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撒旦…… 我来自黑暗……
记得在暗黑的深夜…… 我附身罗马军队……Domenico 神父:“你能不能告诉我们,我们究竟错在何处? ”撒旦着,说了三个词后消失:“上帝死了。”……为了继续我们的追寻,有必要暂时相信一下,两千年前,在Golgotha( 骷髅地) ,一帮全副武装的罗马士兵,将一个疯了的预言家钉在十字架上,并嘲笑他的痛苦。
弑神者下令将他从上面扯下,并以最精确的外科手法将他腐烂的尸体做了十几年的尸检。
耶稣哭了,因为在这场战争中他彻底失败了……他们没有黑色的掩饰和下巴上流淌着的人造血浆……
他们罪恶的灵魂深处的欲望的流动。在静止的空气中,如此完美地被创造着。
在漆黑阳光的清晨,当我从困顿中走出,带着白色黑夜的疲惫与疑惑…… 走入最深沉堕落的迷梦…… 这个梦似乎很长…… 但在人世界似乎很短……
我憎恨一切我讨厌的…… 我觉得我很性感…… 即使是在黑夜当中……
我躲在白色窗帘的背后…… 我深怕紫外线腐蚀我娇嫩脆弱的肌体…… 我憎恨一切我讨厌的…… 我觉得我很性感…… 即使是躲在心灵幽深的背后,享受沉默的黑暗……
我会觉得我很变态…… 但是…… 那种在身体深处的疼痛依然残留,我的军队的死带给我的。周围陌生人依然在,长久地注视着我这个方向。我看不清他藏在黑发后的双眼。我想他们是不是也盛满了寂寞。
我倒在了地板上,血液深处的音乐在流动,我看到陌生人与他的提琴,这天籁之音如风,在我的灵魂中挣扎。
恍惚中,我看到一只蝴蝶飞过。寂寞的音乐与文字在黑暗中相恋,它们死死纠缠,寂寞如故却不肯正视。在明亮的阳光中我闭上双眼,任他的音乐侵略我的思想,我的灵魂。在窗前的地板上,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们的死亡之音战胜了Mozart…… 音乐消失后很久,我在孤独中抱紧自己…… 宽广的门下,除他以外,没有别人,只在朱漆斑驳的大圆柱上,蹲着一只蟋蟀。
撒旦正当朱雀大路,本该有不少戴女笠和乌软帽的男女行人,到这儿来避雨,可是现在却只有他一个。当阳光洒满我的房间,琴声会准时响起。带着魔法的盅惑。我想我是不是该问问他,演奏的理由。在我的窗前,孤独地,即使是有着风的天里。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这数年来,接连遭了地震、台风、大火、饥懂等几次灾难,世界已格外荒凉了。
照那时留下来的记载,还有把佛像、供具打碎,将带有朱漆和飞金的木头堆在路边当柴卖的。
在这种荒凉景象中,便有狐狸和强盗来乘机作窝。甚至最后变成了一种习惯,把无主的尸体,扔得到处都是。
所以一到夕阳西下,气象阴森,谁也不敢走出家门。
我的花园是荒芜的,我的世界让野草长满小径,墙皮剥落。
我拒绝任何来访,自己也足不出户。甚至不去买一本自己出版的书。
白色的野菊却点缀满了荒凉的花园,散发出诡异的芬芳,在夜色中妖娆地开放。我想,它们是为了生命而开放的。
我向他走去,我呼吸着久违了的空气,阳光温暖地照在我的脸上。天空是蓝色的,是那种绝望的蓝。在外面的世界里,带着长期隐居的苍白,我恐慌。
倒是不知从哪里,飞来了许多乌鸦。白昼,这些乌鸦成群地在高高的门楼顶空飞翔啼叫,特别到夕阳通红时,黑魆魆的好似在天空撒了黑芝麻,看得分外清楚。当然,它们是到门楼上来啄死人肉的----今天因为时间已晚,一只也见不到,但在倒塌了砖石缝里长着长草的台阶上,还可以看到点点白色的鸟粪。
音乐停了,他看着我。
那是一双盛满思念的双眼。
我们歌唱,我们跳舞。
为了我们悲剧性的一天…… 也许还有仇恨。
七天。完美的乐章。
它已经结束了,他放下琴弓。
这是否是一个承诺。多年后的一个清晨,我思念着他的琴声时,想。
大街上永远繁华,我的房间永远寂静。
我带他进了我的书房,细细地翻看我的文字。它们很惊异地与他的乐章吻合,在抑制的激情中缠绵。我发现,它们背负着太多太多的思念了。
他在楼下演奏了一夜。
我梦见了他……
他伏在我的耳边说,到深海里来吧,我们歌唱…… 我们跳舞…… 为了我们悲剧性的一天……
在这忧郁的云下,我将失去我所有的希望,我们哭泣,我们祈祷…… 为了我们黑暗的葬礼…… 恶魔的思想已注入我的灵魂…… 在这里埋葬着我们的梦想。
在甜蜜的梦中,没有什么可以隔绝我们。
死亡没有疼痛……
黑暗笼罩着我,鬼魂在对我微笑…… 是残杀…… 还是对生命的掠夺!?
我窒息。我睁开双眼,血漫过我的头顶。我的周围便是红色的天红色的地。这芬芳的,鲜艳的,生命的液体把我紧紧包裹。
大理石的地板上是血的足迹。抬头,一张年轻的脸,被血浸湿的长发低垂,了无声气。
我惊醒了。
提琴手安静地看着我。在黑暗中我意识到那是一个梦。
我梦到了死亡。
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物,它们陪伴了我多年。
我战败了……
这忧郁的云啊,最后的祈祷陷入悲剧…… 这是黑暗世纪里3000年前的传说,曾经在某个地方真实地上演过。
美艳如花的贵妇用少女的鲜血来保持她的美丽。
没有感情,没有性,我的天使沉浸于罪恶中…… 我是如此的爱你,我要温柔的毁灭掉你……
大理石的地板血迹斑斑。无辜的鬼魂在城堡里哭泣。寒冷的黑夜里,年轻的女子无助地等待。她们在黑暗中死去。
我在清风中邪恶的微笑…… 我嘴角的血液是那么的性感…… 在我眼前的都是帮杂种!!
我等了3000年。
她没有回来。她的灵魂被埋在城堡的地下。于是我为她演奏,乐章便是她的歌唱。
在无尽的悲伤中…… 我没有信仰……
我是撒旦…… 我来自黑暗……
我的地板鲜血淋漓,我默默地跟随着。一排细小的脚印通往楼下。空气中传来若有若无的笑声,银铃一般的。
少女的灵魂被埋在地下,那里寒冷而黑暗。我寻找了她百年,发誓要让背负罪恶的贵妇在地狱中与我共同毁灭。烈火在燃烧她的同时也在燃烧着我。
从此我的灵魂厌恶阳光。
生命是如此疼痛。
深紫的夜光从天窗泻下来,梦魅般的影子在晃动风吹动白色的窗帘。隐约传来细碎的轻语。
我要亲眼看到你的离开…… 用我满含泪水的眼睛…… 我希望能给我最后一个吻……但一切早已丧失…… 我梦到了你的怀抱…… 好冷……
一股腐烂的尸臭,有一种强烈的感情,夺去了我的嗅觉…… 我要复仇…… 杀死那帮脆弱的杂种!!
我听到心破碎的声音。鲜红的血留了满地,他的双眼注视着前方,眼里的光芒终于熄灭。
夜的芬芳扑面而来,高塔上的火燃烧着绝望。血色的石像下挤满了狂热的人们。渴血的众神终于不见。
散发出死亡的诱惑的井如夜的眼睛,狰狞地注视着我。
我的思绪飘游着,在一种甜蜜的气息里沉醉,温暖的感觉。
海浪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在梦的摇篮里夹杂着叫床的声音…… 让我心烦…… 我不爽!!
我不喜欢你金色的眼睛…… 当你流血的时候…… 你是属于我的所有美女都要死!
你问…… 我爱你…… 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操!!只有杀戮才可以带给我永恒的快感…… 我觉得杀人和作爱的感觉是一样的……不是吗!?
Brich ,Youwanttosockme!?
我在深海里等你,黑色的海里有着我们长眠的爱。
我看到她的凋零…… 在这忧郁的云下…… 我憎恨我即将结束的信仰…… 黑暗中,血腥的水包围了我。
洁白娇嫩的大理石地板上,一双赤足踏在斑斑血迹上,一个美丽迷人的女子在鲜血的浴池中轻歌。
她冷漠的眼睛转向我,雪白的手臂从血中抬出,带着惊心动魂的诱惑。
我知道…… 她等着我来操她……
房间的另一边,2 名少女的尸体挂在空中,长发低垂,我看不清她们的脸。
死亡的苍老气息扑面而来,我已经不在乎了。黑暗中,我感到一束光洒向我。
黑暗对我说:“Welcomebackbaby……”
我在吸血的时候变得更加性奋……
我周围依然阴魂不散,我举起了沾满血渍的B52 ,我知道里面还有最后一颗子弹,我微笑着对黑暗的地狱呼喊:“我的子民们,我是不会抛弃你们的!!I ‘mFuckingLoveYouAre!!!”
我喜欢这个血腥的夜晚。
我是撒旦…… 我来自黑暗……
第二章
我同情吸血鬼,虽然我也是其中之一。
谁不惧怕死亡?但是我们却可以永生!!世上值得留恋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我离开了我深爱的人,但是我却失去了永远的幸福,我希望我是一之在天际飞翔的小鸟,飞舞在空灵的天际;或者说,我想成为人类,有可以为我生或死的人,人类把生命看得如此重要,是因为他们不可以逆天而行;虽然他们没有物种优势,但是,他们懂爱,听说,爱,是人类最美丽的语言……虽然我不懂他们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却深深的为之那份执着而感动,虽然我不是人类……
人要生存下去也有太多的理由。
但是我深信:生存不应建筑在死亡之上。谁也无权以別人的死亡铺垫自己生存之道。所以我同时憎恨吸血鬼,我们虽然可以永生,和年轻美貌的容颜,但是我们体会不到时光与爱。我告诉阴阳界神,帮我超脱,于是我超脱了,我变成了涅磐中的永远,虽然我不懂人类的永远与爱,但是我深深为之感动,我曾经听说我们血族中有个叫莉莎的,她就是为了爱嫁给了人类的老公,虽然她们最后一起共赴黄泉,虽然吸血鬼与人类的死亡方式不一样,但是他们同样是结合了,T.PAHATH与莉莎的结合,是一种错误,但是美丽而可爱,令人扼腕叹息,但有美丽可爱,我知道,他们都没有死,因为他们相信人类有一种最美丽的语言,她叫:爱。
人类的教育教人类去爱,同样教人类心脉跃动。
我现在想到的却是一潭平静的湖水,眼泪变成水晶掉进了湖水的中央……
祝天下所有真心相爱的人幸福。
我现在变身为黑袍人,而我的几位兄弟,除了腾下宫诚以外的,都已经乔装打扮成了一名名威武的骑士,身穿铠甲,身后的阴阳界大军,都是靠召唤魔魂使得他们复活的,而这次也就是要展开对德古拉这个血族叛徒的讨伐而来,现在已经有人告诉我,腾下宫诚已经从布拉格赶了回来把看到的都告诉了我,我也不寒而粟,想不到,居然有这么多的秘密隐藏了起来。
你不知道我们么!?
