大师兄的麻烦,总是逼着大师兄交出当铺的账本。师叔伯们早就已经有分家的想法了,都希望能从当铺里拿出点什么,但只有二师伯这个老家伙,不是意在分家。

二师伯的徒弟也很多,有几个在道上也有一些名气了,他的徒弟们总是希望他能当上发丘门当家人,道上的人都知道二师伯这个人,他有三个嗜好:喝酒、贪财、好色。据说二师伯收了第一个徒弟以后,自己就没下过墓了,都是靠着徒弟盗墓养活着他的,自己已经60多岁的人了,家里还养了一个不到30的狐狸精,搞不清楚这老家伙的肾上腺怎么就那么的旺盛。

第一个找上门的就是二师伯,二师伯带着自己的徒弟和伙计,来到了当铺,说是今天之内必须要见到师傅,要一个说法,要不然当铺就归他管理。

大师兄也不甘示弱,叫来了自己的徒弟们,还有一些当铺的伙计也在。眼看着两帮对垒,就要火拼一样,幸好最后还是师娘来了才控制得住局面。

二师伯说:“师傅根本没有管理好当铺,而且都好长时间都不过问当铺了,没有用心来打理当铺,这是对师爷的大不敬,所以他是来接管当铺的,让师娘把当铺的管理权交出来。”

师娘告诉二师伯说:“当铺一直是师傅管理的,只不过师傅出去做大买卖去了,一时回不来,所以才叫师娘照看着当铺的。而且师傅是去做大买卖去了,这个时候当铺不能出问题,而且还得等着师傅做的大买卖,回来后给当铺做红利呢。”

师娘知道二师伯是个贪财之人,就私下偷偷的给二师伯一个承诺:只要二师伯不在带头闹下去,可以每年在当铺里多给二师伯分些红利。

这老家伙就是个老财迷,一听说什么都不用干还能多拿点钱,立马就不在纠缠了,还说:“是应该锻炼锻炼新人了,应该放手让大师兄去打理当铺。”

不过老家伙一点都不傻,他让师娘必须同意把他徒弟安排在当铺里。只有这样他才能帮我们去劝各位师叔伯们,师娘没办法只得同意。

老家伙还算诚信,收了好处后,果然帮着师娘劝退了几个师叔伯,打消了他们分当铺的想法。可这老家伙却变本加厉的要求的更多了,为了暂时的安宁,师娘只好先答应了他的要求,待日后再想办法对付他。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8年的光景转眼即逝。8年的时间,所有的事情都在发生着改变。大师兄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当铺老板了,当铺也不叫以前的名字了,被大师兄注册了典当公司,而且生意也比8年前扩大了好几倍,很多地方都有了分公司。这一切也和天翔有很大关系。

几年前大师兄和天翔合作了,做了几次大买卖,逐渐的壮大了各自的实力。而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弱不经风雨的男孩了,现在的我是可以独自盗墓的手艺人了,不敢说是盗墓千里,但也可以独盗巨墓的高手了。

这两年我一直在石家庄打理着河北分公司,遇到感兴趣的墓也会出去和他们干一票。平时我和大师兄很少见面的,虽然石家庄和承德离得不远,可谁都不愿意离开自己的窝。毕竟现在过着安逸的生活,多少让人有点懒惰。

直到昨天,大师兄打电话说明天要来石家庄,说是给我带个人过来。我本以为又是男女之事,毕竟这两年师娘和大师兄给我物色了不少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只是我还想潇洒几年,而且做我们这行的随时都有可能折了,我自认为还是一个好男儿,所以咱也不想耽误人家姑娘一生啊。真不是我自认清高,因为说真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否从下一个坑中爬出来。

“哐哐哐!!!”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早已熟悉了这样的声音,除了大师兄还能是谁?我立即应了一声,便跳起床来忙去开门。估计我再不起来,门都要被捶坏了。打开门一看,出现在我眼前的是贺天翔!而且他还带着个捂得像木乃伊一样严实的人。

我惊讶地看着天翔问道:“你怎么来了?”

他却反问到:“学红难道还没到吗?”

这家伙还是那个死德性,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让人看到了真想上去揍他一顿,丫的长了一副欠打的脸,不过咱可真不敢打他。

“你怎么知道大师兄要来?他哪有你这么早呢!”我心想莫非天翔这家伙开了天眼了?

天翔略微点点头说道:“有吃的吗?我们都快饿死了,给我们拿点吃的!”

我去冰箱里找了几根香肠给他们,这两个人跟好几天没吃饭是的,如狼试虎的一顿造啊。

“你们慢点,急着去投胎啊!”我看着这俩人的吃相,不禁哑然失笑,继续说道:“怎么了?你不会是落魄了吧?”

天翔头都不抬地说道:“你Y才落魄了呢,赶紧给你大师兄打电话,问他到哪里了。”

我听这个意思,应该是很急,也不清楚他们在搞什么,就按他说的给大师兄打了电话。大师兄那边也问天翔到了没有,我把情况和大师兄说了一遍。

约莫30分钟后,大师兄带了几个人一起来的,有个是他的徒弟叫安童,其余都是公司的伙计。大师兄让他们在外面房间里等,我和大师兄来到里屋,天翔和那个人在里屋坐着等着呢。

大师兄进屋就问天翔:“人带来了吗?”

天翔回答说:“就是他。”

此时这个人还捂得严严实实的,并没有想抬头的样子。

大师兄和那人说:“把外衣脱了,让我看看。”

天翔劝慰那个人说:“没事,别怕,不会伤害你的。”

就在他慢慢脱掉衣服的时候,我才看清他的脸。我的脑袋瞬间麻木了起来,眼前这个人,正是当年出海702打捞船的船主。我们找了眼前这个人8年了,当他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在我眼前时,心中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大师兄看着我说:“别激动,这就是我让你看的人。”

我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天翔和我们说了下找到他的经过,原来一直还有一伙同道中人在找他,他原本是在广西躲得好好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那些人发现了,不断的在抓他,而且是下了杀手,对方扬言无论死活都要定他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为什么非要追杀他。

大师兄问天翔:“查到对方是什么人了吗?”天翔摇了摇头。

大师兄示意船主把当年丢下我们的事情说一遍。

原来,当我们下去以后,他自己也很害怕,毕竟第一波下去的人,都没有上来,而且第一波下去的人肯定是不行了,氧气根本坚持不了那么久。而我们也下去了,那船上就剩他自己了,他等了几个小时,见没人上来就回去了。

大师兄又问他:“那你把船开到哪里去了?”

他回答说:“当时在福建出来的时候,船出海多少人,都登过记的,回去时就剩自己一个人怕说不清楚,会被抓起来的。所以把船开到了海南,又从海南跑到了广西。”

就在我认为他说的一切都合情合理的时候,大师兄突然站了起来,掏出了匕首。一手抓住船主的衣服,另一只手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说:“我只给你一次说真话的机会,在敢骗老子,老子就要了你的命。”

那船主哀求着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啊,你杀了我,我也只知道这些啊。”

大师兄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十分狰狞,伸手就要用刀刺那个船主。我见状立刻双手抓住了大师兄拿匕首的那只手,毕竟在没弄清情况之前,这样做实在是非常不明智,况且也没有必要搞出人命。

我劝了劝大师兄说:“你就算杀了他,师傅现在也回不来!”

“我已经给他活命的机会了,可他偏要选择死。”大师兄一双冷眼散发着摄人心魄的杀光,直直地射在那个船主的身上。

“他也许就真的知道这么多呢?”我说到。

“你知道什么,我以前安排人去查过,福建根本就没有过一条船叫:702的打捞船。换句话说:根本就没有702这个打捞船,他始终都没有和我们讲实话。”大师兄立即打断我的话,愤怒道。

那船主一听大师兄说这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师兄面前向大师兄求饶:只要大师兄肯放过他,他愿意把所有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大师兄恶狠狠地看着他说:“你TMD想活命就快点说。”

天翔倒是比较客气,还把那船主扶了起来,让他坐着慢慢说。

据那船主讲述,他当时也没办法,自己要不那么做,自己和家人就都会死的。就在田园力士来让他出海,去那片鬼海开始,就有好些人盯上他了。

他本意是不想去那片鬼海的,但田园力士给的船钱非常的高,甚至可以说能买下自己的那条船,世人总是禁不住诱惑,高额的回报促使他答应了出海。

就在他答应田园力士出海的第二天,有一伙神秘人来到了他的家中,抓住了他的老婆和儿子,并且把他老家的父亲也控制了起来,以此来威胁他,要他按他们的去做。神秘人起初并没有告诉他需要做什么。

直到出海的前一晚,那神秘人才说让他把田园力士带到那片鬼海后,只要是他们都下海了,就让他立即返航回来,不要再去管这些人,只有按他们的做了,他的家人才能够安全。

船主把事情的经过大致的说了一遍,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我反倒是更希望他刚才所说的都是假的。因为这件事根本没办法去理解。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究竟是谁会致船上所有人于死地呢?师傅平时待人交好,也未听说与谁结下梁子。

我看着大师兄和天翔,他们两个也是满脸疑惑。大师兄让安童进来把船主带出去,吩咐安童好生招呼,其目的在于让安童盯住他。

我、大师兄还有天翔三人坐在屋里开始分析了起来:假如有这么一伙神秘人,那么他们为什么非要师傅和田园力士那些前辈的命呢?

“利益,一定是和利益有关。”天翔猛地站起来,一挥手说道。

“那是什么样的利益,能让他们痛下杀手呢?”我追问道。

大师兄一直没有说话,正独自深锁眉头静静的思考着。我和天翔在这边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诘问,反而问题被我们俩弄越来越复杂。

沉默许久的大师兄此时站起来说道:“大家仔细想想,那次出海是由田园力士召集的,而所有人都出了事,谁会是最大收益者呢?”

此话一出,我和大师兄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天翔。

“你俩啥意思?不会是在怀疑我吧。”天翔顿时面带怒色,回应道。

我和大师兄都没有说话,其实也很相信天翔,如果没有天翔也许我们也回不来了。

天翔接着说:“最大收益者,又不是我一个,还有你李学红,你不也继承了你师傅的店铺吗?”

大师兄没有在去看他,转过头去看窗外的那些伙计。

我对天翔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和大师兄从来都没怀疑过你。”

天翔怒色稍减,不满地吼道:“那你俩盯着我看个毛啊!”

大师兄转过身来自言自语道:“不是利益,那只能是秘密?”

我和天翔听了都感到很费解,秘密?为何是秘密?

大师兄让我们都坐下来,便给我们分析道:“你们想啊,当年下海的都是那几年里道上最有名气的了,每个人都掘过巨丘。而他们从来就没合作过,为什么却要一起出海呢?如果是因为利益。”大师兄指着天翔继续说道:“你的老板,就不会请我师傅过去。”

天翔点点头:“是的,当年他也很纳闷,平时田园力士最多只带两个伙计下地,而那回却召集了那么多的高手。那片海里一定有着什么?不然不会吸引他们过去。不过这事,咱们还得问问那个船主。”

大师兄又让安童把船主带了过来,他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恐惧大师兄了,情绪也平静了很多。

天翔让他坐下,又把安童支了出去。

天翔问船主:“你能说说当年我老板为什么非得找你这条船吗?”

那船主听到这句话脸立刻变了颜色,我看得出来这里边一定有问题。他向天翔要了支烟抽,抽了几口镇静下情绪,便给我讲述起来。

原来,和我们一起去的那回已经是他第三次去哪里了,第一次是很多年前了,那时还是个打工的舵手,他们的船也是艘打捞船,专门搜寻海上丝绸之路沉船的遗迹。直到有一天晚上他们的船刚好路过那片绿色的海域,后来他们称呼那海域为鬼海,他们惊奇的发现那绿色的海洋是会移动的,但他们谁都没有下去,因为当时有规定,深夜不准下海作业。等到白天的时候,那绿海却又消失了,他们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情,还以为是海水的一种景象呢。

等回到了陆地,大家把这种景观就给传开了,当时湖南一带的土夫子听说了这件事,找到了他,说只要他肯带路,就给他一笔钱。他买第一艘船的钱,就是当时土夫子给的钱。他领着那些土夫子,到了那里,有4个人下了海,但当时的设备有限,所以他们也没敢在水里太久,很快就上来了2个人,上来的人说是什么都没看到,他们又等了三天,那两个人还没有上来,就决定开船回去了。

最后一次去就是和我们去的那回,田园力士找到的他,开出了天价,要求他开船去那片鬼海。后来听说也有人按照所说的方向和经纬度去找过那里,可谁也没见过绿色的鬼海,只有他带着去的3次,都看见了鬼海。

大师兄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也不敢和大师兄对视。

“那么你的家人现在都在哪里?”大师兄问船主。

那船主立刻抬着头说:“你们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大师兄笑了笑说:“请你放心,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的家人是否安全?”

“很安全,不会有人找到她们的。”船主显得异常警惕,看得出这船主非常在意家人的安危。

大师兄微笑着说道:“那就好,咱们来做比生意吧。”

“什么生意?”

“你带我们再去一趟鬼海,我保证你的安全,事后,我还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和家人团聚。”

船主问大师兄现在他还有别的选择吗?大师兄摇了摇头。

“那什么时候去?”

“会很快,就这两天,你现在可以去休息了”大师兄毫不犹豫地说道。

第4章:再探鬼海

大师兄很快就列出了单子,让安童去找些水性好的伙计,把单子上的东西备全了,并让安童筹齐后把东西拉到福建去。

安童看着单子对大师兄说:“师傅,咱们这是要去哪打仗啊?要这么多装备。”大师兄可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让他两天内必须办好。安童拿着单子回到了承德,开始先联络伙计们,然后在各自分工去弄装备。

天翔也没闲着,打电话让自己的伙计们去福建等他,并让他们在福建找了两条船。

根据当地的船家讲,这两天正好没有什么大风浪,很适合出海,要是想出海的话,最好尽快,毕竟好天气不好遇。

大师兄把日期定在了后天出海,我这两天的任务,就是看着那个船主,再和他聊聊,看看还会不会有新发现,总感觉这人说的不是真话。

安童照着单子上写的把所有的东西弄全了,并且跟着装备提前一天到了福建。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所有的装备都已经上船了,另一条船上,天翔的伙计们也都带着装备来的,这样一来,我们的装备应该准备的相当充足了。

大师兄让大家在船上好好休息,不要出去走动,以免被别人发现。我在甲板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码头方向的灯红酒绿,毫无思绪的一阵乱想。

8年前,我就是在这里和师傅出海的,也是这里成为了我和师傅的最后一日,同样是这里当年我和大师兄在这里毫无线索的寻找着702打捞船。随着时间的流逝,当时心中的焦急与期盼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不过见到这里的场景,虽然与8年前有所不同,但内心依然酸痛无比。

安童见我在甲板上走过来说:“七叔啊,我准备了半个月的口粮,还特意给你带了5瓶小烧。”

我闻听小烧,顿时心情大变,这可是个好东西,立刻让安童先拿来一瓶,陪我喝几口,咱俩喝着也别有一番滋味呀。

我对别的酒都不感兴趣,唯独对小烧情有独钟,以前年岁小和师傅下墓时,师傅为了给我壮胆,总让我喝上一口,现在看来已经成了习惯。

安童是大师兄的第5个徒弟,别看他叫我七叔,其实年龄比我还大两岁。我们只是辈份不同,他的师兄弟们也都叫我七叔。

安童这个人有点武功底子,来拜师之前在一家体校学武,后来他家里认为练武没用,还费钱,就把他送到师傅那里学艺,但师傅没有收他,而是让大师兄收了他。安童的手艺得到了大师兄的真传,手法和大师兄如出一则,不过安童比大师兄机灵多了,倒不是大师兄不懂得变通,只是我们拜师的年代没有这么复杂的社会背景。

在船上过了一夜,这一夜总是做梦,梦见当年的情景,梦见最多的还是师傅的那句话“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许下海”,梦醒后,总是会回想,师傅说这话的含义,难不成师傅下海之前就知道自己回不来?我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做这个梦,一直在重复的问自己刚才的问题,想的越多越累,有时我真的不想再去想了,可无论如何总是不由自主的去琢磨,而且总感觉自己想偏了,我始终认为生命是最重要的,如果师傅真的知道会危害到失去生命,我想他是不会去的。

我自我安慰着:还是睡去的好,不要想的太多,也许所有谜团,明天就会揭晓。

经过了一夜整顿,我们踏上了8年前的伤心之路。船开启后,大家都是三个一帮四个一伙的在一起打牌。很多伙计和我当年一样,都不知道我们这次去的目的是什么?其实就连我都没有搞明白,为什么要这么突然的去那里。也许是出于对师傅的那些恩情,我才没有质疑,没有提反对意见。

但总觉得我们来的太匆忙了,心里不知怎么总是忐忑不安,也许是昨晚又梦到师傅的那句话吧。现在的船已经和以前的不同了,船的吨位上也有很大变化,按照以前那个船主的指引,没过几个小时就到了那片鬼海。

到了那片海域之后,我们先是想找到当年那个岛礁,可在附近海域转了1个多小时,都没看见那个岛礁。

看来我们只能用当年的老办法了,那就是等待着夜幕降临!

黑夜逐渐来临,天翔让大家都多吃些东西以保持体力。大师兄让其中的两个水性好的伙计准备一会和我们一起下海。然后又讲了下海的细节和以前我们看见的情况,警告他们一旦遇到深海浮尸,千万不要去触碰尸体。

天翔也交待了他的伙计们一定要在那条船上等我们回来,就算是这条船走,他的那条船也不能离开,直到船上的粮食吃光,他们才能回去。

天黑了下来,不远处呈现出一道幽幽的绿光,看着眼前的景象,内心中又回荡起当年的伤感,大师兄看出了我的心情,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话,并让船主把船开向绿光当中。

过了一会船就到了,刚才看见绿光的位置。我们把船的照明灯打开了,四处探照着,希望找到当年的那块岛礁。可还是没什么发现,又等了一会,终于看到绿色的光是由左前方飘过来的,船朝那个方向开动着,很快探照灯,照到了露出海面一小块的岛礁。

我们穿上了专业的潜水服,据说这种潜水服,可以让人在海底连续作业9个小时。潜水帽上的照明灯也可以维持10个多小时,我们每个人多带了一把防水手电。象征性的都带着区域对讲耳麦,只是不知道到深海里还起不起作用。

唯有安童的身上还背了一个潜水包,里边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这小子带的什么。

大师兄最先跳下去的,接着是那两个伙计,我和天翔一起下去的,最后的是安童。我们得先游到前方的岛礁附近,再顺着岛礁一点一点的往下潜。

这岛礁上边很小,可越往海里变的越来越大。起初以为我们6个人可以围着岛礁一起往下潜,哪边先发现情况,在集合去哪边,后来发现这种方式行不通,这个岛礁底下大的就和陆地上的大山一样,根本用肉眼看不到边际,很难想象这深海里还有如此大的山体。

经过了一番交流我们还是决定集合在一个点往下潜,这样大家相互之间也好有些照应。

往下潜了有一会了,也没看见以前那些深海浮尸。

倒是在岛礁的中部发现了一个大洞穴。手电强光照射进去,就只能看见一条光柱,根本照不到里边。看来这个洞穴很深,从外部看上去,应该是天然形成的,至少外部没有被雕琢的痕迹。洞口像桥洞似的,呈浑圆形,很宽。

天翔示意问:“要不要进去看看。”大师兄点点头。我们开始朝着洞穴里游去,这个洞穴的空间很大,直径有3米多宽。游进去,仿佛是一条隧道,周围是石壁,头上是高高的石顶,圆滑至极。可以感觉到有很强的水流,在从里面向外流去,这应该是在海里的循环洞,海水在洞内产生了压力,形成了循环流。一路迎着水流,随着洞内的变化,水流时而宽,时而窄,时而缓,时而急,变幻莫测。

里边什么都没有,四周光秃秃的,也没有任何生物,大概向前游了100多米的距离,洞穴出现了分支。但这个分支明显是后开凿出来的,可以很清晰的看见人工打凿的痕迹。

我们停了下来,又分别用手电照了下两个洞穴,里边还是很深,只有光柱,照不到任何东西。大师兄拿出匕首对着前方洞穴墙壁上扣了个记号,然后我们继续向前游去,并没有进那条人工打凿的洞穴。

游了一段距离,手电向前照着就发现前边开始出现闪闪的绿光,大师兄示意我们都靠在洞壁上不要动,我也祈祷着千万别和麟尸撞上。毕竟这里的空间有限,就是要跑也不那么容易。

果然一个个绿色鳞尸,从前方飘来,但这次并没有成列,而是成一排从我们身边飘过去,足足飘了10分钟,我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一个尸体上都有闪闪发光的鳞片,我甚至感觉到这些尸体都有灵性,8年前见到的鳞尸,是分成好几列并排前行的,而这次在洞里这些却是排成一列,难道这些鳞尸知道自己在洞里,所以才毁成一排,然后出洞口在变换成几排,真是不可思议。

有一个伙计吓的够呛,浑身发抖,毕竟这场面在陆地上是想象不到的,看着他的样子想到当年我也是这个熊样,人都有第一次吗,可以理解。我不知道我是在理解他,还是在宽慰自己。

安童拿着手电一直照射着飘在最前面那一个,我试着用对讲和安童说话,我很庆幸对讲竟然还好用,我问:“你在照什么呢?”

安童手摸了摸领子说:“第一个尸体和其他尸体不一样,他的领子上有个铃铛,你们看。”

听完安童说话,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朝已经远去的第一具尸体看去,但已经看不清楚了。

“你到底看见什么了?什么铃铛?”我追问着。

“不知道,我也没太看清,但第一个的脖子旁边有个应该是铃铛的东西,后边的我仔细看过了,都没有,只有那个有。”安童很肯定的回答。

这一点我倒是真没有发现,现在也不能再追过去看了,只能继续向前游了。越往前游,手电照着前方的绿光就越加发亮,难道还有尸体没飘完。我们又紧贴在洞壁上等着,但这次,我们等了好久都没见尸体飘过来。但前边的确有闪闪的绿光,而且显的格外耀眼。

大师兄率先向前游了过去,我们紧随其后。绿光越来越近,越来越亮,我的内心也越来越忐忑不安,因为这绿光和刚才飘走鳞尸发的光,根本无法比较,这绿光让人寒冷、恐惧、不寒而栗,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血管绷得好紧,哪怕是轻轻一碰,就会浑身爆炸一般紧张。

很快看到了洞穴的的尽头,前边竟然是一块大石门,在绿光的照应下可以很清楚的看见石门的条理缝隙。

而就在石门左侧呈现着强烈的幽幽绿光,从里边照射出的绿光显得阴森无比。我们游到石门下,我并没有直接去关注那绿光,而是开始研究起这石门,这石门很是壮观,外部雕有猛虎下山图,这图里绘画的猛虎活灵活现,仿佛是被困在这石门里一样,栩栩如生、生机勃勃。

门的左下角刻有几行字,两行是蒙古文,两行是汉文。汉文写的是:猛虎出山镇此门,确保仙人不受侵,若有凡人闯此处,必遭天谴灭满门。

看着眼前这些字,心中产生了无比的好奇,如果真的是按石门上所写,那么里边的应该是位仙人,而画上的猛虎应该是镇守这石门的,但下一句若有凡人闯此处,凡人说的应该是我们这些人,最后一句就更吓人了,不就是说我们从这门进去就得遭天谴还要灭满门。写这几句话的人太TM缺德了,进去就灭满门,Y的就TM唬人。

我一边看着一边用对讲喊他们过来看,喊了好几句,没人应答。我刚转头去看他们,立即全身毛骨悚然,脑子发麻,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一切来的太突然了,眼前这一切让我措手不及,毫无防御。我可以感觉到我的腿也在发抖,心脏在急速的跳动着。我嘴角颤抖着问:“这是什么?什么情况?”

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眼前是一个超大的空间,就好像是人民大会堂一样宽大,里边有成千具绿色鳞尸,每具尸体都在闪闪发光,仿佛是在告诉人们他们还活着。不,应该说是:站立着成千具灵尸。他们真的是灵尸,竟然都是一个个直立的,而且每一具都是直视着我们的方向。真让人心惊胆战,所有人都愣住了。

头上的探照灯照进去,里边反射出阴森的鳞光,我的全身都在发痒,而双手却在发麻,想去抓痒,双手却不听使唤。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电照向了一具尸体的头部,那具尸体,头部没有包裹好,满头的散发,整个五官还清晰可见,无比的狰狞,满脸绿光的眼睛竟直勾勾的盯着我们。

我看是旁边那个伙计照的,赶紧让他把手电拿开。没想到,他拿开手电的一瞬间,又一幕可怕的事情出现了。

有一具原本立着的尸体,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倒了下来,还朝着我们的方向忽悠着飘了过来。随后又有几具尸体也跟着倒了下来,它们平行地一字排列开,眼看就都朝我们飘过来。见此情形,我们有些惊惶失措。

见此情形,大家都乱作一团,也不知是谁在慌乱中喊了一句快跑,所有人立刻开始往外游,大家都挤在一起往出游,总是磕磕碰碰的,一开始还以为是碰到了追上来的鳞尸,后来才发现是我们自己撞在了一起,这顿神游啊,弄得我浑身是汗,紧张的不得了。

游了一段距离,倒是发现那些尸体并没有跟过来。大家这才停下来平静下慌乱的心情,天翔在对讲里说:“大家别慌,它们根本就没跟来,有可能是要飘出去的另一波尸体。”

我们在一起探讨了下,都觉得这些尸体太怪了,先不说它们是如何成为鳞尸的,就说它们不但可以在海里漂浮移动,而且可以在那个空间里保持直立这一点,就让人觉得,不是不可思议,而是不能思议啊!想到这里,我们都觉得自己害怕得浑身发冷。想一想,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呢?能造出如此之多的鳞尸,而且还能让千年后的鳞尸,在海里活动,到底是谁能创造出如此玄妙莫测的机关呢?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虽然大家都认为那个石门里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但那里太可怕了,我们肯定是不可能从那里进去的。我们正在商讨对策、苦思无果,有个伙计叫我们过去,原来,他在紧靠洞壁的边缘,发现了一个刀刻的符号,手电照上去,可以看得很清楚。这应该是同行画的符号,但这符号画的很怪异,我们不但没有见过这种符号,而且也没理解这符号的意思。

符号的上边是个三角形,中间是一条横线,横线底下是两个数字1,3。思索了一下,也没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根据这个符号和刚才经过打凿的洞穴,我们可以断定:有人曾经也来过这里,并且试图要进入石门。

第5章:水金刚

经过一番探讨,大家决定,还是回到刚才人工打凿的洞穴去。

到了刚才的分支那里,这个洞穴开始变得略微小了些,最窄的地方只能容纳两个人并排前行。四周的墙壁打凿得不是很规整,显得洞穴有的地方宽些,有些地方窄些,看样子对方也是在原有小洞穴的基础上扩凿的。

我们没有犹豫,直接就游了进去,前方有100多米的距离非常的狭小,狭小到安童背着潜水包,根本就过不去,只好把包拿下来,放在前边用手顶着走。经过这个狭小空间后,里边突然开始宽阔起来,有些地方比刚才整个的洞穴都要宽大。这里同样也是没有任何生物,就连在海里会有的鱼类、藻类或者是珊瑚等都没有,异常的干净。我们又往前游了一段距离,就被并入了一个更大的洞穴,大师兄一边用匕首在洞壁上刻下记号。

眼前的墙壁上又看到了那个符号,只是这回下边的数字变了,变成了2,9。我们并没有太在意这些符号,毕竟暂时还不明白符号的意思,也不想理会这么多。

大家继续往前游,这个洞穴很快也走到了头,前方竟然也是一个石门,和刚才看到的一样,条理缝隙清晰可见。但这次看到的石门上画的是一只双角貔貅,龙头、马身、麟脚,突眼、长獠牙,整体形状像狮子,一张锋利的大口,犹如气吞山河一般。这画如此壮观,气势磅礴,堪称绝品啊。我又看了看左下角,发现这回门上没有题字,竟只画了一只貔貅。

思来想去,貔貅是一种凶猛的瑞兽,古时候人们也常用貔貅来作为军队的称呼。它有嘴无肛门,能吞万物而从不泄,可招财聚宝,只进不出,神通特异。很多帝王称它为:通宝,韵意就是通吃一切,有帝王气势,也有很多风水先生用它来镇阴宅,驱妖魔。

没有题字,那么只能去理解画中的含义了,貌似在告诉看到此画的人们,这门就如貔貅一般,只进不出,应该是警示后人,不要进入此门内。

正在琢磨,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神经立刻紧张了起来,马上用手电向左右两侧迅速照去,好在,这回两侧都是空空的洞壁。可算是没有刚才的那些尸体了,我终于可以放松地坐了下来,好好去思考了。

天翔和大师兄在小声地交谈着,“这次我们并没有带工具来,想要打开这个石门是不可能了,看这个石门的样子起码得几十吨,要是想进去还是得想办法找路。我们是不是先回去,想好办法再下来?”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大师兄很无奈回答到。

就在我们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后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个大家伙。

刚才过来时,也没发现有什么东西。现在,突然出现的这个大家伙,所有人都很惊讶。与其说是个大家伙,还不如说是个大猩猩更贴切,这家伙身体十分粗壮,它比我们每个人都要大上一圈,两只大手奇长无比,垂下来几乎能够到地面,而肩部却特别圆滑,倒是挺像好莱坞大片中的金刚,浑身的长毛泡在水里,密密匝匝的,让人一看就全身发痒。说它像大猩猩,可它的牙齿比猩猩的大多了,上扬的一对大獠牙,散发着白森森的光泽,看上去锋利无比的样子。最不可思议的是,也不知道是因为它的脑袋大,还是因为它的下巴长,总之,在这个大家伙嘴下边,竟然长了一个特大的垂直皮囊,皮囊的位置皮肤褶皱丛生,光秃秃的十分难看,看上去让人有种想吐的感觉。而且,还像个风箱一样,呼扇呼扇地扇动着。看上去又凶猛又怪异。因为它像大猩猩金刚,后边我就姑且叫它水金刚了。

有个伙计在对讲机里轻声地问:“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天翔回答说:“还能怎么办,死磕呗。”

那伙计嗫嚅着道:“看这坨,死磕也不一定能打不过啊!”

安童接上话茬:“笨蛋,打不过就跑啊。”

这时候,我们离水金刚也就有不到10米的距离,它在那倒是一动不动,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我们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更不知道它哪个部位会伤人比较厉害。

就这样对垒了一会,我感觉自己的腿都麻木了,忍不住小声问大家:“什么情况?它要是一辈子不动,我们还在这和它耗一辈子吗?”

另一个伙计也说:“上吧,我们6个,它就1个,我们占优势。”

事情在这时突然有了变化,只见这个伙计只是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那水金刚就将身子转向了那个伙计,虽然没有发动攻击,但是好像一副随时发动的样子。

天翔示意大家先别动,他则用手电照向水金刚的头部,也许他是想看看那水金刚的情况吧,可是,它的头部被长长的毫毛遮盖得严严实实的,根本什么也看不清。

无论天翔怎样不断变换着手电的光线,这水金刚愣是没反应。原来,这水金刚是瞎子。看来,它应该是靠声音来判断方向的。为了验证这个猜测,天翔嗖的将自己手中的手电丢向不远处的洞壁,虽然,手电丢过去时,因为受到水的浮力的影响,速度变得很慢,声音更是极小,小到我根本都没有听到手电和墙壁的碰撞声。那个水金刚却听见了,它朝着手电的方向猛地扑了过去,动作的灵敏度,跟它的身形根本不相匹配。

看着这个动作极快的怪物,我们的优势感彻底没了。我用手电照看着四周,这里竟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

天翔对我们说:“一会我和学红跟它纠缠,你们就找机会往出跑吧。”

说完掏出了匕首,冲着那水金刚直刺过去。大师兄那边也已经摆好冲上去的姿势了。可是,没想到那水金刚的动作那样快,它一抬手,那双大手连着巨大的水流就把天翔拍了回来。这时候,大师兄从另一侧冲了过去,可是,结果也是如此,还没等靠近,就被它的大手打了回来。现在,别说是要用匕首刺它了,想要近它的身都比登天还难。

偏偏这个怪物MD还不主动攻击,它一动不动,就在那里等着,我们不过去,它也不过来,这感觉有点像瓮中捉鳖啊。

我们都盼着它能过来一下也好啊,那样,我们还可能找个缝隙钻过去,可TMD的它就是不过来,这么耗着,我们心智只会越来越乱。

我用对讲机告诉大家:“这样不行,看样子这家伙超有力气,硬冲是肯定过不去了。大家都先别动,我们先想想有没有个好对策。”

看情形刚才的办法一定是行不通了,根本没办法靠近它,它的手臂实在太长了。我建议还是大家一起上,能冲过去一个是一个,总比都在这耗着强啊。毕竟它只有2只手,我们6个人只要别在一个方位冲就行,能冲过去灭了它最好,就算灭不了它,能趁乱跑出去两个也行。

我掏出了我的乌金匕首,告诉他们,等我喊到3,我们就一起冲过去。

我一数完3,大家纷纷迅速往前冲,我眼睛紧盯着那家伙,眼看着那家伙迅捷地挥舞着大手,那速度太快了,就和鱼在水里一样自如收发,前边的2个人被它挥得栽倒在左右,安童紧跟在他俩之后,被另一只手打了个大跟头。看这情形,我也来不及犹豫了,直接冲了上去,紧握乌金匕首照着它就刺了过去,眼看刀就要刺到它了,它那长长的大手只轻轻一挥,我的头正好被它击中,我感觉我的脑袋立刻嗡嗡嗡……响了起来,而且疼得要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旁边倾斜,幸好拿匕首的那只手扶到了洞壁,才勉强扶住地没有倒下。

这时候,大师兄和天翔也从另一侧冲了上去。眼看那家伙的两只手挥了过去,我不敢松懈,稍作调整,抬手又刺了过去。这下还好,总算扎到它了。可是我的匕首就像扎进了棉花堆里松软至极,手上竟然连一点的阻力都感觉不到。

抬眼一看,原来匕首扎在了它那难看的皮囊里。我迅速抽出匕首,准备再刺,没等我摆好再扎的动作,它就已经伸出手,抓住我朝着墙壁一顿狂嗨,先是左边一下,又是右边一下,可怜的我别说是挣扎了,就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手里的匕首再也拿不住了,忽的掉下了去,也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少下,只知道最后一下我被狠狠地摔在洞壁的墙角上后又被弹了下来,倒是真TMD知道星星是什么样子的了,因为这时的我脑子里全是星星在转圈。主要是在海里看星星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我想我是华夏五千年第一个在深海洞穴里看星星的人,无数个星星在围着我的眼前转悠。

等我缓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就倒在那大猩猩的旁边,不过一尺之遥。

大师兄在对讲机里喊:“小七,小七,怎么样?没事吧?”