我们是七位掌管封印的吸血鬼界神:撒旦、静雪、腾下宫诚、索非亚、巴比龙、萨比、卡路力士。
你想知道我们即将要发生什么吗…… 我们也想知道…… 让我们彼此拥有吧……
天空变成了灰色,城堡内一片黑暗,不过墙壁四周居然会燃起了火焰,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束束火把照亮了大厅,让人发毛的是,在我们眼前居然有两个浑身是血的人,在地上爬行,此时大家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慢慢地,慢慢地,那前面的人终于靠近了,看得出是个女人,她的裙摆上沾满了血渍,火光把她流血的脸庞照得异常明亮,她慢慢走了过来,面容惨淡,我看到她的脖子上有明显的血痕,仿佛被猛兽咬过,她眉头微微一皱:“是…… ”还没说完,就重重地倒在了我们的面前。
萨比在一旁念着我没有心情念下去的烈血咒为他们超度,一面在胸口划着十字,而一向沉默寡言的卡路力士也在小声音嘟囔:“血族之神保佑你们…… 阿门……”
我们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开车去到了美国异教之城以东五公里的地方。
屏住呼吸……
在深沉夜色地掩隐下,透过红外夜视瞄准镜所见,寂静的荒郊公路上一切都蒙上诡异昏暗绿色。
我们全副武装,戴着各种怪兽面具。
在我瞄准镜中央纵橫两条照准线,有一个醒目的十字架。上面有着复杂的精密刻度。
我把呼息压得极轻缓,以稳定手上的狙击步枪。
一切都在寂静中安排,没有半丝云彩的夜空,突然被天边的飞来的阴雾遮住了还在闪烁的星光……
微弱轰鸣的汽车声从远方传来。
细小的浅绿光点在瞄准镜內出现,渐渐变大。
索非亚辨出了正是狙击的目标。向我点了点头。
巴比龙把右眼移离镜头。他闭目深呼吸了三次,最后再吸气一次,然后完全闭住气息,恢复了瞄准的姿势。
夜晚的风吹拂着沾满汗水的面庞,面具似乎在我的急切中要滑落……握着塑胶枪柄和前端把手的双掌仍渗满汗,紧贴着枪托的右
肩部衣衫也湿了一大片。
今晚出来做事的六个人忍着想大口呼吸的冲动。
瞄准镜中的“十字架”随着轿车的接近而移动。
黑色的六门式长型林肯轿车,亮着兽目般的灯光在公路上驰近。
“十字架”中央的交叉点落在林肯车首。
右手食指扳动枪机。
“BOM !”……
榴弹居然没有直接命中林肯车首的引擎部位,而落在轿车中段的下部。
猛烈的爆炸力把整辆轿车托起半尺。
由于急速行驶造成的惯性,轿车向前飞出,车首左角重重墮向路面。撞击的反作用力又令车身翻覆,暴露出动物內脏般的底盘和朝天空转的轮胎。
车顶着地向前方滑行了数公尺,磨擦出鲜明的火花。
我们六个一起从公路两旁的树丛闪出。巴比龙和索非亚向翻转的轿车补上两颗手榴弹。其他人则和我一面奔近,一面以手上轻机枪向车身不断扫射。
防弹车窗裂成密麻麻的蛛网纹,却仍没有毀碎。
两颗手榴弹前后相隔不足一秒接连爆炸。一具车轮被炸飞上半空。但完全防弹的车身仍旧没有半丝裂缝。
“操!居然没打中!!”卡路力士咒骂道。
“看我的”萨比说道,并示意其他同伴后退避开。
火箭弹轰隆飞出炮口。
爆炸力量造成轿车在空中翻滚,然后重重地落在了地上。车门只剩下两扇,轮胎已被烧熔,淌了一地恶心的黑色橡胶还冒着热气。
突然左侧后门被炸脱,拋出一具血肉模糊的尸身。我立刻冲了上去疯狂地向死者补上几枪。
再一次包围扫射。这次我们都用AK47. 我们疯狂地笑着。
焚烧的车壳內没有半点反应。
子弹声、碎沫飞溅。
最后一颗子弹在一分钟后打出。我们一边忙乱地更换弹匣,一边走近焦黑的林肯。
“这次肯定搞定了,老大!!”刚才发射火箭的卡路力士笑着说。
“恩!不过我要确认一下!”。我举起手里的AK47,小心翼翼地瞄向车身內部。
“一,二,三……”我点了点车里的尸体,然后再加上了车外的那具尸身。
“只有四个!”……“不可能啊~ !!”萨比失望地用手捂住了他戴着怪兽面具的脸。
我用枪托扫去车窗四边的碎玻璃,屏住呼吸探身到车內,再次仔细点算。
俯视座椅下方,看看是否有第五具尸体。
没有……
第三章
今天晚上又是一个疯狂之夜。
有七个身着黑色歌特西服的人,悄悄地走进了“吸血鬼酒吧”,自从那次老板用那两个人的神秘谈话和经历作为噱头。
酒吧改名为“吸血鬼酒吧”,不久生意便兴旺起来,而这次来,也算是为了一个约定。而从此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喝酒,而且也没有见到那个美国口音叫杰的男人。
酒吧老板娘赤着脚走在酒吧二楼的廊道上。
她无法入睡。脑海里烙印着“他”的脸,恐惧让她知道如果说出来,下场就和那天来的那个自称叫杰的神秘男人手里的黑猫一样,她哭得疲倦了,眼睛无法闭上。
她在黑暗中摸到她女儿房间的门。
“依凡…… ”她把唇贴近门,轻声的说。
没有回答。房內却传来好像拖动物体的细碎声音。
“依凡…… ”她的心开始颤抖了起来。
她轻轻扭动门把……
她把门推开。
里面的窗户关着,令房间比黑暗更黑暗。
借着门口泄进的微亮光线,她看见垂下白纱帐的床上,女儿安静地睡着了。
她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想尽量让自己不要哭出来,然后轻轻地走了出去,在地板上留下了一滴她的眼泪…… 而在房间地板中央有一滩十子形血渍……
阿尔赛那坟场
一只雄壮的禿鹰悠然降而下,双爪落在一座新坟的木雕十字架墓标之上。
禿鹰收起玄黑的翅膀,蹲在墓标的橫条上休息。
它并不急于覓食。附近的食物十分充裕。
它只是有点不明白,何以近来曝尸荒野的人类特別多。
夕阳触及西方远山的崚线。没有半丝云霞的奇异黄昏。
阴霾的天空下,十字架墓标渗出了殷红的血液。
墓标下方地上有一枚细小而简陋的石板,上面雕刻着坟墓主人的名字:
可爱的女儿,依凡·安乔娜(1991-1999 )
十字架墓标突然震动了一下。
受惊的禿鹰振翅而飞,瞬间化为了赤红天空中的一个小黑点。
墓标像有了生命般的继续颤抖了起来……
我们才出了“吸血鬼酒吧”,他们立刻把大门全部锁了起来,连窗户都全部关了起来。我们已经身陷囹圄,在我们周围已经是围满了僵尸,他们发出野兽般的吼叫,嘴里流出恶臭的涎液,目露凶光,此时,月色可以证明这一切,在乌云退却之际,它们朝我们围了过来,我们七个人背靠背……
不一会儿,战斗开始了。
宫诚对着首先冲过来的僵尸的脏嘴打了几拳之后,紧接着一个流氓扫腿,那个僵尸就被撂倒了,我们大笑,狞笑而不说话。我说:“今天晚上的游戏开始了!!”于是我们七个冲了上去痛快地揍那些向我们趋之若骛包围过来地那些僵尸,我们疯狂地踢打他们,他们的样子真恶心,我们改用靴子大脚大脚地射,简直就是又射又踹,连静雪都不顾自己的淑女形象,冲上去就是狂踹,在月色朦胧中,酒吧内部的人好象只听得见,那些僵尸狂嗷地声音,和一阵拳打脚踢中,血肉飞溅,涎沫乱飞,
可是好象我们周围的僵尸越来越多,那些令人作呕的东西,不一会儿,我们拿出了家伙:有刀子,有链子,有剃刀,不仅仅是拳头加靴子。
萨比也真是搞笑,在完成行动前的脏话部分,然后就去搞他的超级暴力,在疯狂恶战中他腰间藏着亮晃晃一长条链子,绕了两圈,一解开就可舞动起来,煞是好看。卡路力士和巴比龙的刀子也很锋利。而我呢,有一把上好的直柄剃刀,挥动起来闪闪发亮,颇有罪恶的艺术美感。而宫诚不知怎么回事,总是喜欢大脚大脚地狂踹着他周围的僵尸。
星光划破黑暗,就像急于参战的刀子那样闪亮闪亮。我用剃刀正好划破了我前面的那个僵尸的肚皮,他就像豆荚一样曝开了,肠肉赤露,他立刻发出令人恶心的低沉兽吼尖叫,巴比龙趁机挥着链子呼啸蛇行,一下子就击中他眼睛。静雪更夸张,使用出了她的冰血灵剑,招招奇狠,在她周围的僵尸不是断脚就是断手,还有的正从脑袋中间直直劈了下去,更有甚者,那些已经脱离了躯体的僵尸脑袋,掉在地上残嚎得死去活来。我们干得不错,那些僵尸被我们打得就像野兽一样乱爬乱叫,宫诚照样是大脚大脚地狂踹,一时间,让我了解到了他的风格,我喜欢。
在索非亚背后突然有个僵尸想偷袭,我举着直柄剃刀冲上去照他的头猛劈。破左脸,割右脸,每一刀都令我陶醉惬意,结果造成两道血流同时挂下来,在冬夜星光映照下。鲜血就像红帘子般淌下来,那个僵尸捂着头跌来撞去,最后居然发疯般地朝我撞了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远远鬼啸之声,划空而至,来势如电,一团形似阴磷的魔火,突似流星飞泻,直坠阵中,一闪不见。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天我在酒吧里见到的那个人----- 杰!!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在这里这里运用起了玄功,大声喝道:“你们这些行尸走肉,还敢生心害人,可知天劫已临,就要伏诛,形神俱灭了么?”口中念念有词,在他的双手中间立刻射出万道光芒,拥着一个血红色的光球,放炽天宇,把周围所有的僵尸全部都罩到了里面!!我们看到在那血红色的光球里面的僵尸们全部自爆,血肉模糊,有的从脑袋,有的从手,有的从脚,而有的从腹部自爆,在血球内立刻万丈血焰,立似狂涛涌来,将我们眼前染成红色一片,就连月色都朦上学血腥阴影,当时成了一个百余丈的大血球,停在空中,看似实质一般,一时光焰万丈,刚现出来的天空,立被映成暗赤颜色。
阿尔赛那坟场
十多人把尸体团团包围,驱走了原本麇集其上的苍蝇。
“有没有搞错啊??”镇长说。“是不是我们得罪了上帝啊!!”吸血鬼酒吧老板哭泣着抱着自己的妻子。
我们看着眼前惨痛的一切:硬生生扭断的头颅,眼球爆破了,脸上纵橫交错着爪痕,吸血鬼酒吧老板刚刚下葬的女儿依凡。安乔娜被从墓里掘出来后再残遭摧残。
其他人都捂着鼻子。“胸腹都破开了…… ”在我一旁的杰说。
“掘墓摧尸!!”…… 周围的人都震惊了。
“也许是野兽干的,除了熊之外,哪种动物会把猎物的头扭断?”巴比龙在一旁边说道。
“神父来了!”
五名镇民带着小镇上唯一的圣职者——多玛斯神父来到了现场。清瘦的黑袍子神父,手中握着木十字架,蹒跚地走近。
他看见了依凡·安乔娜的惨死状,但目中毫无畏惧。
“让我为她超度吧~ ”说着,闭上了眼睛,在胸前划了划十字。
“神父,我们是不是受到了上帝的诅咒啊!!怎么会这样啊??我的女儿…… ”酒吧的老板娘疲惫地哭泣着。
神父无法回答她,只有轻拍她的肩膊。
凌晨。
杰和我坐在可以眺视整个小镇的山冈上。底下是吸血鬼酒吧。
我们眼前的这个小镇,面积不超过五平方公里。东、北、南三面都是荒野,只有西方有几座疏落的山头,而且是属于异教徒的聚集所在地——韦科。
整个小镇以教堂及镇广场花园为中心,邻近是连同杂货店的油站、邮电局、警局和公车站。
我们正注视着一座孤零零的巨大庄园。
----- 爱默森城堡
身穿白色无领衬衣的爱默森坐在二楼阳台上。三条毒蛇环绕咬着一颗钻石的纯银指环的左手,握住盛有红酒的水晶杯。
爱默森俯视阳台下方的沙土地。那儿站着他最信任的保镖卡尔。
任何人看见卡尔的身型,都会怀疑是不是应该用“人类”这字眼来形容他。卡尔是爱默森最得力的保镖,他的双肩橫量最少也有一公尺宽,而胸背之间的厚度也令人感觉差不了多少。身高两公尺,却由于两肩僧帽肌过于发达,令颈项彷彿消失了般,常常使人错觉他的身材比实际高度要矮一些。
卡尔赤裸上半身,显露出胸前的巨大圣母像剌青与背项的基督受难像纹身。两条比常人大腿还要粗壮的手臂上则剌着秃鹫翅膀上的羽毛图案,脖子上挂有一条闪闪的金属项链。
他黝黑性感的身体犹如抛过光的钢板。
他常常戴着副黑超,在腰间喜欢别一柄猎刀。
阳台上的爱默森喝了一小口红酒,然后把水晶杯拋下阳台。随着清脆的玻璃碎裂声,沙土把血红的酒液吸干。
卡尔把他对面的木柵打开了。一条八百磅重的黑色雄牛挥动尖锐的双角奔出。
黑牛跑向左方,绕着弧线冲向卡尔。
卡尔双手握住齿间的猎刀,眼睛无畏地与面前这头比他的体积还要大一倍的动物对视。
在卡尔眼中,黑牛不过是另一头猎物。
阳台上的爱默森点燃了一根雪茄,往后躺向椅背,双腿交叉搁在阳台栏杆上。
卡尔就象斗牛士般玩弄戏耍着公牛,想把它激怒,然后杀死,而他的主人爱默森就喜欢看他的暴力表演。
同时……
在一片山冈上
整个小镇都在酣睡中,除了警察局仍有一点灯光在脆弱地闪亮。
由于掘墓事件,吸血鬼酒吧也提早打烊了,整座两层高的粗糙木楼被黑暗所包围。
第四章
一个沉淡、阴暗、寂静的秋天,天上的云彩低垂,一种让人及其无奈的气氛席卷而来。
作为七位界神之一的腾下宫诚被派遣到一个遥远的城市布莱斯托曼,这是一座属于布拉格的城市,吸血鬼德古拉的故乡。
整整一天他独自一人骑着马走过这片极为凄凉的土地,暮色降临时,终于看见了那座阴沉而久违的德古拉城堡。
不知怎么搞的,他一看到这幢房子,就不由产生出一种难以忍受的忧郁感哪怕是是最荒凉、最可怕的自然景象,在人们心中也往往会引起一种近乎诗意的感伤,但现在在腾下宫诚的眼里却毫无诗意可言,他心中充满愤懑与抑郁。
眼前一片萧索的景象,光秃秃的墙壁,树枝上的乌鸦,一排排蓑草,那几株死树的白树干,心中极感压抑。
这感觉就如同吸足吗啡的人从美梦中醒来,重新回到冰冷的现实中一样。不知道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心里冰凉冰凉的,感到一阵阵地恶心。
凉风阵阵,腾下宫诚骑在黑马上的身影在悬崖边上,犹如一尊雕像,仿佛被情绪描绘成灰色的记忆中的画面……
腾下宫诚轻轻地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一封告诉他任务的信件,是刚才一只蝙蝠送来的。
从信中的口气看,阴阳界仿佛有一场很大的计划,显然,幕后主角就是德古拉,在情绪极为不佳的情况下,腾下宫诚依然要完成这个任务。
由于年代久远,城堡的色泽消褪得厉害,外表生满了苔藓,屋檐上蛛网密布。然而房子并没有严重损坏,没有一处坍塌。
地窖中的外强中干的木器,它们多年未接触过外面的空气,看上去是好好的,里头其实早已朽烂不堪。然而,除了这种广泛的败落迹象外,在结构上却没有什么不稳定的朕兆。腾下宫诚一边这样观察着,一边策马来到房子跟前。然后遵照七龙尊者的吩咐……
有一天晚上,腾下宫诚记得很清楚,听说德古拉死了,然后家人说把他的尸体放进城堡的地窖中,他按照自己的记忆找到了地窖的入口,它又小又潮,照不进一丝光亮。
由于它已封闭很久,乍一打开,里面凝滞的空气差点把腾下宫诚手中的火把弄灭。
这个地窖在中世纪时显然是个地牢,因为地窖的地面上,以及通往这间地窖的长长的拱道上,都仔细地包着铜皮。
就连大铁门也采取了类似的保护措施,打开这沉重的铁门时,合叶发出极为刺耳的嘎嘎声。
他终于走进了阴森森的地窖,屏住呼吸,轻轻地走向那具石棺,尸体毕竟有几分可怕,脸上满了蛆虫,德古拉据说得得了怪病而死的,想起来的确怪叫人毛骨悚然的。
合上棺盖,拧上螺钉,腾下宫诚走出地窖,关好铁门,浑身脏兮兮,心情挺压抑,回到上方,找了一间房间就这样进行了调查。
几天的时间过去了,他漫无目的地从一个房间走到一个房间,脚步匆匆,眼睛中的光泽全然消失了,他之所以这样永远平静不下来,事情没有调查清楚,而且其中有着重要的秘密。
腾下宫诚抓着自己的头发,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仔细推敲,他沉浸于一种莫名其妙的疯狂幻想。他总是长时间极为专注地凝神发呆,仿佛是在谛听某种想象中的声音似的。
到了第七天或第八天,事情的调查依然没有个眉目,而且城堡内的房间都给他翻遍了,依然没有任何线索……
到了第九天的那个夜晚……
时间一个钟头一个钟头地过去,腾下宫诚怎么也睡不着。
他努力运用自己的理智,驱赶开心头的紧张,并竭力说服自己:我所体验到的一切只不过是环境所致,是因为房间里那令人压抑的家具,还有热气上升时形成的风,它窸窸窣窣地在墙根游动,掀起破旧的黑窗帘,也弄得床饰摆来摆去。
他逐渐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终于,腾下宫诚心中无缘无故地感到极为惊恐。
他我坐起来,靠在枕头上,全神贯注地向黑暗中窥视,仔细地侧耳聆听。在沉默的暴风雨的间歇中,他听到一种低沉难辨的声响,隔好长一段时间响那么一下,他听不出这声音究竟是从哪儿发出的。
他心中产生一种无法言传的极度恐惧,简直无法忍俊。
于是腾下宫诚连忙穿上衣服……
不一会儿,出现了一个眼熟的人,腾下宫诚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原来那个人是所年以前就死了的老仆人,他手中的灯把自己的脸照得惨白,然而他的目光却极为兴奋,举手投足都透出一种无法克制的歇斯底里劲头。
“少主人,你回来拉?”他一面这样说着,一面小心地掩上提灯,匆匆走到窗口,不顾外面的暴风雨,一把将窗户推开。
一阵狂风吹进,差点把腾下宫诚掀个跟头。
外面的黑夜中风雨交加,呈现出大自然的一副既可怕又美丽的壮观景色。
这一带正在起旋风,天幕上乌云低垂,低得几乎就压在房檐上。旋风起时,但见滚滚的乌云迅速聚到一起,相互撞击。
天上无月无星,没有一丝光亮。但是那大团大团的乌云,它们朝向地面的一面,以及他们周围的一切物体。
那个仆人阴森森地转过头来:“少主人,我现在不是血族了,我只是幽灵…… 眼前的这些只是魔障,是德古拉老爷的杰作,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死----- 把窗户关上吧,天很凉,你知道我们血族中有一本《暗黑圣历》,其中不是有血族的六道诫律,我来念,你来听,咱们就这样一起来打发这个可怕的夜晚吧。”
“《暗黑圣历》被喻为血族的圣经,不过现在我不想听,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出来,并且知道我来到此地,而且在这个时候出现!!还有…… 还有…… ”腾下宫诚喘着粗气,惊恐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突然…… 啷啷的金属落地之声,还带有沉闷的回音,就好像沉重的铜盾真的落在了银地板上一样。
腾下宫诚噌地一下站起身,那个幽灵又出现了,“少主人…… ”
“棺材里的那个是人类,而是德古拉,现在我来告诉你,赶快离开这儿…… ”才说完,就消失了,空中还残留老人和女人痛苦的叫声,还有各种各样的惨叫声……
就在腾下宫诚的恐惧还在弥留之际,在他眼前出现了身穿殓衣竟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腾下宫诚吓得后退了几步,他的白袍上血迹斑斑,瘦削的身体上,每一处都显现出痛苦挣扎的痕迹。
她的表情仿佛是临死前的痛苦挣扎。他仿佛要告诉腾下宫诚自己是怎么死的,他是怎么被弄死的,被那他已预见到的恐怖所吓死的……
看到他流着暗红色淤血色的下体……
腾下宫诚快疯了,魂飞魄散地逃出房间,逃出德古拉城堡。
此时此刻我们密切盯视着吸血鬼酒吧,似乎想立刻找出其中的罪恶。
整座酒吧內都充溢着常人无去嗅到的吸血鬼气味。我想我们所要狩猎的魔物一定匿藏在內。
而且掘墓摧尸那种及其残忍的做法也绝不是人类造成的,我们坚信!
虽然我们没有找到半点证据----- 虽然那种残酷的杀法极像是吸血鬼所为。
----- 难道真的是野兽?好像确有这么一说,野兽会在及其饥饿的时候会……
----- 但是,我们又……
有一个黑影潜入了吸血鬼酒吧。
就在我冥想的瞬间,从吸血鬼酒吧传来了令人心揪的惊叫。
木百叶窗朝外打开。
里面发出激烈的打斗声音。
接着是一阵枪声。
…… …… …… …… ……
爱默森城堡内正上演着一幕黑色的祭礼。
刚斩下来的雄牛头颅放置在五芒星图案祭坛的正中央,四周点满了漆黑了的蜡烛,影照出牛目內蕴藏的愤怒。
身形丰满的一个女人在五芒星图案祭坛的中央跳着淫荡而挑逗的舞蹈,然后伸手把牛头内部的东西掏了出来吃了下去,在一旁偷窥的卡尔看得发呕。
她伸指进嘴唇中,舔净余下的血液,唇边的血渍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多了几分邪恶的性感。
密室顶部立时像黑暗波涛般耸动,数十只原本静静地倒吊休息的蝙蝠,在声波剌激下乱飞,尖翼急速拍动的声浪教人战慄。爱默森走了过来伸出右手,抚摸她的脸蛋。那个女人渐渐进入了佳境,开始吟叫了起来。爱默森心不在焉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而那个女的也开始发浪,但是爱默森脑海里始终闪烁着一双蓝色的眼睛……
同时
吸血鬼酒吧
刚跃入窗戶的浩杰和我,还未来得及观看房內的状況,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怖向我们涌了过来。
----- 挟带着深喉兽吼,也有野兽般的饥饿。
后知后觉……
原来是一个面目恐怖,眼睛呈腥红色,下具多足,一张黑漆黏液的盆利齿口,长达数十丈,共有六首九身四十八足的怪物,突然出现,晃眼暴长,朝我们袭来。
顿时间,我用护体气劲护身,我使出了烈焰退魔咒,一拳猛击怪兽的头部,顿时无数火焰把怪兽包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的叫吼…… 我伸开了右手,在手掌上有一团火焰,而身边的那只怪兽也快奄奄一息:“火焰神之惊叹……”顿时,火光飞射,声响巨力,那怪兽还想做无用地抵抗,不一会,就神形具灭……
一切都成灰烬。
我的白色手套炼金阵图案又了结了一条卡美拉的性命……
第五章
有个邪恶的女人全裸大字似的仰躺在祭壇上。她的身体剧烈地蠕动。撩人心魄的媚态,娇喘微微,多看一眼,一不小心都会死去!全身脱光光的爱默森贴在她身上,发疯地舔弑着她的身体,非常云雨时间……爱默森疯狂的占有和享受!!用机器般强度和高频率的疯狂冲刺抽插她的阴部。
那个女人欲死欲仙,她才是快要被搞死了!!!
可是没有想到,爱默森的身体起了很大的变化,全身都变成了粘灰色,全身都伸出了触手、触角,他的眼睛变成了腥红色,他要把舌头伸进那女人的口内,那个女人迎合着张开嘴,可是睁开眼睛一看……
“啊……”那个女人十只尖长的指甲嵌进了爱默森变异的背项,无数的触手在女人的手上来回滑来滑去,“啊!!!!!!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不知为什么,声音变成了呻吟,最后变成了低微的脆弱与绝望,一动不动地,仿佛那头死掉的公牛的眼睛,但是那眼神……
爱默森变态地笑了起来,他抱着那个女人的尸体疯狂发泄,屋子里的墙壁都在发抖……. 他用有吸血虫般蠕动的触手伸进伸出皮肤表面的双手,伸向那雪白丰满姣好的酥胸,手指像刀刃般插进她的胸腔,再往两边使劲掰开。
血液激喷了爱默森一脸。
那个女人全身僵硬静止,眼神呆立。
爱默森亲吻了那女人的额头: “上帝保佑你!阿门!”说完,笑得变态得扭曲了起来。
她的心脏暴露于空气中,在肋骨底下恐惧的跳动。
爱默森俯首,把舌头伸进肋骨的空隙之间,轻舔她的心脏。
……
那是一个小十字架,铜制的耶稣身体被钉在木头上,周围有一圈大蒜围着。
新的花圈和旧的缠结在一起,那上面的花瓣已经枯干了。
很明显她看不见我。我看得出她是多么的精疲力竭:她的眼珠发红,紧抓着胸前披巾的手在颤抖着,黑发乱得完全不成样子。
我又向前踏近几步,想寻求一下线索,可是走到快到门槛的地方。
她突然猛地一下把门大开,似乎她刚刚决定要让我们进去,我愕然,她不是看不见我么?我从她身边悄悄地走过,没有留下任何声响,以确定她是否可以感觉到我,很明显,她没有。
壁橱上只点着一支蜡烛。我第一眼瞧见的是架子上一排精致描花的盘子。小窗上挂着窗帘,墙上挂着一幅闪光的圣母圣婴图。但是那四壁和椅子中几乎容纳不下一张巨大的橡木桌,桌上躺着一个年轻女人的尸体,惨白的双手合抱在胸前,赤褐色的乱发拢在瘦长白晳的喉颈和肩膀两侧,在她身旁装点着许多红色的玫瑰,而且我似乎发现在我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黑色的,而只有玫瑰是鲜红色的,多么美啊!
不过是那么的鬼魅,我摇了摇头,以保持头脑清醒,心脏跳动的声音仿佛在我鼓膜的边缘震动。
她美丽的面庞已经被死神变得僵硬,安详的容貌让人敬畏而妖心惑动。琥珀玫瑰色的念珠在她的腕上闪着光,她双手和十的交叉着安静地放在自己的胸前。可是在她身上居然有一条黄色的大蟒爬来爬去,似乎在镇守着什么。
我地退出了城堡。在我们眼前的却是一片墓地。
墓地里布满了新坟。
我立刻就能看得出来,有一些坟上面插着新竖的木十字架,另一些只是铺满了新摘的鲜花的土丘;那儿站着一个男人,他像个绅士,他周围的人都手持着花,但是他们所有人都静止不动地站在那儿,目光落在手持缰绳勒住一匹白马的男人身上,他居然用面具遮住了脸颊,而浩杰看到他的眼睛的时候是那么惊讶,是想掩饰也掩饰不了的。
我由于某种猜测,所以又回到那座城堡里,我悄悄地走了进去,里面居然没有人,我点燃了有根蜡烛,然后把蜡烛慢慢地举了起来,种种莫名的恐惧也全在我周围上升了:那些中世纪的木刻、纹章图案以及雕刻上面,被魔鬼驯服的僵尸和堕落被打入地狱者,有棺材里面浮肿的死尸还有无数英勇令人敬畏的黑骑士们。就在那天花板上面,纠结缠绕着无数的骷髅和腐烂的死尸以及那些恶魔和痛苦的刑具,仿佛这里成了死神自己的教堂一般。
后来,我睁开了双眼,不去想灯或蜡烛。
可那已经太晚了。我记得自己笔直地站在那儿,我看见一大群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和女人穿过那一个个房间向我们走来,他们的衣服似乎要把光从每一个镀金的边上或涂了漆的表面敛聚起来,似乎要把所有的光都排放走一般。像个受了惊吓的雏鸟,紧紧抓着长沙发的扶手。
他们全都映在那些镜子里面,挤在一起成了一排排晃动的令人恐怖的阴影墙。我躲了起来,回去告诉给了我的那六个兄弟,我所经历的一切,而且,他们其中的宫诚说,看见我一个人出去,比较当心,所以想协助调查,所以才四处打探消息,当然静雪也是其中之一,不一会儿,我对他们说了我的计划,我们七个人相视一笑,默默不语……
今早清醒了以后,听见了从吸血鬼酒吧里传来了幽怨的结他合奏曲。
跟昨天同样的曲调。我却从那弦线的颤震中听出,弹唱者的心情透着更沉重的哀伤。
然后我尝试握紧左拳----- 差不多用了半分钟。吸血鬼是没有痛觉的。我既拥有吸血鬼的血统,自然也继承了这种“好处”,同样我也觉得,仿佛看了一场伤感电影。
“依凡。安乔娜死了。是吸血鬼酒吧老板的女儿…… 而自始自终,这个还不到十岁的小姑娘成为了真正的陪葬…… 好像这件事情还是在我们眼皮地下做的!!”索非亚愤愤地说。
“这简直是野兽也不如的行为,我们这个世界何以变为这样了?”
“那么小的女孩也有牵连的吗?”巴比龙问。
“这里可是人间啊!!”静雪说。“警察是没有用的。。。。。。那天晚上我都见到怪兽了。”
“他们到吸血鬼酒吧是为了什么?找谁?报复?还是。。。。。。”
“----- 那只怪物是是受了谁的指使?”
“谁?你说那怪兽??”萨比迷惑不解地望着我。
“其实它只是一个人体炼成的卡美拉!”
“卡美拉!?”众人异口同声。
“有那么严重!!”
“越来越好玩了!”
“是啊~ 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第六章
三个月前……
爱默森城堡。
爱默森在吸食了让他过瘾的毒品后,脱去黑皮衣,躺到了床上。
他选了自己喜欢爱默森的CD,从扬声器流出了古典交响金属的阵痛般迷幻般的超觉呻吟,他在疯狂的听觉洗礼中点燃了一根香烟,然后狂乱地甩着头,POGO着,欲望着,发泄着,泯灭着,痛苦地享受着…… 感觉自己开始飘流在意识的海洋中。
无法忍受了,他播放了一张死亡金属的CD,这可是卡路力士特别为他录制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罢了,我们正等着奇迹发生。
他不能从脑海摆脱他亲手杀死的女巫师的惨死状…… 疯狂的节奏让他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他知道自己已经GETHIGH 了!
他感到性欲开始上升。凝视贴在床头贴着的性感女星的海报。
他站在床上,整个身体贴在真人原大的海报上。他伸出舌尖,深吻着她。
“恩…… ”爱默森发出了阵阵呻吟声,急促地解开腰带和裤档拉链……
突然在屋子的右后方发出了异声。
毒品的作用下的神经异常敏感。他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非常不爽地拉起裤子,迅速从抽屉里取出了AK47,这可是他的挚爱。
他转身指向窗前。
眼前的一切让他呆住了。他怀疑目中所见幻象是他吸食可卡因过量的反映。
在他眼前有七个身穿黑色歌特西服的人。在他们身后站着只异兽。
异兽举起五指尖长如刃的右爪。
多玛斯神父走了过来,在他面前扭曲地笑着。
“嘿!搞什么啊?今天我们不是没有事情要谈吗?要来怎么也不事先通知我?”
多玛斯神父说:“现在我们就来通知你!”
说着,他身后的六个人冲了上来,从身后抽出了AK47,齐刷刷地对准了他。
“一切都结束了!!”多玛斯神父又扭曲地笑了起来,笑得人胆颤心寒。
“什么?你想独吞??!!!好的…… 好的!我三你七好么?”爱默森的声音开始发抖了。
“下地狱和你妈说吧!!”说着,所有的子弹都似乎长着眼睛,疯狂地进入了爱默森的身体,七个人疯狂地扫射着他,他在一阵枪声中仿佛在跳着世界最流行的舞蹈,最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多玛斯神父走到他的身边,对着在躺在地上抽搐的爱默森说:“阿门!”