我心说:什么?没事吧?没事你过来试试?得亏我还是有点底子的,要不就让它这顿拍,还不给拍扁啊。

我有气无力地回答他:“没事。”

大师兄像是生怕惊动什么似的,满脸安慰地对我说:“小七啊,我说你听着就行。别回头啊,也别说话。现在,你后边还有一个,你可别动啊!我们再冲过去一次,你见机冲过来啊。”

我一听大师兄这么一说,头嗡的一声就大起来了。后边还一个?我要是一动,这两个还不给我撕碎了啊?我乖乖地躺在那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回头,只是看着眼前的乌金匕首,想了许多。这乌金匕首是我拜师时师傅送我的,说是留给最后一个弟子的关门礼。这东西还是是师爷传给师傅的,虽然不是无价之宝,但,好歹也是师傅送我的一片情意啊。我心想着,一会得趁乱拿回去。我是一边想一边着急,这大师兄怎么还不快点冲过来啊?

等得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才稍微翘起点头,看向大师兄他们的方向。只见他们还盯着我一动也没有动,我心说:还看个毛啊,快冲吧。

天翔在对讲里满是同情:“小七,别再动了啊。那家伙的手,就在你头上呢!”

我瞬时一头冷汗,我的妈呀,还让我活不啊!本来头就被打得嗡嗡直响,现在脑袋翘起来也放不下去了,我是又累又痛。可关键的是,这个姿势也摆不了多久啊。我真后悔,刚才不动就好了,躺着多牛B啊!

安童安慰我说:“七叔,我们一会冲过去,但是只能对付到前边那个,后边那个还得你自己搞定啊。”

我心说:“还搞定呢,我和它单打不到两个回合就得让它KO了。”

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眼看着他们站成了一排,给我留出来了跑过去的路线,开始向我旁边这个水金刚冲了过来。我趁机抬手想去拿匕首,头却又被抓了起来,整个人被吊在半空,一阵悬空之后,只听啪的一声响,我又悲剧地被摔在墙壁上。

不过,这次我被摔得很幸运,距离它竟远了一点。也顾不上疼不疼了,我赶紧往前跑了几步。可是毕竟是在水中。可能是我速度太慢了,那只水金刚伸出手又啪的削在我头上,我啪的被削的翻了一个大跟头。也不知道是谁,一把把我拖了过去。被拖到石门边上,坐下来才知道疼啊,全身都疼啊,特别是脑袋,现在还嗡嗡直响呢,这要是在外边被打成这样,我非告它重伤害不可。

冷静了片刻,我开始越来越不理解这个怪物了,它从不主动攻击,如果它主动攻击,我们肯定都得挂,但是它就不过来。抬眼看面前已经不是一个了,而是两个并排站着的。我靠,还并排站着,路都被它俩挡住了,MD的,我们更冲不出去了。

安童跟大师兄说:“师傅,咱们用炸药吧?不用炸药是出不去了。”

大师兄回答说:“再等会,先想想别的办法,用炸药是最后一个办法。”

我一听,还带炸药来了,就让他们别等了,一个我们都对付不了,更何况现在是两个,有好法子早就该想到了。我这还说着呢,安童已经开始从潜水包里往外拿东西,我定眼一看,好家伙嘛,这包里什么都有,有电子防水雷管,有单体的,排列组的,还有双支分顶,开山凿,竟然还有老子爱喝的小烧,只可惜现在在水里,老子无福享用啊。

安童开始掏出炸药,和电子开关,把排列组的都接上了,还额外捆绑了几个单体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心想:这得多大仇啊,这些炸药足够给对面那两个家伙炸个粉碎。后又仔细琢磨这炸药可别把这洞穴炸塌了。

炸药都对接好了,又出现个小问题,这是水里,那两个家伙手太长,炸药丢不过去啊,得有人把炸药送过去。可送到那里容易,回来难啊,也许送过去,就结束此生了。谁又愿意过去呢?

还是大师兄有风范啊,说:“炸药给我,我过去。”

我思考下说:“等等,我们再好好想想,如果万一炸药炸不到它俩或者炸药把洞炸塌了,我们该怎么办?那样,我们一样逃不出去。”大家谁也没说话了,想是也在苦苦思考,过了一会儿。

天翔在一旁不耐烦的说道“别管那么多了,先把这两家伙弄死在说,我过去送炸药。”

我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办法,我们只要把手里没用的东西都向那水金刚的头上扔,水金刚肯定会以为是我们的攻击,会伸手挥掉这些玩意儿,我们这时只要把炸药和这些东西一起扔出去,但是,炸药要扔的很低,这样水金刚顾不得脚下,炸药也就到了它的脚下了。我把这个办法一说,大家都说不错。于是,我们开始行动。眼看着安童从潜水包里拿出了小烧。哎!我多么不舍得啊,虽然我不是个酒鬼,可我好歹也是小烧忠诚的酒糟啊。

惋惜之余,我没忘了大喊一声,大家齐刷刷地丢出了手里的东西,丢完东西,我们立刻往回跑。果然如我所料,上边的东西都被打飞了,炸药却顺利地留在了它们的脚下。

我们靠在石门的边上蹲了下来,双手捂住耳朵。只有安童站在那里拿着电子开关,只听安童说:“都捂好了啊。”

咣的一声巨响,炸药响了,洞中顿时响起了霹雳啪啦的撞击声,还没等我们回头看,一些碎石就纷纷滚落到我们脚下。大家转身去看,只看到不断有石头从洞顶陆陆续续地掉了下来。也不知道那怪物是被炸死了,还是被石头砸死了,总之现在看不见它们了,想想应该在石头堆下面。可是这石头堆越堆越大,已经把洞口封死了,现在我们面前虽然没有了怪物,却也没有了出路。

第6章:望乡廊

有个伙计埋怨安童把炸药放的太多了,争吵了起来。

大师兄厉声喝道:“吵什么吵,不还没死呢吗。省点力气,赶快把搬石头走。”

大家开始忙着去搬石头,这也许是最后的希望了。所有人都去搬石头,唯独天翔没有动。

我问天翔:“想什么呢?还不来搬石头。”

天翔望我一眼,说:“为什么不想想怎么进去,反而要去做办不到的事情呢?”

“为什么搬石头办不到呢?你是不是傻了?”我生气地问他。

“那你觉得大概要多久我们才能打通这里?”他却反问上我了。

我没好声的回答:“只要石头不再往下落,大概1到2个小时就能搞定。”

天翔问我还有没有那么长时间,我想问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结果我终于理解了。因为我仔细一想,觉得他说的也对啊,眼前这个石堆要搬开,不是一会时间就能办到的,而我们的氧气有限。就算氧气够维持到打通洞穴,也未必够出去的。

我回头看着这个石门问天翔:“你有办法弄开它?”

天翔回答说:“暂时还没有。”

我Y心里这个气啊,没有你还不速度来搬石头,真是浪费时间。

这石堆也太不给面子了,刚搬走点就又掉下来点,上边也不哪来的这么多石头,越着急越出乱子。

有个伙计搬了块挺平整的石头说:“你们看这石头上有字。”

我们聚到一起看了一下,石块上全是蒙古文。擦,没一个认识的。我问那伙计从哪里捡到的,那伙计指了一下石堆的正中,我走过去看,还有一些碎石也带这种字。捡起一片来一看,竟然是琉璃!我顺着掉下来的石堆往上看去。真是喜出望外啊,上边竟然出现了个大洞。我用对讲高喊着:“快点过来,这里有出路了!”

听到喊声,大家都齐刷刷朝我这走来,也不知道是哪个三炮,看就看呗,还游上去用手碰了一下,本来上边的石头就被刚才的爆炸震得已经断了层,这会一碰就唰唰的又掉下来了一些。这给我砸的啊!还好都是不大的石块,要不就真被活埋了。可能是被刚才那谁碰的,洞口又大了些。看着眼前的这个洞口,虽然是被砸了,但不由得心中产生一种喜悦,毕竟这也许是一条生路。

天翔让大家先躲开,他自己先上去看看。很快天翔游了回来,让我们跟他走,说上边是空的。

我们跟着天翔一个接着一个地游上去,到了水面,我才发现上面是个平台,水的平面正好和平台底部持平,我们一个个探出脑袋,谁也没有直接上去,利用头顶的探照灯,观察四周。

说这里是一个平台不妥,其实这里更像是一个走廊,两边的墙壁上都有文字和画像。

安童是第一个爬上去,走了几步回来说:“应该安全,都先上来吧。”

见状无事,大家就都爬了上来。天翔把别在潜水衣里的打火机拿了出来,打了一下,竟然着了。我靠,这里竟然有空气!我迫不及待地想脱掉这身衣服。后来想想还是等他们脱完再脱吧,万一空气有毒,老子的小命可就没了。

我见有个伙计和安童已经把衣服都脱了,再看大师兄和天翔谁都没脱,心想:姜还是老的辣啊,估计他俩和自己是一个想法。

观察了一会,看他们也没别的不适,我也把氧气循环关了,把衣服脱了下来。脱了这衣服以后真舒服啊,全身都轻松了不少。脸上有一种气流迎面扑来,我靠,这里有风,应该是通着外边的。此时的心情就像如获新生一般,这已经不是一种喜悦能够概括的了。

安童在我后边说:“七叔,你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啊?”

我低头看了看,可不是,衣服上都是血,我说我怎么感觉这后脖子那么疼痛难忍呢。这时所有人都已经脱完了潜水服,大师兄过来查看了一下我的后脖子,从安童的包里拿出了纱布和云南白药,给我做了个简单包扎。我仔细回想下,应该是让那怪物给我打的,TMD,下手也特狠了。我问安童:“你那包里还有小烧没?”

“没了,就带一瓶,还给那怪物了。”

“哎!可惜了。”我惋惜的感叹道。

大师兄在一旁说:“大家都把衣服拿好,一会还得要用,咱们得走了。”

有个伙计问:“咱们是往哪边走?前后都有路。”

我们一看,果然,前边是石门方向,后边是洞穴的另一个方向。我建议大家往里边走,得进去看看,也不白来啊,而且这风的气流怎么是从里边刮出来的,里边应该也有通向外部的出路。天翔和我意见一致,最后大家决定往里边走,但要轮流打探照灯了,毕竟电量有限。

一边走着,一边看墙面,墙面上都是蒙古文,只有头顶的正上面有一些动物的图案。

大概往前走了30米左右,先是有一个正方形的空房间,房间里不仅仅有蒙古文,还有各种彩绘图案,有一些图案虽然已经看不清楚了,但是还是能看出来,这些图画大都描绘的是女人。正对着我们走过的地方,有扇石门,门没有关。我提议在这里休息片刻,调整下体力,毕竟我刚才被打的那种疲惫感还没有消除。

趁着大家休息,我打量着四周的图案。起始端应该是从这面墙的一个个婴儿图案开始,很多父母把婴儿交给了一些人,那些人给了孩子父母很多钱作为交换。然后是旁边这面墙,这些孩子渐渐长大了,而且都长成了如花似玉的美女,有人在给她们吃什么,应该是药丸。接着是另一面墙了,这些女孩被用布料裹了起来,并且侵泡在缸里,但是很奇怪女孩们没有死,每天还是有人喂她们吃些东西。最后一面墙,有的女孩被抱了出来,此时她们的身上长满了鳞片,这时头也被包裹上了,经过查看后她们又被继续泡在了缸里,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位道士,把她们连缸全都拉走了,带到了一个工地。

看到这里,突然有些寒意,难道外边遇到的深海浮尸,都是这里所画的女婴?这时候,天翔告诉我以前倒是听田园力士讲过关于鳞尸守墓的事。我很好奇,让他讲来听听,他说自己也只知道一点。古时候,有很多达官贵人会提前好多年把墓葬选好,然后在墓室里开始养鳞尸,最终的目的就是用鳞尸来守墓,但很多都是以失败告终的,因为鳞尸的形成实在太难了。

我看着最后一面墙说:“那墙上这个道士够牛的啊,一次养了这么多鳞尸,这个墓肯定有来头啊。”

听我说完这句话,安童和旁边的两个伙计高兴坏了,嘴里还嘟囔着:“终于遇到个大活。”

大家纷纷站起来,拿起自己的东西继续往前走。前边这个石门是敞开的,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被外力敲过的痕迹,应该是墓主下葬后就没有关上。但是这不科学啊?所有的古墓只要墓主已经下葬,墓门都得关闭。可这个还特意留着个门,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我们接着往里走,过了石门又是一条长廊。但这条长廊可不一样了,左边的墙壁上是不少画面,右边的墙壁上则全是字。虽然我们不认识右边那些古老的字,但却可以理解左边的壁画。这是一条望乡廊,是墓主的后人特意为墓主的灵魂而建造的。

古时候很多有钱有势的人家,建造墓穴时都会建一条望乡廊,是为了让墓主思乡时,可以让灵魂来这里回忆曾经的往事。望乡廊与墓志不同,墓志大部分记载的都是墓主的丰功伟绩,而望乡廊记述的是墓主一生所发生的事情,往往都是些墓主生前的生活片段。

这些画里的事情看似平凡无奇,可是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是由很多幅组成的。

第一幅,画面上是一座蒙古包,外边有几个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第二幅,从帐篷里走出来个女人,她正将手中抱着的孩子交给其中一位等待的人,其余等待的人在见到这一幕时纷纷跪在了草地上。

第三幅,帐篷里有很多人,孩子应该是满岁了,大了不少,左手拿着马鞭,右手拿着玉如意。

第四幅,孩子已经长到6-7岁的样子,和他的父亲骑在同一匹马上,后边跟着很多蒙古骑兵。

第五幅,这个孩子已经长大了,已经可以独立骑马射猎,他手持弓箭在追赶一只野猪。

第六幅,应该是17-18岁左右,身披战甲正在攻打一座城池,他和士兵们奋勇杀敌。

第七幅,他和他的军队来到了中原,当地官员和乡众们跪地迎接他,画中的老百姓欢天喜地。

第八幅,在一间宫殿里,他身穿蒙古官服,站在殿下,而殿上坐着的人,正是他的父亲。

第九幅,他身穿喜庆的服装正迎娶一位蒙古姑娘,当时有很多达官贵人前来参加。

第十幅,他和那位蒙古姑娘抱着一个孩子,应该是他们的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

第十一幅,大概是被封了官或者给了封地,一家人非常开心地搬迁到了一处地方,那里是一望无际的绿色大草原。

第十二幅,他披麻戴孝回到了中原,跪在一座宫殿的灵前哭诉着,想是他的父亲过世了。

第十三幅,出殡的同时,他却被几个蒙古士兵带走,经受了严刑拷打,还有人在逼问他什么。

第十四幅,他跪在地上向新的君主哭诉着,新的君主把他搀扶起来,释放了他,新的君主应该是他的兄弟。

第十五幅,他们全家都被迫搬迁到中原,离开了他们热爱的大草原,来到了一个叫做泉州的地方。

第十六幅,他不再为官,却开始经商理财,并且追求道家长生之法。

第十七幅,他巧遇一位得道高人,这高人会移山之术,教他成仙之法。

第十八幅,他派遣这个得道高人帮他在深山里修建陵墓,而他则在陵墓内炼丹服食。

第十九幅,他舍弃万贯家财,让这个道人,助他成仙。

第二十幅,他含笑而去,把自己剩余的财产分别给了那个道长和自己的儿子。

在这些图后边还有一些壁画,但介绍他的一共就这20幅。从刚才的壁画来看,这个人应该是蒙古那位大汗的儿子,这20幅画记录了他从出生到结束人生的整个过程。可以肯定的是,这里应该就是望乡廊主人公的陵墓了。唯一让我不解的是,他修建的陵墓是在一座山上啊,现在怎么会是在海里呢?难道真的如画上所绘,那个道士会移山之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反正,每个古墓里都有解释不清的东西,我也懒得去想了。

接着往前看,描绘的应该都是怎样修建陵墓的事情了。画面上,很多石匠和苦力在干活,然而监督他们的并不是士兵和家丁,而是一群道士,这些道士手里每人都拿着一把剑。在其中一个房间里,地上放满了大缸,缸里边放着的全都是全身裹满着布的女人。

这个工程真浩大啊,竟然是上下7层,而且一反常规,这个墓是按照由上向下的顺序建造的。它最先建好的是第7层,很奇怪,7层上除了放着一些造墓工具,其余的什么也没有。第6层呢?好像一个迷宫,有很多条循环道,弯弯曲曲的让人有些眼花。我越看越不对劲,这哪像是修建陵寝啊,怎么看怎么像掘坟啊!

下边这张图证明了我的这一观点竟然没错,这真的是在掘坟!第5层那里是一座陵寝的正殿和一些我也描绘不清的房间。工匠们把能移动的都搬走了,除了石棺,他们对石棺又重新进行了简单的雕琢,在石棺外边雕刻上一些图案。再往下一层是原有陵墓的地宫,他们把地宫清理干净,把大缸都搬到了那里。接着这层是个八卦形,画面形状上像个财宝库,但绘画上所谓的财宝,就是道士所用的炼丹炉一类的用具,这里有个盛装丹药的台子,旁边还画有一个血红色的池子。

我心里一惊,该不会是血池吧?以前有传说,古时候为求长生不老之药,不惜运用上百童男童女的处子之血炼制丹药,看到那个池子真的很像!不知不觉,我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接下来这一层,应该就是我们所在的这层了,正像我们现在所看到的,这有一条笔直的画廊,和几间宽敞的房间,其中最大一间画着祭祀所用的一切用具,这层应该是专为墓主的亲人祭祀用的。再往下就是最后一层了,这里边画着大大小小的房间,有的小房间看似被套在大房间里,我也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感觉怪怪的,感觉这更像是一个构造图。

接下来的几张壁画更加深奥了,画的应该是每一层的机关,但是有很多当时我还是看得并不明白。

画的首先是最下边那一层,那里有4只庞大的怪物镇守着,4只怪物,规规矩矩地守在墓穴外边。我一想,原来4个,我的妈呀!刚才是碰到2个,也就是说还有2个?我向上天祈祷,可别再让我们遇上了。

接着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一层,这一层倒没有描绘怪物,但是有7个看起来模样很怪异的人,姿态各异地待在望乡廊里。不,应该说,是7个不同死法的死人!第一个是被万箭穿身而亡,满身的箭羽,整个人像只刺猬。第二个是被上边掉落的尖刀排扎死的,身上到处是伤口。第三个则是掉到了下面的一个空间里被活活困死了。第四个被铁链捆绑着,表情痛苦,应该也是困死的。第五个看样子应该是被毒死的,因为画面上他是七孔流血。第六个被绳子倒吊起来,应该是被活活吊死的。第七个没明白,画着一个无头尸,应该是被什么武器砍去了头颅。

我看着壁画的位置,大喊:“不好,都别动。”

其他人被我这一喊吓了一跳,我看见走在最前边的是个伙计,用手电还照路呢,第二个是安童,其余的都还在我后边呢。

看着画上画的死人位置,应该就在安童和那个伙计的附近。我先告诉他们两个不要动,又让大师兄和天翔也过来看壁画。他俩看到这一幕,也是一惊,按壁画所绘的内容判断,现在安童和那个伙计已经走进了机关中。机关之所以没有开启,说明他们还没有触碰到。

大师兄问我:“小七,这机关能破吗?”

我一边四处观察,一边回答:“我得先找到这个机关的触发点,必须得知道它是什么类型的机关,是如何触发的。”

大师兄这么问我是有原因的,因为平时我就总去探索机关里的奥秘,在师傅的7个徒弟中,我是喜欢研究机关的。

第7章:骸骨

我用手电照照四周的墙壁,墙壁上的绘画都很规整,看不出一点敲凿过的痕迹来。

我又看了看长廊顶部,顶部的空间很大,倒是也可以藏有机关,可是顶部也太高了,就算是有机关,如果反应得快,照样能逃脱,所以我不担心头顶。

前边的伙计离我有点远,手电照过去,看得都不是很清楚了。于是,我只能让他自己用手电照照四周,看看有什么不同。他回答说没有发现什么不同的。我又让他仔细检查了下身边有没有可以接触到的物体,比如丝线,或者是凸起的墙壁,他都说没有。

那看来这些机关,应该是脚底触碰的,或者说是震动滚珠的。如果是脚底触碰的倒还好弄,就怕是震动滚珠的,一但有震感,就会触发机关。震动滚珠的机关早在战国时期就已经比较流行了,战国时期是这种机关的发明初期,它的原理并不复杂,一般都采用单点震动触发机关。可到了唐朝,这种机关改进了不少,开始变得复杂起来,出现了多点震动触发机关。

我还在仔细地查看四周,却看到安童突然向我们的方向跑回来,速度极快。我们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安童就已经到了身边。

他呵嗤呵嗤着对我说:“七叔,你又神经了不是?那墙上也许是唬人的,哪有墓里有机关还给你画出来的道理啊?”

我很生气,厉声道:“你懂什么?这层是祭祀用的。你以为这是提示你的啊,这是告知后人祭祀时如何避免触发机关的。”

安童见我真的生气了,没有敢再说什么。其实,从安童跑过来,我就一直在观察,本以为他的跑会触动机关,没想到,等了一会,竟然什么变化都没有,我这才放下心来。

眼看前边的伙计也想往回跑,我叫他最好别动。我在仔细地看墙上画的第一个死人,他是被数箭穿身而死,如果是这样的死法,那么箭支就应该藏在墙壁的两侧。我借着手电光隔着老远查看那伙计身旁的两面墙。奇怪了!如果有机关,应该有些痕迹才对。至少得留有发射点啊,总不能让箭支从厚厚的墙壁穿出来吧,这样也说不通啊。那伙计也许是太过惊恐了,最后还是没忍住,向我们跑过来。

我想制止,可是已经晚了,我的耳边骤然响起了“哗啦,哗啦,哗啦”的铁链滚动声。我大叫一声:“不好!”

只见那伙计还没跑两步,墙壁两侧已经飞出了很多箭支。他身上连中了几箭,“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鲜血瞬间淌了满地。看到这一幕,大家均本能地向后倒退了几步,过了有几十秒钟,链条声才终于停止了。我用手电再看那两侧的墙壁,竟然还是原来那个样子,一丝一毫的变化也没有,根本看不出箭是从哪里发射出来的。

看到躺在血泊中的伙计,我很心酸。我问安童他叫什么名字,安童告诉我说,他叫李可。直到他死后,我才想起应该问问他叫什么名字。我低沉下头,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我告诉安童,这些年掘丘我从未折过伙计,这是我第一次折伙计。我又问安童他家里都有什么人,安童告诉我说,他也不是很清楚,这个人是三叔的伙计。我一听是三师兄的伙计,遂抬眼看向另一个伙计,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伙计回答说他叫马天明。也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以前听都没听过。我问他在公司几年了?他竟然说不是公司的人。

我抬头看向大师兄,大师兄明白我的意思,对我说:“这次来的都不是公司的人,都是从外边找的,死的那个是老三的人。”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这个伙计说:“他是老五的徒弟,但没有进公司。”

我并没有去问为什么不用自己人来,我知道大师兄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但是毕竟折了人,不管这个人是谁的人,我的心里都不是滋味。

安童在我旁边安慰我:“七叔,干咱们这行,早晚有这么一天。你也别太难过了,我想三叔应该也不会太介意的。”

经过一阵酸痛之后,渐渐的,我也明白刚才安童所说的,这就是我们的行业,我们都会有这么一天,也许下一个倒下去的就是我。安童见我还是处在悲伤的氛围里,本想和我开个玩笑,改善下我现在的心情。对着我开玩笑的说:“七叔啊,你就这么在乎你的处吗?不就是破了个处吗?早晚都要有第一次的。”

我倒是没什么反应,就见大师兄走了过来,对着安童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打的安童好久没有敢说话,这家伙虽然是想让我想开点,但说出这话的确该打。

我缓了缓神,努力站起来,又看了一遍墙上的绘画,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是继续走下去,还是调头?”

“还能怎么办?只能继续走下去。你没看那上画的吗?咱们后边还有2个大怪物呢。”天翔看着画说。

大师兄也说:“掘丘就没有怕死的,哪个墓里不是机关重重啊?”

“那好,我们继续往前走,但大家都注意点。你们都过来看看墙上画的这7个位置,都记住了,到了这几个位置,都小心点。也不是所有的机关都是不可破的,只要找到机关的触发点,不管是多么精湛的机关,都并不那么可怕。”我手指着画面告诉他们。

其实我这句话就是说给自己听的,希望鼓励自己。因为我始终没弄明白刚才是怎么触发机关的,还有最后一个无头尸体是怎么回事,这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机关,能让那具无头的尸体站立着死亡呢?

想来想去,最后,我没有让大家再往前走,而是决定,自己先过去试试这个机关是否会连续开启,我尚在期待这个机关是个一次性货色。我摸索着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刚才那伙计最开始站的位置,我试着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回来。还好,机关没有被再次触动,这才让大家跟着过来。

经过李可尸体旁边时,马天明把李可的手电和探照灯都拿了下来。本来是不应该动自己兄弟尸首上的东西的。但没办法,我们现在需要照明设备,也就不能顾忌那么多了。向前走不远,又出现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和刚才那个画女婴的房间是一样大小。但这个房间也很奇怪,虽然我们进来的位置没有门,但是现在,里边却有3个门。其中有一个门还被撬开了一半。房间内的壁画都是一些花朵的图案,再看不出什么提示。

我好奇的说着:“奇怪了,根据刚看到的图案显示,只有一条望乡廊直接通着祭祀大殿,怎么现在会出现3个门呢?”

天翔走到那个被撬开一半的门前,仔细察看了一下,并用手电往里照了照说:“这一条路应该也有人走过。”

说完他率先走了进去。这条路和刚才走的那条空间一样宽阔,虽然两侧不是很宽,上下的距离却很大,所以显得洞顶特别高。

奇怪的事又出现了!才刚走10几步,我们就看到墙壁两边有好几具骸骨,骸骨的周围到处都是散落的碎片,可能是死者生前所穿的衣服。我们都停下来不敢再往前走,安童兀自在那数着:1个,2个,3个,4个,5个,6个,7个,8个。。。。。。数到8,他停了下来,在那自言自语起来:“这两具算不算啊?”

我听他疑惑着什么,也走了过去。一看,眼前这个骸骨可大有不同了,这个骨架要比平常人的大上一倍,又高又粗,显得特别宽大,奇怪的是却没有头颅,我四周看看,在其它地方也没有发现。它的头颅会到哪里去了呢?这可真够奇怪的!在这副大骨架下边还有一具正常人的骸骨,和这具骸骨扭在一起,就好像是一个骸骨在围着另一个骸骨转似的。大家纷纷过来看着这两具尸骨。

安童在一旁说:“你们看看,是不是好像是9个人和这一个人在这里厮打的样子?”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你说几个人?”

“9个人啊。”安童回答我说。

大师兄也敏感了起来,“9个?当年下海的不正好是9个吗?”

听到此话,天翔再也按耐不住,跑过去仔细查看尸骨,我和大师兄也过去仔细地一个挨一个地查看。我记得师傅以前被一个同行用枪打坏了大腿,子弹正打在大腿骨上,那么师傅的大腿骨上肯定会留下痕迹。我仔细地辨认着每一个尸骨,可是,9个我都一一看过,就是没有哪个大腿上有被打过的痕迹。

天翔也在找田园力士的尸骨,看了一遍后也说没有。我问他凭什么断定没有田园力士的尸骨,他告诉我说,田园力士左脚是6指,眼前这些骸骨,没有一个是6指。这倒真是直接判定是不是那些人的标准了。如果说被打伤的骨头可以复原,那这6指,应该是没办法变没了吧。那么眼前这9具骸骨,应该不是师傅他们的?难道就真的这么巧,有同样是9个人进来,而且也都没出去的?这也太巧了吧!大家越想越蹊跷。最后我想或许我们是真的想多了,这其实只是同样的9个人送命于此罢了。

我让安童仔细找找看,看有没有这些人留下来什么可值得参考的东西,安童看了一圈回来,摇摇头说:“除了一些,灰尘外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呢?既然是在这里打斗,就不可能连点凶器和装备什么的都没有啊?”我疑惑的问道。

安童很肯定地说:“七叔,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如果有铁器和装备,一眼就能看见啊。”

我想想,安童说的也是,可就是没明白,在这里打斗,什么都不拿?可能吗?

天翔思索了片刻,回答说:“这里边可能有三种可能,第一种是:他们的确什么都没拿,可能他们是建墓的,在这里被杀了。但这种可能不大。第二种是:他们不只9个人,有人把其他东西拿走了。还有一种是最可怕的,也是最现实的,就是他们不是死在这里的,有人把他们的尸体故意搬到这里的。”

大家都疑惑,为什么说第三种是现实的呢?天翔指着墙壁说:“你们看壁画完好无损,连一点刮痕都没有,如果是在这里厮打的,9个人不可能连一下都没挣扎就死了啊?至少墙壁上应该有碰撞的刮痕才对。”

我仔细地查看墙壁,果然如此,壁画完好,竟然无一点刮痕。他说的对,这里应该不是第一现现场。

那么,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呢?又是为了什么死在这里了呢?难道又是因为利益——这千百年来不变的法则?

看着眼前的这些骸骨,我想到了当年一休宗纯所说的一段话:“人,只不过是副骸骨,外面披上五颜六色的皮,男女相爱,只见色相罢了。一旦停止了呼吸,肉体腐败,颜色尽失,爱欲也就消失了。你再也分辨得出谁生前有钱有势、谁又是贫穷低贱了,记住,你臭皮囊下乃是一副骸骨,正在等着要现出原形。”

这段话一直感悟着我,所以我向往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是我高尚,但我至少不是会为那点利益而动干戈的人。

“想的太多,人就会疲惫的。别想了,继续走吧!”大师兄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于是,我们接着往前走。这回,感觉脚下的硬度不一样了。这里已经不是那种山石路了,竟然是松软的沙土!这个墓好怪啊,修建在海里不说,竟然还有松软的沙土路。难怪当年那么多知名前辈会被吸引着聚在这里。

刚想到这里,我就感觉脚下一软,整个身子开始倾斜,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把我往下拽一样。我伸出手去乱抓,想抓到点什么当做依靠,但是,却没有一样东西是能被抓到的。只听”扑通“两声,我整个人歪着身子掉了一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本来被那水金刚打的疼痛感还没缓过来呢,这一摔,我浑身的疼痛感变得更加强烈了。但是,这些已经顾不上了,我抬头看看四周,天翔也掉了下来。和我一个样,被摔了个狗啃地,比我还惨。我仔细一看上边,竟然有4层楼那么高,没摔死我们两个算是万幸了。

安童在上边探出个头喊着:“都怎么样?没事吧?”