巴比龙冲了上来又补了两枪。一弹在头上,另一弹则在他左边的胸口上。
爱默森惨嚎。
从他的胸口流出了暗红色的血液,淤秽暗浊。
异兽回到了静雪的身边仿佛宠物一般,可爱极了。
突然一股黑烟从爱默森的身体里逃离而出,我们七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尸变,如果成为僵尸那么又少不了一场恶斗。
我们确定,爱默森只是一个傀儡。
黑烟朝着阿尔赛那坟场逃去……
阿尔赛那坟场
易容成多玛斯神父的我和六位界神。
终于找到了要寻索的墓标。
我凝视着木十字架下的小石板:
可爱的女儿,依凡·安乔娜
“可爱的女儿?”巴比龙笑着。
“我看是可恶的老杂种吧!!!”萨比说道。
我拔出大衣內一柄刃身宽阔得有点像铁锹似的短刀,开始挖掘坟墓。
夜色依然很浓,我们周围的乌鸦不停地叫着,四周一片粟然。
三分钟后……
棺柩暴露出天空下。
我深吸了一口气。
那柄短刀灵巧地插进了棺盖边缘的空隙,运力掀动。
棺盖轻易地被开启了。
棺柩內部空空如也。
棺柩內侧,一股腐烂的气味。
我们来不及多想,急忙开始了调查,我们来到小镇的一处荒旧的教堂,周围的房子几个月都没人住了,一种罕见的湿热病毒已使得人们逃离了这里。
楼梯的台阶面目全非,石阶缝里长满了野草和一朵朵的小野花。夜晚的湿气令人感到一阵阵凉意。
但是我们心中依然有杀戮的仇恨……
五月四日,凌晨。
我们七人安顿好浩杰后,就立刻来到了小镇镇长的家里,在说明来意之后,静雪开始做起了记录。
“我发誓,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小镇镇长严肃地说道。
“首先,我不敢肯定在我周围发生的一切。请告诉我,我还活着吗?”
“是的!您依然健在!!”
“我发现了别人没有注意到的东西;不过我肯定,他迟迟早早会暴露出来。”他一脸神秘地开始向我说起了,小镇上发生的一连串的怪事。
一种神秘力量似乎控制了他们:镇民晚上常常看见遮住月夜的漫天蝙蝠;牧场的羊被噬至腹破肠流而死;好多少女被残忍地虐待至死,然后抛尸荒野……
以至于最后到,掘墓摧尸这种极其令人憎恨、恐惧的事情出现……
“我强烈地感觉到,这一切的源头都指向一个叫浩杰的人,他是个典型而真正的杂种!!”
巴比龙听后,就很冲动,想冲上去,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飞腿,但是,被我拉住了。
“回想起来,孩童时的他是多么的可爱,但是他可以吸血鬼和人类的杂交的物种,他应该是个丧门星!我很讨厌他!自从他出生的那天起!我就在诅咒他!!”
“为什么?”
“因为…… 他是属于黑暗的孩子,而且黑暗对于这个孩子来说实在太吸引了。他对黑暗有着病态的迷恋!”,镇长一脸惯怒,扭曲了他的脸,“而且他的孪生哥哥是个变态杀人狂,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最后一次看见他时,他那副样貌我到现在仍深刻记忆着:那彷彿是一张透明,没有质感的脸,每一个表情都只是纯粹脸部的肌肉动作,与情感毫无关连…… 而他的哥哥森杰也被吞噬了灵魂似的,整天到处作乱。
“噢,我的主啊…… 我认为伤害我们的已经不是人类了,但假若不是人伤害我们,那么他们都是什么?”镇长迷惑不解地说道。
“让人觉得奇异的是:浩杰的身上,竟然看出某种特质。他是吸血鬼的孩子,正陷身于深沉的黑闇之中;但他同时又有异于他的孪生哥哥,他仍然渴望光明…… 原谅我,我的主啊…… 。”才说道这里,突然爆发的凄厉电结他声音响徹整个小镇,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我们七个人,步出他的家门之外。
镇內商店和民居纷纷点起灯。整个小镇惊醒了。
卡路力士对我说,这种音乐是死亡金属,它象征着一种讣告。
第七章
吸血鬼酒吧。
正与三名同伴赌扑克的酒店老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拋去手中纸牌,急忙地穿上皮靴,右手握起左轮手枪,左手提着煤汽灯,连忙到楼上他的老婆的房间内。
他想起一件事:
整个小镇只有一把电结他----- 就在浩杰的家中!而现在对于失去了亲人们的他来说,已经是孤独的人了。而孤独的人,就会……
酒吧老板娘的睡梦也被电结他声所划破。
扩音箱的声量几乎开至最高限度。
六弦弹拨的速度节奏超乎人类的能力;拨弦声极为爽朗,可以想像弹奏者的指甲又硬又长;其中几个奇特的和弦,左手四指同时按弦的位置是任何结他乐谱也没有教授的----- 因为那些按弦位置之间的距离超越了人类手指的长度。
激烈如火焰的结他声,不是属于人间的音乐。
阴暗、诡秘、悲惨孤独的音律震撼到灵魂深处。
她赤着脚,穿着单薄的睡服奔出房间外。
身后的老板对她说:“我失去了可爱的依凡·安乔娜了,不能再失去你!!”
走廊的阴影中,她苍白的半边脸孔。有着无尽的痛苦。
正从阿尔赛那坟场返回途中的浩杰,同样听到电结他刺痛人心的声音。
他右手抱着黑猫丽素尔莎,他以最高速度在山岩间跳跃。
想查看这令他吃惊的一切,因为整个小镇只有他才有电吉他。
就在小镇镇民们纷纷一手握着步枪或手枪,一改往日的绝望,另一手提着汽灯或火把走到街上时,电结他声猝然而止。
没有人能辨別声音从何而来。
吸血鬼酒吧的老板带着大群人,要到小镇的禁地黑森林去。
老板娘和我们七人一同前往。
到达黑色幽暗的古堡前。
古堡显得异常沉静。
“今天,我要为我的女儿报仇!!”他把汽灯交给旁人,左手把自己腰间的手枪也拔出了。
“浩杰!”他呼喊。没有回应。
----- 那小子一定是嗑了药!
他这样安慰自己。
他率先冲前,伸腿踹向城堡大门。
没想到,门居然轻易的就开了。
我看了看周围的一切,命令六位界神悄然离去,人类自己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不是很好么?
酒吧老板紧张地把双枪指向门內。楼下黑暗的厅堂空无一人。
他命令周围的人点燃了用煤油浸泡过的火把。
另外几名手下举着火把,想把里面照亮。
可惜真的太黑了!!
带着手枪的其他镇民也一涌而入,不过他们始终没有敢大声说话。
他冲上了阶梯时,有一扇门户打开了。
內里透出亮光。
他浑身冒汗,一步一步走近房门。
其他几个人则在走廊上守护。
他闪到门旁墙壁,悄悄把右眼探向门口,视察房间內的情況。
一阵风吹开了久闭的窗帘,月光下一个痛苦的躯体在抽搐……
酒吧老板屏住了呼吸。
他看到了一个白色僵尸拿起了竖琴,而不是电吉他,那个僵尸十分的面熟,仔细一看,原来是浩杰的孪生哥哥----- 森杰,原来他已经尸变了!!
他象一位孤独的泣者又唱起了婉歌。听着他的歌声(似乎是哭声),老板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脏的跳动。
那个僵尸在月光下撕烂自己的皮肤,敲打自己的头颅,让自己的暗红色的血与莹色的月光融和在一起。最后用琴弦刺进了自己的内脏,他表情是那么有安慰感……
老板看到这一切,自己都快要疯了,他的手开始发抖。
最后,僵尸举起了一把手枪,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他闭上了眼睛。
屋里传来了枪声,僵尸应声倒下。
僵尸在地上抽搐。
他的伤口里流出一种银白色的液体。
“我的上帝啊!!”老板发出不可置信的惊悸呼喊。
城堡外的老板娘听见他的喊声嚇得一阵哆嗦。
镇长听闻此事后,闻讯赶来,他挥手号令,十余名举着步枪和霰弹枪的镇警,把古堡团团包围。
镇长环视四周:酒吧老板娘、镇警以至外围一个个手握着火把的男女镇民,全部露出惊异的眼神注视着古堡。
“你们怎么可以胡乱搞?”镇长质问。“在没有得到我的许可的前提下,你们就这么包围这座城堡??浩杰男爵现在还在世,我不管,现在他的家族还有多少人存活!!假如没有合理的解释,我便要立即拘捕第一个闯入古堡的人!”
隐蔽在一棵大树上的浩杰,看到了这一切,低声啜泣了起来,他旁边的巴比龙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
“又有谁被杀了吗?”不知哪个镇民问出这样一句。“在哪里?我要去看看。”镇长似乎很关心这件事。
在巴比龙旁边的浩杰忍不住了,想下树去看一看,因为许多举着火把的人都进入到了城堡之中。
可是,巴比龙拉住了他,“不会有事的,他们只会对里面的‘东西’感兴趣,另外还有镇长在!!”
在镇长的带领下,镇警都进入了戒备状态。可是从里面冲了出来的拿些人正蹲在一边一起呕吐。可是却没有见酒吧老板出来。众人见状,连忙冲了进去。
看见了酒吧的老板了,原来他已经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无比,眼神涣散,额头上全是汗珠。
“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镇长说道。
镇警纷纷冲了进去。
那个白色僵尸的整个下颚,连同喉部和前胸的皮肤被撕下来了。眼球被烧焦了。垂下的手腿软得不像话——关节全被折断了。
白沫仍然在僵尸的的鼻孔冒出。
镇长的视线转向尸首后的墙壁。上面用鲜血写着一行大字:
死亡仅仅是开始!
句子末后还有一个奇异的血爪印。
指爪呈极细长的形状。隐约可辨每只手指都有四节,尖端的爪甲长如利刃。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镇长问道。“难道是说,所有作孽的人都不得好死!?”
在镇民口耳相传下,不久每个人都知道了古堡房间內的惨状,跟墙上那一行血字。
整个小镇笼罩在无声的恐怖中。
“还我的孩子来!”酒吧老板娘哭着挥舞手上的火把。她知道,她的女儿就是被城堡内的尸变僵尸所害。
镇长紧紧拥抱着她,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来安慰一个失去自己孩子的母亲。更何况,在事实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他不想在进一步剌激镇民的情绪。
同时
小镇以东的荒野
有一个狼人,弹奏挂在身前的电结他。
结他并没有接上扩音箱,钢弦线只能发出钝哑低沉的颤音。
事情平息后……
吸血鬼酒吧
酒吧老板仰首看着那只破碎的天窗。
“啊!什么时候给打破了?”巴比龙看看地上,竟没有一点玻璃碎片。
我沉思着:因为酒吧里遗留着吸血鬼的气味……
“你们暂时关闭酒吧,好吗?”我说:“我感到这里太危险了…… ”
“你是说,要我们暂时搬到別处吗?”老板问道。
“到教堂去借宿几天吧----- 几天便够了。那儿是镇中心,比较安全。”宫诚说道。
老板把妻子拥在怀內,轻轻抚摸她的棕发。
同日下午
教堂里。
我与浩杰面对面坐在休息室中,享受着不加牛奶的咖啡。
浩杰此刻正抱着黑猫丽素尔莎。
由于昨天晚上的折腾,巴比龙刚才只在酒吧小睡了三小时,便忙于与酒吧老板夫妇收拾东西搬到教堂来。但他仍毫无倦意。
“据我了解,这座教堂和城镇几乎一样古老,从前这里四周的土壤据说十分肥沃,但是地震和龙卷风改变了一切,这是镇长和我说的!”巴比龙才见到我就说道。
“你们相信起死回生么?”我对酒吧老板夫妇问道
他们听后愕然,满脸恐惧。
“不用吃惊!吸血鬼就能这样!!”宫诚明显在使坏,他还想吓吓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板。
“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宿命。请不要太难过!”停了半刻,我说道。
浩杰喝了一口黑咖啡后,吁了一口气,向酒吧老板问道:“你昨天晚上带领那么多人去我的城堡干嘛?”
老板默不支声,显然是被昨天夜里城堡房间里的一幕,吓坏了。
“这个世界不是人类支配的社会,知道么?”我问道。
“杀死我们女儿的到底是谁啊?吸血鬼、狼人、还是什么妖怪?”酒吧老板问道。
“具体回答,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从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我回答道。
“这种事上帝会原谅吗?”老板娘问道。
“我不能具体回答,但是请你相信,世上确实有些恶行是要用血来偿还的…… ”我喝了一口咖啡说道。
第八章
爱默森城堡。
与贫困的小镇相比,这座城堡城墙内的庄园犹如天国。
我骑着一匹黑马,与骑棕马的巴比龙循沙土小径进入庄园的钢铁大门。
前院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疏落地栽种着树木;小径两旁各摆放着白石雕刻的古希腊风格塑像,全部的造形都是身材健美的裸体男人,作出各种战斗的姿势;左边建了一座突高于地面的游泳池,眼前的一切都是奢侈品。
小径尽头是一片平整的沙土地,停放着一辆黑色“林肯”轿车、一辆能坐十一人的rv式旅行车和一辆四轮驱动的爬山车。
空地另一边,几名牛仔打份的汉子在训练马匹。马厩就在空地侧。
正对着空地的五层高石砌楼房充满欧洲建筑风格。樑柱和窗框都有石雕花纹。木大门两侧的柱子上有一对兽脸浮雕,令楼房予人一种阴沉的感觉。
楼房正门打开。我感觉彷彿看见一只巨兽张开了巨口。
我嗅到了“味道”。
从大门出来的是个黑人,身穿一套剪裁妥贴的黑色西服,左襟袋露出红色丝巾。
这个男人就是爱默森的两大心腹之一,神枪手托斯比亚。
屋內的守备并不严密,气氛与一般豪华住宅的內部无异。我们随着托斯比亚登上通往二楼的石阶梯。
他敲了敲二楼廊道上一道房门,随即把门打开。
于是我们终于与这位爱默森城堡的“国王”见面了。
房间里的陈设比我们想像的要简单:一张办公桌、一张沙发跟几把皮椅;墙壁上悬挂了一幅中、北美洲详细地图、一具牛头标本和一对交叉摆放的西洋剑,此外再无其他傢具或装饰物。
坐在办公桌前的那个人披散着黑色的长发。苍白而轮廓突显的廋脸,有着神秘的诡异气质。他只穿着简单的歌特式的白衬衣和黑裤子,一双黑皮靴交叉搁在办公桌上,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感觉。
挂着项链、身穿黑色紧身背心的卡尔像巨塔般站在古铁雷斯身后,交抱着粗硕的双臂。
猎刀稳稳地插在腰间皮鞘之內。
身穿性感露脐红衣的一个女人,像一头宠物般伏在沙发上,侧脸瞧着我。
我觉得她挺不错的。
不过很静雪比起来,那就是各有千秋。
我都很喜欢。
我凝视了她一会。
她在朝我放电。
爱默森城堡的“国王”把双足从办公桌放回地毯上。
“请坐!”他往办公桌对面的空椅摆摆手。
我和巴比龙都没有摘下墨镜。我透过镜片凝视眼前的吸血鬼。
“国王”点了根雪茄。
“听说你曾经跟那只怪物打斗过。”他微笑着。“假如你再次面对他,有信心击败他吗?”
“我没有必要这样做。”巴比龙冷冷说。
“五十万美元。”十分直接了当。“这价钱可以可僱好个杀手。”
“一百万。”他把戴着银指环的双手交叠在办公桌上。“这已是上限。”
我给巴比龙使了个颜色,返首脱下墨镜。
“另外还有一个要求。”
“你说吧。”
“我希望能够留在这里替你工作。”巴比龙说出一早预想的谎话。“我需要更多钱。”
“国王”仰天一笑。
他看着我们默不出声。
眼神凝视。
“关于工作的事,稍后再安排吧。”他说。“你希望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住?”