我朝上边回了句:“没事,还活着。”

安童叫我们别着急,说他们在上边想办法把我们弄上去。

天翔也打开了自己的探照灯,在四周照着,这个陷坑很大,呈正方形。我们脚下都是是松软的沙土,要不是因为这点,估计我和天翔不死也得残废。

我俩拿着探照灯照看四周,这四周的墙面也都是沙土的,看来墓穴的这一段都应该是沙土层了。墙面几乎与地面成直角,非常陡峭,如果不借助外边的力量,我们根本没办法自行上去。

当探照灯照到一处墙角的时候,我们发现,这里竟然还有几具尸骨!这3具骸骨是并排躺着的,尸骨颜色呈诡异的黑褐色,应该是中毒而亡。看样子也不像是死在这里的,如果是在这里等死的,身体应该不规整才对,而面前这3具尸骨,非常的整齐,而且排列有序。我发现,其中一个尸骨的头上边还摆着一个银盒子,虽然年代己经久远,但是还能看出上边刻有龙凤呈祥的图案。

我这个人好奇心一向很重,伸手就想去拿,被天翔拦了下来。

我问天翔:“有什么问题吗,还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天翔示意让我回想下壁画上所画的7个死亡方法。根据这个场景,我联想到了第三个死法和第五个死法。第三个死法被活活困死在一个空间里,第五个死法则是被毒死的。难道这两个死法会在同一个地点出现?难道说这个盒子有毒?应该不会吧,这个盒子的外表看上去应该是银的,银质的东西沾上毒物,一眼就会看出来。不过我想,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要乱碰的好。

我又围着四周转了一圈,发现在我刚才摔下来的地方,有个小土堆,我跨过小土堆一看,靠,刚才竟然没有看见这里有个盗洞,应该是刚才掉下来的时候太慌张了。

我让天翔过来看这盗洞,可天翔站在那就是不动弹,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上边。我见他往上看,我也跟着往上看,却也没看出什么出路来。

“你看什么呢?快过来我这边。”我嚷嚷着想让他过来。

“你看上边。”天翔头都没动的盯着上边说。

我又抬头看了一眼问:“也没什么啊?你到底在看什么啊?”

天翔的声音此时听上去有些颤抖:“你仔细看上边的口子,是不是在动,而且还在一点点地变小?”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吃了一惊,赶紧抬头观察上边口子的边缘。果然,这一看还真是吓得我不轻,上边的洞口真的在一点一点地收缩着。

第8章:机关

我慌张地对着上边大喊:“大师兄,大师兄,安童,安童!”

上边竟然一点也没有动静。我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呢?怎么没人说话呢?”

天翔在一边说:“肯定是他们走了。”

我急着回答说:“怎么可能呢?大师兄不可能丢下我们不管的!”

可是,无论我怎么喊,上边就是没人应答。我也觉得希望渺茫了,要是有人,早该回话了。这可怎么办?我和天翔眼看着洞口一点一点地收缩,心里也更加恐慌起来。

说自己不怕死那是假的。平时没事时还可以,到真的要死的时候,那种恐惧根本是自己无法抵抗的。我心里开始有些埋怨了:TMD,平时老子对他们也不薄啊?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TM把老子丢在这里,自己跑了呢?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大难临头各自飞啊!仔细想想安童和那伙计可能办出这事,大师兄绝对不会啊,忽然想到了点什么。

“不好,是不是上边也遇到危险了,所以才没有应答。”我惊讶的看着天翔说。

我看着天翔接着问:“你对讲呢?”

“都在潜水衣里没卸下来啊,你的呢?”天翔很无奈的回答着。

“我的也没卸下来,这下可真完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危险了,现在也没办法联系了。”

“也许他们去找东西救我们了,别担心他们了,想想我们自己吧。”天翔继续看着洞口。

我点点头,心里平衡了许多。心里虽然有怪他们的意思,可是表面上却不能让天翔看出什么来,毕竟这也许就是人生的最后时刻了,不能说重于泰山,咱也得轻于鸿毛啊。

内心里突然来了一阵脱俗之感,一股子大公无私的劲头涌了上来。我对天翔说:“你来踩着我的身体上去,看看哪能爬上去?我送你上去。”

天翔歪着头看看我说:“你是不是二了啊?想什么呢?来,你上我身上来,你能上去,我送你。”

我自己想着都想笑,我是TM够二的了,这种情况还装什么董存瑞啊?我看了上边两眼,对天翔说:“咱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出去吧?”

天翔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的说:“能出去的路马上就堵死了,还想出去啊?”

我笑笑,神秘地说:“上边不行,下边还有一个行的。”

我把天翔拉到盗洞旁,对他说:“你看到没,老天眷顾咱们,给咱们留了条后路。”

天翔抓了把土闻了闻说:“的确是盗洞,而且得有几百年的时间了。”

“我靠了,几百年,你都能闻得出来啊?”我半信半疑的问他。

天翔好像看出我的不屑,解释说:“大家各有不同,你们发丘喜欢观脉掘丘,而我们南质派喜欢嗅土倒斗,只能说各有千秋啊。”

我看天翔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那出去以后一定要把这个本事教教我啊。”

“那你可得磕头拜师啊。”天翔满脸占便宜的样子。

“我擦,和你Y学,那是看得起你,要不是怕你这手艺失传了,我还不学呢。”我摆着一副狂傲自大的样子。天翔没有在理会我。

说是说,闹归闹,我俩还是决定赶紧离开这里。

我看了一眼尸骨边的银盒,有些依依不舍。心里总想着应该过去打开看看。我跟天翔商量,天翔有些生气,质问我说:“在这个鬼地方,放着这么个鬼玩意,你没有觉得很奇怪?还是你真的不怕死啊?”

我告诉他,我就是特别想看看,别的也不管了,死就死吧。我让天翔在这里等我,我独自朝着那银盒走了过去,一边走,我一边从上衣上撕了2块布下来,放在手心里。

其实我心里也很害怕,万一像天翔说的那样,小命可就没了。走到跟前,几次想拿起来,都把手缩了回来。

最后,我还是下定决心,盗墓的有什么好怕的,盗的就是危险背后的利益。看,必须看!这次我没有丝毫犹豫,拿起银盒就把旁边的插销拔了去,盒子是上翻的,先撬起了一个边,倒是也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整个打开来一看,竟然是一个青铜三角裹封铃。

哎!真是一场虚惊啊!我先用手里的衣服布料擦了擦,然后把铃铛拿了起来。仔细看了一下,这铃铛很是奇怪,明明是个铃铛,却没有发声的撞器,难道是个哑铃铛?我把铃铛拿到天翔那里,让他看看其中的奥妙。天翔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铃铛,也表示不理解。我也没有多想什么,将铃铛揣进了兜里。

抬头看了看上边的口子,已经小了不少了,还是决定离开,先去盗洞里看看,就算是大师兄他们回来了,也不一定会有好办法救我们上去。

天翔率先钻进了盗洞里,我紧跟其后,这盗洞小的真可怜,一个人在里边翻身都费劲,打这盗洞的主,真TMD节省啊,就没有一点想过累了,休息一会,连个休息地都没打。我们顺着盗洞大约爬了15分钟左右,到达了一个墓室。

这是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墓室了,四周都是空荡荡的,只有中间的位置摆放着一个石棺椁,棺椁的盖子是敞开着。看了一眼四周,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也没有再发现盗洞。天翔走到棺椁那里,在认真地往棺椁里看着什么,想着应该是有东西。我紧走了几步,也探头去看,发现里边竟然是空的,没有尸体!我顺嘴说了句:“什么情况?”

天翔沉思着摇摇头。我仔细观察着四周,把墓室的上下左右都细细打量了一遍,这个墓室竟然没有门,是一个完全封闭独立的空间。

难道这个墓室和上边的古墓不是一个墓葬?而是一个墓中墓吗?根据上边的望乡廊所绘,墓中墓应该在5层才对啊,怎么这里还有一个?

我把这种疑惑和天翔说了,并且问他:“你注意到没有?”

“注意到什么?”天翔很疑惑的反问我。

“你看四周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见天翔没说话,我接着说:“刚才咱们经过的盗洞,到这个墓室就终止了。难道那个打盗洞的人就是为了来这里的吗?最主要的是,这里也没有其他的盗洞,还没有尸体,他是怎么出去的呢?”

天翔皱皱眉头看着四周说:“也有一种可能。那个盗洞是从这里打出去的,那边才是他要去的地方。”

“如果按你所说,那打盗洞的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呢?你别告诉我是从那里爬出来的啊!”我手指了指棺椁更加疑惑的追问。

“极有可能。”天翔点点头。

看着他那个表情,我这个来气啊,真想上去KO他一顿。

我又走回了刚才盗洞那个位置思索了片刻,“不对,你说的不成立。你看,盗洞如果是从这里打出去的,这里应该有很多废土才对,可是这里没有,而我们刚才过来的那个陷坑里却堆了废土。”

“有道理,还是年轻人脑子活啊。”

我喊:“你Y比我大几岁啊,就年轻人的年轻人的称呼我?”

我接着问天翔:“现在怎么办?还原路返回吗?”

天翔安抚我说:“别急啊,再看看。”

我表示不屑:“屁大点个地方,都看几遍了,有什么好看的?真在弄个机关出来,咱俩都有得搁这。”

天翔没理我,又径直走到了棺椁旁边,再次观察着棺椁。我刚把探照灯关了,奔着棺椁走了过去,脚上不知道被什么拌了一下,我一个趔趄,差点来个狗啃地。打开探照灯一看,原来地面上有一个小手指粗细的铁条。插在地面里,只露出了一小节。天翔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用探照灯又照看了一下,不得其解,“这里怎么会放铁条呢?我靠,不会是机关吧?”我顿时又起了一身冷汗。天翔提醒我先别碰,他也跑过来看。

对于这个东西,我们又争论了一番。天翔认为这应该不是一个机关,因为这墓室完全是封闭的,就一个棺椁,连陪葬品都没有,要机关有什么用呢?我的意见是,机关不一定都是要杀人的,可能还有其他的作用。他听着也有道理,就等着我思索出答案。后来,天翔突然问我是从哪个方向倒下去的,我指给他之后,他有些恍然大悟的表情,让我看看铁条的另一面。我伸过头去看,铁条的另一面竟然也有很多被刮到的痕迹。显然,这个机关被别人碰过,看样子还不止一次。

我想再对墙壁进行一番探查,起身,走到墙壁旁边,伸手拍了拍,对天翔说:“这四周应该不会有机关,都是实体的,你听。”

话音刚落,就听一连串的机关触动的咣啷声,我吓得一激灵,一边本能地蹲在地上,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好奇怪,竟然什么暗器都没有。

“哈哈,没事,是我碰了这个机关,看把你给吓得。”天翔蹲在中间看着我大笑。

我气急败坏的说:“我靠,你Y弄之前能先和我说一下吗?”

“恩,可以下回的吧。”天翔还在那偷着笑我。

天翔起身再次走向了棺椁,我刚要起身过去,就看到天翔要往棺椁里跳。

我大声叫他:“你要干什么?”

天翔催促着我:“快走吧,再不走,一会机关就又关上了。”

说完人一纵,早已消失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了。我也快步地走到棺椁边上,看了一眼,里边竟然出现了一个大洞,一眼就可以看到里边还有楼梯。这时候,已经看不到天翔的踪影了,只能看见探照灯的光,在下边闪闪烁烁。我不假思索,也迅速跳了下去。

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又是一阵机关响,应该是棺醇的入口关上了。我一顿小跑才跟上天翔,我称赞他:“不错啊,兄弟!凭什么这么胆大啊!”

天翔表示谦逊:“小意思,凭着直觉罢了。”

“你知道在这墓里,什么最危险吗?”我一本正经的问天翔。

“那还用说啊,当然是机关和血尸啊。”天翔不假思索回答我。

我不怀好意,说:“错,和你在一起才是最危险的。就你小子凭TM直觉就动机关,我早晚得死在你的直觉手里头。”天翔被我说的哈哈大笑。

刚才光顾着说话了,没注意到这楼梯道竟然已经走完了,前边出现了一条笔直的小路。左右两侧比刚才下来时,窄多了,只能容纳一个人行走。天翔在前边走,我在后边跟着,为了节约资源,我把我的探照灯关了,就看着他照的路走。这条小路像是天然形成的,很不规整,上下高度也时高时低。大概走了几十米,前边变得宽敞起来,通过探照灯的光可以看见前边出现了一片大的空地。这个空地很大,能有足球场那么大,探照灯照向前边,隐隐约约地才能看到对面的墙体。天翔在前边突然停了下来,我正在留神看前边探照灯照到的位置,也没注意他停了下来,这下可好,直接撞在他的后背上,这家伙被撞的差点趴在前边,回头就怒视着我。

“你Y的看什么看啊?又不是故意的,你停下来干什么?”我理直气壮的说。

他让我看看前边空地里。我顺着他的探照灯看去,前边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骸骨。有的几个纠缠在一起,有的是一个一个地单独躺在一边,看起来很不规整,但是也不像是因为打斗死在这里的。

天翔要求先坐了下来休息一会,我也跟着坐了下来。

天翔指着前面空地里的骸骨问我:“看见没有?”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天翔告诉我:以前他和田园力士去过一次皇陵,那次他们一共去了3个人,那皇陵里也有这样的一个空地,空地里也是有几具骸骨。开始,他们根本没有在意,以为应该是因为分赃不均产生内乱,所以才都死在这里的。但他们走进空地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是一个可怕的机关,叫虚盾空间。

这时,他扭头问我:“你知道虚盾空间吗?”

“以前听大师伯讲过,但也没经历过,你说说有什么奥妙。”我很疑惑的回答到。

天翔继续说下去:当时他们3个直接就从空地走了过去。但没走几步,就发现前边无形之中多了一堵墙,他们怎么使力,怎么用刀砍,用剑劈,就是走不过去。最可怕的是,他们还能清晰地看到前方其实是有路的。当他们筋疲力尽,想要顺着原路返回来的时候,后边也出现了同样诡异的状况。结果,那里就像一个无情的牢笼一样,死死地把他们困在了里边。

我惊讶地问:“那你们还是走出来了啊,要不然你怎么会在这里?说说,是怎么走出来的?”

天翔的脸色变得开始凝重,他说:“是的,我和田园力士最后走了出来,而另一个人,却活活地被困在里边等死。至今我还能清晰地想起他当时那绝望的眼神。”

我见天翔说到这里有些伤感,也没再去追问。

休息了片刻,我对天翔说:“知道你难受,但我还得问你,你们是怎么走出去的?”

“用血,才能出去。”天翔低沉的回答。

“用血?你是说要用血引路?”我急切的追问着。

见他点点头,我接着问:“这么大个地方,那得用多少血啊,咱俩这点血够吗?”

“不知道,上一次,我们是走到中间的时候才用血,而且是整整一个人的血。”

我很疑惑也很好奇,竟然还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机关。

第9章:虚盾空间(上)

我仔细想了想刚才天翔所说的话,如果真是那样需要靠人的血才能过去,那我们真的过不去了。眼前这个空地有足球场那么大,而天翔所说,他们是从中间的位置才用血出去的,而且是用一个人的血。照这样看,我们俩个的血根本不够,就是够过去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就没有其他办法吗?”我看着天翔问。

“没有,我们以前都试过,水都不好用,只能用血。”天翔很无奈的回答到。

“那我们回去吧,估计我们是过不去了,就算勉强过去,也会失血过多而死的,与其那么死还不如回去找路呢。”我内心强烈希望他能同意我的建议。

“我们回不去了,只能走过去,要不就在这里等死。”天翔看着后边说。

“我觉得咱们还是回去的好,也许大师兄他们已经找到了救我们的方法。”

“你看后边,我们还有回去的路吗?”天翔低沉的盯着后边。

我转过身来,用探照灯照了一下。我很惊讶的喊了声:“靠,什么情况?”只见我们刚才过来的路没有了,那条窄路已经不见了踪影,后面留下的只是一面厚厚的山体。

我紧走几步,向刚才来的方向走去,我记得刚才在脚下,明明是有一条小路,但低头一看,竟然和那空地一样了,小路也不见了。嗙嗙嗙……我急促的拍打着厚厚的山体,无论我怎么拍打,依然没有变化。

我四处张望着,希望能找到刚才的那条小路,左右走了几步,寻找着小路的痕迹,但却一点踪迹都没有,就像是没有那条小路一般。我用手狠狠的捏了自己一下,“哎呀。”真的感觉到疼了,我不是在做梦,这竟然是事实。我低沉了,有点绝望了,只有厚厚的山体,根本没有了小路。我很迷茫的走了回去,坐在天翔旁边,并没有说话。看着前面空地上的尸骨,又看看后面的山体,突然有种感觉,我们就像是被关在笼中的小鸟,任人嬉戏,任人宰杀。

我惊呆了,不,应该是被眼前这一幕吓傻了,也许我们和空地上的尸骨一样,只能在那里等死。忽然间,我感悟了人生,我的确应该听师娘的娶个老婆,过着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这样我就不会遇到这种窘境,更不会被困在这里,我沉默了,足足沉默了10多分钟。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后边没有路的,你看到怎么变成这样了吗?”我轻声忧郁的问。

“我也没看见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我们刚说完话,我回头看了一眼,就已经是这样了。”天翔在一旁拍拍我的肩膀接着说:“别难过,也许我们会闯过去的。”

“哎!我倒不是难过,只是后悔啊,后悔没娶个老婆,也好给我们老洛家传宗接代啊。”想到死我真的不难过,人必有一死嘛,不是我看的开,只是这点我还看的很透彻,但眼前的这种死法,真的不是我能预料到的。

内心的一阵酸痛过后,我又从新振作了。站了起来对着空地大声喊:“来吧,来吧,我洛泉,什么没见过,小小的虚盾空间就能困的住你爷爷我吗?看着,我是怎么过去的。”

说完,我就向前走了几步,边走边回头看天翔。这小子的一动没动,这不是打消我积极性吗?“你还想什么呢?快走。”我催促着天翔。

“你现在走过去,没等走到中间,你就得被困死。”

“你Y的能不能说点好听的,那你说怎么走?”我又退了回来。

天翔掏出了包烟和打火机,我一把抢过来,点上了一根自己吸了起来,天翔并没有理会我抢他的烟,而是在看我抽烟。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给我弄的怪不好意思的。

“不就抽你根烟吗?要是能出去给你弄一条,至于吗,还盯着看。”我唯唯诺诺的说。

“可以了,走吧,你拉好我的手,千万别松手。”天翔起身一只手抢过了我点燃的那根烟,一只手拉着我。

我还没有明白什么意思,就被拉着我开始往里走。刚才我虽然非常激昂的要往里走,那也是为了自我壮胆,刚才就是真走进去,也就进去了。可现在他拉着我,反倒让我感觉挺害怕的。

我想问清楚到底怎么走,但看着走在前边天翔的样子好像是在找什么?这种举动让我很诧异。

天翔前手拿着烟,眼睛并没有看空地,而是盯着烟飘的方向。我大概明白了天翔的意思,原来这根烟是用来指路的。

这烟飘的毫无规律,一会在左边横着飘,一会又从右边往前飘。我们跟着烟走,就好像是在转迷宫一样,脚步飘忽不定,烟在前边转来转去,我们也要跟在后边转来转去,回头看一眼,发现也没往前走上几米。

天翔一边走一边叮嘱我:“千万别松手,这里随时都在变化。”

我“嗯”的答应一声,紧随其后。

又向前推进了几步,这烟竟然开始在原地打转,不在往前飘了。天翔看着烟,脸色刷的就变了,我见天翔脸色大变,就预感到,不好。

“我们迷路了,应该是刚才这里变化了。”天翔忧郁的对我说。

我回头看看后边我们刚才坐的地方,也没走出来多远啊,也就10多米。“不会吧,才走这几步。”我疑惑的问到。

“烟在这里打转,这应该是一个死角了。”天翔回答我说。

我又拿出一根烟点上了,果然这烟还是在小空间里转悠,丝毫没有想往外飘的意思。我试着往回走,刚动了一步,就感觉到,前边有什么东西挡着是的,根本无法过去,用探照灯照脚下却什么都没有,但我无论是用手,还是用脚,就好像外边有一个人在推自己一样。我又掏出天翔的匕首,猛的刺过去,却也刺不出去,而且没有一点撞击声。

正如天翔和我所说那样,这种空间很神奇,任我怎么撞击,都不会发生变化。我不断的在挠头,希望能想出个好方法,破解这所为的虚盾空间。

“血得怎么用,才能出去?”我急切的问他。

“还没到用血的时候。”

“不用血,那怎么办?”我追问到。

天翔坐在一旁,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看的我是咬牙切齿直来气。“你Y不是说能走到中间吗?这才10几米,就困这了,怎么办?”

“等,等着它变化。”天翔毫不在意的说。

我听他这语气就像是运筹帷幄一样,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一般。毕竟他经历过,只能听他的了。大约等了10多分钟,我又点燃了一根烟,也不见变化。便气急败坏的问:“还要等多久啊?”我得到的答复竟然是不知道,我这个恼怒啊。心说:你Y不知道,你不早说,还让我等什么?不快点想办法,真TM找抽啊。

我又开始四处转圈,我这一走动让我更是一惊,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们所呆的地方小了一圈,刚才明明在那里走不出去,现在却变成了这里。回头看看天翔,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但却丝毫没有想过问的意思。

我实在忍不住了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和我说啊?”天翔并没有回答。

在我再三的追问下,他才肯把当年的细节告诉我,现在也顾不得他难受不难受了,毕竟多了解点还是有好处的,也许危难时刻还能保命。

天翔告诉我:当年田园力士就是用这种方法,走到中间的。后来田园力士告诉他,这虚盾空间是由晋代阴阳八卦师董博文100岁时所创,是由风、雨、雷、电四个迷宫阵组成的。只有从风门进,才能从雨门出,其他雷、电两阵都是死门,只进不出。四阵每隔一定时间就会自动变换空间,风阵依靠烟雾指路还可以过,但雨阵就难了,必须得有一个人在中间让自己的血给其他人引路。就像刚才的烟一样,血会顺着雨阵中的生门流动,把其他的人指引出来。原本董博文创这个阵法是帮皇帝打仗平乱所用,主要用来对付外邦入侵者,希望通过此阵保一方平安。后来战乱平息,太平盛世,这阵法也就没有用了,也不知是哪位高人又将此阵法布在陵墓当中。听到这里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虚盾空间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历,怪不得如此玄妙,又如此阴险。

“那我们大概要等多久才能被换出有门的空间来?”我还是追问着。

“这个,我也不清楚,以前等了两回就到中间的雨门了。”

听天翔这么回答,我又有些按捺不住自己了,起身想在去点烟看看。

“你省点用烟,一会说不定要等几次呢。”天翔说完,就伸手抢走我手上的烟。我伸手摸摸这个透明的空间,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能清晰的看见对面的一切,却触碰不到,我朝着阻挡我的空间踢了一脚,却也没感觉疼,但也没踢过去。

这个看不见摸得着的阻碍物,到底是什么呢?而且是有形的,这个姓董的老头太牛X了,竟然能创造出如此诡异的阵法。

“与其在哪费力,还不如倒下来,好好休息了,留着力气过雨门吧。”天翔倒在一旁说。

我想想也是,既然有办法过这风门,我也就别在和这空间计较了,他这一说,我到觉得真有一点累了,的确是应该好好休息下。我也躺了下去,可能是等太久了,也很疲惫了,这一躺竟然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喊我,小七、小七、小七快醒醒,等我揉了揉眼睛发现,天翔已经不在身边了。我起身一看,天翔竟然跑到不远处的后边去了。

“你Y的趁我睡觉跑那边干什么去啊?”我睡眼朦胧的问着。

“我刚才也睡着了,不是我跑了,是你跑了。”天翔指着我说。

本来还没怎么醒的我听他这么一说,立即精神了起来。我朝着四周看去,的确是我动了,我比刚才远出10多米。现在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大声问:“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清楚,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在哪里了。”天翔也很疑惑的回答着。

“那现在怎么办?你能过来吗?”我追问到。

天翔手里拿着烟,摇晃了几下,说:“我只有烟没有火啊。”

我看了一眼上衣兜,心说:完了,真的完了,打火机在我这,这可如何是好。我看着天翔的方向,愤怒的击打着阻碍着我的空间,希望能够打通这个空间。但任凭挥舞着我的双手,却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难道我们真的会被困死在这里吗?难道这真的是天意吗?

第10章:虚盾空间(中)

我懊恼至极,怪自己为什么刚才要睡着呢,为什么没有把打火机给天翔呢。只怪自己刚才太放松了,要不是一时的大意就不会导致现在这种囧境。我在不断的问自己该怎么办,现在这种地步已经不能靠天翔了,我们被分割在两个空间里,只能靠自己了,要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

我双手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头,希望可以在击打中想到离开这里的好办法。越是焦急,就越显得慌乱,越显得无助,任凭我无情的去击打我的头部,也没有想到破解之法。

坐在地上,我决定不再击打我的头,这方法不但没有让我想出好办法,反而让我头部的伤口更加疼痛。我开始沉默,陷入了沉思苦想之中。仔细的回忆天翔刚刚说的这个风阵,希望可以找出些端倪,来破解这风阵。

时间就这样的流逝,不远处的天翔,也低沉的在思考着,视乎也是被这突入其来的状况惊呆了。

我望着天翔的方向,目测着这段距离,虽然不是太远,但想过去比登天还难。我又开始不理解,我究竟是怎么过来的?难道是被这空间带过来的,那为什么天翔却没有被带过来,唯独只带走我一个,刚刚明明是和天翔在一个空间里,怎么醒来会在这里,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梦游了,是不是自己走过来的。不,根本不可能,就算是梦游了也走不出那个空间。越想越纠结,越想越不理解,到底是什么可以把我移动到前边来呢?是把我拖拽过来的?还是把我从空中运过来的,我怎么会毫不察觉呢?

“你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田园力士和你说过吗?”我向天翔大声喊着。

“没有,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你还好吧?”

“你说呢?在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换了空间,你还能好吗?”我盯着天翔吼道。见他没有回答我继续问道:“还有什么方法?能让你过来?”

“不知道,我现在没有火,点不了烟了,也许只能等着把我也变换过去吧。”天翔很无助的回答到。

我听着天翔说的话,显的有些绝望了,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把他变换过来,估计把他变换过来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被变换那里去了。

我用探照灯照射着四周,希望能找到些线索,哪怕是从地上把我拖拽过来的刮痕也好,我便开始希望我是被拖拽过来的。

就在照看四周的时候,发现就在我空间的旁边,有一具尸骨,尸骨的样子好复杂,很多地方都变形了,可以坦言的说他临死的时候应该很挣扎,很纠结,显的很恐惧的样子。看着眼前的尸骨我叹息道:“哎!当一个人被困在这里时,该是什么心情,太可怕了,等待死亡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他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入土为安,这种死法真是太可怜了。”

同情他的同时,我又想到了自己,我现在何尝不是这种处境啊。

我看尸骨的手骨上还紧紧的握着一把匕首,这匕首看起来好眼熟,怎么看,怎么感觉好熟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我起身走了两步,想走近看看,可又被这空间的阻碍给挡住了。

站起身来确也能看得清晰一些,仔细端详了一下,“靠,这匕首是我的,怎么会在他手里。”

仔细一想也不对啊,我的匕首还埋在那两个怪物哪里呢,怎么会在这里呢。不过这匕首和我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可以清晰的看见这把也是乌金匕首,大小长短宽窄都是一个规格,就好像是一个模子造出来的一样。主要是刀柄上也刻字了,离的还是有点远,只能看清第一个字。竟然是个“连”字,我自言自语道:“什么情况?不会这么巧吧。”

我的匕首上第一个字也是“连”字,我的匕首上刻得是“连胜”。因为是师爷传下来的,师爷是发丘门连字辈的,单名一个胜字,所以刻成连胜。而眼前这把匕首不只和我的匕首一样,竟然刻的第一个字也一样。心中不由得产生了种种疑惑:难道眼前这具尸骨也是我们发丘门的弟子,而且是和师爷一辈的,那我岂不是也应该尊称他为:师爷。

这也太巧了吧?难道这冥冥之中有什么联系吗?还是要告诉我什么?内心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如果眼前的尸骨真的是哪位师爷,那也就是说,在几十年前,这位师爷来到了这个墓,最后被困死在这里。而8年前师傅也来到了这里,从此销声匿迹,师傅也是为这个墓而失踪的。8年后我也来到了这个墓,竟然这么巧,我也被困在这看不见摸得着的虚盾空间里。难不成这就是命,思前想后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却一时也想不起到底哪里不对。

“你在看什么呢?”天翔看着我喊道。

“没,没什么,看见一位故人。”我结结巴巴的回答到。

“你看我照的地方”天翔急切的喊道。

我顺着天翔的探照灯看去,他照的是几具尸骨在一起的地方。只见那几具尸骨在移动,缓慢的变化位置,此时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用手一摸汗毛犹如硬物一般刺手。这一幕更加不可思议,尸骨在动。但仔细观察发现并不是尸骨在动,感觉好像是地面拖着尸骨在移动。

“怎么会这样?”我高声的问道。

“应该是空间动了。”

听天翔回答完,我立刻观察自己的空间是否在运动,用手去触摸四周的阻挡物,发现我的根本没有变化,也没发现移动。又抬头去看天翔,发觉还是原先的距离,他的空间也没动,没有一点变化。天翔也在用手触摸着四周,估计他的内心更希望让这空间有些变化。又看了看那几具尸骨,仍在缓慢的移动着。看着缓慢移动的尸骨,我视乎想到了什么。

我回头看着旁边这位师爷的尸骨,突然想到了,刚才感觉不对的地方。怎么就他一具尸骨呢?不应该是他一个人啊?我们发丘门的门规里其中有一条,任何人不得独自下墓,下墓前必须根据墓类大小分成等级,每个墓穴等级高低不同带的人数也不同。虽然现在很少有人遵守门规了,但师爷那个年代门规制度还是有很大约束力的,那个年代他们应该是遵从门规的。

如果这具尸骨真的是我的哪位师爷,那也就是说,下墓的不会是他自己,而且还应该有发丘门中的自己人,几十年前,我们发丘门很少找外边的人合作,自己门人能做到的,绝不予外人合作,和他一起来的应该还有我们发丘门的人,那些人哪去了呢?怎么就困住他自己了呢?我带着这些疑问又仔细观察着尸骨。

忽然间,发现了点什么,他的手!他一只手紧握着乌金匕首,另一只手的手骨却是断裂的,而且在手腕骨附近可以看见很多划痕,应该是匕首所为。

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一阵心酸涌上心头。看来他是在这里被困久了,绝望了,萌生了自杀的想法,让我费解的是他为什么会割这么多刀呢?完全可以一刀毙命啊。

片刻间,我理解了,终于明白了,刚才是自己想错了。原来这位师爷是在用自己的血给别人引路,看得出,那些划痕是为了增大流血量,他在不断的割破自己的手腕,来保证其他人的安全离开。

我的内心里充满了敬意,我开始敬佩眼前的尸骨,“扑通”我跪了下来,向尸骨认真的磕了3个响头。无论是辈分,还是他的这种精神,绝对值得我磕3个头。

天翔看着我的举动喊着:“你小子在干什么?”

我起身转过来看着他道:“在拜祭一位前辈。”

“你小子还挺有兴致呢,要是给他磕头能出去,那我愿意给他磕300个头。”

我知道天翔说这话带有讽刺的意思,但我不怪他,毕竟我没和他说,眼前这具尸骨,是我同门的前辈。

我用脚向尸骨的空间试了一下,原以为会被阻挡物拦住,可我这一出脚有些劲使大了,步子迈的也大了,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直接倒在了这位师爷的尸骨上。我这心里真是怦怦乱跳,嘴上胡乱说着:“师爷莫怪,师爷莫怪啊,我不是有意的。”

我竟然奇迹般的走到了这个空间,我起身后又试着抬脚走回刚才我所在的位置,也可以迈过去。这真是意外的惊喜啊,我的空间和尸骨的空间打通了。

天翔看着我刚才栽倒的经过,在那边哈哈大笑道:“刚才还给人磕头呢,现在就改踢人家了,你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我并没有理会天翔再说什么,只是奇怪空间是什么时候变化的,我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而且我的空间变化的也太快了。我抬头看向刚才移动的尸骨方向,那里已经也停止了。

刚才看着那些尸骨移动的速度如此的缓慢,而我的空间变化了,怎么这么的快呢?这阵法真的很复杂,不只是天翔所说的那么简单,看来这阵法神奇之处不只会困住人,而且还能带人移动。我再一次触摸四周的阻碍,这一次,我的活动空间大了许多。

看着眼下的尸骨,真想给这位师爷埋了,只可惜自己也被困在这里。我决定虽然不能埋了他,但也要帮他整理下尸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前辈扭曲的残骸吧。

刚伸手要去弄尸骨,就看到尸骨下视乎压着什么。

第11章:虚盾空间(下)

我轻轻的挪动着尸骨,想看看尸骨后面是什么,可这尸骨年头过于久远了,手刚一碰,就都散了。真是罪过啊,前辈的尸骨被弄的七零八乱的,哎!算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与其蹑手蹑脚的弄也是散架,还不如直接上去用力拿开。

尸骨后面压着一张暗黄色牛皮纸包裹着的什么,拿在手里一看,应该保存完好,没见有破损的地方,份量很轻,应该不是什么铁器。我小心翼翼的打开牛皮纸,里边竟然是一个透明的小防水袋,可以清晰的看见里边有一张写着红字的纸和一个铃铛。打开防水袋拿出了那张写字的纸,仔细的看了一遍,字写的不多,不过通过这写法可以肯定的是,字是用血写的,每一笔都有被血印散了的痕迹。

大致的意思是:如果将来有人发现了他的尸骨,请务必将他的乌金匕首和防水袋里的铃铛带到承德发丘门去,发丘门定会有重谢。

看完简短的留言,我拿起防水袋里的铃铛仔细端详着。这个铃铛和我在龙凤呈祥的银盒里拿出来的一样啊,我掏出我兜里的这个铃铛一比较,果然是一摸一样,都是青铜3角裹封铃,这个铃铛里也一样没有撞击物,又是一个哑铃铛,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呢?他非要带回发丘门去,让我疑惑不解。

我把两个青铜3角裹封铃揣了起来,又去拿匕首。这匕首被他捏的太紧了,不使点力气根本无法掰开他的手骨,几根手骨弯曲在刀柄上,紧紧的贴在刀柄部。匕首是拿出来了,但前辈的手指也被我掰折了几根。

我对着尸骨说:“没办法师爷,不弄断你几根手指还真拿不下来,我这也是为满足您的最后遗愿啊,您可千万别怪我啊,怎么说我也算的上是您的徒子徒孙啊。”拿起乌金匕首看了一下上边刻的字“连国”,看来没错,真的是师爷的师兄弟。我轻轻的将尸骨复原摆放好,又跑到一边磕了个头。

“还玩这招好用吗?要真好用我也磕。”天翔在那边嚷着。

“你懂什么,这是敬意。”我理直气壮的教育起天翔了。

我坐在地上看着旁边刚才打开的牛皮纸,心中一喜,我有办法了。掏出打火机把牛皮纸点燃一小块,然后在将火吹灭,这样烟就出来了。好家伙,这烟还不小呢,我顺着烟走,但越走离天翔越远,这路怎么只有前门,没有后门啊。走了两个空间后我停了下来,这样不行啊,再走就把天翔丢在这了。

我回头高喊着:“怎么才能走回去?这烟怎么只往前飘?”