我露出微笑。“今天。”
他伸出右手。
两只手掌同样地冰冷。
交易成功。
四只眼睛对视着,互相在探索对方的脑海中所想。
双方都失败了。
“国王”并未动容,但心內却有点吃惊。
这是他第一次无法阅读別人的心思。
“为什么僱用我?”我问。
“你们有足够的力量。”“国王”把手掌收回。
“这两天內我们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分散力量。”
事实上我已经打听清楚他的意图,世界有很多邪恶的人,但是,只有一部分人去死,我想,这就是我们安排的,当然爱默森的死也不是戏剧化的偶然。
我戴回墨镜,再次瞧向睡在沙发上的那个尤物。
她刻意懒洋洋地扭动腰肢,炫耀着自己细白的肌肤和性感的身体。
我喜欢。
卡尔举起他一双剌满鸟羽图案纹身的手臂,露出果敢坚定的目光。
我对他很欣赏。
不论是身体还是意识。
“国王”笑了:“我几乎等不及了。我们将比黑手党或任何其他组织还要强大……我们将创造历史。”
巴比龙对他比出了中指。
“经过我们的猎杀他们已经几近灭绝了!!不过今天似乎事情又在重蹈覆辙!!”我对“国王”说道。
“你是对的----- 我一直这么认为!!!”“国王”朝空中吐了一口烟
“很久没有见过你们这么大的据点了!”巴比龙说道。
“自从特络依时代起,就没有过了。”
“但是最好仔细检查之后证明我是错的!!”“国王”说道。
“让你的人待命!”
“凭什么?”我把头昂了起来。
“成百上千的敌人,真的吗?不会那么夸张吧!!”
“最终有一天,你们会相信我的!”
“你知道,这是在浪费时间!!”我显然很不爽。
第九章
荒漠的气候变化极快。中午仍然阳光炽烈,天空中找不到一丝云;到了黄昏,厚重的云层像上帝派遣的军队般从四方八面涌至,密密地笼罩在天空。
昏黄的阳光透过云霞淡淡斜洒在地上。猛风卷起阵阵沙幕,令视野更为闇淡。空旷的荒漠变得有如一座巨大无比的密室。
轿车陆续自三方出现。
四支车队以荒漠上一座小屋为中心,远远包围在一百公尺以外。这是预先约定的距离。
北面的车队属于“国王”。身穿白色大衣的他,在托斯比亚和卡尔的拱护下踏出防弹“林肯”轿车,手中提着一个金属箱子。
爱默森就像一个消失的神话,而“国王”将他在城堡的一切取而代之。
其实“国王”才是一个神话。
按照约定,“国王”独自一人步向荒漠中心那座小屋。其余两支车队同样有一人步出。
“国王”凭着吸血鬼的超人视力,确定了来者的身份。
从对面南方的车队中步出的是撒尔克斯。他在半年前差点成功暗杀爱默森。
他是狼人的首领。
同样提着手提箱,从东面独自徒步向小屋的是撒尔克斯,以狠辣手段见称。“国王”远远便辨出他那缺去左目处的三角状伤疤。是他五年前在帮会內发动叛变成功夺权时所受的创伤。
西面而来的人走得最慢,除了左手提着金属箱外,右手拴着一根拐杖。皮卡多谬是四人之中最年老的。他曾经多次组织多次灭绝人类的计划,他手上的基层网络也最为广泛。他们是属于吸血鬼和狼人杂交体,他们是变异品种,也是最不能让人低估势力的一种新物种。
比较起来,目前以“国王”势力最为弱小,但也崛起最快。这次会议正是由他主催。
大屋之內异常闷热。浮燥的撒尔克斯不停在抹汗,他肥胖的身躯內部彷彿已全化为了油膏,不断从皮肤毛管渗出。
他搔搔左目的伤疤----- 这已成为他的习惯----- 以凌厉的右眼凝视“国王”。而皮卡多谬则像在打盹。
“为甚么挑在这种鬼地方见面?”撒尔克斯抱怨说。
“这是会面最安全的方法。”“国王”从屋內架子中取下一瓶红酒和四只玻璃杯子,放在桌子上。木桌四面各摆放了一个金属箱。
“国王”拔开瓶塞,替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然后轻啜了一口。
撒尔克斯细心观察,“国王”确定已把酒吞下了。他又仔红检查酒杯一会儿,最后才放心把红酒倾进去,大口地喝下。
皮卡多谬则根本连瞧也没有瞧一眼酒瓶。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撒尔克斯不安地瞧着“国王”。“为了证明大家的诚意,让我们先把箱子打开来吧。”“国王”放下酒杯。
三人同时打开了面前金属箱的密码锁,又从颈项间掏出连着银链的钥匙,插进箱子的锁头扭动。
里面装的都是绝密文件,是关于吸血鬼和狼人以及吸血鬼狼人混种人类的协议。
里面各种先进的武器制造资料,和他们囤积财产的各种详细报告。
最重要的是里面有总计一千多万的美金。
这些足以让人类崩溃。
先进的武器,优秀于人类的物种,大量贿赂人类政府官员的金钱。
很难想像吸血鬼和狼人,以及这两种的杂种可以成为政治家。
“看来大家都有十足的诚意。”撒尔克斯冷冷说。“但是这笔金钱和宝贵的绝密资料应由谁来暂管?”
“皮卡多谬老先生最值得我们的信赖。”“国王”说。“他的声望没有人会怀疑。我认为应该由他来看管这些金钱。”
撒尔克斯瞧着成堆的美钞,露出贪婪的表情。
“这些钱不是最重要的。”“国王”说。“我们这次会议的重点,应该是绝密武器的改良和我们和平共处的一些细节。”
皮卡多谬点头。“本来最佳的决策方式就是表决,少数服从多数;但可惜我们这里有三个人,很容易造成一对二的僵持局面。”
“国王”喝一口红酒,继续说:“所以我建议另一个形式:假如由我负责管理基金,那么另外两个就分别搞定人类的贪官。一个负责先进武器的开发。我认为这方法十分公平。”
撒尔克斯发出冷笑声:“我说,老头儿,你真想控制那么多的资金么?”
屋內一时沉默起来。
“国王”早知道皮卡多谬这老狐狸在背后拉拢其他两人。
“你太令我失望了,老先生。”“国王”说:“这次是和平会议,你不应该说出这种话来!”
而对于撒尔克斯,他只想静观“国王”与皮卡多谬冲突的结果。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皮卡多谬说。“‘国王‘,面对我们两人,你有多少胜算?”
“过去你们也曾联手对付我,想把我逐出这场战争。”“国王”的脸毫无表情。
“那是候你们还不只两人。还有乌鸦,恐龙……结果你们仍然没法杀死我。死的是他们。你们若真有这种把握,今天便绝不会坐在这里。”
撒尔克斯笑着摇摇头。
“不…… 只是因为我们找不到最好的机会…… ”
皮卡多谬那个老杂种迅速举起手上的拐杖,手指按动杖柄上的一个扳机。
正对着“国王”的杖端爆闪出火花。
枪声震撼荒漠,惊起了一群乌鸦。
包围在小屋四面的非人类们顿然紧张起来。近百柄枪械同时上膛的声音在荒漠中迴响。
“坚诺不会出事吧?”托斯比亚握起自动步枪看了看对面的卡尔。
远程瞄准镜中的十字对准小屋的正门。
“绝不会。”在他身边的卡尔肯定地说。
“国王说过:绝对不要开枪。”卡尔说。“他说他有能力控制局面。无论如何不要介入战斗中。”
他转头瞧向其他手下。“你们明白了吗?”
众人一起点头。
在屋內,撒尔克斯惶然地注视前方。
“国王”并没有如他想像般脑裂身亡。
挡下那枚子弹的赫然是他自己。
他自己无法相信这事实。
皮卡多谬对“国王”说:“合作愉快!!”
“哈哈!!哈哈!!!饿哈哈哈哈哈!”“国王”凄厉的笑声划过荒原遥远的天际。
第十章
这一记剌杀攻击撒尔克斯在家中已练习过好几百次,直至确定能在一秒之內绝对顺利无误地完成。
可是现在死亡的却上他自己!他无语。
……
真可笑!!
皮卡多谬那个老杂种多年来一直装扮成步履蹒跚的模样,事实上他的体能仍维很年轻。他需要的只是血液,而这全都为了在必要时发动出人意表的袭击。
他可真是个老杂种。
皮卡多谬原本的计划是:杀死“国王”,然后连合皮卡多谬在外面的手下,一举歼灭“国王”的部众。
可是没想到,现在死的却自己。
但现在皮卡多谬却亲手杀死了撒尔克斯。
计划已经粉碎。
计划依然很周密。
现在撒尔克斯的部下要面对“国王”跟皮卡多谬两股势力。
撒尔克斯的帮会已到了末日。
“这是意外……撒尔克斯……你也看见了……”皮卡多谬的手在颤抖,拐杖枪跌到地上。这个老杂种对躺在地上抽搐的撒尔克斯说道,似乎带有一点抱歉的意思。
“这真的是个意外。”“国王”把撒尔克斯的尸身踢到一旁。
“这是你自己写下的结局…… 你该得到的报应!!”“国王”露出一惯用长发遮住的眼睛,一双蓝色的眼睛。
连皮卡多谬见到都十分的惊讶,看到后,不停地用右手在胸前划十字。
“难道你是~~是…… ”撒尔克斯似乎要做最后的挣扎做死前的安慰。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妈卖逼!!最好去地狱亲你妈的屁股去吧!!!”说着,“国王”抬起皮靴狠狠地往撒尔克斯胸口踩去,乌黑的血液从撒尔克斯歪斜的嘴角流出……
“哈哈~ 哈哈哈!!!”“国王”看了看在一旁不停说着:“上帝保佑!!上帝保佑!!”的皮卡多谬说:“信仰你妈个逼!!”
“太可惜了。”“国王”展出邪恶的微笑。“我们原本可以合作的。既然战火已经点起了,就让它烧得更旺盛吧!”
“国王”左掌往橫方斩出。
皮卡多谬那颗渗满汗水的头颅,带着血泉飞起来,撞击木屋的天花板,再重重坠落地上。
“妈妈~ 我给您报仇了!!”事毕之后,“国王”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但是很快地又露出狰狞的微笑。
唯一一个进入到木屋的侍从,畏畏缩缩地走了出去,他的手上提着两颗血淋淋的头颅:
左边的是撒尔克斯,右边的是皮卡多谬。
“国王”用枪指着他的脑袋躲在了他的背后。
“国王”对天空比出了中指,说了一句:“上帝已经死了!你妈个逼!!”
在场的所有人部众,都被托斯比亚和卡尔搞定了,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个眼睛一大一小的巴比龙的功劳。
他们在一旁扭曲地笑着,大声诅咒着这个世界。
东、西两方的人马,从望远镜中目击了自己头领的首级。
数枚步枪子弹交叉击中了侍从的头部,把他的脑袋完全打碎。
混战展开了。撒尔克斯与皮卡多谬的部下带着复仇的怒火,联合向西面的敌人进攻。交互的枪火在傍晚的空气中闪耀。汽车卷起风沙,如古代骑兵般往敌阵冲锋。
“要去救国王!”托斯比亚进入了轿车,却听见一记爆炸声,他引颈向外观看。
中央的小木屋被一枚榴弹炸碎了。
托斯比亚惶恐地瞪大双眼。
原来是卡尔遵照“国王”的吩咐把在做完事后,把木屋炸了。
卡尔硕大的身体也塞进“林肯”的车廂。
“我们撒退。这是‘国王‘的命令。”
“什么?”托斯比亚夸张地高叫。
说着,在混战中,卡尔抬着AK47一路狂扫,把“国王”救进了林肯,一路狂奔,走了。
………
那一夜我知道自己快要离开人世了…… 我没有后悔。我只是痛恨无法完成那伟大的事业。我叫所有人离开睡房,我要静静地死去……
当时脑里有很多幻想。我想像着那座应该完成却无法实现的王国重建计划:豪华轿车一辆接一辆地驶进去;五光十色的赌场霓虹灯,比拉斯维加斯还要光亮;巨型的酒店,在荒野上远远看过去倍为高耸……
我以为一切都要完结时,他来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样进来的。也许是从窗戶吧——但却没有惊动守卫。
他走到我的床前,凝视着我。我也凝视着他。
“国王”在笔记本上安安静静地写着。
“你快要死了。”他这样说----- 我清楚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
“你一定有很多还未了结的心愿吧。”巴比龙说道。
他点点头。
“很好!但是为了这一切,你愿意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鬼吗?”我问道。
“国王”沉默不语。
我告诉他:魔鬼早已拥有我的灵魂。但魔鬼并没有保护我……我靠的是我自己。
他再次点点头。“对的。魔鬼跟我们比较起来,算不了什么。”
最初我不知道那个“我们”是甚么意思。
现在我明白了。
“我喜欢像你这种不惜一切的人。”巴比龙说。“只有这种人才配成为我们的一份子。”
第十一章
小镇以南的一片荒漠。
在距离那间已被炸毀的小屋三百公尺外,“国王”一身泥尘,坐在一块岩石后。他身旁放着四具金属箱。
他的座驾“林肯”不久便在其他部下的汽车拱徫之下驰过来,停在他面前。
卡尔率先下车,伸出右手,与“国王”的手掌相握,把他的身体拉起来。
“辛苦了。”“国王”拍拍卡尔的肩膊。卡尔连忙吩咐部下,把四具共装着八百万美钞的金属箱抬进轿车的尾箱。
站在车门旁的托斯比亚不可置信地摇摇头。
“国王”坐到轿车上。
卡尔与托斯比亚分別坐在他两旁。
“转往西面去。”“国王”突然命令司机改变方向。
“我们不回去吗?”卡尔问。
“我要到阿尔赛那坟场看看。”
爱默森城堡
沿着黑暗的石阶步下,卡尔的夜视能力提升至最高点。
阶梯的尽头是一道有如监狱牢房的钢门----- 除了没有监视室內用的小窗。
卡尔触冰凉的门把,尝试扭动。没有上锁。
他把门推开来。
地牢暗室內的红色烛光令他有一种短暂的昏眩感觉。
身上只穿着黑色胸罩、內裤和连裤袜的一女人戴着一顶像印第安酋长所用的羽毛头饰,在印着五芒星图案的祭壇前疯狂地舞蹈。
眩目的雪白腰肢像蛇般扭动。双腕上的银铃手镯挥舞出杂乱无章的音律。
那个女人还蛮正点的,卡尔感到生理上有点反应。
那个女人看见卡尔,动作顿时停下来。卡尔看见她的脸上以像鲜血般的赤红涂料画着图腾标记。
他嗅到极哝烈的血腥气息。
抬头一看,才发现整个天顶上都倒吊着蝙蝠。整座暗室弥漫着一股神秘、原始的恐怖气氛。
“猛男,你终于来找我啦。”那个女人说者,还把舌头伸出来做了一个欲舔舐状。
卡尔把后面的钢门轻轻关上,感觉裤裆里有种肿胀的感觉,呼之欲出。
那个女人微笑着,捧起祭壇上那个镶有宝石的盒子。
他看见盒內铺满了白色粉末。
女人把盒子揍向自己面前,鼻子伸进去吃力地吸吞。
她放下了盒子,脸上四处都残余着白粉。
她低垂着眼帘:“让我给爽吧!~~想吃我吗?啊~ 啊~……”
显然她在发浪。
女人把双手伸向肩头,拨下了胸罩的吊带。
裸裎的胸脯并未吸引卡尔的视线。
他一步一步走近,眼睛盯视着女人的脸。
不断地用鼻子嗅着她身上的气味。
女人的的笑容僵硬了。她终于感觉到危脸。
“你想要什么?”她喝道。
“没有什么。”卡尔目中闪出杀意。
“只要你的头颅和心脏而已。”
女人咧开嘴巴。两只獠牙瞬间变长。
卡尔右臂衣袖滑出了银短剑。
“你先走吧。‘国王’希望你和前一个女巫在地狱跟相会。”
女人跃上了祭壇,口中发出尖呼。
天顶上的蝙蝠突然一起拍动翅翼,有如一团乌云朝卡尔头顶袭来。
卡尔料想不到这一着。无数蝙蝠的利齿迅速从四方接近。他以一条右臂绝对无法同时抵抗他们。
卡尔蹲下了身体,右手松开了短剑,改而抓着黑大衣的领口。
由于左臂仍悬挂在胸前,并没有穿在衣袖之內,他轻易而迅疾地把大衣单手脱下,往头顶旋转挥舞。
旋风般挥动的大衣內侧向外翻出。原本插满衣內的数十柄火焰状飞刀,因为强猛的离心力向八方疾射!