“风阵没有回头路,所有的门都是通向里边的,你走吧,不用管我了。”

“我擦,你说的什么话,我能丢下你不管吗?你快点想办法过来。”

“你走吧,出去一个是一个,总比都被困在这里强。”天翔显的有些绝望了。

我仔细的看着烟的走势,所有的烟都是往前飘,不对,一定有后门,如果没有后门产生的空气压力,烟怎么会往前飘。

我开始关注烟飘的反方向,一边看一边触摸着空间的阻碍物,果然,让我摸到了一个断面,这断面的宽度不大,大约也就15公分左右。我朝着天翔的方向大喊:“我有办法回去了,你等我啊。”

我试探着侧身挤过去,这身子刚过去一半,头就被卡在中间了。这也太窄了,双手用力往两侧推阻碍物,可是无论怎么用力,它都纹丝不动。想缩回来在想办法吧,还缩不回来了,被卡的死死的。一咬牙,缩回来也是疼,挤过去也是疼,还不如挤过去呢,我强忍着疼痛,硬生生的挤了过来。接下来的几个空间都是如法炮制的挤啊。早知道这么费劲的挤回来,刚才就不往前走了,M的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这一路挤回来,硬挤了7个空间,现在天翔就在我旁边了,就剩这一个了,高低不挤了,让他挤过来吧。我找到了位置,让他挤过来,这Y的没把我气死,伸出一条腿都没挤过来。看着天翔的体型,我很无奈,还得我自己挤过去。

终于到一起了,M的我的脑袋火烧火燎的热啊,真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大了许多。

我和天翔也没做太多交流,立刻点着牛皮纸开始往前走,还是这烟牛X啊,看着都过瘾,在浓烟的指引下,我们到了所谓的雨阵。

的确烟到这里不管用了,烟可以四处乱飘,但我们却过不去。

“现在怎么办?”我看着天翔问。

“一会我用血,你顺着血流的痕迹就能出去,一定要跟上血啊,雨阵变换的非常快,稍有迟疑一样会被困的。”天翔叮嘱我说。

说完就到动刀割腕,被我一把抓住了。“先等等,你的意思是,你用血把我指引过去,那你怎么办啊?”

“你就不用管我了,我自有办法。”天翔自信满满的说。

我一看这样子就是装出来的,他根本没有办法让自己过去,只是为了掩护我过去罢了。我松开抓住天翔的那只手说:“你等等啊,咱们想个万全之策啊,咱们两个都得过去,我们必须都活着。”

天翔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冷笑了一下,我开始思索,这雨阵为什么非要用人血才能过去呢?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到个合理的解释。见天翔坐了下来,我也跟着坐在旁边,本想和天翔说几句话,却怎么都张不开口。

两个人默默的坐着好久,还是天翔先开的口:“你走吧,不用管。”

“这是什么话,我们一起来的,当然一起走了啊。”我理直气壮的回答他。

“别在想了,不会有好办法的,我们两个只能出去一个,你出去吧。”天翔的眼神里充满了忧伤。

“为什么你不出去呢,你还有生意,我外边什么都没有,我可以送你出去的。”

天翔笑了笑道:“8年前,我就应该消失在这里的,但我没有下来,这也许就是命,我已经多活了8年了。”

“你说的什么和什么啊?弄的我直糊涂。”我非常疑惑的问。

“8年前,我骗了你们,我告诉你们田园力士没让我下海是假的,其实是我故意换上潜水服后没有下去。”

“没下去就对了,真和他们下海了,你就早挂了。”我接着追问道:“那你为什么不下去呢?”

“怕”天翔看着我回答到。

“哈哈”我笑了笑说:“你也怕死啊,怕就对了,那现在就更应该想办法活着出去了。”

天翔看着我摇了摇头说:“不,我不怕死,我怕的东西比死更可怕。”说完天翔起身看着正前方。

我也没有在问,也跟着起身看着前方,前方是一个和后边一样的山体,但正中间有很宽的楼梯,楼梯比周围的山体亮堂许多,远处看像是汉白玉铺垫的一样。只差几十米的距离了,我们却可望不可及。

“你看可不可以这样,你放点血够我们往前走两个空间的,我在放点血,再往前走两个空间,我们俩换班放血,估计走到前边应该没什么大碍,怎么样?”我问天翔。

“你想的太简单了,想过去就必须是用一个人的血,这雨阵很怪的,能分辨的出来,血必须是由一个起始端开始,然后需要流遍整个雨阵,要出去的人必须要跟上血流,才能安全的走出去,一旦慢了,没有跟上血流,那么都得被困着。”天翔很认真的告诉我。

“有这么神奇吗?我倒想试试。”说完,便要用匕首去割,天翔抬手就把我拦住了,厉声道:“这不是开玩笑,别试,不然我们都出不去。”

看着天翔的面目表情,我开始相信这雨阵的神奇之处了。

“你准备好跟着血走,一定要快啊。”天翔嘴角略微上翘,眉宇间显露出大公无私的样子。

“你先等等,别急啊。”我急切的说。

“还等什么?没有别的选择了。”

“如果你不介意,我先方便下。”我看着天翔到。

“真是懒人屎尿多啊,你大的小的?大的你就出去再方便吧,给我留个最后的洁净空间吧。”天翔很无奈的说道。

“小的啊,不影响你。”我边说边解裤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左手拿着裤子,右手扶着阻碍物,对着前方就尿了出去。

这一尿不要紧,原本右手扶着的阻碍物,突然间没了。由于刚刚解裤子时,本来着急就没有站稳,所以才用右手去扶着阻碍物,这阻碍物瞬间消失了,右手一下子扶空了,身体立刻失去了平衡,还没等我尿完,整个人就倒向我尿尿的位置,这个点背啊,尿的这些全蹭身上了。这一栽倒还没尿完的立刻憋了回去,我忙爬了起来,天翔在一旁看的哈哈大笑,我低头看看衣服上,弄的都是,让他笑的我真不好意思了,好羞涩啊,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好自我安慰道:“还好都是自己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此时我已经进到了前边的空间里,刚想走回去,却被挡住了。明明是从这里栽倒过来的,怎么回不去了。天翔看着我脸色严肃起来说:“别闹啊,你别告诉我你回不来了。”我点了点头。天翔站了起来,从我刚刚尿尿的位置想走过来,但也被拦住了。

“这下麻烦了,我想送你出去都难了。”天翔焦虑的说到。

“怎么会这么快就有变化了?”我很疑惑的问天翔。

“雨阵,变化的就是这么快。”天翔接着又自言自语的说道:“这雨阵不应该会自动变化的啊,必须得有血才可能变化啊。”

“你是说,这雨阵不会自动变化的,必须靠血才能变化吗?”我追问到。

“是的,雨阵是靠血才能变化的,没有血的灌输根本不会发生变化。”

“如果真是如你所说,这雨阵不会自己变化,那么刚才发生变化,就应该是因为我的尿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的尿就可以破了这个雨阵了。”我分析着说到。

“有可能,你可以在试试,如果管用那我们就有救了。”天翔惊奇的看着我。

我再一次准备着尿尿,可怎么也尿不出来了,应该是刚才栽倒时都憋了回去。

“尿啊,等什么呢?”天翔急切的追问着我。

“不行啊,尿不出来了,等一会吧,可能是受惊吓过度了。”我解释到。

“没用的东西,我自己来。”说完天翔便也站在我刚才尿尿的位置,准备尿尿了,我盯着天翔尿尿的方向看着,希望可以看到有什么变化。

果然,尿到了我这个空间里。“快走过来。”我高兴的大喊到。

“别停继续往前走,快,快点走。”我跟在天翔后面快速的向前走着。

“怎么停了?”我问天翔,没等他回答,我一看原来他尿完了。回头看了看,走的也挺快嘛,已经走出去10多米了。

“该你了。”天翔回头看着我说道。

“我,我还没准备好呢。”

“还准备什么,就是硬挤,你也得挤出来点。快点。”天翔这一顿催促啊。

只好硬挤了,毕竟这是我们俩出去的唯一办法啊。一顿使劲后,终于尿出来了,很怕跑慢了,我是边尿边快跑啊,尿液蹦的我可裤腿子都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出去要紧啊,一路冲刺,直到真的尿不出来了为止,离前边的楼梯已经很近了,还有不到10米的距离。

第12章:石棺

我们俩休息了一会,倒不是我们想休息,只是实在没有尿液了,我现在恨不得早一秒离开这怪异的虚盾空间,很怕下一秒再生什么变故。

“怎么样?你还有吗?”我盯着天翔问。

“我来,你跟在后边,别慢了啊,争取咱们一次成功到楼梯那里啊。”说着天翔又开始脱裤子了。

我见状忙起身跟在天翔后边,虽然后来回想时,感觉好恶心,但当时是真痛快极了,毕竟是看到了绝望后的曙光。天翔一路小跑,我紧随其后。终于不辜负这些尿,一路冲上了楼梯,我们两个气喘吁吁的倒在楼梯上。真舒服,虽然楼梯有些咯得慌,但内心里舒服极了,我盯着天翔,天翔也盯着我,我们对视着哈哈大笑。

真不敢想象,我会在古墓里如此的高兴,以前高兴是因为有稀世的宝贝,可以卖上个好价钱,也就脑子兴奋一阵。而这时高兴却是发自内心的,我们竟然用尿奇迹般的闯出了虚盾空间。

正当我乐不可支的时候,天翔说了句:“别高兴的太早,里边说不定还有什么呢?这墓古古怪怪的。”

“管它呢,现在没事就好,我的格言就是:人生就是能快乐一秒,绝不哀愁一秒。”我回答道。

休息了片刻,我们继续往前走,脚下楼梯的石头很白而且还发亮,我蹲下来仔细的看了一下道:“靠,竟然是玉石。”

天翔被我的这句话给吸引了,也蹲了下来看看说:“真是玉石啊。”

“那个年代玉石应该很珍贵啊,怎么会被弄到这里当楼梯了呢?”我自言自语道。

“别管那么多了,快走吧,这里连虚盾空间都有,还有什么可好奇的。”

我一想也是,这么玄妙的阵法都有,拿玉石做楼梯也就不算什么了。越往上走越宽大,最宽的地方左右能有10多米,但不管多么宽,玉石都是整个一条的,没有一块楼梯是后接的。

一路向上走了大概100多个楼梯蹬,我们来到了一个平台,前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宏伟的建筑物。我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也只能用宏伟这词,感觉还能比较贴切些。

这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古楼,看样子是从山体中抠出来的,古楼的高度根本没法看清,探照灯照上去,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外部应该是五彩琉璃,显得耀眼夺目。如此蓬勃,大气的建筑还是第一次在墓穴里看见。

探照灯根本照不到建筑物的楼顶,外边有4根光秃秃的方石柱支撑着。每根石柱子都很宽大,需要4个人连着才能抱住。

我们快步走上前去,我用手拍了拍石柱子,竟然是一体的,丝毫没有连接的感觉,如此之大的石柱子不得不让我惊奇万分。

在往里照去,是一道对开的大石门,门是敞开的。门外左右摆放着两个大的石棺,走近仔细一看,居然是玉石做的。左边的石棺应该是被人打开了,盖子横着压在上面。

天翔快我几步走了过去,很是诧异的看着石棺里。我见他表情诧异,也快步跟了上去,伸头往石棺里一探,想看个究竟。只见里边是空的,石棺倒是很厚,看上去应该得有十几吨,石棺底部好像有很多干血块一般的沉淀物,也不敢确定是不是,所以也没有去碰。

在我收回头的时候,看见横着的玉石棺盖,可以透过棺盖看到地面,是透明的,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也能看出个大概来。我蹲下来用探照灯去照石棺,果然可以看见石棺里底部的沉淀物,看来这玉石还不是一般货色。

我拿着探照灯来到右边的石棺旁边,照着棺盖往里边看,果然可以看见一些,石棺里有一定的液体颜色有些暗紫,由于颜色暗紫的液体,导致我从上边看不清底部的尸体,只能瞧出个大概的身形轮廓。

我又蹲了下来,从侧面往石棺里看,底部的确有一具尸体,看样子并没有腐烂,尸体的大小轮廓可以证明并不是一副骸骨。

此时,天翔手里拿着一块东西走了过来蹲在一旁,我见他手里拿着什么,便问他:“是什么?”

“那石棺里的,看上去像是血的干块。”

听他说完,我用探照灯去照他手上的血块,看一眼我就很惊讶的自言自语道:“这么厚。”他手里拿着一扎多厚的血块。我顺手接了过来,沉甸甸的感觉,很是坚硬,我伸手试着去掰了一下,并没有掰动。

“怎么会这么硬,而且这么沉,里边是不是有东西啊?”我疑惑的问到。

“血里边应该是加了其他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问:“有用吗?没用我撇了。”

“没用,就是好奇,石棺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块。”天翔思疑的说。

我顺手把血块放到了一边,抬头去看这个石棺里的液体问:“你说这里边装的会是这种血块吗?”|顺手指了一下丢在一旁的血块。

“应该是吧,刚才那个石棺里,有很多干枯的血块。”天翔回答到。

“你看这具尸体并没有腐烂的样子,根这液体绝对有关系,这液体会不会是古时候防腐的啊?”我接着问到。

天翔很朦胧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正在我们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忽然间石棺里尸体的胸部动了一下。

“你看见没有?”我惊骇的问天翔。

“看到了。”天翔语带颤抖的回答到。

我再一次将探照灯照向石棺内的尸体,我们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几步,慢慢的蹲了下来,静静的观察着。顺着探照灯看去,看见尸体的胸部在动,就像是心脏在跳动一般,我开始怀疑我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还是本身就是一种错觉。我转身看了一眼天翔,他并没有看我,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石棺。通过他脸上错乱复杂的表情,我可以断定我没有看错。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如果我看到的是真实的,那就表示里边装的肯定是一个能动的家伙,我的心在加速跳动,内心产生了无比的恐惧,恐惧这尸体会不会出来,恐惧会不会见到尸体的可怕样子。

我不敢再去看向石棺,我感觉到腿已经木了,木的已经不听我使唤了,我想起身就走,但却感觉全身无力可使。

还是天翔艺高人胆大,竟起身走了过去,我见他也是轻手轻脚的摸索着,走到石棺跟前,围着石棺转了一圈,先是看着石棺的棺盖,看了一圈后又蹲了下来,耳朵贴在石棺边上,好像是在听什么?

我见他此状也不敢多问,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生怕干扰到他,现在我能做的只是在后边等他了。心里非常忐忑也企盼着天翔不要惊动里边的那主。

天翔听了几分钟,虽然是短短的几分钟但对于我来说,这时间太漫长了,我甚至有冲过去拉着他就跑的冲动。

天翔终于听完了,起身慢慢的走了过来。脸色苍白地轻声说道:“它好像在里边喝水。”

我彻底被他说的话吓的一愣,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如果是告诉我里边是个鬼,我也许还可以接受,但他说里边那主在喝水,我真的接受不了。这简直是晴天霹雳一般,以至于我不敢再去想象里边那主。

天翔看我满脸惊恐的样子,安慰我道:“没事,我看过了,石棺密封的很好,它应该出不来。”

听天翔这么一说,我心里倒是放松了不少,别管里边那主是不是活的,只要是出不来就好,那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我终于敢深深的呼吸一口了。

我双手开始拍打着已经麻木的双腿,慢慢的试着站了起来,就在我即将要站直的时候,耳边突然想起了一声鸡叫。

这突如其来的鸡叫声吓的我全身颤抖了一下,我四周观望着了,想看看到底鸡叫声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探照灯照射一圈,却没发现那里有鸡。

当探照灯照到天翔的脸上时,倒是吓我一跳,天翔的脸非常的惨白,身体在不断的哆嗦,脸上还冒出冷汗。我心想:你连去听石棺里那主喝水都不怕,怎么还害怕鸡叫呢,哎!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我一边看四周一边自言自语道:“这鸡在哪呢?这里怎么会有鸡呢?”

“别,别找了,那不是鸡叫。”天翔颤抖的说。

“不是鸡叫,那是什么?”我看着天翔追问着。

天翔没有说话,而是用手微微抬起指了一下。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向石棺,只见石棺里暗紫色的液体已经变的浑浊了。浑浊到挡住了里边的尸体,已经看不见尸体了,看到这一幕我大惊失色,双腿不停的抖动,甚至失去了知觉。

我抖动着问天翔:“你确定那声音是它发出来的?”我心里更加期盼着天翔告诉我,不是。

天翔点点头,走了过来,握着我的手低声说:“快走。”

在他的拉扶下,我才能勉强的迈开步,迈开了第一步,我就开始加快脚步,快到天翔被我拉着走,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竟走到门里边了。

门内是比较宽敞的大堂,看得出原本有很多摆设,但现在已经乱作一团,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里会如此的凌乱。

第13章:血尸

整个大堂内,只有正前方的座椅,和旁边的几个铜灯台,比较规整,其余都凌乱不堪,看上去就像是八国联军进北京一样。脚下时不时的还总被一些东西绊到,由于内心的恐惧,也没有去仔细观察哪有出路,直接拉着天翔来到了座椅的前边,被座椅挡住了去路,才停了下来。

原本是想尽快找出路,却被这眼前的座椅吸引了。摆放在正中的座椅被探照灯照上去,显现出一些金星亮点。天翔和我异口同声的喊出:“金星紫檀。”

竟然在这凌乱不堪的大堂里,摆放着价值不菲的金星紫檀座椅。座椅的两侧扶手雕有两条龙,两条龙在靠背处相会呈二龙戏珠状,周围刻有祥云,栩栩如生,美妙绝伦。第一眼看上去,就想把这座椅占为己有,虽不是稀世珍宝,但也可为是价值连城。

欣赏这座椅之时,已经忘却了刚才的恐惧,我走上前去,绕道座椅的后边仔细的端详着,忍不住伸手去触摸,摸上去光滑至极,真让我爱不释手。

天翔在一旁却看着旁边的几个灯台,伸手对我说:“打火机呢?”

我也没理会他要干什么顺手掏出来递给了他,还在这继续的陶醉着座椅。就听见耳边“咔、咔、咔”的打火声,我才去看天翔一眼,这家伙在对着铜灯台打火。

铜灯台竟然被他点着了,紧接着又走到其他灯台旁边,把其余的灯台都点着了,瞬时间整个大堂亮堂了不少。我环视四周,虽然凌乱,但也可以看得出这里摆放了不少的东西,根据这里的结构来判断,这里应该是个议事厅。但豪华的有点夸张,好比故宫的太和殿,四周的墙壁和柱子都粉刷的五彩斑斓。座椅的后边居然还有一副超大的屏风,屏风的图画更让我目瞪口呆,是一幅大地图。

眼前的景象一点也不像是在古墓里,仿佛自己穿越到了哪个朝代的宫殿。天翔在一旁看的也是云里雾里,自言自语道:“我们下的是古墓吗?这分明是皇帝的办公室吗。”

我接话道:“管他呢,这金星紫檀座椅难得一见,先感受下。”

说完,我便坐了下去,屁股刚坐上感觉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一样,竟然座椅有一下轻微晃动。只是一下晃动,我以为是座椅腿不稳呢,低头看了一下,也没见哪个腿不平,便也没在意。双手搭在雕龙的扶手上对着天翔说:“小翔子,来背朕出宫。”说完自己坐这怡然自乐上了。

天翔往门的方向走了几步,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见他拿手捡起一把大片刀,我坐在椅子上大喊:“小翔子,手里拿的何物?给朕呈上来。”

天翔也真是配合,拿着刀就过来了,我见玩笑也别开的太过了,起身想去上前看看,就在我刚一起来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阵沉重而雄浑的摩擦声,咯噔、咯噔、咯噔……,声音越来越大。

我和天翔定眼向门外看去,这声音怎么听怎么像石棺的摩擦声。我大叫一声:“M的,那东西要出来了,快走。”

话音未落,就听见,门外又啪啦一声。应该是棺盖掉到地上的声音,天翔手拿大片刀说:“来不及了,它应该已经出来了。”

听天翔说完,我便没有在敢往门外走,环视四周,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我焦急的问道:“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拼了,要么它弄死我们,要么我们弄死它。”天翔的话语中多少带着点惊慌。

我看天翔手里还有把大片刀,我的腰间就一把乌金匕首,太短了,根本不管事。我伸手便去拿旁边灯台下边的铜柱,使了好大的劲也没拿动,匆忙中从地下捡了一个略长点的铜灯台。

刚拿在手里,就听见“啪、啪”的声音,几声过后那家伙出现在门口。浑身是血,还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掉,根本看不清五官的面貌,只能看出是个人形的。

它并没有停止,而是一步一步的走进来,天翔也在一步一步的向后退,而我彻底吓傻了,发呆了有一会。

当它走的越来越近时,才真正看到它的样子,不是看不清它的五官,而是它根本没有五官,全身被剥去了皮,两侧肩峰骨突出在外边,全身不断滴答的血和模糊不堪的肉混淆在一起,双手双脚的指尖上还露着淡白色的骨头尖,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无比的凄惨。

“是被剥了皮的血尸”天翔在前边大喊到。

天翔已经退到我身边了,我却还在这里发呆。天翔拽着我的衣服喊着:“你TM在想什么呢?”

被他一骂,我才有些缓过来,见他向后退,我也开始跟着他向后退去。我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要怕,不要怕,可我的双腿还是出卖了我,害怕的不断发抖。又往后退了几步,就已经到了座椅这了,我差点被后边的座椅弄栽了。不,准确的说,是发抖的双腿,站不住了。

“别怕,别怕,没有路可以退了,我们只能拼了,要活着就必须干倒它。”天翔在一旁大喊着鼓励我。

我也在嘴里不断的重复,要活着就必须干倒它,要活着就必须干倒它。

它越来越近,已经没有几米远了。天翔在一旁拍了我一下,吓的我一激灵,手中的铜灯台立刻掉在了地上,我大口喘着气,看了天翔一眼,便慌乱的去捡铜灯台。

我刚抬起身来,就听见天翔,边向前冲嘴里边喊着:“弄死它。”

见他冲了上去,我也想上去帮忙,只是腿不听使唤,怎么也迈不开步。

只见天翔朝着血尸挥舞着大刀,一刀正命中血尸的头部,溅出了不少的血滴,可以看见刀已经砍进去了,不过血尸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直接单手掐住天翔的脖子,把天翔吊了起来,狠狠地摔向一边。天翔被摔个不轻,好一会才站了起来。

此时的血尸朝着我走来,已经到我的跟前,而我却始终没有挪动脚步。天翔在那边大喊:“你TM在干什么?打他啊,你不想活啦。”

我嘴里仍然在重复着,要活着必须干倒它。我将手中的铜灯台,狠狠地砸向血尸,可是它却不痛不痒的,用同样的办法把我也吊了起来。它的手劲太大了,掐的我透不过气来,这一秒我终于知道了还击,但为时已晚,无论我怎么挣扎,怎么去踢打它,它都没有放手的意思。

天翔再一次拿起了大片刀,朝着血尸的后背连砍两刀,可这血尸却没有松手,我都感觉到它的手骨扎到了我的脖子里。我用手指着血尸掐我的那只胳膊,天翔明白了我的意思,快速的跑到了前边,举刀就对着血尸的胳膊砍了一刀,这一刀我能清晰的听见刀砍到骨头上的声音,虽然没有砍断,但血尸终于松手放开了我,我一下掉了下来,本想爬起来跑的远一点,还没等起身就感到后背被狠狠地踢了一脚,这一脚把我踢飞出去了5米开外,差点没背过气去。

刚回头看向血尸,就看见天翔被血尸举在空中。我爬了起来,身边没一个硬家伙,我看着天翔手里还握着刀。对着他喊:“把刀给我。”

天翔顺势把刀丢了过来,我捡起丢在地上的刀冲了上去,照着血尸的一只腿就砍了过去,也不管砍的是哪里,总之照着一个位置我就开始狂砍。血尸把天翔再一次摔在地上,另一只脚猛的将我踢了出去。

这一次踢到了我的下巴,被踢到一旁后,感觉嘴里有东西,吐出来一看,血里夹杂着两个牙齿。

我爬了起来破口大骂道:“日你八辈祖宗的。”边骂边拿着大片刀冲了过去,蹲下来对着刚才砍的那条腿,又是狠狠一刀,这一刀应该是砍到了刚才的位置,可以感觉到把它的小腿骨砍断了,它原本还要踢我,可那腿一抬,失去了平衡,栽倒在地上。

我见状忙一个翻身滚到天翔倒地的方向,我们两个相互搀扶着起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血尸,并没有起来,彼此才放松了下来,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

此时那血尸发出更为凄惨的叫声,越来越大,血尸开始慢慢的爬了起来。我们两见状忙往后退了两步,看着那血尸,拖着还连着皮的腿,朝着我们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不过行动缓慢了许多。

“它已经失去了平衡,是一个瘸家伙了,我们没有必要再怕它了。”我鼓足了勇气对着天翔说。

看着它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我拿着大片刀就冲了过去,本想在蹲下砍它的另一条腿,但还没等出刀,便被它双手把我抓了起来,举过头顶,但并没有停留,狠狠地把我摔在了它脚下。还没等我爬起,又用双手将我举起,又是狠狠地摔了下去,这两下摔得太重了,我手里的刀脱手了。但它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又一次把我举起,还没等它再次摔我,天翔便用身体将它撞倒在地。

它向后一倒把我甩了出去,天翔正好倒在它好的那只腿边上,被它猛的一脚踢了出去。

我立刻跑了过去,把天翔扶了起来,看天翔的样子应该是伤的不轻,单手捂着肋骨。我顺着他捂的位置摸去,感觉到肋骨断了两根。

第14章:暗阁

血尸断了一条腿后,竟然越战越猛,下手也比刚才狠了许多,行动上却没有太大变化。

我先把天翔搀扶到墙边,那血尸就又爬了起来,再一次向我们走来。

我见大片刀在血尸脚下,根本没法拿到,只好掏出别在腰间的乌金匕首,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我半点迟疑,抬手紧握匕首就刺了过去。可匕首太短了,根本没有刺到血尸就被它一下抓起,摔向了墙边。

天翔刚刚站稳还未等出手,就被血尸双手抓了起来,猛的砸向屏风那里。天翔被甩到了屏风后面,屏风被砸的支离破碎的。我心想:完,天翔这一下肯定活不了了。

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只能与它血战到底。心中的怒火,烧毁了我的恐惧,我奔着大片刀跑去,捡起来就再一次冲向了血尸,我的目标就一点,把它的另一条腿砍断。

我滚到他的脚下,拼命的挥舞着大片刀,就听耳边“当、当、当”刀与腿骨的撞击声,血尸聪明了许多,它竟然用另一只断的腿,将我踢了出去,片刀当即飞了出去。

还好那断腿力量不是太大,我赶紧爬了起来,准备在上,就听见后面有人喊:“这有路,快走。”我回头一看是天翔,不过这声音变的沙哑了许多。见天翔还活着,倚在洞口旁边,我连忙跑了过去,本想搀扶着他快走,但他实在是走不动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背起天翔就开始往洞里跑。

边跑,边能听见后边血尸的脚步声。我这一路狂奔,起初大堂里的亮光还能照到这里,可越往里越黑,什么也看不见,我这一路跌跌撞撞的背着天翔栽倒了好几次,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总之听不见血尸的声音了,又一次撞在了墙壁上,我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我摸索着我的身上,可怎么也没摸到探照灯,又去天翔身上摸了摸,终于在他腰间摸到了,打开探照灯一看,这里竟然是死胡同,我倚在前边厚厚的墙体上,天翔就倒在我旁边,昏死了过去。探照灯照向后边是我刚跑过来的地方,看着左右并没有岔路。心中暗暗说道:这下可真完了,那血尸要是追过来,连反抗的空间都没有。

我看着通道在想怎么会没有出路呢,这通道是干什么用的?不可能是个死胡同啊。我起身开始敲打着四周的墙壁,希望能够有其他出口。果然不出我所料,就在我刚刚倚靠着那面墙,里边传出的声音是空的,应该是还有通道或者是暗阁。

仔细的看着那面墙,竟然没有一点缝隙,丝毫看不出这里能过去。“入口在哪里?入口在哪里?”我大声的喊着。

看着倒在地上的天翔,希望他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帮我想办法。任凭我无情的去摇晃,他也没有醒来的意思。

坐下来开始不断的提醒自己:“冷静,要冷静,一定要冷静。”脑海里开始浮现曾经所有经历过和研究过的机关,所有的机关都有一个触发点。“对机关都有触发点,找触发点。”我自言自语道。

起身连忙照看四周,这三面除了光秃秃的墙壁什么都没有,一丁点的凹凸物都没有,我开始向来的方向走去,走出去十多米,看着两面的墙壁依然没有任何发现。抬头看看顶上,更不可能了,太高了。

就在我左右观望寻找触发点的同时,隐约听见远处传来了“啪、啪”的脚步声。顿时间,我满头直冒冷汗,猛的向后跑去,跑到天翔身边不停的摇晃着,可无论我怎么摇晃,怎么叫喊他就是不醒,我甚至有上去把他踢醒的冲动。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了,我再也冷静不下来了,开始四处的拍打墙壁,这不只是一种宣泄,也会多少给我带来一些勇气。看着天翔躺的位置我抬腿就是一脚,但并有去踢天翔,而是拿他后边的那面墙发泄了一下。

就在这发泄的一脚踢完后,就听见“咣啷、咣啷”响的链条声,我忙蹲下,去看左右,只见通道前方的那面墙竖了过来。

见此情景我立刻拖着天翔往里边拽,也不管里边是什么情况,根本就没有时间抬头去看,刚把天翔拖拽进来,这门就随之关上了。

这时才照看四周,看样子这里应该是一个储物室,能有两个车库那么大,四周都是笔直光滑的墙壁,顶部却没有外面那么高,伸手就能触摸到。墙边摆放着10多个坛罐子,都用布包裹着,里边应该是装有东西,另一个墙角边上放着一口大缸。

走到里面的墙壁跟前,看了一眼大缸,是空的。用手使劲的拍打了几下墙壁,听的出这边没有通道,又把左右两边的墙都拍打了几下,并没有在发现有空的地方,心想:这回真TMD是死胡同了。

我把天翔拉到稍微靠里边一点,自己走到了石门后,掏出了乌金匕首,随时等待着血尸闯进来,天翔已经像死狗一样了,现在只能靠我自己了。

当真的没有退路的时候,人会显的格外坚强,现在的我勇气十足,但这种勇气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被这环境逼出来的。我不但不害怕那血尸了,甚至心里萌生了要把它弄死的决心。

外边的脚步声已经临近了,可以感受到血尸就要到跟前了,耳边已经响起了血尸凄惨的叫声。脚步声突然停止了,血尸应该就在外面,它并没有再移动。

还好血尸并没有去击打四周的墙壁,这样我的心也放松了许多。我开始缓缓的坐了下来,但也没敢大口喘气,只是静静的听着外边的声音。血尸凄惨的呻吟声,依然可以清晰听的见。

就这样大概过了10多分钟,血尸仍就在外边一动不动,我很奇怪,它为什么不走,难道它知道我们在里边,它在守株待兔吗?