飞刀如冰雹般撕破了蝙蝠的身体和尖翼,把他们一一击堕!
余下侥幸逃过刀雨的十几只蝙蝠,也被卷进大衣內。卡尔把大衣往旁一挥,他们随即被猛力摔到石壁上,撞至血肉模糊。
装神弄鬼的女人的大腿和脸部也被两枚飞刀插中了。但她毫无痛感,更乘着卡尔忙于应付蝙蝠之际,飞跃攻击他的左方!
----- 她看出拜诺恩无法使唤左臂。
十只漆成红色的尖锐指甲,以诡速抓向他左边脸部和胸部。
卡尔已用尽手上所有利刃了,眼看无法抵抗-----
他迅疾地飞退。
血染红了他身上的基督纹身。
但女人穷追不舍。
卡尔的右肩终于贴到石壁上。
女人扑了上来。
獠牙噬向他左颈动脉。
----- 让我把你的血吸干!你真的很性感,可是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人家不想和你玩了!!!
但是!!
女人猝然感到胸前一阵强烈的冲击,一柄猎刀深深地插进了她的心脏!
卡尔给了她深深地一吻:“在地狱里,上帝会保佑你!!”
猎刀又狠狠地在她的伤口里转动着,她在他的怀里沦陷,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卡尔一直觉得命令比欲望重要,但是仍然在她心脏停止跳动后,解开了她的胸衣,吮着她伤口鲜血和拥抱着她逐渐冰冷的尸身,满足了最原始的欲望!!
夜色在哭泣!
……
阿尔赛那坟场
“国王”把坟场的铁柵大门撞开了。断裂的锁链像野兽咀角的唾涎般,吊在门环上左右幌荡。
他带着托斯比亚和卡尔,卡尔和另外五名部下进入坟地內。
“在这里!”一名部下不久便看到老板要寻找的墓标。
“国王”等人站立在斯托克伯爵的坟墓前。
“把棺柩挖起来。”
五名部下不解地瞧着“国王”。
“快点!妈逼的!!”卡尔吼叫。五人仓皇地脱去外套,蹲下来用手挖掘。他们对卡尔的畏惧更甚于对“国王”。
棺柩暴露在空气中。
“打开它。”“国王”冷冷地命令。
混身污泥的五人皱了皱眉。他们已嗅到棺柩发出的异臭。
五人忍住呼吸,把棺盖掀了开来。
躺在棺內的赫然是一具女尸。
原来是被卡尔搞定的那个女人的尸体。
她安静地躺在棺木內。断头被安放在颈部之上。心脏处深深插进了一柄猎刀。
身上的衣服被剥得不成样子。
“国王”愠怒地看了卡儿一眼。
卡儿耸了耸肩膀,用手揪着自己的裤裆捏揉了一会儿。
“妈逼的!是不是都喜欢奸尸啊~ ”托斯比亚打趣地说。
“操!!都他妈给我闭嘴!!”,“这不是那个女人!!”“国王”愤怒地叫着。
“操!!妈逼的!只顾着自己日,怎么办事的!!!”托斯比亚拍了一下卡尔的后脑勺。
“妈逼的!我怎么知道!!那晚上我是把她搞死拉!!怎么……”卡尔也开骂了。
“国王”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对方明显十分熟悉消灭吸血鬼的方法……必定是他们----- 狼人族!!”
“你妈卖逼!卡尔就是为日一个快要死掉的人或者半死半活的人!靠!!”托斯比亚明显不爽。
“妈逼的!!我怎么知道啊!?日!我操!!真是没有办好这件事情!!”卡尔难过地用手捂着后脑勺。
“不会的!不会的!!”“国王”把脸转向东方呼喊。
第十二章
爱默森城堡。
卡尔的左手深深陷进了吸血鬼酒吧老板娘的心窝。
她的身体完全僵硬。卡尔用右手把她抓在自己头发的手掌拨开。
“你……是什么人……”老板娘口中流出黑色的血液。
“妈逼的!!果然是狼人!!!还装失女悲痛!!你妈卖逼!!”卡尔骂道。
卡尔用套在左手上的“武器”立时把她的心脏切成碎片。
卡尔一身蛮力,任凭左臂猛烈挥动,就像刚才对付蝙蝠般,把她的身体摔到石壁上。
强大的冲击力令她头骨登时破碎。脑浆飞溅到天顶上。
“哼!!狗日的!!操!!!”卡尔显然暴露出平时不容易看出来的暴力的一面。“日!我喜欢!!”说完,还往地上啐了一口。
脱离她的身体后,卡尔左手上那具血淋淋的“武器”终于露出:那是一只以硬皮革缝成的手套,五指上安装了尖锐的刀刃。
这只“刀爪”是卡尔自制的,意念来自那部卖座恐怖片《猛鬼街》中恶魔费迪。古鲁加的那只杀人怪手。
现在卡尔按下CD环绕音响,播放活结乐队的歌曲:MyPlague,疯狂地进行戮尸运动,在旁边的灯光剪影中,卡尔那出色的表演,让人疯狂和窒息。
搞累了以后,他喝了一小杯血液。
点了一支烟,呆呆地看着那具被他摧残过的尸体。
他扭曲地笑着。
他检视暗室四周。视线最后落在祭坛的五芒星图案上。
“‘国王’的背上好象也有个五芒星的伤疤…… ”卡尔若有所思地小声说着,“难道他是‘光明崇拜’的人”??!!”一时间,卡尔觉得自己的记忆似乎已经断裂开来,记忆仿佛被抹掉似的。
“我为什么要在这儿?我在干什么?我都做了些什么??!!”卡尔看见地上碎肉般的血尸,他惊呆了!!
“国王”是谁?我的主人不是爱默生吗?这是怎么…… ?”卡尔痛苦的捂着头,发疯般地狞叫着,跑到了柜子里取出了一种叫“PainKiller”的药物,狂吸了一口地上的血尸的血和着吞了下去。
爱默森城堡。
“国王”的车队返回庄园大门时,云层终于化作倾盆大雨洒下。急驰的轿车溅起水花与泥泞,直进入前院小径,停在楼房前的空地之上。
卡尔站在楼房大门的簷前,瞧着“国王”、托斯比亚逐一冒雨下车,心中正盘算着如何把托斯比亚引开,制造最佳的猎杀机会。
“国王”在门前脱下已化成淡黄成的大衣,交给他。
“猎杀的事情怎样?”“国王”拍拍卡尔的肩膀,一同走进屋內。
卡尔摇摇头。
“国王”笑道:“这将是一个十分特別的雨夜。”
卡尔没有听出“国王”说话中的深意。
他是一个忠心的人,而且“国王”一直待他不薄。
三人一同进入“国王”的书房內。
“国王”向四周瞧瞧:“女人?”
“今天我刚刚完成了一件大事----- 伟大的事啊……把不符合我们生存规则的物种示法了!!
我们的生意将在短期之內以数倍增长。没有人会打扰我们了!!”
“国王”笑得咧开了嘴巴,露出了两颗獠牙。
卡尔有一股不祥的感觉。
“国王”以极迅速手法,双掌擒住了卡尔的右臂。
卡尔藏在绷带內的左手“刀爪”正欲挥出,却发现左边肩臂已被托斯比亚从后牢牢抓住。
卡尔虽然在人类中已属于怪物,但速度跟力量仍没法跟身为“国王”相比。卡尔肩腰转动,猛力把像一座肌肉山脉般的托斯比亚摔开。
但托斯比亚的扑击已令卡尔的反应迟滞了一瞬。这短短的空隙间,“国王”以吸血鬼的惊人速度在卡尔脸上重击了一拳。
“不管你怎么想,我现在是你的主人!!请你不要做任何尝试的回忆,要不然会很痛苦的!!”“国王”说道。
卡尔在昏眩间仍勉力保持平衡,想作最后的反击。
托斯比亚极利落地拔出腋下的银色“B52 ”手枪,命中了卡尔的左边大腿。九毫米子弹撕破了他腿部的肌肉。
卡尔跪在地上,“国王”光速般地上去擒住他的右腕。
“你到底想干什么?”“国王”手指以强劲的力量,把卡尔的腕骨握裂了。
“你只不过是我的一个仆人!!”“国王”笑道。
卡尔拔出了腰间的猎刀。
托斯比亚的手枪对准卡尔的后脑。
“不要杀他。”“国王”命令。他蹲下身,手掌握着卡尔的下巴,把他渗着汗珠的苍白脸庞抬起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是你的主人,你要服从我!!”
“国王”凝视卡尔那失神的眼睛。
“我要知道你是什么人,来自哪儿;为什么要杀死他们……”卡尔说道。
“那么,已经不好玩了!”说着,“国王”举起B52 对准卡尔的脑门。
BOM !!!
一切都平静了。
托斯比亚想不到的是,卡尔挂了以后,“国王”的枪口却对准了自己的脑门。
BOM !!!
世界真的平静了。
第十三章
“国王”把钢门拉开。
“别人和外族人,真的都靠不住!!”
……
教堂
静雪抱着黑猫丽素尔莎跪在十字架前方,闭目默祷。
“神啊……祈求您尽快结束这场战争吧!!……我有许多话要跟他说……也祈求你保祐小镇上的所有人平安……”
静雪站起来,坐在木长椅上,轻轻抚摸丽素尔莎背项的长毛。
丽素尔莎陡然发出不安的嘶叫。
“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吗……”
她听到教堂外的雨声中夹杂着一种奇怪的节律。
修道院的无干神父从休息室走出来,手上握着一挺旧式的步枪。
“静雪殿下,你听到那声音吗?”
静雪点点头,不安地站了起来。
无干挥手止住她。他走过礼堂中央的廊道,把教堂正门的栓柵托起来。
厚重的木门打开。正面就是小镇的广场。
豪雨如帷幕般降下来,视野一片迷糊。
无干仔细倾听。从雨声之间,他终于辨出那越来越响亮的异声是什么。
“我的上帝啊!!”无干看得目瞪口呆。
从远方出现的是一名身穿中古时代重装盔甲的骑士,跨着矫健的黑马冒雨奔驰,直朝教堂而来。
骑士一手持缰,另一手提着银光闪烁的长矛。腰间的长剑随着奔驰的震动一记一记地拍打着马身。
无干举起步枪。
骑士在教堂门前勒止了座骑。黑马鼻孔喷出的蒸气瞬间与雨点融合。
骑士把兽脸镂刻的头盔脱下来,挥动湿浸的乌黑长发,露出苍白瘦削的脸。
无干惶然把枪口对准骑士的头脸。
“‘国王’,你来干什么?”
“国王”微笑着,沉默不语,左臂把头盔挟在腋下,右手上的长矛带着水滴橫扫,把神父手上的步枪瞬间击跌。
“神父,你根本没有开枪的勇气……”“国王”把长矛一拋一接,换成反手握持,锐利的矛未正对着无干胸口。
“你想做第二个多玛斯神父吗?教堂不是什么神圣的地方!!”“国王”狞笑着。
静雪早已料到,于是就用了隐身术,不管发生什么事----- 这是阴阳界神给她的命令。
“国王”把视线转向无干神父褐色的眼睛。“我可爱的神父,我给您带了件礼物,不知道你喜欢吗?”
说着,右臂猛挥。
长矛如离弦之箭直穿过教堂,深深贯进巨大十字架上基督像的心胸。
矛柄幌动不止。
“国王”翻身下马,从马背解下一具皮囊。然后从皮囊中掏出一个头颅,提着头发向无干展示。
无干认出了那是小镇镇长的首级。
无干神父惊呆了。
“小镇上的一切怪事,都是这个杂种在幕后指使的!!”“国王”把首级向外拋出。头颅滚到广场中央。
“不!你不该杀死他!”无干神父不可置信地摇头。
“国王”踏着盔甲铁靴进入教堂內,发出震懾人心的声音。
“妈妈,我终于查出,陷害你的人了!!”“国王”的声音有点抖了,不过他的长发把他蓝色的眼睛的残忍遮住了,露出的笑容像在玩弄猎物一样残忍。
爱默森城堡
滂沱大雨之下,“国王”的部下护卫全都躲到了庄园的楼房之內,正在谈论刚才以骑士装束骑马出外的情形。
对于卡尔和托斯比亚以外死亡,没人敢提起。
没有人看见,一个奇异的黑影迅速跃过了三公尺高的围墙,攀上了楼房的屋瓦。
同时
地牢暗室
巴比龙用靴底把猎刀上的血渍抹干。
索非亚不大欣赏刚才的过程:卡路力士用利刃把吸血鬼酒吧老板两边脸颊的皮肤剝下了。
我俯视他那血淋淋的脸庞。
“他看来不太痛苦……真是个怪人。”萨比皱着眉。“看来这方法不太有效。”
“嗨,真他妈硬汉!!妈逼的!!!”我踢踢酒吧老板的腰部。“接下来是耳朵和鼻子……你真的不想说出你BOSS的下落,你为什么要投靠他,让他在人间作恶?”