又过了30多分钟,这家伙仍然没动,要是照这样耗下去,我们哪耗的过它啊。它可以不吃不喝,可我们不行了,过不了几天,我和天翔就得在这里变成干尸了。

“咳,咳”天翔在后边连咳了两声,回头一看天翔醒了,我过去扶着天翔坐着倚靠在墙壁旁。我示意天翔先不要说话,指了指石门那边,可这小子愣是没懂,问我这是哪?还没等我回答,外面的血尸就大叫了起来,它这一叫,吓的天翔一哆嗦。

我把刚才背他跑过来的经过讲了一遍,并且血尸就守在外边,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尴尬,跑还跑不了,打还打不过,都给他分析了一遍。

我问他那里不舒服,我帮你处理处理伤口,这家伙竟说哪里都不舒服。我揭开他的衣服看了一下,左侧肋骨处,有暗紫色的血块,肿起了好高。我轻声说道:“Y的,你这么不抗打呢?”说完,我帮天翔简单的处理下,从他外套上撕下了几条布,接在了一起,帮他先把肋骨处,勒紧,固定住,也好减轻他点疼痛。

外面血尸凄惨的呻吟声,在通道里产生了不少的回声,听上去更加纠结。不知道它是痛苦呢,还是原本这就是它的声音。

天翔可以勉强的自己行走了,我让他多休息休息,反正现在那血尸也进不来,它顶多就在外面叫叫。

我问天翔:“你看清外面那家伙是男是女了吗?”

“不知道,怎么你对这个很感兴趣吗?要是女的你还要出去和它聊聊吗?”天翔色迷迷的看着我说。

“就算它是女的,也是个太平公主,也不是我理想的C罩杯。”我搞怪的回答道。

“它要真是个C罩杯,你还要维维豆奶欢乐开怀不成?”天翔样子坏坏的问到。

我倚靠在墙边,笑了笑没有再去接话,看着天翔还能开如此的玩笑,应该真没什么大事了。我顿时感觉到相当的疲惫,全身都酸痛酸痛的,刚才和血尸打斗再加上背着天翔跑到了这里,我的体力已经用到了极限,肚子是又饿又渴啊。胃里开始咕噜咕噜的乱叫起来,天翔看着我说:“它在外面不走,我们俩早晚得饿死在这里面。”

我点了点头,不想再去耗费体力说话。顺势躺了下来,我太累了,侧身看向堆放着坛罐子的墙角。我指了指说道:“你说这里边装的能不能是吃的啊?”

“不知道,打开一个看看。”说完天翔便朝坛罐子走去。

我见他过去了,我也连忙起身跟了过去,内心里企盼着里边装的是吃的,哪怕是咸菜疙瘩也好。天翔慢手慢脚的拿起了一个坛罐子,我是真着急啊,看着他这个速度什么时候能吃着东西,我一把抢了过来,放到地上开始去解坛口的小细绳。解开后,把裹在上边的布揭了下去,靠,里边还有一层盖子。

我喃喃自语道:“真是脱裤子放屁,费二遍事。里边有盖子还裹什么布啊。”这盖子还用蜡封死了,用了好大的力才拔出来。

拔出盖子后,我俩往里一看,吓的我一身冷汗,天翔在一旁也很是吃惊,不谋而合的向后面退了几步。

第15章:手

坛罐子里装的竟然是一只手,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原本渴望的食物,变成了一只惨白色的断手。我还是被这个突入其来的状况给吓到了,擦了擦脑门的汗,看着墙角的那些罐子说:“不会是,这些罐子里装的都是断手吧?”

“有可能。”天翔在一旁站着也被刚才这一幕吓到了。

可能是听到我们在里边说话了,外边的血尸又开始凄惨的大叫了。我和天翔的注意力瞬间被门外的血尸给吸引了,这次的声音更大了,但仍然没有听到它动的声音,它只是在原地大喊大叫。

此时,在我们后边传来一声更为尖叫的声音,这声音怪异的不得了,有些像孩子痛苦的尖叫声。我们立刻回头看去,后边还是原来的样子,并没有一点变化,也没有发现是什么发出的声音。

门外的血尸动了,“啪、啪”的脚步声,不过不是要冲进来,而是奔向外边,这脚步声显得很焦急,声音越来越小,这速度比追赶我们时快多了。也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变故,让它跑的如此的快。

我和天翔对视了一下,都感觉莫名其妙。不过血尸跑了,对于我们倒是好事。“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能把这犀利的血尸给弄跑了。”天翔困惑的自问。

我们不约而同的说道:“那叫声。”说完这句话,身上就感觉了一阵寒意,我低声道:“能够吓的血尸都跑了的东西,一定比血尸厉害,我们可能遇上大麻烦了。”

“刚才我听到这声音是从我们后边传来的,不会是在这里吧。”天翔语气略微颤抖的说。

我拿着探照灯,顺势照看了一周,还是那样,没有丝毫的变化。我刚想摇头示意天翔不会是在这里,就看见天翔看着我脸色苍白的样子,并用手指了指我。

我顿时感觉到,不好。这东西难道在我身后,我轻微的回头瞄了一眼,也没看见什么,这时天翔的眼神看向着我的左胳膊,我低头顺着看去。

竟然看见罐子里的那只手在抓着我的胳膊,而我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我看见断手的手背上居然长着眼睛和嘴。还在那里朝着我看,我的双眼刚好对视到它的眼睛,竟然是人的眼睛。我抬起右手就想把它扒拉下去,可那断手动作极快,没等我碰到它,它就已经跑到了我的肩上,我抬手在去够,仍然没有够到。

天翔见状也帮我过来抓断手,在我后背捉了好一会,都没有抓住。最后还是那手主动跳了下去,我才脱身。

我掏出乌金匕首,刚要把探照灯递给了天翔,想让他给我照着,我非剁了这断手不可。谁知道那断手猛的窜了过来,抢走了我手里的探照灯,本想立即伸手反抢回来,可它行动实在太快了,一下又窜到了另一边。

这断手不只跑的快,连跳都跳的好高,我仿佛是被这断手戏耍一般,怎么追都追不上,等我停下来时,它也停了下来,等我动时,它立刻也开始跳起来。

我追的呵斥带喘的,它却在大缸上对我眨眼睛,还总拿探照灯的光照射我,这分明是对我的挑衅啊。突然间感觉非常无奈,想抓到这只断手,还真不是易事。

我见它在大缸上,猛的扑了过去,这一下虽然没有抓到它,但却抢回了探照灯,也算挽回些颜面。

天翔在一旁还幸灾乐祸的说:“连这么小的家伙你都对付不了,你还能干点什么?”

我听到这话就更来气了,本来被耍的团团转转,就够窝火的了“那你来,我给你照着。”我没好气的说。

说完我一把抢过天翔手里的探照灯,天翔把他那件破外套脱了下来说:“看哥的啊。”天翔把这断手追到了一个墙角,便把手中的衣服展开了,朝着那断手盖了过去。果然那只手没有逃脱天翔的破衣阵,被天翔包裹在了破衣服里,我见天翔把它擒获,立刻恭迎了句:“真有一套啊。”

天翔拍了拍刚跪在地上的膝盖说:“那是啊,哥,是什么人啊,没有一套怎么出来混啊。”

“你Y的就不能谦虚点啊,每次说你胖,你就喘。”说完我便伸手去接衣服,还没等我碰到,就听见里边又是一阵尖锐的小孩声,它这一叫我到没有害怕,毕竟它已经控制在我们手里了。

可就在它继续尖叫的同时,墙角的那些坛罐子就都发出了晃动的声音。那架势就好像是要打破罐子冲出来。我已经习惯了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虽然手脚有些慌张,但心里依然保持着清醒,我大喊道:“快把缸扣过来。”

天翔立刻去挪动着大缸,把大缸扣了过来,翘起一边,我顺手将那只手丢了进去,马上扣住了大缸。虽然那手在缸里不断的叫着,但声音小了不少,那些坛罐子也没有在晃动。

那手在大缸里不断地乱跳,我怕它翘起大缸在跑出来,便坐在了缸上。同时让天翔先去看看那些罐子有没有破的,一旦发现有破的,我们就立即处理了,一旦这些只手一起出来,恐怕我们两真的对付不了。

天翔在一旁仔细查看着每一个坛罐子,而我坐在大缸上悠闲了许多,抬眼看了一下刚才放缸的位置,竟然是乌漆抹黑的,不像是地平面。

探照灯照过去,发现居然有个缸底那么大的洞,天翔接过探照灯,走到坑边蹲了有一会,我在这等着直着急,忙问:“是什么?”他也没有回答。

看了有一会,面带疑惑的走过来说:“这个盗洞是田园力士打的。”

我听着就是一喜,终于有师傅的线索了,刚想跳下去去看,却被天翔拦住了。

“干什么,我去看看。”我急切的追问着。

“不用看了,这盗洞被从里边封死了。”天翔很淡定的回答到。

“你说什么?你上来,我去看看。”说完便跳了下来,天翔也扶着缸坐了上去。

我接过探照灯,向洞里边照去,的确洞下3-4米处出现了很多盗土,盗土将盗洞堵住了,可以很明显的看到这些盗土不是从上面回填上去的,到更像是从下方往上堵的。

这不由得让我产生很多的疑问,既然天翔可以断定这个盗洞是田园力士打的,那也就是他们一行人,是通过这个盗洞下去后,又将那一端的洞口堵死了。这很让我费解,我把我的疑问和天翔交流下,他也不能理解这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这事太蹊跷了,简直是难以让人置信,虽然他们当年的这种行为让我无法体会。

但我还是剖析了两种最贴切的解释。一种是:他们下去就没有打算再上来,所以进去后就封堵了回来的盗洞。另一种是:下边有个比石棺里那血尸更能打的主,他们是怕那主上来才封堵了盗洞。

两种观点我和天翔更取信于第二种,因为没有人会下去就不打算上来。

“慢着,不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环节我们忽略了。”我对着天翔说到。

“什么环节,说来听听。”

我指了指他屁股下坐着的大缸说:“他们一定有人没有下去,或者是下去了又上来了,搬着这大缸去掩盖洞口至少是一个人,也就是至少应该还有一个人出来了。”

“对,这个最主要,我们进来时大缸是被堵在洞口的,人在洞里根本挪不了大缸,洞里没有发力点,所以使不上这么大劲,只能是在上边才能用大缸堵住洞口。”天翔也很肯定我的观点说道。

“看这样子,我们还是不要贸然下去的好。”我提议道。

天翔点了点头,手指了指缸里问:“它怎么办?”

我有些后悔了,刚才就应该给它弄死,也许它现在是我们最大的麻烦。

“你以前听过这样的断手吗?它有危害吗?”我盯着问天翔。

“没有,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东西。”

“我有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我接着说到。

“什么不好的感觉?”天翔追问我。

“那血尸已经是够厉害的主了,但听到它的叫声,竟然扭头就跑,可想而知,它的厉害程度。”我紧接着又说道:“刚才抓它时,我发现它很聪明,应该是有大脑的,所以现在最难对付的是它。”

天翔点了点头说:“咱们得想办法出去,不能总在这里困着啊。”

我走到石门前看着旁边有多出来的一个石砖条,这个应该就是在里边开门的机关了。

我让天翔准备着,等我开完石门,立刻跳下来跑出去,争取把这只断手关在这里边。

我试着去搬转这石砖,怎么也搬转不动,又试了下推拉,果然可以推进去,但开启的却不是原先那石门,而是旁边的另一处小门。

可天翔不知道是不是原先那石门,还是按着原定的计划冲了上去,这小子跑的倒挺快的,直接本着这小门冲了进去,我见天翔已经跑了进去,我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竟也直接跟了上去。

向前跑了好几步,也没见石门关上的声音,我回头看了一眼,大喊:“不好,快跑啊。”

第16章:流沙坑

一边喊着,一边拼命的向前跑。刚才看了一眼,那只断手已经跟了出来,天翔这家伙一点也不像肋骨骨折的样子,听我喊断手跟了出来,跑的比兔子还快。

然而,我跑着跑着就感觉到后脖颈子发凉,左右晃了两下头,发觉左边有什么东西一样。我忽然意识到,并大声对着前边喊:“我X,它在我脖子上。”也不知道天翔听到没有,这小子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也不敢停步,只好边跑,边往出甩它。

果然是那只断手,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它在动,在从后脖子往头顶上爬一样。我眼角向上看去,只见两根手指,在我的前额上左右摆动,紧接着第三根手指也出现了,我大声了喊了出来:“你TMD要干什么?”尽管这声音显得比较狼狈,但我是实在忍不住了。

我开始感觉到它要爬到我的脸部来了,我当即做了一个当时认为很聪明,实际很2B的决定,我在快速的奔跑中将头特意的撞向石壁,希望可以将这断手撞烂,这一撞真是未参半点虚假,结结实实的撞了过去,就听见耳边响起了一声闷响,我的头部一阵剧痛,耳边跌宕起伏的响起一阵蜂鸣声,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捂着头开始打滚,疼的我差点没昏死过去。

滚了几圈后,大脑才逐渐清醒了过来,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只手竟然趴在地上看着我笑,时不时的还向我眨眨眼,我一看没有撞到它,也顾不得疼了,忙爬起来就开始跑,跑了没几步发现不对,妈的,跑返了。

又调头朝另一个方向跑去,只见那只断手,挡在了路中间,我也没有犹豫,对它就是一脚,可惜没踢到,那断手跳了几下,就又蹦到了我的后背上,我不愿再去多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奔着前方就冲了过去,只见天翔站在前边并没有继续往前跑,我在后边大喊道:“起来,别挡路。”说时迟那时快,没等天翔躲开,我就给天翔撞了出去。

忽然间脚下一空,整个人滚了出去,我急忙想站起来继续跑,发现根本站不稳,就感觉整个身子开始往下沉。

双手乱抓之间,才感觉到身边的都是沙子。下意识的感觉到我已经掉进了流沙坑,我不敢再去乱动,虽然不动身体也是往下沉,但至少不会沉得那么快。

大脑立刻清醒了,怪不得天翔刚才不跑了,原来是看到了流沙坑,对于流沙坑,我还是有一定经验的,这是古墓中最为常见的陷阱了,这种陷阱我还是能应付的了的。

此时我恐惧的仍然是那只断手,太诡异了。用手去胡乱摸了一下后背,却没有碰到什么,我很庆幸那只断手,并没有跟我掉下来。

这里四周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我开始对着四周大喊:“天翔,天翔,你在吗?”

“我在,我掉进了沙坑里,在不断的往下陷。”天翔在附近回答到。

“我也在沙坑里,这里太黑了,你把探照灯打开看看,有什么能抓的。”我听声音他应该离我很近,又很镇定的告诉天翔。

“你大爷的,灯在你那呢。”天翔骂骂咧咧的嚷着。

我伸手摸向腰间,沙子已经快没到我的肚脐了,虽然只是这么个距离,探照灯想拿出来却也费了一些力气。

打开探照灯后,周围显得亮了许多,我先是去照天翔的方向,他离我不到3米远,但显得比我危险多了,他已经被埋没到了两肩,只剩下一只手和脖子与头,露在外边,我举着探照灯希望能给他带来帮助,只见他对我说:“管好你自己吧,不用管我了,我没事,脚下踩到硬东西了,不往下陷了。”

听到这话我放心了不少,毕竟只要是头不被埋里就还有上去的希望。忽然间我才意识到了天翔刚刚说的话,让我管好自己,他一米九多的个头,才勉强露出脖子和头,那我一米七七的个子,也剩不下什么啊。

我开始照看两侧,这流沙坑很长,但不宽。我们掉下来的洞口离沙子的平面有3米多高,靠天翔的那面墙显得特别光滑,照到离我最近的墙壁,居然不是石头的,而是由几块木板拼接的。

我心中暗喜,计上心头,我让天翔接着探照灯,帮我照着,我把腰间匕首拽了出来,一只手使出最大的力气将匕首扎在木板上。

原本是想利用匕首的外力点,将自己拽上去,谁承想,这一使劲到让匕首把木板带了下来,那木板下来后,墙上顿时出现了20公分宽的口子,顺着那口子开始往出流更多的沙子,直接砸着我的头顶流了下来,这感觉简直就是活埋一样。

流沙中竟然还有一些石块在顺着流沙往下掉,又是沙子又是石块砸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胡乱的扑腾着,还好握着匕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我够到了木板,双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开始向木板上使劲,身体被从沙子里拽出来一些。

正当我上身可以平躺在木板上的时候,就感觉掉下来的石块在我后背上爬动,我立刻意识到,那不是石块,是个活物,而且还不只是一个。

我更加用力的往上使劲,可木板这头却也要陷了下去,我顶着上边留下的沙子缓了一下,将木板抬起,从新放好,正准备再往上爬,就听见天翔一声惨叫:“啊,有东西在咬我腿。”

我也没时间回答他,拼尽全力往木板上爬,终于从那个坑里爬了出来,但是又换了一个位置开始往下陷,不过还好,头顶上不在有流沙了。

我见一块木板根本不够在沙坑里撑住我的,拔下木板上的匕首,想都没有多想,又朝着就近墙壁上的木板扎了过去,果然这次也将木板带了下来,木板被带下来的空当一样也是往下流沙子,但这是我看清了,随着沙子下来的还有拳头大小带腿的活物,这些东西掉下以后就开始往沙子里钻

这次我有了两块木板很轻松的就爬了上来,两块木板成了我的两只大鞋了,我可以借着木板的阻力在沙坑里行走了。

顺着亮光看了一眼,只见那里就剩下天翔的一只胳膊拿着探照灯。我紧忙倒腾了几下木板,来到了天翔的旁边,于是用手去扒他的头,幸好埋的不深,几下就摸到了头发,快速的去扒周围的沙子,将天翔的头扒了出来。

可能是我的方法不对,很快周围的沙子又将他的头埋上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我再次把天翔的头扒了出来,这一次为了防止他在被埋,我双手抱住天翔的下巴,猛的往上提,提了几下,也没见上来,倒是天翔拿着探照灯的手不断的砸我。

我心说:你小子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老子救你,你还打老子。

我把手松开去拉他的胳膊,发现有门,他也在使劲往上拽,在共同的努力下,终于将他的上半身拉了出来。

伸手拍了拍他的头,一看这家伙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我说:“没被沙子埋死,也得被你小子吊死。”

见他还有力气瞪我说话,便让他扶着木板,自己往上爬,我在从一旁拉他。经过了一番折腾,天翔终于上来了。

可上来的却不只是天翔自己,腿上还挂着两个像乌龟一样的东西,本想帮他拿掉,可怎么弄也拿不下来,那东西的嘴紧紧的扎进了天翔的肉里。

天翔抬头一看喊了声:“吸血龟,快拿刀把它头切下来。”

听天翔这么一说,我拿出乌金匕首就把吸血龟的头割了下来。

拿在手里一看,还真是像小乌龟,被切坏的部分还在往外流血,我对着天翔开玩笑的说:“别白瞎了,这是你的血,赶快喝了吧。”

“还有一个,快点弄死啊。”天翔焦急的说。

“没有了,两个都让我干死了。”

“在裤子里,快点。”天翔指了一下大腿里。

“我靠,真的假的。”我半信半疑的去解他裤子。

真有一个就在大腿沟里,仔细一看,就差那么一点天翔就要断后了,这吸血龟真会选地方,我差点笑出来说道:“别动啊,我现在就切你裤裆里的龟头啊。”

“你能不能快点。”天翔不耐烦的说到。

“急什么,切龟头,你还这么急。”说话间,我一刀下去结束了这家伙的龟头,顺手把龟身递给天翔说:“给你龟身。”

此时这两个木板已经下沉了一些,看来是扛不住两个人的重量,稍慢不移动,木板就会陷下去。我见此状只好在去那边墙上,再弄了两块木板,这回我们一人两块木板,行动上也方便了不少。

只是这个位置我们不能呆了,从墙边流下来的沙子越来越多,也有越来越多的吸血龟往下掉,只能撑着木板往里边走了。

一边走我还一边问:“刚才你怎么回事,不是说脚下踩到东西了吗?怎么还被埋了。”

“还不是因为你,你把墙上的木板弄了下来,沙子越流越多,要不我能被埋吗?”天翔一脸委屈的埋怨到。

“现在没事就好了,木板刚才差点害死你,可木板现在也救了你啊,扯平了。”我耍无赖的解释说。我继续问道:“刚才你叫那东西:吸血龟,你怎么认识啊?”

天翔告诉我以前他在皇陵里见过吸血龟。

第17章:运沙路

“先停下,把你刀给我,我得先把嘴弄出来。”天翔停了下来。

“什么嘴?”我随手把匕首递给了他。

只见他接过匕首后,把裤子脱了,让我一个手照着刚才被咬的部位,一个手去帮他按大腿。

照上才看清被咬的地方肿起了拳头大说的包,天翔拿着匕首就对着伤口划了下去,虽然他没有叫,但我能感觉到,一定极其疼痛。口子虽然划得不深,但却很长,三个被咬的地方,每一个口子都有5-6公分,两侧的肉都翻了出来。

起初我也不理解天翔为什么要划这么长的口子,当他取出那吸血龟的嘴时我才明白。那吸血龟的嘴,竟然比这口子还长,而且那嘴不是扎进去的,是长在里边了,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就长到了一起,让我很费解。

天翔处理完后,我们一路向里边走去,真有一种滑雪的感觉,只是这两只滑雪板还要用手来左右的移动着。这个沙坑的确很长,走了20多分钟居然还没有看到头,来回倒腾这两块木板也是很累。

“咱们歇会吧?”我对天翔说到。

“好吧,我也挺累了。”天翔回答完,我就将四块木板,都并到了一起,我们两个人,趴在木板上,休息了一会。

“快和我说说那龟是怎么回事。”我焦急的问着。

“你可别小看那吸血龟,它名字是叫龟,但其实并不是龟类。表面上看是靠吸血活着,其实不是,它是大型的寄生虫。你刚才看到我拿出的嘴了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天翔继续说道:“那嘴里有一根就像针头一样的东西,只要它扎了进去,就会分泌一种超强的愈合物质,可以把嘴和肉长到一起。它吸一次血够活上几百年了,所以才叫它吸血龟。”

“还好,它只是寄生虫,还不至于致命。”我庆幸的道。

“吸血龟并不可怕,但可怕的是有吸血龟的地方就会有食人龟。”

“食人龟,听名字就知道,是能吃人的大家伙了,应该很大吧?”我似懂非懂问到。

“吃人不假,但它不大,脸盆那么大,它只吃活物,一但被它咬到,很难逃脱,嘴里的毒液能快速的把人麻醉,再一口一口的活活咬死。”

听着天翔说完,倒觉得有些寒意,倒不是怕,而是那东西竟然,是要把人活活吃死。

想到这里决定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沙坑吧,起来后向前又走了100米左右,这个沙坑就出现了转弯处。开始朝着内侧转了一个90度的直角,在往前走左右两侧出现了两个洞口,并没有门,我们离洞口还有一米五高的距离,在底下看不清洞里的情况,只能爬上去才能观察到。

我和天翔探讨着要走那一边,我分析道:“在转弯里边的这个洞口,应该是墓穴的方向,这流沙坑应该是为了保护围着的墓穴而建的,另一边那个洞应该是和我们掉下来时,那个洞差不多。

我建议走靠里边的那个洞,毕竟我们两个现在遭遇这么多,却连真正的墓室都没有看到。

天翔并没有反对,相继的爬了上去,这个通道相对宽敞了许多,但格外的潮湿,四周的墙壁都是湿淋淋的,和我们以前走过的地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来这里的结构和进来时经过的地方大不相同,空气中都夹杂了不少的水分。

我摸了摸墙壁上的水,闻了一下,不是海水,心想难道这里还有暗河。越往里边走越潮湿,隐约还能听到滴答滴答的水滴声。

突然间,天翔拽了我一下,扭头就往外跑。见天翔往回跑,我也没敢耽搁,也跟着往回跑。

“什么情况?”我边跑边问。

“食人龟。”天翔气喘吁吁的回答到。

我一听食人龟,也开始玩命的往出跑,我可不想被活活的咬死。马上就要跑到洞口时,就看见洞口那爬了过来一个东西,天翔来个紧急刹车,我却没刹住,一下冲了过去,还好有心理准备,那东西看是不大,脑袋却伸的很长,猛的一下伸到我的脸前,我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天翔见状连忙把我拉了回来。

仔细一看,这东西的确有脸盆那么大,外观看上去就是一只乌龟一样,有坚硬的外壳,但头部却不像乌龟,更像是蛇头,而且刚才它的头竟然伸出来一米多长。

我问天翔这就是食人龟吗?天翔点了点头。我们两个并没有动,食人龟却不时的伸出他的蛇头,看样子,想跑出去有些难了。

“怎么办?这东西有什么致命的弱点吗?我问道,显然这次我变的冷静了很多。

“不知道。”天翔这句回答让我感到很苦逼。

“它最厉害的是嘴,咱们把它那细长的头弄下来,不就没事了。”说着我掏出了匕首,没等天翔伸手,我独自走了过去。

原想这东西我应该能对付得了,也在天翔面前展示展示我的身手,免的这小子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我义正言辞的告诉天翔:“这次就我自己来,你看着就行,不用你伸手啊。”

还给这次行动取了个代号叫:斩首行动。想到这,我内心里无比的激动,不加思索的挥着乌金匕首就上去准备割食人龟的头。

食人龟身子活动缓慢,但头却非常灵敏,我根本抓不住它的头,有几次还差点被咬到。经过一番周折,累的我是上气不接下气,满脑门子是汗。

心说:这下面子丢大了,话都说出去了,搞了这么半天,也没实现斩首行动。

只见天翔在我身后,一个跃步冲了过去,那蛇头猛的向后退了一下,就是这一下,天翔伸手攥住了它的脖子,两只手分别向两个方向发力,再看那食人龟的头,被天翔生生的扯断了。

我在一旁简直就看傻了,这动作太快了,没想到天翔还有如此好的身手,心中暗暗竖起大母子,不怪他狂,人家是真有本事啊,我立刻从鄙视,切换到了羡慕。

“你Y有办法不早点弄死它,累的我满头是汗。”我抱怨的说到。

“其实,我也不了解这东西,刚才要不是听你说的斩首行动,我也不知道要对它的头下手。”

听他说完,我立刻感觉找回来些面子。“对了刚才你跑什么啊?”

“这个洞是食人龟的洞穴,我们必须得赶快离开这里。”

“你是说,这洞是食人龟的老巢?”我疑惑的问到。

“是的,别说了,快点离开这里。”

天翔说完就向前走去,来到刚才爬上来的洞口,还好木板还在,我们又回到了沙坑,继续往前走。

为了快点离开这沙坑,我们紧倒腾脚下的木板,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了,前边沙坑到头了,出现了一个很宽大的平台,这平台就比沙坑高出几公分,走上去一看真是豁然开朗啊,这是一条很宽大路,而且可以断定,这条路是为修建沙坑用的运沙路。

看见路上有一层沙子,应该是当年运沙子时撒落的。我和天翔脸上顿时轻松了不少,根据以往的经验运沙路是没有机关的,因为这条路只是提供给工人们工作所用的,所以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找了个空地,我们两个休息了片刻,继续顺着运沙路往前走。这运沙路并不是直的,途中出现了好几道不科学的弯路,边走边思考,这运沙路怎么会这么多道弯呢,通常来说,古人为了运沙子方便都会修一条笔直的运沙路,而不会像这里出现这么多道弯。

“你发现没有,这运沙路修的有问题?”我问在一旁走的天翔。

“不只是有问题而且还很怪异呢。”天翔向后退了几步指着这道弯的墙壁接着说:“你看这面墙,有什么不对的?”

我顺着天翔手指的这面墙看去,也没看出什么来,只是墙面比刚才路过的那些光滑多了。我摇了摇头意思是说没看出来。

“你往上看,你看上边墙壁和顶部的连接。”

我抬头一看,果然有问题,墙壁和顶上的连接很不吻合,不是一体的,这面墙是后建的,也就说明这里的弯是人为造成的。

“你说为什么要弄这么多弯干什么呢?”我疑惑的问到。

“不清楚,可能是在避讳着什么,也可能会是想隐藏什么。”

“会不会是这里边也困个能动的主啊,怕它出来伤了工人,所以堵里边了?”

“你神经了吧,哪来那么多能动的家伙啊。”天翔非常鄙视的看着我说。

我自言自语道:“有点意思啊,难不成那里边有什么东西还不能挪开,非得绕道走。”

“你说的这个倒是可能性很大,只有不能移开的东西,才迫使修弯路运沙。”

“古墓里什么不能移动呢?”我低声的问自己。

“棺材”我和天翔几乎是同时喊出了答案。

如果说墓穴里不能移动的就只有棺材了,而且这棺材肯定不是墓主的,是原先葬在这里的,所以才会被墙包裹在里面,可是这么多道弯,里边都是棺材的话,那这岂不是一个墓葬群。

想到这里我就越发想要过去探个究竟,只可惜厚厚的墙体挡着,手里还没有装备,只能干眼馋啊。

还得继续往前走啊,我还在思索刚才的问题时,探照灯照到了一块墙壁的豁口,仔细往里一照,堆积着密密麻麻的尸骨,我快步走了过去一看,得有上千具尸骨凌乱的堆放在这里。

第18章:墓葬群

看到眼前这么多的尸骨,不由得头皮发麻。有很多尸骨的头颅都脱离了骨架,散落在一旁。七零八乱的尸骨中有一些骨骼都是黑色的,应该是被毒死的。竟然在尸骨的周围还有一些牛马的骨骼,我心说:这墓主也太狠了,连动物都不放过。

探照灯照到里边的一个墙角处,出现了一个黑洞。“看来还是有工人逃了出去。”天翔在一旁说到。

这倒一点也不稀奇,很多墓里都有这种情况,不少的工匠在快完工时,为自己设计一条逃生的密道。毕竟他们被安排到墓室里干活,他们就知道完工后他们就必须死在这里。

如果是在以前,我肯定会说,咱们进去看看,但看着远处黝黑的洞口,这句话我还是没有说出来,但天翔却没有感受到我的胆怯,接着说道:“我们进去看看吧,也许会有出路,这运沙路前边肯定是被封死的,我们也很难出去。”

还没等我发表意见,天翔就踩着尸骨,向那洞口走去。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还是不情愿,毕竟这一路发生的事太多了。

“你还等什么呢?快走。”天翔已经走到了中间位置回头对我说到。

看着他脚下踩着尸骨,我的脚真的不知道怎么起步。平静了一下后,还是要去面对,我跟着走了过去,刚才看他走的挺省力的,可我下来一走,竟然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时常还站不稳,有时尸骨都能碰到我的小腿,和尸骨的每一次接触都让我全身不自在。

“你小子,怎么了?不会走路啊。”天翔在前边催促着我,接着又说道:“看着我,踩在大骨头节上走,要不你就踩人头走,那更结实。”

听着他说这话,我全身都发麻,本身就不想踩着尸骨走,还非要让我踩人头走。我看准方向后,闭上眼睛向着那黑洞就冲了过去,嘴里还大喊:“你们可别怪我啊,是这小子让我踩你们的,要找就找这小子啊。”

我一直跑到撞上了墙壁,撞到墙壁后没站稳,一下弹了回来,正好倒在尸骨中。左手的两个手指好像插到了什么里边去,我抬头一看,“啊”的一声大叫出来,原来左手插进了一个骷髅的两个眼眶里,我立刻把骷髅丢了出去,吓的我是满头大汗啊。

回头再一看,我跑过来哪里,有一些尸骨被我踩得稀烂。因为我刚才的一声尖叫,天翔还在那里站着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说道:“你小子疯了啊?不被鬼吓死,也得被你吓死了。”

我大口大口的呼气,也没有理会他,看着这个洞,仔细一看,才明白为什么刚才怎么照,这洞都是黑黝黝的,原来洞的周围让人涂了一层黑色的染料。天翔也到了这里,看都没看就抢过探照灯钻了进去,他这一进去,我这边变的乌漆抹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急忙也往洞里钻。

这洞打的比那陷坑里的盗洞好多了,四周都很光滑,而且很高,可以蹲着走。看样子真的是准备已久了,感觉不到一点匆忙的意思。这洞呈上坡趋势,一直在向上延伸,不过很短,很快就到了出口。

天翔这回没有直接爬出去,而是在洞口往里边照看,我顺着亮光看去,这是一个不大的墓室,里边放着两副棺材,平行摆列着。

见也没什么危险,天翔和我才爬出来。墓室的另一角,还有一个洞,应该是出去的方向。天翔老毛病又范了,围着棺材就转了起来,还在那自言自语道:“贼不走空,见棺绝不手空。”

“你什么意思啊?你不会是想打开吧?”