酒吧老板闭起眼睛。故做漠然状。
巴比龙没有得到期待得到答案。他舔舔刀刃,准备继续工作。
后面的钢门蓦然打开。
萨比拔枪。卡路力士也转身摆出迎敌的姿势。
进来的是静雪。
萨比收起手枪。“你怎么回来拉,你那边的事情搞定了?”
“‘国王’果然行动了!!而且,他杀了镇长!!”静雪喘着粗气。
“什么?”
“他无意中破坏了狼人族的事……”萨比说道。“我要知道他在哪儿……怎样能够消灭他……我想这个人或许知道……”
“不错。”我看着巴比龙说。“我们迟早也要对付那些怪物的,继续拷问他吧,妈逼的!他在维护他的信仰吗?还是他把灵魂给了那个人!!”
……
我用刀指指祭坛。上面整齐排列着所有武器。“你自己挑吧…… 那只奇怪的爪子倒也不错…… ”
萨比走到祭坛前,扫视排放其上的三十多柄火焰形飞刀、基督像镂的刻银短剑,恶鬼脸孔雕刻的勾镰刀、“刀爪”、一柄分成三段的可接合长矛、带有锯齿的铁丝索……
“真是些不错的武器啊!制作精美,不错!不错!!”卡路力士说道,然后又拉起了小提琴,那幽怨的曲风,让你觉得惊艳。
“这都是些什么啊?”静雪瞧见这些利刃不禁心生寒意。“简直像手术工具……”
“不要抱太大期望。”巴比龙整理黑西服襟袋上的红丝巾,“知道这红丝巾为什么是红的吗?----- 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的鲜血染红的!!”
我一听就觉得好笑,巴比龙那家伙肯定在上小学的时候有阴影。
“这傢伙看来很能忍受痛楚……我从没有见过忍耐力如此强的人。”
这个酒吧老板原是军人,其后因为犯事当上雇佣兵,曾经在中美洲作战。我曾经看过许多恐怖的拷问,对那些受过拷问训练的特工或突击队员佩服不已,但他似乎要更强。
萨比握起银短剑,步向地上的老板。萨比愤怒地反手握着短剑,欲向他肩膀剌下。
“慢!!”我上前把萨比拦住!!
第十四章
教堂“国王”一步一步趋前。钢铁靴底踏在木地板的声音异常剌耳。
“‘国王’现在你仍有机会。上帝的救恩能包容一切。你不能把自己的灵魂献给恶魔!!”
“他能够给我什么?”“国王”的笑声震撼整个教堂。“圣经说:相信他的人能够得到永生。可是你知道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你知道我的妈妈是怎么死的吗?你知道吗?”“国王”捂着脸痛苦了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无干低声说道。
“知道!?知道!!知道你妈个逼!!!”
“我要为我的家人报仇!祭奠他们,哥哥,你记得吗?我们年幼时,被人欺负,长大就报仇!你的灵魂在黄泉之下,我要诉你,我现在已经变强了,我是‘国王’,你知道吗?我当上‘国王’了!!伟大的阴阳界神赐于了我伟大的力量!!我成功了~ 然而你在哪儿那~~”“国王”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因为他压抑得太多了,他失去得也太多。
他拔出长剑,在自己脸上划破一道伤口。
无干神父目击那伤口迅速自动愈合。不久后连一丝痕迹也没有了,只遗下点点血斑。
他不可置信地惊呼。
“撒旦……”无干神父瞪着眼睛摇头。“是撒旦的邪术……”
无干回头瞧着圣坛上的十字架。
基督受难像的脸容表情扭曲而悽楚----- 他彷彿无法承受那长矛穿心的痛苦。
……
地牢内。
萨比握起银短剑,步向地上的老板。萨比愤怒地反手握着短剑,欲向他肩膀剌下。
“慢!!”我上前把萨比拦住!!
我上前把他的嘴巴扳开一看,原来舌头被人割去了,黑色的黏稠血液中可以看到他血肉模糊的舌根。
“这么贱,你的主子也不信任你啊!!把舌头都给割了,而且他现在明显被催眠了!!”我说道。
宫诚把身体退到钢门前。
静雪把头转过去:“我还要去侦察,先走一步!!”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你知道吗?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
她微微点了点头。于是我陪她走了出去,深深地吻了她,我一直忽略了静雪是个女孩子。
她的脸泛着红晕,我们相拥互相温暖。
她对我说:“我记住了!!”
说完,翩然而去。
我点了根烟,一只蝙蝠飞到我的眼前,遮住了月亮。
“蝙蝠侠~~!”我对着眼前的景色比出了中指,“操!!”,我突然听见从里面传来了巴比龙的骂声,他还是照旧在完成前面的脏话部分后,在去搞他的超级暴力。
“我操你妈个逼!!你可真是个杂种!!”,巴比龙操道,他捏着被他割断的鼻子,在宫诚面前幌来幌去。
宫诚紧闭着眼睛。他知道巴比龙是个如何冷血的怪物。在听到巴比龙在进行残酷的虐待时,心跳也不超过每分钟六十次。
“啊,他脸上的伤……”萨比好奇地看着那人的脸。
巴比龙也看见了:他的脸颊上被剝去的皮肤正缓慢地重生出来。
----- 难道他拥有再生能力?
他们都不知道,他如何拥有了许多超乎人类的力量。
可是巴比龙不管。
“接下来是耳朵……”巴比龙把鼻子拋去,幌动手中的亮刃。
但是那原本躺在地上任人宰割的酒吧老板,突然把脸贴在冰冷的钢铁之上----- 一股极强大的冲击力把钢门撞弯了!
他挣断了捆在手上的绳索,巴比龙惊讶得两只眼睛都瞪一样大了!
卡路力士的琴声也戛然而止。
“老大!老大!!”宫诚跌跌拄拄地跑了出来,我闻声赶了回去。
卡路力士把手里的小提琴变成了一把AK47。
钢门推开。
我走了进来,发现事情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酒吧老板变成了狼人!!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正面面对这传说中的狼人。
狼人咆哮着,而且嘴里淌沾满了黏稠的血液。
“靠!操你妈!!你以为的孙悟空啊~ 变身为超级塞亚人!!”卡路力士说着,举枪就射,AK47轰鸣着。
可是……
狼男以诡速冲前。仿佛子弹射他不进。
这时候,索非亚闪了出来,用他改良过的BM12小火炮连连攻击,子弹在火舌中呼啸而出,四连发的九毫米子弹准确地命中狼人胸腹----- 索非亚果然是是用枪专家,他深知在这种近距离战斗中,抢先击中敌人是首要目的,所以他本能地朝着敌人身上最大的目标射击。先剥夺了对方的战斗能力,自然有充裕时间取其性命。
子弹的冲击力阻遏了狼人的奔势。毛茸茸的身体往后跌倒了。
萨比微笑着,再从腰间拔出另一柄“B52 ”,枪口如岩石般稳定指向地上的狼人,一步一步走近。
他看见了狼男尖长的耳朵。
双枪的准星集中在一点。
狼人使诈!!
欲想逃跑。
巴比龙已经看穿。
从身后拿出AK47。
但是!!……
狼人竟然使用变身的战术,顿时高大了许多倍,地牢的窗口前升起了炳炳明月。
一切我都明白了,原来是月亮,事不宜迟-----
我立刻冲了上去,使出了“黑虎掏心”,顿时狼人应声倒地,我的手如刀剑一般插入他的胸腔,我感动手里粘乎乎有个东西在跳动,我想是他的心脏吧!!我的手在里面来回抽插了两次,只听见黏液流出体外的液体撕裂声。
我拔出手来,血雨如柱。
第十五章
狼人再次仰首时,他看见的是一双红色的眼睛。
也许这是他第一次见我发怒,也是最后一次。
我立刻伸出十只指爪从两旁贯入狼人的脑部。
我的手变成了兽爪一般握住他的头骨,从两边往中央猛力挟合。
狼人的头盖骨顶部裂开一条缝。脑浆自裂缝激喷而出,洒到岩石天顶上。
然后两只兽爪再往两边分开。狼人的头颅遭我硬生生掰成两半!
卑贱残破的肢体在地上抽搐,但是狼人还是能站起来。
“我要让你死比原先设定的要悽惨十倍!”巴比龙右手指头灵巧地旋转着猎刀,摆出搏击的架式。
狼人吼叫的声音震动暗室。兽性似乎已掩盖了肉体上的疼痛。
让我迷惑不解的是,狼人在头颅开裂的情况下还能战斗?!!
我在一旁,呆了!
现在的他只想把挡在面前的一切生物杀掉。
巴比龙现在使用了变身术,使得自己的身体在瞬间膨胀了起来,巴比龙已经成为了魔神状态!!他的的身体要比狼男高壮得多,巴比龙变成了一部战斗机器,瞬间分析出彼此的强弱,接着又仔细看狼人的身体:子弹打飞了大片肌肉,却没有血流出来。伤口四周的兽毛微焦。
“哼!就凭你也想和本界神斗?奶奶个熊,放马过来吧!!日的!!”巴比龙示意我们退后,他要亲自摆平这个怪物。我要用我的猎刀般的利爪把他割成碎片!
巴比龙斜向奔出,绕到狼人的左后方。
果然狼人的脚步移动不够灵巧,并没及时把身体转向巴比龙。
巴比龙口吐烈火,喷向了狼人!!
顿时一股胡味,扑鼻而来。
巴比龙笑道:“靠!!奶奶的!!!你怕是几天没洗澡了!!你味可真冲啊~ 哈哈!!”说完,又变回一般战斗状态,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用魔神状态和那厮打架。
巴比龙的猎刀挥出,削破了狼男的后腰。
狼人痛得嗷嗷直叫。
这时候,萨比也参战了!!
狼人转身之后,巴比龙已从刚才的位置消失了。萨比突然站在狼男背后,袭击他的右腿。
狼人及时跃起身躯,否则整条右小腿可能已被萨比用猎刀砍断了----- 但仍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创口。
狼人苦闷地吼叫,不断移步追寻巴比龙的所在。
而可恶的巴比龙居然在这个时候使用了隐身术。
我在一旁,郁闷得点了一根烟,就这么看着,他们逗着狼人玩儿。
而宫诚看得大笑起来。
卡路力士在这个时候又拉起了一首哀怨的曲子,让人觉得极不协调。
索非亚也参加他们的恶搞狼人的活动。
活动在紧张而有序地进行。
我让卡路力士换了一个音乐。
他搬出了CD音响,walkmen-----Poweron !!我们戴上了耳机,看着我们眼前的这个血腥LIVE,导演:我;领衔主演:巴比龙、萨比;主演:索非亚,主要配角:吸血鬼酒吧老板狼人先生;音响效果:卡路力士;观众:腾下宫诚。
哦!忘了介绍,卡路力士这次播放的音乐是来自活结乐队的:People=shit
萨比像一条狡猾的蛇,不断改变方位,砍斩一刀后不论命中与否皆立即撒退,再重复游斗的方式。
十几秒后,狼男身上已被砍破了八处。
狼人再无法忍受被这样玩弄,大骂了一声:“妈逼的!我不玩了!!”
“不玩也得玩!!”索非亚笑道。
“这里的游戏规则由我们定!!”萨比跳起来照着狼人的大嘴就是一飞腿!!
狼人发标了!!他显然玩不起,我和宫诚都对他比出了中指,然后卡路力士开始了RAP :“YO!let-me-go !This-is-a-killingtime !!”
在一旁傻看的宫诚笑得乐不可支。我在心里嘀咕:这是心理扭曲的表现!!
狼人的右臂随着嚎叫声迅速延长,兽爪以弧形轨迹追击大脚射过他的索非亚。
巴比龙看出了,狼人的攻击动作总是十分单纯。他不闪不躲,把猎刀橫架在腹前,算准了时间,看也不看便朝上挥刀。
兽爪被齐腕凌空斩断。
索非亚邪笑,再次绕到狼男的背后,狠狠砍了一刀。
巴比龙突然在狼人眼前出现,把猎刀的刃锋结实的深深斩入狼男背肌里。在巴比龙坚实的臂力下,狼人身体旋转跌倒,左爪本能地按着右臂断口。
狼人悲嚎着----- 他一直也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原来你也会痛啊!!”巴比龙把猎刀拋向索非亚,索非亚一面逗狼人,一面玩弄着手上的猎刀。
“很好。假如不能令敌人感到痛苦,胜利也没有多大意思。”
狼人趁着萨比说话时再次扑出。但萨比已掌握了狼男的一切动作方式,预早飞退,又再闪到他的背后。
----- 虽然双方有速度上的差距,但索非亚能够预测狼人的举动,反而占上了先机。
狼人背项再被砍一刀,与刚才的创口结合成交叉状。伤口露出了灰色的脊骨。
“下一次就砍断你的左脚吧……”巴比龙的说话停住了。
他看见狼男的双腿暴长成几乎两公尺,站立在暗室的墙角。
由于他背向墙壁,索非亚已再无偷袭的机会。
狼人双臂也延长了,与双腿的长度几乎一样。他的身体完全佔据了暗室的两面墙壁。
室內的空间顿然变少了。
狼人双腿继续增长。身体上升,占据了天花板。两条手臂则沿着两边墙壁向前延长,逐渐接近蒙多。
巴比龙再没有笑容。他仰着瞧向狼男赤红的眼睛。对他比出了中指。
他感觉正被囚禁在一具附满了长毛的笼子中。
巴比龙呼喝,把猎刀飞掷向狼男的头部,同时迅速转身奔逃向钢门。
狼人偏首,猎刀掠过他耳旁,钉进了石壁天花板中。
巴比龙立刻使用隐身术,又立刻消失了!!
在钢门前等待他的是五只手指暴长半公尺的兽爪。
突然……
两根指爪贯进狼人的眼球,继续向內延伸,突破了眼眶骨,侵入了脑部组织。
指爪勾着狼人的眼眶,把他魁壮的身体提上了半空中。甲尖则在急激翻动,从內部把狼人的脑部搅得稀烂。
狼人挣扎着……
原来喜欢搞超级暴力的不止巴比龙一个,索非亚也算一个。
两根指爪像蛇舌般迅速收缩,脱离了狼人的眼眶。
狼人浑身是血,高声尖叫。
戴着耳机的我和宫诚还有卡路力士都热烈地鼓起掌来,接着,我们的DJ卡路力士又接着发号施令:“once-more ,everybody-here-we-go!!”
我们三个陷入了一场疯狂的POGO中,我们疯狂地甩着头,宫诚在大声地尖叫着,我点着烟沉浸在混乱中,卡路力士打碟打得蛮不错。
狼人因为肋骨断裂的痛楚而神智不清。
“不要……杀我……”狼人由于鼻子被割去,发音变得十分古怪。
我们听到了兽牙噬进咽喉和撕破肌肉的声音。
巴比龙那对赤红的眼睛,连我们这些观众也感到不寒而慄。
他伸出左爪,抚摸狼人沾血的头部。那指爪似乎随时要插破狼人的胸腔。
狼人突然有一种触电的感觉。
狼人发狂般嚎叫,左爪抱着头飞退开去。
眼前一片凌虐的情景。
巴比龙再次向狼人走近。
爪子的甲尖反映着烛光。
宫诚用手捂住了眼睛。
他听见爪甲划破空气的声音,然后感觉身上的束缚解除了。
当一切结束时,我冲了上去拥抱起了巴比龙,他是最佳男主角,我认为这次血腥的真实演出真的很成功,一定有很好的票房,宫诚在找索非亚和萨比签名,卡路力士在向人类的所有电视台现场直播这场血腥表演,然后我也发现他是一个优秀的DJ……..