“我现在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你太了解我了。”天翔边说,边摸索着棺材盖。

“你看这破棺材的样子,就知道里边的主就是个普通百姓,能有什么好东西,别耽误时间了。”

“你可别小看这破棺材,这里边随便的一个东西都有可能是稀世古董。“说着双手开始发力,就听“咯吱,咯吱”的木头和棺钉的摩擦声,这手劲还真够不小,没用任何工具就将那棺材盖翘起来一部分。

“别看着了,过来搭把手啊。”天翔招呼我到。

我忙过去,帮忙举着棺材盖,天翔把手伸进棺材里,摸了一通,还真让他掏出个玉镯,把玉镯递给了我,又伸手去摸了摸,说道:“你真说对了,真是个穷鬼,盖上吧,没了。”

我放下棺材盖,看着手里的玉镯,很普通的一个镯子,成色也不是很好,但毕竟是块老玉,也能卖个千八的。天翔又绕到另一个棺材旁,同样也很轻松的将棺材盖打开了,只是这个棺材里,比那个还惨,这个他什么都没摸到。

把棺材盖放下后,我把玉镯递给了他,讽刺的说道:“给你,这就是你所谓的稀世古董,它是你的战利品了。”

“真浪费老子体力,就弄这么个破玩应。”说着就把玉镯摔到了地上,玉镯被他摔了个细碎。

“下回最好不要再摔墓主身上的东西。不好你可以不拿,但别冒犯神明啊。”我警告天翔说。

我说这话是有原因的,我们发丘门有一条规矩,不允许损坏墓主身上的物件,看不上眼的可以不拿,但不许破坏。虽然天翔不是发丘门中人,但至少我忌讳这些。

“就你们发丘门事多,你们拿好的就不算冒犯神明啦?”天翔没好气的说。

我也没有在去和他理会,还是早点出去要紧,接着也没在耽误时间,顺着另一条盗洞往前走,这洞又把我们带到一个和刚才一样的小墓室,不过这次天翔没有在去要求开棺,而是顺着另一条洞继续往前走。

就这样连续转换了几个盗洞,每一次都是在小墓室里中转,有的墓室里两口棺材,有的三口,还有的一口,直到我来到了另一个墓室。

这墓室和刚才的那些截然不同,这个墓室里空间很大,周围还放了一些陪葬的器具。

看起来这是一个家族墓葬群,这个墓室里应该是族长或是家族里有地位人的墓穴,就连棺材都比刚才的那些大上很多。

这次天翔没有在走,而是四处的看看陪葬的器具,看了几个后对我说:“这俩棺材里肯定有好货。”

我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不想在这里耽搁太长时间。

天翔走到棺材旁又是用同样的手法去开,不过这次丢手了,试了好几次也没弄开,招手让我过去帮忙。

我刚一搭手,就感觉这棺材不对劲,棺材盖就好像是一体的,丝毫没有撬动的可能。我掏出匕首对着棺材盖的缝隙划了一下,果然如我所料,里边不是用铆钉定的,而是由木头的凹槽拼接的,并且被灌满了铅。

我心里产生了异样的感觉,这只是个家族墓葬群,怎么会在棺材上做出如此防盗的措施呢。天翔也很疑惑的看着我,拿过我手上的匕首,向棺材盖的缝隙里扎了几下,发现根本扎不进去。没扎进去,天翔反而笑了。

“你都弄不开,你还笑个屁啊?”我冷眼旁观的看着他说。

“擦,你懂个屁啊,越是这么严密的防盗措施,就证明里边越有货,老子今天非得打开不可。”说着天翔往上一窜,跳到了棺材上。

拿着乌金匕首,去刮棺材上边的漆,漆很快被天翔刮掉了一些,有一些地方已经可以看到,木头的链接凹槽了。我立刻明白了天翔的意思,他是想用匕首把链接在凹槽里的木头抠出来。这可不是一个省时间的活,而且还得有绝对的耐心,要不然就算抠出来两块,因为时间太长,也就不想再抠了。

我见也没什么能帮上他的,就到一边去看那些陪葬的器具,大部分都是一些生活用品,有一些瓶瓶罐罐的,但其中有一对唐三彩小牛,特别耀眼,小牛底部还印有“督造府”字样,应该是官窑的东西,想不到这样的一个小墓,竟然还会有官窑的东西,真是应了老人们的那句话:墓不分大小老少,器物带出来才好。这句话的意思是教育我们盗墓的,不要去挑剔墓的大小和葬的是年老或是幼小,每个墓里都有几件老物,能带的出来的才真是好件。

此时,天翔从棺盖上跳了下来,开始发力的往上推棺盖的一角,我连忙过去帮忙,两个人勉强的将棺盖撬起一点,刚好能把手伸进去的缝隙。

“行了,这样可以了,你得帮我擎住了啊,千万别松手,这棺盖要是掉下来,非得给我胳膊夹折不可。”

“知道了,你快点吧,我可撑不了太久啊。”我催促着天翔。

他刚一松手,我立刻感受到了,这棺材盖的全部压力,的确太沉了,估计我也就能坚持几分钟。

天翔把匕首别回我的腰里,伸手就开始往里摸。想到刚才看见的唐三彩小牛,开始期盼着天翔能从棺材里拽出些好东西,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翔的胳膊。

突然间,天翔快速的把手收了回来,猛的退后几步,栽倒在地上。

我被他这一出吓了一跳,棺材盖差点没盖上,刚想问他怎么了?忽然感觉手上冰凉的,回头一看一只干枯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棺材里伸了出来,正搭在我手上。

第19章:悬棺

我顿时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猛的放开棺盖,把手撤了出来,跑向一旁。我几乎是被吓傻了一样,慌乱的去掏腰间的匕首,可怎么拽也拽不出来,只见那只枯手,被夹在棺盖下,上下颤抖着。

天翔在一旁也吓够呛,爬了起来,我们站到了一起,仔细的观察着露出的枯手,只是微微的几下颤抖过后,那枯手就没再动过。

我们大概观察了有10多分钟的时间,那枯手始终没有在动。“会不会,那枯手被夹折了,动不了。”我声音压的很低很低的问天翔。

天翔并没有回答我,而是拔出了我腰间的乌金匕首,慢慢的朝那露出来了的枯手走去,只见天翔动作极快的抓住枯手,对着枯手的手腕猛的就是一刀,将枯手割了下来。

拿在手里还看了看,也没管我害怕成什么样子,朝我这里就丢了过来,吓得我立刻躲到一旁去,枯手砸在一边的地上。

“妈的,我们这是自己吓自己啊,是一具干尸。刚才摸的时候,摸到了皮,以为是活的呢。”天翔看着我说。

我走过去看了一下那枯手,的确是干枯的不得了,皮肤紧紧地裹在手指上。“干尸不假,可它手怎么出来的?”我很疑惑的问道。

“应该是我收手的时候带出来的,我也以为是什么东西在抓我呢。”天翔解释道。接着说:“来,给棺盖撬开,咱们好好看看。”

我现在是万分不敢,心里更是不情愿过去,还在被刚才这一吓,紧张的不得了。我摇了摇头。

“哎!能不能干点大事啦,就一具干尸,就吓这样了啊,我自己来。”说着天翔再一次将棺盖翘起,一只手扶着,一只手继续往里摸,好像是摸到了什么,很吃劲的样子。“过来帮下忙,快,一个手拿不下来。”

我还是没有动。“你快点行不,我自己要能拿出来,就不用你了。”天翔催促的说到。

见他这么说,只好硬着头皮过去,帮支撑着棺盖。只见天翔把匕首也拿了进去,一会又从棺材里拿出另一只枯手,不过这只枯手上带着好多首饰,一看枯手的手腕就知道是被天翔割下来的。

也不知道又从那个位置摸出一块玉牌,这玉牌倒是不错,是个尚品。又在里边摸了几下,把手收回来说:“放下吧,没了。”

天翔把拿出来的枯手,拿到一边去,坐在地上开始往下拽手上的首饰,我在一旁没有帮忙,只是拿起那玉牌,详细的看了下,这玉牌中间刻有一个孔字,四周刻得都是云形的图案,我也没有过多的想去研究,见天翔已经都弄好了,就说:“走吧,别在这里多耽搁了。”

“这个还没开呢,急什么?”天翔指着一旁的棺材说。

“行了,你的贼不走空政策已经执行完了,快走。”说着,我就推着天翔进前方的盗洞了。

这次没有在经过墓室了,这洞显得漫长了很多,怎么爬也爬不到头,爬了好久,才爬到一个空地。

这空地显得太空旷了,什么都没有,只有脚下的大块青砖,也没见哪里还有洞口,我们俩顺着一个方向围着四周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

坐在原来的洞口旁边休息了一下,“你说,咱们要不要原路返回。”天翔问我。

我知道天翔还惦记着没有打开的那口棺材。我反问他:“我们刚才来的时候,各个墓室里,没有别的洞吧?”

“没有啊,我们途径的墓室,我都看过啊,都是只有一个洞口啊。”

“那就对了,如果那洞是为了逃生挖的,不可能挖到这里就停了,这里一定还有出路。”我肯定的说到。

“那还等jb毛,抓紧找啊。”天翔不耐烦地说。

起身又四处查看了一下,还是没有找到,而且探照灯的光已经逐渐的弱下来了。天翔拿着探照灯,照了一阵地面的青砖,也是无果,又照向头顶的上边。

“我擦,妈的,这还有口棺材,快看上边。”天翔惊奇的喊道。

我抬头看向上边,也很是惊奇,上边竟然有一口悬棺,被四周的大铁链子固定着,吊在正中间的位置。

但怎么看怎么感觉有些怪异,观察几眼终于找到了不同之处,以往看到的悬棺,都是两条或是四条铁锁固定着的,而这个悬棺,不但四周固定着,就连棺椁上都缠绕了好几道铁链子。

内心里又忐忑了起来,总感觉不好,这么大的空地,只为了葬一口悬棺,还没有任何的陪葬品,这规格和这悬棺不相匹配啊。

天翔让我过去给他做人梯,他想踩着我的肩膀,爬到铁链子上去看看,我总感觉不妥,还是叫他不要去看了,可这小子就是不听,非要上去看看。踩在我的肩膀上才勉强够到铁链子。

只见天翔顺着铁链子快速的爬了过去,这动作有点像猴子倒挂金钩一般,几下便道了棺椁那里,先是很聪明的试探的敲了几下,发现也没有什么声音,便叫我把探照灯丢给他,我这往上一丢探照灯,用力猛了些,差点把天翔砸了下来

“你想谋杀啊?用的着这么大劲吗,差点把干下去。”天翔埋怨的喊到

我在底下急忙解释说:“劲使大了,不是故意的,你快点吧。”

其实,现在我的心里特别想离开这里,总感觉这悬棺不是什么好兆头,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越加懂得了,如何去察觉危险的环境。

再一看天翔已经坐到了棺椁上了,拿着探照灯仔细照着,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我也没有去问他,只是在底下默默的看着,天翔还在不停的晃动那棺椁,看的我直来气,心说:你看就看被,还坐在上边晃什么啊,一会掉下来拽死你。

正想着,突然天翔爬在了棺椁上,双手抓着棺椁上的铁链子。看着天翔的姿势,我才意识到,不是天翔在晃,而是在抓紧,好像是要掉下来。

没几下果然,天翔就掉了下来,我连忙上去扶天翔起来,拉着他来到洞口边上。

“TMD,里边有个能动的。”天翔脸色惨白并呵斥带喘的说。

我一听脑子一下子就麻了,才恍然大悟,刚才不是天翔晃动的,是里边的那主在动。往上再看,那悬棺动的更加厉害了,并且伴随着击打声,弄的四周的铁链子,哗啦啦直响。听的我毛骨悚然。

本能的拉起天翔就想往洞里跑,可天翔一把给我拉住说:“不用跑的,它出不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疑虑的问到。

“那棺椁上面包着厚厚的铁皮,放心吧,出不来。”

虽然听着天翔说出不来,但我心里还是有些顾虑,还是想快一些离开这里。

我略显得有些焦急,毕竟上边吊着那主能动,而且这哗啦啦的铁链子声,让我好不自在。

“别急啊,你跟我来,我刚才在上边看到那边好像有一个石门。”说着便拉着我往对面走,在经过悬棺底下时,我的心几乎就要跳出来了。

在下边可以清晰的听见,有东西在敲打着里边的板子。哐、哐的在里边乱砸,这哐、哐的声音,听上去让人极为不安,因为你没法料到什么时候它就把棺椁砸开跑出来。

我手略微有一些发抖,被天翔察觉到了,回头对我说:“小七,你经历的还少,你要记住,不管在任何危险面前,你都要把每一个危险当作是一个开始,要冷静、沉着的去面对,当你真正冷静下来,你就会发现,所有的危险,你都有办法去解决。”

这是天翔第一次以这种口吻和我说话,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平时他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要不然就是一副烧不熟煮不烂的顽皮状态。这一次我见到了他的另一面,我深深地记住了这些话。

我很庆幸和我掉下陷坑的是天翔,而不是安童和那伙计,如果是那样的话,估计我们早就上西天了。

从这一刻起,我对天翔的评价有很大的改观,我开始深信面前这个人,就像深信大师兄一样。

果然,对面的墙上有一个石门,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只有上边的横梁处有一到缝隙。我们开始分头的去找开门的机关,听着后边的声音,我就越发的着急,虽然天翔让我冷静,但我还是冷静不下来,我强制去自己冷静,但我需要先发泄下,我对着墙壁一顿乱打,乱踢。

错乱中,也不知道是怎么触发了机关,石门慢慢的开启了。天翔回头看着我说:“行啊,对付机关有一套啊。”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触碰的机关,如果在让我去开一次石门,我想我一定开不了。

又是一条巷道,要是没有后边的悬棺,我很定不会轻易的进去,但现在的我情愿进去,去触及我不知道的危险,也不愿意留在这里。

这条巷道很干燥,而且没有弯路,是笔直的一条。我们很快来到了一间更大的墓室,这是个真正的墓室,可以看得出这间墓室应该是,主墓的前室。有棺椁但应该是空的,这里只是个迷阵,用来迷惑盗墓者的。

第20章:哭泣声

如果有盗墓者,走到这里误认为这是主墓可就大错特错了,这里陪葬的东西随多,但大部分是赝品,只要是略懂风水的盗墓者就会看出门道来,可想要进主墓,就必须破了此阵,通往主墓的机关就在这前室当中。

我拉着天翔告诉他,不要乱动墓室里的东西,这里有通往主墓的机关,也有致命的机关。天翔点了点头说:“我也不是小孩子啊。”

刚说完话,就把打火机掏出来了,去点旁边的蜡台,本想过去拦他,却没有伸手,一想也对,他懂的一点都不比我少。天翔点燃了两个蜡台,墓室里显得亮堂了许多。

这个前室布置的有些怪异,整个墓室呈对角正方形,中间有个圆形的水池,但里边已经没有水了,水池中间是个青铜的莲花台,做的是平面形的花瓣,莲花台上摆放着一个棺椁,这棺椁前头低,后头被垫高了不少。从风水上讲,这是仙人坐莲再点水。韵意是:墓主死后可升天成仙,后人们也可风调雨顺。

墓室的四方也摆放着四方棺椁,,棺椁中间还对放些陪葬的器具,我和天翔从一个方向走过去,一个一个仔细的观察着。

第一个看到的这个棺椁,棺椁正前方刻画着青龙,后面的墙上也绘画着,青龙降魔图。

接下来的第二个看到的棺椁,刻画着朱雀的图案,后面墙上绘画着,朱雀送福恩泽天下的景象。

第三个棺椁上刻画着白虎图案,后面墙上绘画的是,白虎惩恶锄奸的图样。

第四个棺椁上刻着玄武图样,后面墙上绘画着玄武驮着一个人升天成仙的景象。

这四方都看完后,我开始琢磨起来。正中间的莲花台棺和四方刻有上古神兽的棺椁有什么联系呢?

天翔见我正在思考,没有打搅我,也去一边看,边想去了。

我看着这四方疑棺不断的在猜测其中的含义,墓室里五个棺椁中只有一个是通往主墓的答案。

正在我思索时,天翔在中间莲花台后面喊我,说是有重大发现,我快步的赶到天翔身边一看,这家伙正蹲在水池的外台上,看着棺椁的后面呢。

用手指了指,“你看这是什么?”

我抬眼一看便惊奇的说:“苹果,是苹果。这里怎么会有苹果?而且还不是这个时代的苹果。”只见棺椁后面青铜莲花的花瓣里,摆放着5个古代短粗的苹果。

“这苹果也太牛B了,在这里竟然不腐烂,还不脱水。”天翔很疑惑的说到。接着又说:“太好了,正好老子饿了。”

说完伸手就要去拿,被我一下拦住了。“这个最好不动,先不管这苹果有没有毒,万一触发了机关,我们两个的小命可都挂在这了。”

我看的出,天翔有反驳我的意思,但他却没有开口,也没有在动苹果。“你看这里的布置,真他妈的怪异,要是能分辨出方向来就好了,我就能找到主墓的准确位置。”天翔在一旁对我说到。

“你是说只要能找出方向,你就能判断出主墓的位置。”我很疑虑的问到。

“怎么的,还不相信啊?”天翔很自信的说到。

“那好我就来给你辨别方向,这四只上古灵兽就是最好的指南针。”天翔听的很迷糊,我继续说道:“青龙是东方之神,白虎是西方之神,他们两个是对应的,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朱雀为南方之神,玄武和朱雀对应,是北方之神,它们各分南北。所以这里,有青龙的那面墙就是东,有白虎的就是西,朱雀是南,玄武为北。”

天翔看着我半信半疑的问到:“你这行不行,真的假的啊。”

“保你正确,只要这墓穴是风水师布置的,那一定就是这样的。”我自信的回答到。

“好吧,既然你那么肯定,那我也来给你分析分析,很多墓穴的主墓都是面南背北的,那么真正的主墓就应该在这两个方向里,而这个莲花台的棺椁前低后高,我看北面的几率大些。”天翔并不太肯定的说。

“我赞成你的面南背北之说,不过你肯定在北方,这有什么规律吗?还是有什么讲究啊?”我还是很疑惑的问他。

“没什么规律啊,我就是这么感觉的。”

我听他说话,心里立刻凉了半截:问道:“你以前也都是靠直觉下的墓啊?”

“不是啊,今天不是特殊情况吗?”

听到这话真是让我哭笑不得,心说:这么玄妙的迷阵,可不能单凭他的直觉就下定论了,算了,还是自己来吧,安全第一。

面南背北是每一个墓穴的共同点,当然也有一些墓穴是朝向东方的,但只要是懂点风水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想了一会,我决定去试探北方,这并不是因为天翔说的,而是我绝得,进入主墓应该是由正面进入,而主墓的正面应该是南侧,所以应该是北面的墙壁。我让天翔和我一起来玄武这面墙壁找机关,天翔在一边抱怨的说:“还不是得听我的,早听我的早进去了,何必等这么久。”我并没有理会他。

围着北面的墙,摸索了好一会,也没有发现机关在哪里。最后我和天翔的目光共同的锁定了,刻着玄武的棺椁。

天翔看向我,我点点头,这家伙就朝着玄武棺椁走了过去。也没检查一下,上去就把棺椁的上盖打开了,里边露出还有一层棺材。这次天翔没有直接去打开,而是四周看了看,又摸了摸棺材盖,发现也没有什么异样,才开始动手,小心翼翼的去拿棺材盖。

突然间,当棺材盖就快要全揭下来时,里边传出一个女人凄惨的哭泣声,并且飘出了一截白布。

这突如其来的女人声,吓得天翔立刻将棺材盖丢到一旁,我和天翔猛的向后边跑去,这声音来的太突然了,把我刚想要吐出去的口水,又咽了下去。天翔被吓得更是不轻,我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的双腿在不断的发抖。

第21章:中计

我和天翔靠到一起,注视着玄武棺椁,却也没再发出任何声音。

“妈的,不会是,又是自己吓自己吧。”天翔很疑虑的说到。

“不会的,如果说那白布是你带出来的,那凄惨的女人哭声,又是怎么回事。”我满脸焦虑的说。

“我看这个还是你上吧,也许是你中意的C罩杯。”说着就用力把我推了一下,本来已经平静了许多,被他这么一推,又吓的慌神了。

忙跑了回来,躲到天翔后面,他拿起旁边的蜡台,原以为这家伙能走过去,没想到,唰的一声把蜡台撇了过去,很清晰的听到蜡台砸在棺材里的声音,哐当一声,听上去好像里边没有任何东西一样。

天翔几个快步就跑到了玄武棺椁旁边,探头一看,顺手在里边拿出一块白布,和一个竹管,我见没事也跟了过去,里边什么都没有,天翔拿起竹管吹了一下,吹出来的声音,真tm逼真极了,简直就是一个真的女鬼凄惨的哭泣声。

“这个可是个好东西,我可得留着,出去了好好研究一下。”说着就把竹管揣了起来。

我往棺底查看,却也没有发现机关,天翔在一旁说道:“看来是我分析错了,机关不在北边。”一边说,一边用拳头抱怨的砸向了棺椁。

他这用力一砸,这棺椁被砸的翘了起来,天翔探头去看翘起来的部位说:“底下是个洞。”我伸头一看果然是有密道,这一次我表现的比较干脆,直接顺着洞口走了下去。

这楼梯道,一直向下延伸着,但怎么看怎么感觉不对,脚下的楼梯石是依山而抠的,很多地方大小长短宽窄不一,越往前走,心里越犯嘀咕,天翔在后边跟着到没感觉有什么不妥。

一步一步走着脚下的楼梯,我这心里略显得有些不安。内心里还是有很多疑惑的,心想:按照这墓的规格,不应该建造如此不堪的楼梯啊,而且哪有前室会和主墓这么连接的,通常前室和主墓应该是有一道很大的石门或是很宽地下通道连接的啊,不会如此,心中一时间画了好几个问号。

就在我还在思索时,楼梯路走完了,前边出现了一条笔直的小路。左右两侧比刚才下来时,窄了许多,只能容纳一个人行走,这小路倒是像天然形成的,两边全是山体。

怎么看怎么感觉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往前继续走了几步,看见前边的这块石头,非常熟悉。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我回头对着天翔大叫:“不好,快往回走。”

天翔见我大喊,毛了一样,扭头便跑,也不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紧随其后,跑上楼梯有一会的功夫,我喊他:“别跑了,休息会,我都追不上你了。”

“你刚才有看到什么了?这么激动。”天翔气喘吁吁的走过来说。

“你没看出来吗?我们刚才走的那条路是通往哪里的吗?”

“你在前边看路,我去哪知道通哪啊。”天翔理直气壮的说到。

“刚才咱们走的那条路,我们走过的,是通着虚盾空间的那条小路,在往前走,我怕那山在合上,小路在没了,我们可真就回不来了。”喘了两口气后接着对天翔说:“妈的,我们中计了。那墓室里的灵兽棺椁方向肯定是不对的,它是要指引我们进虚盾空间啊。”

天翔听我说完,表情显得很是困惑的问:“现在怎么办?”

“回去。”我坚定的回答到。

休息了一下,我们继续往上走,走了大约20多分钟,天翔回头问我:“我们没走错吧?”

我摇了摇头回答说:“没有啊,这不一直往上走呢吗?”

“我来的时候10几分钟就下到底了,看见那条路了,可刚才跑的那段不算,就单算我们走的这段,也走了20多分钟了啊,应该早到地了。”天翔非常疑惑的看着我。

他不说,我还真没察觉,心里就是想快点上去,都没有去想时间的问题。难道我们真走错了吗?我心中也开始产生一些疑虑。对着天翔说道:“在往前走看看,要是再走5分钟还不到,那咱们就下去,那真可能是走岔路了。”

接着又往上走了5分钟,还是没有看到洞口,此时,探照灯的灯光已经越来越暗了,马上就要没电了,我们又顺着路,走了下去,可这次走了半个多小时,却还没有走到底。

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开始害怕这种预感,害怕变成现实,我不敢再去多想,一想到我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

天翔在一旁骇然道:“怎么回事,这路走不完了啊。”

听着天翔的话,我邹起了眉头,看着两侧的墙壁,又看着脚下的楼梯,是我们走的路啊,怎么就走不到头呢。我在两侧的墙壁上留下了两个特别明显的记号,天翔一看明白了我是什么意思,继续往下走,每隔几十米,我都会在两侧留下记号。

又走了20多分钟,我突然站住了,全身都冒出了冷汗。天翔看着我脸色大变,也茫然了。问我道:“我们是不是,又走回来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晴的盯着我留下的记号,我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我们刚才转弯了吗?”我一直认为我们走的是一条直路,但我不愿意相信自己了,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是啊,是直的一点弯都没有。”天翔很肯定的回答。

尽管这种答案不是我想要的,但这是事实,我必须要承认,现在面临的不是以往的危险,而是一个耗费心神的杀手。

看着微弱的光源,我们该把握时间了,我决定,还要再走一遍,一是,为了确认路上有没有岔路,二是,观察我们到底走的是不是一条直路。

顺着已经暗暗地光,我们快速的向前走,很快又回到了这里。这一次彼此都很肯定的接受了事实,没有任何岔路的痕迹,而且我们走的是笔直的一条路。

没有岔路我还可以理解,可这是直上直下的楼梯,没有一点弯路,怎么就能走回来了啊。这一点,无论如何都说不通。我把我的疑问告诉了天翔,希望他能帮我找出答案。

“你看会不会是这样,当我们认为自己往下走时,其实是在往上走,而当我们认为是往上走时,其实是在往下走啊。”

我让天翔这种回答搞的我哭笑不得,我看着他说:“你往上走两步,我看看。”

天翔还真的往上走了两步,我又问道:“你刚才自己是往上走,还是往下走啊。”

这家伙不加思索地就回答道:“你傻啊,这不就是往上走吗?”说完后,自己才醒悟过来,接着说:“我刚才的观点不对,但除了那种解释,还有什么能解释的吗?”

我摇摇头,嘴在不停的啃大拇指,心中在不断揣摩这其中的奥秘,没有弯路,也没有岔路,我们怎么会在上下之间循环呢。

我忽然想到了个问题,对着天翔问:“我们是怎么到这楼梯上来的。”

“你傻了啊,跑上来的呗。”

“对,跑上来的,我们一定是匆忙中跑到了这循环楼梯里的,也就是说,这附近应该还有一条楼梯,是我们原本走的那条,一定是这样的。”

天翔被我说的直迷糊,一再的追问我:“你能说的简单一点吗?我听得糊里糊涂的,什么一定是这样的。”

“你先别问了,按照我的方法做,我们先靠着楼梯的左侧墙壁往下走。”我拉着天翔就顺着墙角往下走。这一路耗费了不少时间,靠着墙角只能慢慢的走,但结局还是另我们很失望,又走回到了刚才的记号地点。

我又让天翔跟着我从右面墙角走,可是这家伙死活就是不走了,非让我解释清楚才走。我就和他讲了一下,刚才是匆忙中不知怎么的就跑到了这条循环楼梯上,但能跑进来的前提是,这循环楼梯必须和外边的楼梯有一个连接点,而这个连接点又不能和原来的楼梯重叠,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循环楼梯的连接点,是在某一个点的边缘连接着外边的楼梯。

天翔还是没有听得太懂,不过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就拉着他继续向右侧的墙角往下走。

真不出我所料,的确有一阶楼梯的石头条,连接着外边的楼梯,而墙壁上出现了重叠凸出部分,所以在墙壁上根本发现不了。

终于回到了原来的楼梯,天翔也露出了喜悦的面孔,竖起大母指说:“小七,你还真有一套啊。”我在一旁傻笑了一下。

此时,探照灯已经彻底的没电了,我们只能靠偶尔打下打火机的一闪光源照明了,最后索性直接摸黑往前走,毕竟这条路,我们刚刚走过,脑海里还有印象。

这一次很快就走到了玄武棺下,我心中带着小小的成就感准备爬上去,天翔突然在后边碰了我一下,我一回头,天翔立马用手把我的嘴捂住了,捂了一下,我就意识到,天翔一定是察觉到什么不对了。

天翔拉着我,慢慢的向下边走了10多个台阶,蹲在地上附耳跟我说:“先别上去,上边可能有东西。”

我也把声音压的很低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刚才看到了吧,上边黑吧,刚才我们下来的时候,至少还应该有一个蜡台是点着的。”

我听着天翔说这话,心里就是一惊,的确是应该有一个着的,难不成是遇到鬼吹灯了,想着全身都发麻。但心里想的更多的是,如果是悬棺里的主出来了,那就更麻烦了。那时跑的匆忙,也没注意石门关没关,心里开始有些慌乱了。

第22章:苹果核儿

想到要是悬棺里的那主,跑出来了,我们可真就要倒霉了,听着它敲打悬棺时都那么用力,肯定是个能打的主。想到这里不知不觉的全身开始发抖,一阵阵寒意涌上心头。

天翔拍了拍我,示意让我冷静,不要过于激动。我们在下边等了有好长一会,也没听见上边有什么声音。天翔附耳和我说:“你在下边等着啊,我上去看一眼啊。”

只见他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只是将身子探了出去,也没敢直接上去。很快又轻轻的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些什么,伸手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我。刚放在我手里,我就感到了是什么,是一个苹果核儿。

但是这苹果核儿湿淋淋的,好像外边有好多水,心说:吃苹果这家伙口水还真不少。天翔拉着我又往下走了十几个台阶,很怕上边听到我们的声音,然后打着打火机去看我手里的苹果核儿,原本我是握在手心里的,他打火的时候我才把手张开,手一张开,吓的我立刻把苹果核儿丢在了地上,吓的天翔打火机也掉在了下去。

借着这打火机的光源看去,我手里的是一个沾满了血的苹果核儿,这一幕让我和天翔大吃一惊,瞬间慌了神,原以为湿淋淋的是水,没想到竟然是血。

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天翔从地上又把打火机拿了起来,打着又看看丢在地上的苹果核儿。对我轻声说道:“你听说过,血尸和粽子吃苹果吗?”

“吃人,我倒是信,但说吃苹果,我还真不信。”我迟疑的回答到。

“说实话,我也不信,可这个是怎么回事?不可能是人吃了苹果,再往核儿上吐一口血吧。”天翔满脸狐疑的说。

我摇了摇头说:“可以肯定的是上边有东西,不是人,就应该是那悬棺里的那主,如果是人,那很能是大师兄他们,如果不是人,那我们这回可真的有麻烦了。”

“不应该是人,如果是人,为什么要把蜡台弄灭呢?”天翔质疑到。

我想了想也对,如果是大师兄他们不可能要把蜡台弄灭啊,那就只能是悬棺那主了。我提醒说:“我们现在不能出去,在这里呆会吧,也不能往下走,虚盾空间不是每一次都能闯过去的,不到万不得已,咱们还是不要再走虚盾空间。”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咱们俩在这里就当是休息了。”天翔无奈的回答到。

我们两个坐在台阶上,互相靠着两侧的墙壁,看起来我们像是休息,其实,没有一点休息的意思,我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仔细的听着上边的动静,我想此时的天翔也应该和我一样的状态,甚至可能是备战的状态。

就这样我们坐了好久,得有30左右分钟的时间,上边一直是安静的,没听到声音,我很庆幸,也更希望那能动的主已经离开这里了。

此时,坐的我都有些困了,耳边突然想起了,啪嗒,啪嗒,两声,立刻将我从困意中吓了回来。天翔也精神了起来,我们两个仔细的去听,这声音传来的方向,明显是上面,好像是在拍什么东西。可这声音突然间又停了,天翔用很小的声音说:“看来那家伙没走。”

我点了点头,没有敢出声,也怕那上边的主听到。我示意天翔不要再说话了,我们还是在这里静静的等吧。

天翔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听我的在这里继续等着。其实他的心里何尝不是惧怕上边能动的那主啊,只不过他的心态要比我好的多。

又安静了一会,就又听到一连串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听这声音就好像在上边挪什么东西,而且这声音时有时无的,好像是搬什么东西搬累了,休息一会是的,也不知道那能动的家伙在干什么,弄的上边一会叮当三响的,还不消停了,不一会又传出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是很重的样子,它拿不起来,在拖动一样,天翔还是板不住,说出了话来,轻声说道:“你说上边那个东西,在干什么?上边有什么可挪的。”

我和天翔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轻声的说道:“棺材。”

话刚说完,上边立刻安静了下来,这种安静,让人感觉不安,好像是在告诉我们刚才它听到我们说话一般。

如此的安静,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我的心脏就快要跳出来一样,现在的我反而更加希望上边能在来点声音。

安静了小一会,可算是有了点声音,不过这声音很小,虽然声音很小,听不出来上边是在干什么,但感觉像是离我们很近一样,在仔细一听这声音来至于洞口。

我和天翔目不转睛的盯着洞口的方向,就在一瞬间,看到洞口处有一个黑影下来了,天翔立刻打了一下打火机,还没等我们看清,那家伙便立刻窜回到了洞口上。天翔拿着打火机轻声地说:“它是怕火,快,趁这机会,咱们赶快出去。”

我连忙跟上天翔,快步的向洞口跑,可一到洞口处只见天翔刚探出头去,准备往上爬,就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而且天翔立刻倒在洞边,没有再动,我立刻拽了几下天翔,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一想天翔肯定是被打晕了,急忙伸手去拉天翔回来,却发现对面也有东西在拽他。

我感觉到外边的东西也在拽,我就猛往回拉,就这么互相拉拽了有十几秒钟,就见眼前飞来一个细长的黑影,朝着我的面部就飞了过来,我连忙躲了一下,但还是被蹭着了右脸,刮的我右脸火辣辣的疼,就像是脸皮被带了下去一样,但我仍然没有松手,一直牢牢地抓着天翔的腿,我知道我一旦松手,天翔肯定会被拖走,那就一定活不成了。

我紧抓着天翔的双腿,可对方的力气越加增大了,天翔被向前拽出去了一些,我拼命的往回拉,可力不从心,对方的力气太大了,天翔被不断的拉出洞口。

感觉在这么拽下去不行,天翔非得被拉出去不可,我在洞里根本发不上力,必须要调整一下姿势。我用双臂紧抱着天翔的双腿,后背使尽全力的靠在洞口的边缘,双脚离地踹在前边的洞壁上,膝盖骨紧紧的顶着探出来的青砖,全身呈现出悬空拱桥状,全靠双腿和后背发力支撑着,这个姿势可以让我借助一些洞口的优势,瞬间力气增大了不少。

我已经逐渐的适应了,这黑暗的光线,可以模糊的看到对面的黑影,还不只是一个黑影,竟然有两三个,难怪我拽不动,原来不只是一个,总以为那悬棺里面装的是一个,没想到装的这么多,过不得要用铁链子捆绑上。

只见其中一个黑影,在不停的晃动,这黑影显得越来越大,离我也越来越近,其中有一只手臂奇长无比。

我眼看着那奇长的手臂对着我抡了过来,可我却不能躲开,我一旦躲开,身体支撑的重心就会偏移,就发不上力,那天翔就会被拉出去,只好硬生生的挺着了,胸口被狠狠地砸了一下,那手臂竟然硬的像木头一样。

尽管很疼,但我也没有叫出来,反而让我想起了,天翔和我说的话,他说的对,每一个危险都是一个新的开始,我要冷静,才能摆平一切。

我也顾不得疼了,只希望尽快把天翔抢回来。可是那奇长手臂的黑影还不依不饶的,对着我又抡了几下,我几乎是要被打的吐血了,马上就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我又看到了希望。

前边的又一个黑影,走了过来,我一看,就一个黑影去拉天翔了,这是一个机会,我猛的发力,将天翔又拽回来了一些,我也又往洞里躲了一点。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对付眼前这两个黑影了,一个打我都挺不住了,现在又过来了一个。

内心里不断的在提醒自己,不要怕,找准机会,一定能应付的了。果然那个黑影过来后,拿着一块大东西,那东西的黑影,看着都吓人,猛劲往洞里砸我,原以为完了,会是什么铁器或是石砖,但我很庆幸,头被砸了好几下,都不觉得疼,而且砸我的东西显软绵绵的,就像是个包裹一样。

我一看现在不发力,等待何时,我猛的发力,天翔被我拉到了洞口,只露出了个肩膀和头在外面。

我隐约的看见天翔后背上,有两根手指粗的长条东西,咬在他后背上,另一头连接在那个拽着天翔的黑影身上,心想:不会是在吸天翔的血吧,那这吸血管也太长了点吧。

一想到吸血,我猛的抬起一只手去扒拉,以为能扒拉下来,可没想到,这两根吸血管如此的坚硬,硬的好像是铁做的一样,根本扒拉不动。我在摸向天翔的后背,这两根吸血管深深扎进了天翔的衣服里。

这时手臂奇长的黑影,朝着洞里猛的将那只长手臂砸了下来,正中我的后脖颈子,我立刻被砸倒了,瞬间侧身栽倒在了洞里,天翔此时也被拉了出去。

第23章:飞天女尸

我连忙起来,去抓天翔,却只能摸到洞口处的青砖了,天翔已不见了踪影。心想:天翔一定是被抓走了。正在犹豫之间,又是一下,正打在我的天灵盖上,疼的我一猫腰,滚到了洞里。

心里想着天翔,也顾不得疼了,天翔要真被拉去吸干了血,可就麻烦了,连忙爬起来,朝着洞口就往上去,抬头一看,麻烦了,3个黑影都在这,瞬间就想往回躲,可还是慢了,又是一下,狠狠地砸在我的肩胛骨上。

虽然被砸了一下,还是让我退回了洞内,看着上边的3个黑影,心想:天翔应该还有些希望,只要这3个黑影都在洞口看着我,就没有时间去吸天翔的血。想到这里,我还得出去吸引它们,很怕离开一个去吸天翔的血。

刚探出身去,就听耳边啪嚓一声响,瞬时间,感觉头晕晕的,幸好双手扶着洞壁,没有倒下。一切来的太快了,根本没看清,只是感觉头部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脸颊上有东西流了下来,接着上边又是一下,不过这次没打准,我往洞内撤了一步,一下打空了,那黑影差点掉了下来。

我见状猛的就是一脚,一脚把那黑影踢了上去,那黑影竟然“啊”惨叫一声。第一次听见古墓里的血尸是这么叫的,顿时也吓了我一激灵。再抬手去摸脸上流下来的东西,湿淋淋粘稠的,也没想那么多,应该是黑影吐出来的。

此时,我再一观察上边就剩一个黑影了,不好,天翔有危险,那两个黑影一定是去吸天翔的血了,我得冲出去,把他们吸引过来,我掏出腰间的乌金匕首,猛的探身窜了出去,吓的守在洞口的黑影,哆嗦了一下,我见状立刻刺了过去,我能感觉到匕首扎在了黑影上,而且力道好大,抬头往前一看,是扎在那个奇长的手臂上。

我猛的往回拽匕首,想在刺一下,可匕首死死地扎在黑影的手臂上,怎么也拔不下来,见状单手不行,立刻双手上使劲拔匕首,黑影也猛的往回拉。僵持几下后,那黑影竟然断掉了自己的手臂,跑向了一边,由于我使的是全力,它一松手,把我闪了个大跟头,一下又栽回了洞里。

不过跟着匕首下来的还有那黑影的手臂,我摸的到那手臂是圆的,而且硬硬的,像木头一样。匕首扎在上边,费好的力才拔下来。

再探头去看洞口,那黑影已经不在洞口了,犹豫了一下,是不是要冲出去。毕竟天翔还在黑影手里,要是它们都去吸血,就天翔那点血,坚持不到5分钟就得被吸干。

鼓足了勇气,对自己说:“死就死,冲出去。”对着洞口我就冲了上去,嘴里还大喊着:“来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不了,同归于尽。”话音刚落就听耳边啪的一声,应该是什么东西的开关声,刹那间黑暗中亮起一个强光点,直接照向我,双眼被强光照的睁不开眼,连忙拿双手去挡。

几秒钟后,听到前边有人喊:“是七叔,师傅,是七叔。”我一听这声音这么熟悉,是安童的声音,此时强光已经照向了地面,我放下挡在眼前的双手一看,真的是大师兄和安童他们,立刻放松下来,我嘴角一抬,刚想说话,瞬间栽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醒来后,看见灯火通明的墓室里,大师兄和安童他们在那边坐着说话,旁边半躺着天翔直勾勾的看着我。感觉浑身乏力,全身哪里都疼,特别是头部,疼的特别厉害,抬手去摸了下,脑袋被裹着一样。天翔递过来一个水瓶,我喝了一大口的水,才逐渐的精神过来。

“我睡了多久了?”问在旁边的天翔。

“应该有几个小时了吧,我也是才醒过来。”

看着天翔的身上也被包扎了好多处,一想,这家伙应该也是伤的不清。“到底方生了什么事?”我问天翔。

天翔没有说话,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大师兄走过来问我怎么样?我表示还行,还能坚持。只是有些糊涂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安童也过来了,坐在我旁边说:“七叔,咱们这是自相残杀啊。”

“什么意思啊,说明白点。”我满脸疑问的问到。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失忆了?你那刀在偏点就把我扎死了。幸好我用木头挡了下。”

我听得还是很迷糊,天翔在一旁解释说,我们刚才遇到的黑影,就是他们3个,并不是什么怪物。“也就是刚才和我打斗的也是你们了?”我看向安童问到。

“对啊,就是我们。”

安童刚说完,被我一脚踹了出去,虽然力道不大,但踹的突然,他一点防备没有,让我踹了一个狗啃地。

爬起来看着我委屈的说道:“我们也不知道是你俩啊,知道怎么也不能打七叔啊。”

大师兄坐过来把事情的起始和我说了一遍。原来他们是从另一个路口,来到这个前室的,刚进前室就看见蜡台是着的,但却空无一人,就觉得很奇怪,当他们看到玄武棺椁时,发现这个棺椁不但是空的,而且棺盖被拿了下来,以为里边的东西出来了。后来又听到棺椁下有动静,(估计他们听到的动静是我天翔走回来时发出的。)就更加坚信这棺椁里的东西跑出来了,便把蜡台吹灭了,想仔细观察。可等了有一会,也没再有任何声音,他们便开始检查其他棺椁。(这也就是我们,在下边听到的挪东西声。)后来安童发现了那个洞口,刚探身想下去看,就看见里边一闪的鬼火。

我瞪了一眼安童说:“那是打火机的火苗,哪有这么小的鬼火。”

大师兄接着说,安童跑出来后,他们就围在洞口埋伏着,就见里边出来一个黑影,大师兄一下就给黑影打倒了,并没有用手去抓,而是想用钩子,把那黑影钩过去。

我接过大师兄的话说:“接着你们就又看到洞里还有一个黑影,而且那黑影还在不断的往回拽另一个黑影,你们怕洞里的黑影把你们打晕的黑影拉回去,就开始跟洞里的黑影展开了抢夺,还不断的击打着洞里的黑影,是吧?”

大师兄听我说的都对,连忙的点了点头。

“洞里的黑影就是我,你们也不说说话,就知道狠狠地砸我,我还以为你们是悬棺里的东西呢。”我在一旁抱怨的说到。

“七叔,你就知足吧,你要是最后再不说话,大师伯都已经掏刀要去砍你了。”站在一旁的伙计说,他还的确得叫我七叔,虽然他不是公司的人,可毕竟是五师兄的徒弟。

我很无奈的冷笑了一下,问他们:“我刚才睡多久了?”

安童告诉我说:“睡了6个多小时了。”

我一听很是吃惊,我竟然睡了6个多小时了,看来我刚才真的伤的不轻。“那你们都在干什么呢?”

“看你们俩在昏睡,我们也很累了,也轮班都休息了一会。”安童回答到。

我又观察了下这四周,还是在那个前室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我对大师兄问道:“想到进去的办法了吗?”

大师兄摇了摇头,拿起一根烟抽了一口说:“这地方很怪,指南针到这里根本不好用,并且这四方灵棺的摆设方向也不对,像是做出来故意迷惑盗墓者的。”

我点了点头,这一点,我已经验证过了。看来大师兄他们也没找出进去的机关,我看那边放着兜子,问安童:“还有炸药吗?”

安童把兜子拿了过来递给我看,问道:“够用吗?”

我抬眼一看,足够了,里边还有7-8个精装单组雷管呢,这些单组雷管是专门用来爆破墙壁的。我告诉他们,主墓室肯定是在这四周的墙壁里,把四周的墙壁炸开,就一定能找到主墓。

说完,我忍着全身的疼痛爬了起来,环视了一下周围,指着朱雀的棺椁说:“先炸那面墙,用一个雷管就够,不需要炸太大的口子。”安童和五师兄的徒弟马天明,走了过去,拿着铁器在墙壁下砸了个小坑,把雷管放了进去,就开始炸那面墙,就听一声剧烈的闷响,那面墙被炸了一个大坑,不过后边都是石头,明显是山体。

接着我便让他们去炸青龙棺椁的那面墙壁,同样的方法,这回墙壁被炸出一个头大洞的来,顺着这个洞,探照灯照了进去,里边有一个空间,安童让我们过去看看,我顺着光亮看去,但洞炸的太低,只能照看到地面,根本看不到上边。又让安童他俩在放一个雷管,再炸一下。

这一次洞口大了许多,人可以钻进去了。安童第一个钻进去的,看了一下后,喊了一句:“安全。”大家才都跟了进去。

这里的确是个主墓室,但这主墓室布置的也太寒酸了,连外边的前室都比主墓好上几倍,墓室里并不大,连前室的一半都没有,正中间只摆放了一口棺椁,并没有其他的陪葬器具。

安童拿着探照灯一直在看地面,我们走过去问他看什么呢?“你们看到没,地上画着一个枯干的女尸在飞。”安童回答说。

听着安童说有画,我也定眼看了过去,还真是画着一个瘦小枯干的女尸,双手双脚都张开着,像飞一样,只是这女尸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看,看的我好不自在。在一旁的马天明照看着墙壁,也说:“墙上也有女尸在飞。”

仔细一看,还真有,只是和地面那个图形不大一样了。墓室虽然简单些,但这地面和墙壁的画,到是画的活灵活现的。

安童在一旁自言自语道:“太像了,这画真牛B。”

此时,大师兄蹲在地上看着,并且用手摸了下,说道:“这不是画上去的,没有画痕。”他这一说,天翔也蹲下去摸了一下,疑惑的说道:“难道,这女尸在石头里。”

我看了一眼脚下的石头,说道:“怎么可能呢,这石头,应该是反光石,又不是透光石,要是在石头里根本就看不到。”

当我说完这句话时,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刹那间我便意识到,刚才说的话,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抬头向上看去。我还没来的急抬头,就看到安童面如土色,全身发抖。

抬头只看一眼,就让所有人都惊叫不已,吓的是魂飞魄散,四处躲避。

只见头顶上有一个瘦小的女尸在飞,这女尸赤裸裸的身体,什么都没有穿,能清晰的看见全身的皮肤紧紧的包裹在骨头上,面部的表情非常的狰狞痛苦,已经看不到双眼的轮廓死死地,紧盯着我看。

第24章:金丝楠棺椁

空中那女尸,皮肉干瘪,紧紧的贴在骨架上,面部朝下,无比的狰狞,头发散落过两侧的脸颊,直接垂直下来,但却不凌乱,就像是刚梳完。双眼凹陷的相当严重,只能看见有眼无珠的轮廓,死死地盯着我。一张大口始终是张着,就像是要吃人一般。双臂和双腿张开,一副要俯冲下来的样子,两只手在摆着九阴白骨爪的姿势,向是要抓什么似的,看上去是要俯冲下来抓着人就吃得样子,只看一眼就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本能的蹲到一旁,双手抱头,去观察四周,只见他们和我一样,惊慌失措,乱了阵脚。在我旁边的马天明浑身抖动着,甚至我都能感到颤抖的震感。

如果是以前,遇到这种情况,我肯定会大叫一声的跑出去,但现在不会了,我已经被这几次的突发状况折磨的适应了。我虽然显的慌乱,但心里却冷静了不少,一时的恐惧已经不能够再吓住我了。

虽然还是有一些恐惧,但我还是决定要抬头看看。略微抬头向上扫了一眼,那女尸竟然还在上头,摆着随时要下来的姿势,我的眼睛正好瞄到有眼无珠的眼眶,心里顿时一惊,脸上也开始冒冷汗下来。

瞬间,头又低了下来,不再敢抬头去看了,很怕她飞下来抓住我。可低头看到地面上,仍然可以看见反射出女尸狰狞的面孔,也不知道是谁在慌乱时,将探照灯掉在了棺椁附近。

这该死的探照灯,照的地面太清晰了,简直就像是女尸在脚下一样。真是让我无处躲藏,这时墓室里有人喊了几句话。

“妈的,都起来吧,这女尸被绑在这的,不是飞的。”大师兄在那边喊着,我猫腰一看,果然大师兄站起来,向上边望去。

听着这句话,心里畅快多了,慢慢的站了起来,那也没有敢抬头去看。等到大家都在那说,是怎么绑上去的时候,我才敢望去。仔细看上去,女尸的确是被细细的线条绑着。

不仔细观察还真看不到呢,非常细小的线条,在女尸的周围捆绑着。天翔在一边说道:“这一定墓主,为了防止盗墓而建的,是想把我们吓跑。”

我一边抬头看一边回答到:“百密一疏啊,如果给女尸穿上衣服,我们就发现不了。”

正在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女尸身上时,就听安童在一边喊着:“师傅,七叔,我们这回可发了。”

我闻声转头去看,安童在照着棺椁,而且探照灯照的这棺椁在闪闪发光。大师兄几步就走到棺椁旁边,看着眼前的棺椁,脸上略带着笑容,说道:“这的确是主墓了,你们看着棺椁是什么材料的。”

我上前定眼一看,是金丝楠木的,当我喊出金丝楠木的时候,我看天翔的表情都惊呆了。安童在一旁,高兴的都发疯了。

“你高兴什么?这东西拿出去,你敢卖啊?在说了就我们几个能拿的出去吗?”大师兄看着安童,问了好几个问题,把安童高兴的心情一下给扑灭了。

我是没有理会他们在说什么,深深的被这棺椁吸引了,仔细的看着眼前的棺椁,早已把头上的女尸,忘的一干二净了。

真的不敢想象里边装的是什么样的人物,就看这棺椁,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自古以来金丝楠木就是皇家御用的木材,古代帝王龙椅宝座都要选用优质楠木制作,民间如有人擅自使用,会因逾越礼制而获罪,重者满门抄斩。据说金丝楠木性温和、冬暖夏凉,香气清新宜人,它的价值堪比黄金。现在也是国家重点保护物种,私自盗取砍伐,会追究刑事责任。

看着金丝楠木上自然形成的图案,有如美丽的云霞,像汹涌的波涛,堪比传说中的海市辰楼,魅力四射。纹理清晰,自然生动的极品大波浪,还有栩栩如生的水泡,真是一幅美轮美奂的景象。

天翔蹲在地上,仔细的欣赏,欣赏这自然生动的奇观,用手碰了我一下问:“看出什么没?”

“看出来了,不是一般人啊,这皇室才能用的金丝楠木被做成棺椁,真是奢华啊。”我在一旁陶醉的回答到。

“你还是没看出来。”天翔在一旁用轻视的口吻说。

“这是金丝楠的阴沉木,历经几百年碳化而成,看这棺椁的尺寸,这金丝楠至少有千年的生长历史了,然后又被碳化了几百年,才被这墓主利用上。”大师兄在一旁有条有理的说着。手指着棺椁盖接着说:“就这棺盖拿出去,都堪称稀世珍宝,古人云:纵有珠宝一箱,不如乌木一方。说的就是这金丝楠木的阴沉木。”

安童在一旁听的是目瞪口呆,急忙说道:“那还等什么,打开看看里边肯定还有比这还值钱的货。”

天翔在一旁忙说:“谁都不要去碰棺椁,这棺椁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我疑惑的问在一旁的天翔。

“你看这棺椁,上盖不是一体的,像是对折的。”

我仔细的围着棺盖看了一圈,怎么看怎么是一体的,丝毫不像天翔所说那样,如果是对折的中间就会有缝隙,棺椁上却一点缝隙都没有,还显得光滑,平整。

“你会不会看错吧,这么平整的棺盖,怎么会是对开的,你把它当成柜门了吧。”

天翔并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指着,棺盖前方剖面中间的位置。我走了过去顺着他的手看去,竟然在中间处,露出和金丝楠木一样颜色的小细丝。一共露出三根小细丝的头,非常的短,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是什么?”我看着小细丝问一旁的天翔。

“这是下葬的时候盖棺盖时用的,只是没有剪切到位,才留了线头出来。”

“那咱们是不是用这线就能把棺盖打开啊?”安童在一旁急切的问到。

“不,这棺盖,轻易在外边打不开,除非明白机关原理,否则就得把棺椁拆坏。”天翔低沉的回答说。

“你的意思说,这棺盖是要在里边才能打开啊?”安童非常疑惑天翔所说的话。

天翔点了一下头,便往棺椁后面走去。此时的大师兄在棺椁前呆呆的看着,一直没有发表意见。而我也被天翔所说的迷惑了,按照他说的,那不就是一个内开门的柜门吗?谁会这么设计棺椁啊,除非里边躺着那主还想出来,想到这里到是有一些寒意。

“你们都躲开,我来开棺。”站在棺椁前边的大师兄终于开口了。

第25章:开棺

大师兄说完后,他们都退到了墙边,只留下我,在一旁拿着探照灯帮照明。只见大师兄左手按着棺盖角,右手摸到线头处,速度极快的去拉其中一根线,我根本没看清拉的是那一根,就听耳边,啪啦、啪啦的分解声。

棺盖的中间竟然出现了,手指宽的缝隙。大师兄抬起右手,顺着那缝隙摸进去,手指在缝隙里移动着。突然,停下来一发力,就听啪的一声,棺椁盖从中间向两侧弹开,真是个双开门的,棺盖内侧还有两扇铜锁,幸好没有上锁,不然一定很难打开。再一看大师兄手里拿着一个金色插销,不知道是纯金的,还是鎏金的,看着重量应该不轻。

刚想问大师兄是怎么知道这机关的,就听“啊、啊、啊”身后传来一阵的尖叫声,原本全神贯注的看大师兄开棺,可被这尖叫声吓得我心怦怦乱跳,本想回头去看,就看见在我一旁的大师兄,看着我的表情非常的怪异,并且差点栽倒在地,急忙向后退了两步,就像是被我吓到一样。我看着大师兄的表情,预感到不好,难道这尖叫声和我有关。

忽然间,感觉两肩有点发沉,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我。心想:不会是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了吧,越想越害怕,还不敢动弹。只能用眼睛斜视的去看,这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晕,连喊叫的勇气都给吓没了,甚至感受到我的面目已经全部扭曲,全身所有的肌肉都纠结在一起,僵硬了起来。

我看见在左肩膀上有一只瘦小枯干的脚后跟,站立着一样,这脚后跟被褶皱的皮肤紧紧的包裹着,有的地方可以透过褶皱的皮肤看见里边惨白的脚踝骨。我同样能感到右肩上也有这种压力,但我不敢再去看右肩了,慢慢闭上了双眼,只能靠听觉来判断有什么异动,甚至也不敢去想象站在我身上的是什么。

现在我是真的想晕倒了,也许晕倒了就不会再去想发生什么,也就不需要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了,可当我想晕时,却怎么也晕不了。

后边传来了脚步声,应该是有人走过来了,我轻轻的眯开一条眼缝,瞄了一眼在一旁的大师兄,他也在摸索着向我靠近。心想:他们一定是要来救我,我得做好时刻要跑的准备,只要一打斗我就得立刻冲出去。

后边的脚步声越来越快,只见是天翔很快的来到了我前面,看着我说:“别动啊,那女尸看上你了,我得想办法帮你弄下来。”

大师兄也走到跟前说道:“小七,没事,是那女尸掉下来了。但你别动,让我们先检查下,这丝线太多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光想金丝楠棺椁了,早就把头顶上的女尸忘在脑后了,不过现在知道了,心里安定了下来。“你们还看什么呢,把它拿下来不就完了吗?”我焦灼的说道。

“不行,这女尸身上有很多丝线连着墙里,不知道会不会触发什么机关。”天翔仔细的看着上边说。

“那你快点啊,我可坚持不了多久啊。”我显得有些烦躁。

天翔在我旁边慢慢的拿开丝线,自然自语道:“这丝线好怪,细的跟头发似的,竟然还这么结实,是什么材料做的呢?”

天翔整理完丝线,和大师兄把我肩上的女尸拿了下来,我回头看放在地上的女尸一眼,扑哧笑了出来,这女尸被放倒地上不但没那么可怕了,而且这姿势双臂双腿张开,就像是在告诉全世界,来吧,姐能承受了,一股来着不惧的欠干样。

我仔细一看这女尸的身上,缠绕了很多丝线,密密麻麻的杂乱无序,有一些丝线还通向头顶和两侧的墙壁,腿上有一些丝线通向棺椁。看着这些丝线倒是让我明白了,它为什么会掉下来,看来是大师兄开棺时,触碰了它大腿的丝线,所以它才会双腿朝下掉下来,而我正好站在这个位置上,它的双脚刚好踩在我的肩膀上。想到这里,忽然发现,我真的够点背的,这么巧的事,都让我赶上了。

解决完它了,大家就都奔着棺椁看去,安童他俩也都走了过来,去探头看里边的棺材。当探照灯照进棺椁里边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向前看去,只有我向后退了几步,里边出现的,竟然是和外边遇到血尸的玉石棺一摸一样,天翔看到后也停止在原地,没有在往前走。

大师兄回头看着我还没有开口,脸色就变得铁青,应该是被我现在的面目表情吓到了。“小七,你怎么了,有问题吗?”大师兄焦急的问着我。

“那,那里,装的应该是能动的。”我战战兢兢指着玉石棺说。

此时,除了天翔以外,所有人都被我的话惊呆了,安童和马天明立刻往回退了几步。“七叔,不带这么吓人的啊,你怎么知道?”安童略显惊慌的问到。

“我和天翔在外边遇到了,同样的玉石棺,还和能动那家伙,干了一场,差点没被那家伙弄死。”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天翔,天翔点了点头,表示我说的是事实。

“那怎么办?,要不然咱们把这金丝楠木的棺盖卸下来拿走得了。”安童到现在还想着要把棺盖弄出去。

大家都退到一旁了,只有大师兄还站在棺椁旁,看着玉石棺在哪里不断的摇头,说道:“怎么可能呢?除非它已经在外边了。”

听大师兄这话的言外之意,就像是玉石棺是空的一样,天翔几个快步走上前去,也站在玉石棺处摇起了头来。“怎么回事,你们吃了摇头丸啦,有什么就快说。”我按耐不住的问到。

“还是你自己过来看吧。”天翔一边招手一边说。

我走上前去探头一看,果然,这玉石棺的透明程度,比遇到那两个还要好上几百倍。里边竟然没有尸体,只是有一个盒子,透过玉石棺盖可以清晰的看见这是一个木制八角玲珑盒。

所有人都围着看的目瞪口呆,都很纳闷这皇家才能用的金丝楠棺椁里竟然没有葬人,只是葬了个木盒子。看八角玲珑盒摆放的位置,里边不可能再有放血尸的空间,所以有血尸出来的可能,几乎为零。

“难道这墓主人也是无产阶级革命者,积极响应国家号召,把自己火化了,装进了骨灰盒。”安童在一旁自言自语。

“你见过那个无产阶级革命者的墓这么大,外边都是金丝楠木的,里边这盒子应该也是好东西。”马天明接着安童的话说到。

我看了一眼大师兄和天翔,他们也看了我一眼,看来我们是不谋而合。我让安童去拿刚才打我的木棍,准备把玉石棺盖撬开,大师兄和天翔围着玉石棺又仔细检查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任何机关。

安童把木棍拿来递给我,见他们也没一个自报奋勇的,只好自己动手了。将木棍插到棺椁与玉石棺的缝隙里,凭借棺椁的支点,开始往上撬玉石棺盖。有支点让我轻松了很多,不费吹灰之力,便把玉石棺盖撬到一旁。

看着玉石棺盖被我打开后,心里有一种小小的喜悦感,直接探头去往里边看。一瞬间,从玉石棺内涌出一股白烟,冒了出来。本想躲闪,但还是未来的急,还好这白烟并没有异味,也没感到有什么不适。见没有大碍,接着准备去拿里边的木制八角玲珑盒,手刚伸进玉石棺里,就听安童在一边大喊:“七叔,快跑,有血尸。”

顺声看去,安童躺在了地上,其他人不见了踪迹。再一看周围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多血尸。一个个奇丑无比,浑身血淋淋的,面目狰狞,五官全部歪斜的,整个头扭曲成了粗细不均匀的冬瓜状。两眼特别的突出,好像被什么东西挤压了一样,眼珠已经凸起到眼眶以外了,马上就要掉下来的样子。两只耳朵的耳洞里,还有很多带血的蛆,不断的爬出来,一张大口始终张着,从口中还流出不少粘稠物,一股腥臭味,让人作呕。两只血手露着长长的指甲,看上去锋利无比,我甚至看到,血手的指甲里还有剩余的肉沫,顺着指甲滴答、滴答不断的在往地下滴血掉肉。

有一个血尸,还在抓耳朵里爬出来的蛆,往嘴里放,这张大口在不断的嚼食嘴里的蛆,嘴角两侧还溅出蛆的碎沫。看到这一幕,我甚至想要把自己的胃吐出来,永远也不想再吃任何东西了。

最远的那一个血尸手里还拿着半只手臂,还在不断的往口里放,那大嘴在咬下手臂的肉时,顺着嘴角往下流血,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一眼认出了那胳膊,胳膊上的衣服,是天翔的。难道他被吃了,就连天翔都被吃了,那我还能好吗?我全身开始发麻,不断的抖动。

其中有一个血尸跨过安童的胳膊,朝着我过来,本能的向后退了几下,双手拿起木棍,那血尸还在不断的逼近,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紧接着又是一个血尸也朝着我过来,我一连往后又退了几步,被逼到了墙边,我已经无路可退了,想到被血尸活活的撕碎吃掉,我萌生了自杀的想法,就算是死,我也不要被这些血尸活活的吃掉。

第26章:中招

我在不断的提醒自己,我要冷静,我一定要冷静,不能站在墙边了,它们要是都过来,连跑的机会都没有了,我鼓起勇气,拿着木棍就冲了过去,朝着最近的一个血尸头部,就是一棍,那血尸丝毫没有躲避,直接命中头部。

这血尸惨叫了一声,竟然双手抱头,退了回去,看来眼前这血尸也不是无间不催的。我朝着另一个血尸走了过去,上去就是一棍子,不过这个血尸很聪明躲了过去,但也连忙退了回去。

我奔着在地上躺着的安童走了过去,本想扶他起来,可他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只好把他拽到我的身后,站在前边拿着木棍死死的盯着前边的血尸。

只见前边的几个血尸好像是在商量什么?互相对视了好几眼,视乎是在研究怎么对付我,见状忙用脚向后去踢安童,希望他能起来帮我,可这家伙死活都不起来,气的我真想给他一棍子。

这时,前边的四个血尸,齐刷刷的朝我过来,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像是饿疯了似的。我回头看了一眼安童,这不争气的东西还躺在地上。也靠不得他了,只能自己来了,看着越来越近的血尸,我大声叫喊着,抡起了手中的木棍,朝着这些血尸一顿乱打。其中有一个血尸动作极快,一把抓住了我抡棍子的胳膊,我忙的想反抗,那几个血尸也扑了过来,把我死死的压倒在地。

我能感到身上湿淋淋的,已经被血尸身上的血,润湿了全身。几个血尸的手紧紧的抓着我,一个血尸张着血腥大口,嘴中留下的粘稠物,滴滴答答掉了我可脸,貌似要把我活吞了一样。我拼命的挣扎,双手双腿不停的用力,希望把它们从我身上踢出去。

可无论我怎么挣扎,都难以脱身,并且感到这些血尸的手在发力,好像是要撕碎我。惊恐万分之时,我终于叫了出来:“安童,安童,快过来帮我。”侧头再看了一眼安童,不但没有起来,还在地上躺着装死,不时还冲我眨眨眼。心想:完了,我的小命,算是交代了。

耳边响起啪、啪两声,觉得脸上一阵发热,好像是谁在删我大嘴巴子,以为是幻觉。啪、啪又是两下,脸上又是一疼,没错是谁在删我。耳边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喊:“小七,小七,七叔,七叔你醒醒。”

我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看见大师兄、天翔、安童和马天明都按着我在喊。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你们在干什么?我怎么了?”刚想动动头,发现脑袋好疼。

“七叔,你可醒了,刚才吓死我们了。”安童松开双手说到。

“我怎么了?吓到你们了,你们干什么按着我?”此时,他们才松手看着我。

“你刚才发疯了,见我们就打,还拉着那女尸瞎跑,你看你给师傅打的。”

我目光投向大师兄,一看大师兄满脑是血,我很疑惑的问道:“这是我打的?”

“可不怎么的,你一棍子直接打在大师伯脑袋上。”马天明在一旁回答说。

我使劲的去拍脑袋,刚才发生的事,我都不怎么记得了,只记得是和血尸打斗来的,怎么会是打大师兄呢,心里感到十分的疑惑。大师兄捂着头问我:“没事吧,小七,你刚才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就记得几个血尸要吃我,我拼命的反抗,至于怎么打到你的,我一点都不清楚。”

天翔在一旁问我:“小七,你刚才可能产生了幻觉,仔细想想你开棺以后,碰到什么了,是什么让你产生的幻觉?”

我使劲的去回忆,内心也在不断的问自己,到底最后碰到了什么?但是我已经连哪个过程产生的幻觉,都不知道了。我看着他们问道:“我的一举一动,你们都看清了吧?你们得帮我回忆下,我真实的干了什么,我才知道从哪里开始的幻觉。”接着我把从开棺到和血尸打斗的过程和他们说了一遍。

最后答案锁定在,安童叫我之前,都碰了什么?因为现实中安童根本没有喊过我,那就是幻觉了。但我记得除了开棺,然后手中的木棍,其于我什么都没碰过。我这些都告诉了他们,他们也感到很疑惑,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等等,有个过程我忘了,开棺以后我想去看八角玲珑盒,隐约的看见里边冒出了一股白烟,然后我就听到安童在喊我,不知道那白烟是不是幻觉。”

“那应该就是白烟造成的了,看来这个墓室只是个幌子,怪不得整个墓室没有设计外在的机关,让我们顺顺当当的去开棺,原来是在棺椁里边隐藏着深不可测的机关。”天翔在一旁肯定的说到。

马天明在一旁迷惑不解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墓室是假的,那这成本也太高了,用金丝楠木的棺椁来做机关,这有点不现实吧?”

“只有用金丝楠木的棺椁来做诱饵,才能吸引住我们,让我们误以为这就是主墓室,幸好刚才只是小七自己去开棺,要是我们都去开,那么大家都得中招,最后我们很可能会自相残杀的而死。”大师兄说的条理分明,不由得我们不相信。

想着都有点后怕,真的幸亏他们没有过来帮忙开棺,要不然,真像大师兄所说的那样,我们没有死在血尸手里,却要死在自己人手里了,想着就有点后怕。心中暗骂:是那个瘪犊子,布下这阴险诡诈的陷阱,妈的,太缺德了。等平静下来一想,也不怪人家,谁让我们干的就是缺德的勾当呢。只能怪自己不小心,犯下个最低级的错误。

“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把这金丝楠木的棺盖卸下来,棺椁带不出去,就带个棺盖也行啊。”安童在一旁问到。

“带什么带,这东西见不得光,带回去也莫人敢放,一见光就得有人蹲笆篱子,你想蹲笆篱子吗?想事情以前,动动你那叉劈的波尔儿喽头。”大师兄看着安童恶狠狠地说到,吓的安童直摇头。天翔在一旁听的却直迷糊。

我忙给天翔翻译,说大师兄讲的是东北方言,蹲笆篱子是蹲监狱的意思,叉劈是出差的意思,波尔儿喽头是脑袋的意思。整体的意思是说:这金丝楠木的棺盖带出去也是白带,根本没人敢要,而且一旦走漏消息,还要有人蹲监狱,问安童你是不是想蹲监狱啊?下回再说话以前,动动你那出差的脑袋。

我给天翔解释完,他才明白什么意思。对着安童就说:“别急,你想啊,这墓主舍得用价值连城的金丝楠木棺椁做诱饵,就证明主墓里一定有比这个更值钱的东西,也许还是什么无价之宝呢。”安童听着天翔说,还有无价之宝,嘴角翘的老高,都快合不起来了。

“先别说这些了,先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大师兄低沉地说。

“现在我们得想办法找到去主墓的途径,都仔细想想来的时候有其他的分支道路吗?”天翔接着说。

大家围坐一圈,我把我和天翔走的路,都说了一遍,只有运沙路没有走到头,但估计应该是封死的,而且运沙路不可能通向主墓,也就是我们那边并没有其他的涂经了。大师兄也把他们走的仔细说了一遍,沿途也没发现其他的分支,只是炸了一面墙,打通了一条路,就顺着一路就来到了这里。

也就是说,我们走的不同路,却都把我们引向这里的陷阱,看来这是墓主处心积虑安排的成果,倒是奏效了。把主墓隐藏了起来,却把条条分支都引到了这里,让所有人都误以为这才是主墓。

可我总觉得和天翔一路过来漏掉了什么,但总是想不起来,到底哪个环节差那么点什么?我把心中的疑惑和天翔说了,天翔也感觉我们漏掉了什么,也觉得怪怪的,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直到安童在一旁抱怨道:“要是多带点装备下来就好了,还可以打几个盗洞。”我才意识到,我和天翔过来时漏掉了什么。

“是盗洞,那个让我们穿梭在墓葬群中的盗洞。”我肯定的说到。天翔似乎还没有明白,我接着说:“你想想,按照我们看到的情景,那个盗洞的应该是建造这个墓的工匠挖的,他既然是建这墓的工人,就应该熟知这个墓的一切,那也就是他打的盗洞有问题,或是说我们俩理解错了。”

天翔还是没明白,问道:“有什么问题,这和主墓有什么联系吗?我们哪里理解错了,他只是一个想逃跑的工匠而已。”

“错,我们俩被这种假象给欺骗了。如果他只是为了逃跑,那他完全有更好的途径,运沙路往往都是直接通到外边的,即使被封堵了,那他也可以完全直接把盗洞打到外边去,而不是把盗洞打到悬棺那里。”我肯定的说。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想逃跑,而是要进去。”

我点了点头接着说:“|盗洞给我们带到了悬棺那里,然后就没有了踪迹,如果说打那盗洞的人来到了这里,那应该还有其他的出路,可这里显而易见,根本没有其他的路,大师兄他们也是炸了一面墙才来到这里的,他们那边也应该是走不通的。而现在这里也没有一具尸体,也就是说,那个打盗洞的人,进去了。不是这里,就是悬棺那里一定还有一条路。”

“你说的有道理,这里我们刚刚检查过,除了玄武棺下的密道,没有其他出路,而他应该知道玄武棺下的密道,通向虚盾空间,所以不可能走那条路,那就只有悬棺那里,还有一条路了,这是唯一的解释了。”天翔起身接着说:“走,咱们去悬棺那里看看。”

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我一想到还要去悬棺那里,我就打触,浑身不自在,虽然明知悬棺里能动那主,被铁皮包裹着,外边还捆绑着铁链,但还是怕它跑出来,心中还是有些惧怕。

第27章:深渊

不管心中有多么恐惧,只要有人继续前进,你就没有理由退缩,也一定要硬着头皮走下去,因为你没别的选择,一旦退缩你会发现那比前进更可怕,身在墓里就不要回头,回头只会让你更加惧怕。这是师傅九年前,在四川一个古墓里和我说的话。

我虽然仍未完全理解师傅的话,但我知道,这是师傅的忠告,就像现在的我一样,这忠告比较适合。走到这一步,我只有前进的选择,已经没有了回头的余地,尽管我很想离开。

沿着过来时的甬道,朝着悬棺的墓室走去,我把来时见到悬棺墓室的所有情节,都讲了一遍,让大家都有个心理准备。马上甬道就要走到头了,我不知不觉的放慢了脚步,开始不愿意再向前行走。一直在勉强的克制内心中的恐惧,很怕表现出来,可脸上的冷汗却把我内心的恐惧彻底出卖了。

“七叔,你出了这么多的汗,那里边的东西真的这么可怕吗?”安童在旁边走,看着我问到。

我没有做任何回答,就好像我没有听到他的问题一样。不回答,不是我不想理他,而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去回答。这墓里发生怪异的事太多了,我不得不相信那里边能动的主,有能力摆平我们。

果然,我们进来时的门,并没有关上,第一个走进去的是天翔,而我是拖到最后一个进去的。不过悬棺里那主,好像没有发现我们来了,悬棺仍然静静的悬挂在空中。

也不知道是我多虑了,还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恐惧,内心里总是忐忑不安,让我有种想尽快离开这里的想法。我也很难以全神贯注的去找另一个出口,总是心神不宁去抬头看上边的悬棺。

所有人都去找出口了,只有我时不时的抬头去看悬棺,很怕哪里边的主出来,可这异常安静的悬棺,让我越看越觉得头骨发麻,太静了,静的好像它就没在里边一样。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吓的我浑身一激灵,猛的想往出跑,就听后边有人说:“你干什么呢?”我回头一看,是天翔在身后。心中顿时怒火燃烧了起来,随口骂了一句:“你他妈了个B的,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可面前毕竟的是天翔,我还是克制了一下,如果换成是安童,我肯定不止骂一句这么简单。

“好了,是我错了,我就是想知道,你在这想什么呢?”天翔并没有因为我骂他而生气。

我见他都这么说了,也没有怪我的意思,只好顺着台阶下了。“你没发现,这悬棺太静了吗?静的好像能动那主,没在里边一样。”我疑虑的说到。

天翔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径直朝最近的一个固定悬棺的铁链子走去。伸手便晃了几下,紧接着,悬棺就开始自己动上了,不时还有拍打声。天翔指着悬棺看着我问道:“这回安心了吧?”

我点了下头,天翔接着又来了一句:“你小子,就贱皮子,上边不动,让你安心找出路,你不干,非得让上边的动起来,你看把他俩吓的。”

我一看安童和马天明都要吓傻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悬棺,可我现在倒觉得安心了不少。也许,我真的太残忍了,用他们的惊慌换取我的安心。

“别怕,那家伙出不来,你们安心找路吧。”我朝着他们俩个喊了句。尽管我告诉他们,里边的出不来,但他们还是非常的害怕。毕竟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恐惧还是可以理解的,我现在一点都不害怕了,反倒开始去理解他俩了。

“小七,抓紧时间,机关还是你比较熟悉。”大师兄在远端大声说到。

我应了一声,立即开始忙动起来,先是围着四周的墙壁,仔细的观察着,却也没有发现。然后又仔细的敲打地面的青砖,还是苍天不负有心人啊,就在悬棺的正下方,有两块大青砖的声音,有种空洞的感觉。可是却看不见缝隙,用手很难拿的出来。

我掏出乌金匕首,去撬一个角,撬起来一看。果然,青砖下边是空的,赶忙告诉大家都来这里。把两块青砖起下来,放到一旁,用探照灯往下一照,又出现了一条楼梯路,只是这条楼梯路显的很规整。

又是天翔第一个走了下去,这家伙总是这样,跟猴急是的。我们也只好跟在他身后了,这楼梯很短,往下走六七米,就变成了一条平坦很宽的甬道了。

这甬道和上边的甬道有着大不相同,这个甬道非常的宽,有着半自然的风景,只有地面和左侧墙壁用的是小青砖,其余地方都是一体的石头墙,不过打磨的却很光滑,倒是很像通往主墓的甬道。

探照灯照到前边左侧的墙体有些不同,我上前仔细的看着这个位置的墙体,这里显得有些凹凸不平,而我们一路过来,这甬道两侧都显的非常光滑,唯独是这里如此的不工整,心里感觉怪怪的。正当我站在这思考的时候,他们却没停下,而是继续往前走,随着灯光的远离,我也只好跟着向前走了。

再往前走了不到50米,甬道前边又出现了楼梯,这楼梯是向上走的,而且很陡峭,但却很宽,宽的有点离谱,可以十几个并排走。这规格的楼梯,越来越像通往主墓的道路了,我们甚至有了种胜利的喜悦感。

这喜悦来的太早了,我们甚至想唱一首歌庆祝一下。5个人并排前行,一路向上走了能有几十个台阶,来到了一个缓步台,这缓步台不是很长,只有3米的距离。然后楼梯又开始由上向下延伸,不过探照灯,向下照去,黑暗了不少,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的光亮了,台阶的材料也不同了。上来时台阶应该是白色条石,而下边的这些台阶,是暗青色的花石,看上去特别的黑暗。

也没听清是谁说了一句,这青花石应该比白条石贵不少吧,听着这句话一想,应该是快到主墓了,主墓周围都会布置的好一些。现在一个探照灯已经不能照亮底下的黑暗了,只好把大师兄的也打开了。

其实两个探照灯,也勉强看着脚下的青花石,在往远一点照去,也只能看见青花石的反光点,其他地方还是黑黝黝的。大家只好摸索着往下走了,越往前走下去,越感觉外在的气流越大,而且可以感到有一种气流的阻力。

“你们感觉到没有,咱们不像是在往主墓里走,而像是在往外走。”天翔边走边问到。

“这气流有些不大对劲,主墓里肯定不会有这么强的气流。”大师兄接着说。

我刚想张口说话,突然就听见一旁的马天明,啊,的一声,人没了,低头一看,有两只手抓着台阶呢。还好这家伙手快,抓住了台阶,要不然就掉下去了。我刚要伸手去拉他,耳边又响起,哎呀,一声,扭头一看,安童也不见了,天翔和大师兄都猫着腰各拉着一只手。

“七叔,快拉我上去。”马天明在底下喊,我这才缓过神来,蹲下伸手去拉马天明,抓住了他一只手,可怎么也发不上力。正准备抬脚换个姿势,能让身体多个支点,好发力拉他上来。

右脚向下个台阶一踩,瞬间,踩空了,整个人来个侧翻,直接摔了下去,慌乱中左手抓住了台阶的边缘。就在我踩空的一瞬间,一下给马天明,闪了下去,忙用右手划了一下,幸好抓住了他的衣服。

可这么一来,抓台阶的左手,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正在慢慢的向后滑落,原本一只手整个抓住的台阶,现在只剩4根手指紧紧的搭在台阶上。

“七叔,你放手吧,这样我们两个都得掉下去。”在下边的马天明已经感觉到我快撑不住了。

“别他妈,那么多废话,你的手能不能抓到我的腿?”我非常吃力的喊到。

马天明左右摆晃了一下,说道:“能够到。”

“那好,一会我数1.2.3.数到3时,我松手,你去抓我的腿,我一只手撑不住了。”

马天明在下边嗯了一声,我便开始数:“1.2.3.”我立刻松开拉着他的右手,以最快的速度往上抬去抓台阶,就在右手刚搭在台阶上时,马天明抱住了我的腿,腿上就是往下一沉,左手瞬间挺不住了,脱离了台阶,还好右手发上力抓住了,这一套动作无论哪个环节慢了,都有可能要了我们俩的小命。

此时安童已经被他们俩拉了上来,大师兄和天翔赶忙过来帮我们,一人拉着我一只胳膊,往上拽我,底下的马天明死死的,抱住了我的双腿。说是拽我,其实就是拖上来一样,我肚皮死死地贴在台阶上摩擦着上来,直到马天明能抓住台阶,我才真正的爬上来,接着他俩又把马天明拽了上来。

上来后,我躺在台阶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再一看安童和马天明,满脑门淌汗啊,估计刚才都是吓的够呛。

大师兄用探照灯,往下边照去,只能看见光柱,已然没有了台阶,只有四周的漆黑,根本看不到底的万丈深渊。

第28章:镜像

看着深不见底的深渊,我这心里恨的是直咬牙,恨不得立刻找到主墓,把墓主的尸骨拿出来,给他来个粉身碎骨,没死血尸手,倒差点死这里。

“咱们这是又中招了,看来这墓主真不是一般人,设计墓的更是神人啊,这种陷阱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天翔在一旁说到。

“太高明了,能设计出如此简单却直接致命的陷阱,让人防不胜防,幸亏我们没有同时走下去,要不然还不得都摔死啊。我接着又说:“这墓太邪性了,什么都可以利用起来当机关,咱们可要小心啦。”

“怎么办?没有路了,回去就还是原来的那几条路。”安童躺在一旁问到。

谁都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呆了一会。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一路过来,几乎都是指引着我们走向陷阱,也不知道别的路还有什么样的机关陷阱,所以都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了。大师兄站了起来,说道:“走,往回走,总不能在这里呆着。”

顺着楼梯又一路折返回去,当走进甬道时,我突然想到点什么。自言自语道:“不工整的墙壁,对,就是不工整的墙壁。”他们被我这一叫吓了一跳,我顺着甬道便开始快速的寻找那块不工整的墙壁。

果然走了没几步,便发现了那块墙壁,这一次,我没有独自去思考,而是让他们来看这墙的问题,可他们却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我解释和他们说:“你们仔细看一下我们走的这条甬道,所有的地方都是非常光滑的,唯独这里,显的特别不工整,就像是后堵上去的一样。”

听我说完,天翔便开始敲打着那块墙壁,可无论如何也听不出来是空的。天翔对我摇摇头,但我依然觉得还是有问题,让安童帮忙抠下了几块青砖,还真不好抠,费了好大的劲,才弄下两块,里边露出来的是泥土。

“走吧,七叔,里边不是空的。”安童拉着我便要走。

我顺手抓了一把土,当手刚抓出来的时候,立刻感觉到,这土很松软,拿在手里一种好熟悉的感觉。安童拉着我向前又走了几步,我不断的捏着手里的土,才意识到是废土。我立刻让大家不要往前走了,我有重大发现。

我让安童把所有不工整的青砖拆了下来,果然不同了,除了里边有盗洞大小的地方是泥土,其余的地方都是山石。天翔走过去,闻了闻里边的土,嘴上说道:“果然,有个盗洞,这个盗洞是从里边回填上的。”

我看了一眼,除了大师兄后背有两根短铁条,剩下我们一点工具都没有带下来。也只好用这铁条了,我接过大师兄的铁条,开始往出扒拉里边的泥土,最后发现还没有直接用手快呢,所性直接用手去弄。还好回填的不深,被我的手一下给推了洞出来。

大家一看到,有洞也齐拥上来帮忙弄废土,看他们都弄我便退了回来,偷偷懒歇息一下。很快,盗洞边上的废土都清理了出来,我看他们一个个累的呵斥带喘的,让他们休息了一下。

我决定,顺着盗洞走,也没给他们探讨的机会,蹲着走了进去,跟在我后边的是安童,其他人陆陆续续的也跟了进来,这盗洞看样子很长,探照灯根本照不到头。脚下一会是泥土,一会是石头,看来打盗洞这个人废了好大的周折。有些地方可以感觉到是用废土填平的,脚下一坑一哇的很不规整,而且弯曲错乱,毫无规矩。

当我向前走到一处拐角时,前边地下出现了一个由两块大石头组成的大缝隙,我刚停下来,想仔细看看,由于当时离缝隙太近了,被后边的安童,一下给我撞了下去。本想想反手抓个东西,没成想把安童给带了下来。

这缝隙到不深,但四周的石头都很光滑,得靠外力帮忙,才能上去。我看了一眼后边的安童,说道:“你小子,捡钱呢?也不抬个头。”

“谁知道你停下啊,我走的正起劲呢,停下也不说一声,给我摔得还疼呢,还没赖你,到怪上我了。”

真让这小子给气死了,看他那样,我也没有在理会。用探照灯照了一眼四周,都是光秃秃的大石头,但都比较亮。当照到离我最近的大石头的时候,好像有个人蹲在里边,还在向我们俩笑。

我拽了一下安童,让他看看石头里那人,对着我们笑呢。安童看了看说道:“那不是李可吗?妈的,看到我们掉下来,他还笑,真找抽。”

我仔细一看,还真是李可,这小子进石头那边干什么?刚想说话问,安童就在一旁拉我的衣服,我扭头一看。给我吓了一跳,安童全身发抖,脸色也极其难看,甚至听见发抖牙齿的碰撞声。

安童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块石头看,我再一次顺势看了进去,里边只有李可在那看着我们笑,没有其他的。

“你怎么了,吓成这样?”我问安童。

“石头里的是李可。”安童语带颤抖的回答说。

“是啊,是李可啊。”我肯定的回答到。可当我说出李可名字时,立刻意识到了,李可已经死了,怎么会在这里对着我们发笑。满脑子李可死时候的过程,一根箭穿过了他的脑子。越想越害怕,吓的我也脑皮开始发麻,全身的汗毛瞬间都竖了起来,腿也开始轻微发抖。

我心里开始怀疑,看到的是幻觉,难道我中的那烟,还没有醒。但仔细一想又不对,如果是幻觉,安童不应该看见,事实是,安童比我更恐惧。

“你们俩怎么回事?上不上来。”天翔在上边喊到。

他这一喊,吓的我和安童一哆嗦。抬头一看,天翔和马天明的手都伸了下来,就等着我们上去呢。我让安童先上,可他愣是迈不开步。

我也是强装的镇定,幸好李可在石头里,要不然,我真得被他吓死。推了几下安童,他才勉强能动,抓着上边的手,连腿都不会动了,生生被拽了上去。当我被拽上去后,再一看安童,目光呆泄,就和傻了一样。

“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吓这样了?”大师兄问我。

“李可在底下的石头里,看着我俩笑。”我低沉的回答到。

“李可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底下?”

“我也不清楚啊。”

“是镜像,先别管那么多,快走,这里边既然有镜像,一旦我们分心就会迷路的。”天翔在一边催促说。

第29章:猛虎骑尸

听着天翔说完,也没有敢多问,很怕耽误时间迷路。天翔走在了最前面,我跟在他后面拽着安童,马天明在后边也扶着安童,这小子现在就像是个软柿子一样,站都站不稳。大师兄在最后,我时不时的总要回头去看看,很怕李可爬上来跟着我们。

心理恐惧后边,脚步就越加紧急,明显感觉走的比以前快多了,还好这洞打的够高,要不然在害怕也快不起来。盗洞向上延伸了一个小坡,就来个了一个墓室。这里也算不上是个墓室,完全不是墓室的格局,但摆放个棺材,也只能叫墓室了。

一进来看这个场景很眼熟,我立刻想到了,在望乡廊里见到的一幕。这是第三层的炼丹室,但画上并没有棺材,这里却摆放着一个棺材,而且摆放在角落里。

正中间有个金色的台子,台子上边放着一些器具,有一些铜制和铁制的勺子、镊子一类的东西,应该是古人炼丹时用的。右边是个石头堆砌的方池子,左边是一个可生火的炼丹炉,旁边还堆积了一些东西,估计应该是生火用的。

看整个墓室里的样子,应该没有机关,毕竟这里不是正规的墓室,只是个炼丹房,往池子里看去,里边是一层厚厚的干血块,已经干燥的有很多条裂痕了。池子外边的角落里,堆积了很多的尸骨,这些尸骨,一看就是小孩子的,都很短小。

看着这些小孩的尸骨,感到后背发凉,但我已经不恐惧尸骨了,可能是习惯了,可以联想到池子里的血,应该都是这些小孩的。古时候,不少达官贵人为求,长生不老,利用童男童女的血来炼丹。

“炼个丹,用的着这么多小孩的血吗?真是他妈的残忍,缺德啊。”我很气愤的骂道。

“那不是炼丹的。”天翔在一旁回答说。

“那他妈的杀这么多小孩干什么,好玩啊?”我接着说道。

“是养尸用的,用童男童女的血炼丹,给人吃,再用童男童女的血去泡,等人死后,葬在带血的石棺里,就不会彻底死去,成为冷血的血尸,用血尸守墓,可保千年平安。”

“血尸就不会死吗?”马天明问道。

“等棺材里的血液净化完,血尸就会死掉。”天翔很肯定的回答到。

“我靠,你知道这么多,遇到玉石棺的时候,你就知道,那里的血尸能动,怎么那时不告诉我?”我怒气地问他。

“那个我也不敢确定,来到这里看到童男童女的血池,才敢断定。”

此时,大师兄在四处找其它的路,安童还在那里发呆,仍没有缓过来。也许当时石头里出现的是血尸,而不是李可,现在安童就不会这样。我看着角落里的棺材,问天翔:“要开吗?”

天翔点了点头,走了过去,我和马天明也紧跟了过去,这棺材很普通,有的地方已经腐蚀的烂掉了,而且没有棺钉,开它应该不费力。天翔过去并没有直接去开,而是先观察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抬手就把快折的棺盖,举了起来,不过很快就放了回去。

“里边有什么?”我疑惑地问到。

天翔摇了摇头说:“什么都没有,是空的。”

“都过来,这里有往上走的路,别在这里耽搁了。”大师兄在一个石门缝隙处喊道。

大家赶忙朝着大师兄走去,我和马天明拉着安童,边走边和安童说话,希望他快点缓过来,毕竟这是墓里要集中精神。石门开的缝隙刚好能侧身走过去,里边又是一条甬道,而且前边那一段还是楼梯的。这一次大家都非常的谨慎,生怕再中了陷阱。

不过这次很顺当,路也很短,并没有机关陷阱。而是直接来到了一个小墓室,这墓室明显不是葬人的,而是吓人的。

正中间有个石头雕像,一个面目狰狞的恶煞,被一头极其凶恶的猛虎骑在背上,底下的凶神恶煞的人在爬行一样,而上边的猛虎是坐在上边。

“这雕像好怪啊,是什么意思?”马天明问道。

“这是猛虎骑尸,看来这是一位同行修建的陵墓啊。”大师兄回答说。

“我还是没明白,大师伯,什么是猛虎骑尸?”

“猛虎骑尸是从隋朝开始的,当时隋朝动荡,连年征战,粮饷匮乏,皇帝就四处召集盗墓者。当时便出现了一支由官府带领的盗墓组织,帮助皇帝来筹集军饷,由于这些盗墓者帮助皇帝解决了钱粮问题,后来皇帝还给这些人封了官,并给这个组织命了名,就叫:猛虎团。猛虎团便开始在全国各地掘丘盗墓,但人员招募的也越来越多,大家互相都不认得,很多人都盗重了墓,有的墓甚至被好几拨猛虎团的人盗取过,当时盗墓者非常忌讳入主墓而无盗物,所以制定了一个制度,猛虎团成员所盗过的墓,都要在主墓前留有猛虎骑尸的图案标记,以便后来者见图案就不要再进主墓了。直到清朝后期,还有不少盗墓人,以这种方式,提醒后来者。”大师兄解释说。

“那我们岂不是白来了,这墓被人盗过了。”马天明说道。

“这个雕像,很明显是修墓的时候雕刻的,也就是说墓主很了解盗墓者,在这里做了假象,只不过这假象做的怪笨的了,雕刻的这么大,谁盗完墓,还有闲心在这里雕刻这么大的石像啊。”我接着说道。

“你们都错了,这是猛虎骑尸不假,但它还有一种意思。”天翔接话说。

“你是说,首领墓?”大师兄疑惑地问到。

“是的,看样子应该是,我们一路经历的那么多,很多机关、陷阱都不是我们能领悟的,完全可以理解这是猛虎团首领的陵墓,他把曾经盗墓遇到的机关都运用到自己的墓穴里了,这石像应该是警示盗墓者的,后边应该有一条过道是通往主墓的。”天翔回答道。

“那还等什么?咱们快点吧。”我显得特别着急。

大师兄拉住了我说道:“如果,天翔说的是对的,那我们得做好准备,主墓里必然是机关重重,还是小心的好。”

“我建议还是不要进去的好,毕竟我们是来找8年前的线索,要是想进去,就必须要带足装备和人手,就我们这几个人,一点装备都没带,就怕我们是有进无出。”天翔很严肃地说。

天翔很少这样严肃的说话,看着天翔的样子,我也意识到了,里边的危险性。不过盗墓者遇到这种大墓,难免手痒痒,总想着进去看看,不拿东西也好。

我绕到石雕后边,果然正如天翔所说有一个过道,这过道很短,只有不到10米的距离,探照灯照进去可以看见里边大概的结构。只见里边有一口血红色的棺椁,非常的大,比正常三四个棺椁加一起都大,看的我很吃惊,忙喊道:“你们快来看,这棺椁太牛B了。”

忽然间,就感觉后脑一疼,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30章:钓鱼岛

也不知道我晕了多长时间,恍恍惚惚的就感觉自己走了好多的路,转了好多的弯,一会被拖着,一会被背着,不断的交替换人。这段时间里我不断的做梦,不断的换地方,我就像是一个死人一样,随意被别人摆弄着,一会被架着,一会被抬着,总是这样反反复复,我感到全身好疲惫,好累,好想接着睡,可总有人在附近呼喊我的名字。睁开眼睛一看,安童和马天明坐在我一左一右,远处还有微弱的亮光。

“七叔,你可算醒了,给我们都累坏了。”马天明朝我笑着说。

我摸了摸后脑勺,还有一些疼,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是哪里?”

“刚才,你差点就没命了,要不是天翔及时救了你,恐怕你就见不到我们了,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不过我们离猛虎骑尸那里很远了。”

“你说的什么啊,云山雾罩的,说清楚点我怎么就差点没命了呢?”我接着又问道:“对了,刚才谁打我?”

“幸亏那时天翔把你打晕了,要不你真的没命了。你还记得你大喊那主墓里有什么吗?”

我想了想说:“记得,应该是一口极大的血红色的棺椁。”

“七叔,你知道我们看到的是什么吗?”马天明看着我问道。

“你们看到的什么?难道还不一样吗?”

“是的,我们和你看的真的不一样,我们看见的只有一个巨大的石龙头,两只眼睛上镶嵌的是红宝石,非常的有光泽和诱惑力,让人不知不觉的想去看。听天翔说,那东西叫摄魂石,可以吸引人的注意力,让人神志不清,产生错觉。一旦被摄魂石控制住的人,最后都会主动的走进机关,丢失性命。你应该是被摄魂石控制了,所以你看到的根本就不是真相。”

我摸了摸后脑勺,还是有点酸痛,说道:“真的假的,你说的这么玄。要是发现我有错觉了,叫醒我就是了,怎么还给我打晕了啊?”

大师兄和天翔从远处走了回来,可能是听见了我和马天明的说话,大师兄道:“当时你已经往里边走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要不是天翔及时把你打晕,你恐怕就进去了。”

我看了一眼天翔,说:“谢了啊。”

天翔并没有回声,而是看着安童说道:“这小子,看来吓的不轻了,到现在还没恢复好,咱们得尽快出去,快点离开这里。”

大师兄看着我问道:“你能行吗?要不要再休息一会。”

“我没事的,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出去,前边有个盗洞,里边外风很强,应该是通向外边的,你没事,咱们现在就走。”说完,大师兄朝着前边走去。

安童可以自己走了,但精神上还是有点低落,看来李可对他的刺激不轻。我们钻进了一个非常精致的盗洞里,这盗洞小的连蹲都蹲不起来,只能靠爬行,盗洞略微向上倾斜,一路都是向上,但好像永无止境一般。

我们顺着盗洞一直爬行着,这盗洞长的已经不能用米来计算了,按公里计算都不为过。在盗洞里爬了一个多小时,却还不见洞口,越爬越觉得压抑,满身的汗水已经把衣服给湿透了,有一些泥土粘在衣服上,增加着重量。后边马天明大口大口的喘气声,可以听得出他已经要到极限了,可在盗洞里一刻也不能停歇。

祖师爷曾说过,盗洞是通向财富的必经之路,但也是最为危险的地方,因为在盗洞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只能勇敢的去面对,就是想退缩,也没有这个条件,所以快速离开盗洞,就等于快速的离开危险。

爬行有近两个小时,才看到胜利的曙光,可以看见阳光照射进来的光芒。那真是生命的重生一样,刹那间犹如刘翔附体一般,朝着一缕阳光,拼力一冲。这一点在马天明身上最能体现,已经筋疲力尽的他,在后边不断的催促着我,快点,快点。

到了阳光照射处,才发现洞口是垂直的,是一个自然形成的石砬子口,目测一下脚下与洞口的距离,有20米那么高,虽然不是很陡,但要爬上去,还要费一些功夫,要是掉下来,后果也是不容乐观。不过看着眼前的洞口,一个个都精神饱满的。就连安童见到上边的阳光,也露出了微微的笑容。都在底下休息了一会,没有做过多的讨论,第一个爬上去的是马天明,紧接着都跟了上去。

这是一个小岛,岛上生长着植物,应该是有一定的淡水资源,中间很平坦,像是个小平原一样,一侧是像山峰,另一侧则像小丘陵,四周还有自然形成的礁石沙滩,象围着小岛的公路一般,倒很像是沿海城市的滨海大道。

看到了海水,都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用海水清洗了一下,现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正常的喜悦,我把两个青铜三角裹封铃拿了出来,原本是要在海水里涮涮的,上边粘了不少的泥。

当我拿着三角裹封铃放进海水里时,这没有撞针的铃铛竟然响了,而且响声就像是有人在尖叫一样。这声音特别的悲催,让人感觉到非常的压抑不安。拿出海水时,却又不响了,原来这铃铛是要在海水里才会响。

大师兄走了过来,一下拿去我手中的铃铛,仔细看了看问我道:“你怎么会有这个铃铛?”

“从墓里带出来的,怎么大师兄你认识这铃铛?”

“不,不认识,就是觉得稀奇。”大师兄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回答道。

看着大师兄表情非常的怪异,言语间又含糊不清,就知道大师兄一定是认识这铃铛,只是他不想说而已。我并没有去追问他,主要是还没搞清楚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是怕别人知道,还是就不想说,不过这些都有可能。可以很肯定的是,这个铃铛应该是有一定来头的,要不然大师兄的表情不会如此。

我故意转移话题,说道:“只是可惜了,到了主墓却没能进去,里边一定还有意想不到的宝贝,也许还能有师傅的线索。”

“别急,那个主墓,我们一定会再进去的,那里一定有师傅的线索,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大师兄肯定的回答说。

我把其中一个青铜三角裹封铃给了大师兄,他坐在石头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看,我没有打扰他,而是奔着天翔他们那里走去。

天翔和安童他们一起讨论着这是哪里,对讲机在这个区域并不好用,也不知道我们的船能不能发现这里,看来我们只能在这里的等待了。我看他们聊的火热,我也加入了其中。

“你们发没发现,这岛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就是想不起来叫什么了。”天翔很疑惑的问道。

“电视上最近总播南沙群岛,这应该是南沙群岛的一个岛屿。”马天明在一旁自作聪明地说道。

我按着天翔的思路去想,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就那么几个岛屿,这里的地理位置显然不是南沙,我看着天翔说:“我想到了,是钓鱼岛。”

“对,对就是钓鱼岛,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前几天电视还报道说,有几个小日本要登岛,宣誓主权呢。吗的,硬说钓鱼岛是他们的。”天翔义愤填膺的说道。

“那我们这算不算宣誓主权啊?”马天明问道。

我接着说道:“当然算了,本身钓鱼岛就是我国固有领土,这一点毋庸置疑。不只我们算是来钓鱼岛宣誓主权的,就连底下的陵墓都在宣誓主权,那陵墓里葬的都是中国人,有着好几千年的历史了,那就是铁证,小日本要是再敢登岛,就把血尸放出来和他们谈谈。”

“快看那边有船,是挂中国国旗的。”安童非常兴奋的喊道。

顺着安童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确来了一艘中国船,直接奔着我们的方向而来,当离的稍微近一些时,才看清是天翔雇的那艘渔船。

转身在一看身后的天翔,手里拿着一个小型的卫星跟踪定位器,自言自语道:“这东西还真好用。”

就这么一个举动,让我对天翔更加刮目相看,他想的事情总是能想到我们前面,他所做的准备,总是出乎我的意料,不得不让我信服。

我们上了船,把船上的国旗插在了钓鱼岛上,也算是我们在钓鱼岛上宣誓主权的佐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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