第十六章
小镇教堂“神父,你是整个小镇唯一值得我尊敬的人。”
“国王”直视着无干神父的眼睛。
“是你强迫我这样做的。”
“国王”把穿戴着钢铁护手的左掌按在神父的头顶上。无干无法抗拒。
保持罪恶!阿门!!
无干神父看着“国王”的双眼,蓦然发现自己像在慢慢沉入一潭泥沼之中。
神父的意识在拼命挣扎,希望能够脱出那深不见底的泥沼。他不断念诵经文,向他一生所信靠的上帝祈求。
但意识越来越模糊了。神父彷彿听到“国王”魅惑的声音在说:“屈服吧,我亲爱的无干神父!!凡人的力量是无法跟我抗衡的……屈服于我之下是你保存生命唯一的方法……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国王”吗?思想是痛苦的----- 不用思想的人是世上最快乐的人……”
无干神父的双腿失却了力量。他朝“国王”屈膝跪下来了。
“国王”狰狞地用右手做了一个山羊头的手势。
在神圣的教堂里。
无干神父眼角流出了泪滴----- 他最后为了在意识的战争中落败而哭泣。
神父再次站起来时,眼神完全变得空洞。他转身面对着教徒们说:
“下面我们举行活人祭!……”
全场哗然。
人们绝望了----- 流着眼泪的神父让他们改信撒旦。
“帮她穿上婚纱吧……我操这个世界……”神父的声音完全缺乏仰扬,其中再无丝毫情感。
桌上躺着一个年轻女人的尸体,惨白的双手合抱在胸前,赤褐色的乱发拢在瘦长白晳的喉颈和肩膀两侧,在她身旁装点着许多红色的玫瑰,而且我似乎发现在我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黑色的,而只有玫瑰是鲜红色的,多么美啊!不过是那么的鬼魅,教徒们的心脏跳动的声音仿佛在自己鼓膜的边缘震动。她美丽的面庞已经被死神变得僵硬,安详的容貌让人敬畏而妖心惑动。琥珀玫瑰色的念珠在她的腕上闪着光,她双手和十的交叉着安静地放在自己的胸前。可是在她身上居然有一条黄色的大蟒爬来爬去,似乎在镇守着什么。
神父的泪水滴在年轻女人的尸体手指上。
“为什么你不把我也催眠了?就像对待其他人一样!”
“国王”邪异地微笑。“我需要的不是一具傀儡,而是一场颠覆的圣战!!而且我很喜欢看见你现在这副痛苦的表情。美极了。”
“你妈卖逼!你这狗日!~~~55555!”无干神父嚎哭了起来。
“国王”冲上前去,拔掉了那个女尸体的衣服,他的裙子爽利地从中央撕破了,往两旁展开,裎露出她青春而健美的古铜色裸体。无干神父羞愧地立刻扑上去用自己的身体遮掩住那不可能保护自己的的尸体的胸部和下体。
“国王”对神父比出了中指。
……
地牢暗室
HIGH过以后。
我瞧着满地的狼人的残肢碎尸。
那股吸血的强烈诱惑再次袭来了。
每一次吸血都有可能曾进自己的邪性。不!!我是神!!!我压仰着。
宫诚爬向狼人的尸身上。用利牙撕去了大片肌肉和喉管,鲜血在泊泊流出。
其他几个人除我之外,都把脸埋进血泊之中。
教堂
“国王”一面在宣读恶魔启示录,一面在施坛做法。
神父情呆滞地站在圣坛上。被长矛穿心的基督像就在他正上方。长矛的阴影投在神父头顶上,令他的面目变得更阴沉。
尸体穿上了露肩婚纱,铜色的肌肤映衬下,纯白的礼服彷彿在发亮。
她木无表情地任由“国王”摆布。
一对毒蛇状的银指环放在圣坛的木桌上。那就是象征恶魔的指环。
“‘国王’,你愿意拥有这位死者的灵魂吗?……”
“死人!?活人!!!白痴,如果你有在说错话,我就崩掉你的脑袋!!”说着,“国王”从裤包里掏出了一把B52 手枪,并把枪口指在神父的脑门上,示意让神父继续。
“你愿意一生一世疼爱、保护她,让她获得最大的快乐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国王”愠怒起来。
“我太紧张了!~~”无干神父满头是汗。
“我愿意----- 不止一生一世,而是直至这个宇宙终结之时。”“国王”居然顺水推舟,开始了胡搞。
“哦!对不起,我又说错话了!----- 我真的很紧张!!”神父斜眼看了看“国王”说道。
“国王”用枪耸了耸神父的头:“继续!!”
“教堂里面不能乱搞!!”神父发话道。
“我操!!!枪可没长眼睛!!”“国王”骂道。
“这~ 这……”
“国王”没有耐心,脱去自己左掌上的钢铁护手,自行把其中一只蛇状指环戴上无名指。
他接着握起尸体的左手,强把另一只指环套上去。
尸体当然不会有反抗。
“我现在以天父之名宣布,‘国王’永远掌控她的灵魂!!”神父水平地举起双臂说,结束了这场闹剧般的献祭仪式。
“哦!好美的女人!!”“国王”戴回护手,然后以冰冷的钢铁手指拈着尸体尖细的下巴。“我会给予你超越俗世的快乐……”
“国王”展露出上颚两只尖长的吸血獠牙。这是他期待已久的一吻。
突然,教堂屋顶上的彩色玻璃天窗轰然碎裂。一条黑影挟带着狂风暴雨入了教堂。
第十七章
哦!原来是又是一个狼人!!
狼人面对着全身穿着重装盔甲的“国王”。
“该来的,终于来了了……”“国王”把头盔戴上,然后揭开兽脸状的面罩,“太好了。不用费劲狩猎你。现在就让我们决斗吧!!----- 让你知道谁是这里的‘国王’!!”
“不错。杀死你父母的是我----- 你感到愤怒吗?你们这些阴暗的物种!!”狼人狞笑道。
雨水从穿破的天窗洒下教堂內。
“国王”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关合住头盔的面罩,只从罩上的橫缝暴露出眼睛。
“开始吧,你这个杂种!!”
“国王”暴怒地吼叫----- 当中蕴藏了世界上最强烈的仇恨与怨念。
狼人狂奔的速度在“国王”的想像以外。他并没有像从前般单纯地直线攻击敌人,而是循着弧线袭向“国王”的左边。
“没有用的……。”“国王”一边后退闪避,一边轻松地说。“我的速度比你快!!”
虽然身穿超过三十公斤重的盔甲,但“国王”的身手仍像山猫一样灵巧,轻飘飘地跃上了教堂的木长椅,以左足趾尖站立在椅背之上。
“国王”追击向仇人,右腿往上蹴击,把长椅一举踢碎!然后高高跳起,在空中翻了三个美妙的跟斗。盔甲部件互相碰撞,响起清脆的声音。跳到狼男的头顶上,长剑朝下急速剌击。
狼人后翻伏在地上,避开了长剑,双腿往上延长踹向“国王”。
“国王”却早已越过他的上方,翻身以胸部着地。
“国王”平贴俯伏地上,双手握剑向前,像一块滑浪板般溅起水花,在地板上向前迅疾滑行。
长剑直剌狼人的脑袋。
狼人两臂发力,身体化为了一团毛球般,旋转向上飞起,闪过了长剑的袭击。
狼人飞到了十字架前,蹲踞在插入基督像的长矛之上。
他再次愤怒地咆吼。全身的兽毛陡然增长竖直,有如一只人形的剌胃。
狼男的重心下沉。钢长矛朝下略弯,复又向上弹起。他就像跳水选手一样,借助脚下的弹力跳跃,俯冲狙击向地上的“国王”!!
“国王”同时也迎往狼人跃起。刻着古典镂纹的长剑急激砍动。
在场的人们都无法看清“国王”的剑技----- 经过我的调教,“国王”的那动作根本超越了人类肉眼能够捕捉的速度。他们只能看见他手上握着一股弹射出水点的银色光团。
水点溅到人们的脸上,只感微微剌痛。
狼人的左爪拍击着“国王”长剑的刃脊,以抵抗那犹如闪电的剌击。
“我说过:你不够我快!”“国王”的剑招进一步加速!
银光窜进了狼人的双臂之间,没入了他腹部的长毛。
那杂种的身体短暂僵硬了。
剑光从兽毛间再现,重覆向狼男的身体剌戮三次。
被洞穿了四个剑孔的狼男坠下,半跪在湿漉的地板上。
“国王”看着地面。他瞧瞧剑刃。没有一丝血渍。
“国王”揭开面罩,凝视跪在地上的那个杂种。
----- 要怎样弄死这杂种!?
“国王”轰然踏着钢靴,奔向狼人。
手中长剑对准他的喉部。
狼人再次跃起——他把腹部迎向长剑!
“国王”还未了解狼人这动作的意图时,剑刃已完全贯穿了他的腹腰。刃尖从背项突出达十公分。
“国王”想拔出长剑,却发现刃身被狼人腹部的肌肉挟牢了。
“国王”的动作迟缓了一瞬。
狼人暴叫,左爪和右臂从两旁拍击向“国王”的头盔两侧!
----- 这一击足以把“国王”的首级连同头盔一同压扁!
兽爪和毛臂已触到了头盔-----
令人悚然的金属断裂声。头盔像汽水罐般被狼男夹成了扁块。
居然是空的头盔!!
“国王”在危机一发间,手掌放开了剑柄,身体向下蹲缩,头部脱离了头盔。
他一双穿戴着钢铁护手的指掌屈成爪状,自左右两方戳进了狼人的双肋!
钢手抓住大片皮毛和肌肉,硬生生从狼人身体拔出。
狼人悽厉地呻吟,身体退后了,俯跪在地上。
身体所受的一切伤痛同时爆发,超越了忍受的界限。狼人痛苦地在地上挣扎。兽爪深陷入木地板中,挖出了五条深刻的坑纹。
“国王”双手放松。狼人的残肉自钢指间滑落。
“让我用双手把你撕成碎片吧。”“国王”握起拳头,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
“国王”不屑地微笑,双臂和双腿发出吸血鬼的惊人力量。
狼人腹上的剑柄陷了进去。
“国王”猛力把长剑从狼男背项倒拔出。剑锷在狼人腹腔內挖出肌肉和肠脏碎屑,自背项的剑洞中激飞。
“国王”右手举起长剑。
剑锋落下。
鲜血喷溅。
钢制战斗服在复仇的鲜血掩隐下变得格外神圣。
“国王”没有感觉。
因为杀死替死鬼,是没有感觉的。
“国王”闭上了双眼。
在用心感应。
大事未成……
第十八章
教堂的门打开了。
一阵冷风吹过来。
披散着长发,身穿黑大衣的我的突然出现,让“国王”很是惊奇。
我挺立在门前。
脸庞的颜色比雪还要苍白,像在阴沉的雨夜中发光一般;血色的唇间微微突露出可爱而狰狞的微笑。
项链垂在胸前的阴制十字架因刚才的激烈攻击而幌动。
身后有六个阴影。
我左手套着寒光闪烁的“刀爪”,右手指间挟着四枚银飞刀。
我们进入了教堂之內。
雨水从大衣和头发滴落。
四枚银色飞刀犹如夜色一样闪亮。
“刀爪”五指上的长刃袭向“国王”的头颅。
情急之中,他不加思索,迎着我的飞来之势剌出长剑。
剑尖将及我鼻子之际,我却在他眼前消失了。
“国王”傻眼了。
“刀爪”却改变了方向,挥往剌来的剑刃。
“刀爪”锁住了刃身。
巴比龙突然出现,挥动长鞭,瞬间夺下了古铁雷斯的长剑!
“你的反应太慢了。”萨比说道。
他的右腕猛烈抖动,勾镰刀即脱离了梁木,像长了眼睛般自动返回我手上。
“你知道是谁给你力量的吗?是谁让你当‘国王’的?”我步步接近他,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一股有如千倾狂涛般的压迫力。
“国王”如梦初醒,他看见自己的梦想碎裂了:那个存在于他脑海中的小镇,一砖一瓦都化成了粉末……赌场霓虹灯熄灭了……高级轿车一辆一辆地离去……性感的艳舞女郎一个个变成色衰的农妇……
----- 不!我拥有永恒的生命!我还能够重建我的王国!我是国王!!我要用我凌驾人类之上的能力,重建一个王国!!!
他猛然跃向十字架!
双手快将解及插在基督像上的钢矛-----
他及时退缩,否则已被宫诚的勾镰刀斩断手掌。
我点了一根烟,把战斗交给了年轻人。
“我知道你心中预想的每一举动。”巴比龙收回链索,再次在头上挥舞勾镰刀。
“国王”的额头渗满了汗珠。
他心中在向撒旦祈求:“伟大的魔鬼,属于黑暗的鲁西弗啊,赐给我击败这个男人的力量吧……我必须保存这邪恶的生命,为你在大地上建立属于我们的帝国……我已把宝贵的灵魂献给你了,应许我的祈求吧!”
为了在阴阳界神赐他力量以后,浩杰已经完全变了,他一味地追求强大,在他内心只有愤怒和仇恨,统治欲充斥着他的内心,然后他居然想漂亮的女巫师学习黑巫术,希望获取运气与超人的精力,在确定自己成为“国王”之后,他便一直没有再进行“黑色弥撒”----- 他深信自己已拥有与撒旦同等的力量。
我很不高兴。
后果很严重。
……
但此刻处于极度的劣势中,他再度请求那黑暗力量的协助。
他在不断进行“黑暗祷告”后,精神渐渐进入一种近似自我催眠的状态。他开始深信自己获得了魔鬼的力量,能够击杀一切敌人。。。。。。
他发出尖锐而扭曲的叫声,似乎像在呼叫某种咒语----- 实际上那是”撒旦必将战胜上帝”这句话的倒转发音。
他向巴比龙扑去,无视于他手上的锋刃。
巴比龙也飞身迎向他。
他的双手屈成爪状攻击巴比龙的脸庞和心脏。
就在即将交接的剎那,巴比龙的移动方向却以直角改变,绕到了巴比龙的右侧,速度则一点也没有减慢。
——拜诺恩的动作几乎能无视于重力和空气阻力!
“我在这里……”巴比龙的声音在他的背后极近距离发出。
“国王”惶然急奔,不断以弧线移动,又疾速旋转身体,以一切努力摆脱巴比龙的狙击。
可天不由人愿。
“国王”跃上了木椅,又跳到墙壁上,双腿蹬着墙壁反弹,在中央廊道再次着陆。
“这就是你最快的速度了吗?”巴比龙的声音仍在他背后!
“国王”悚然。他身体急激自转一百八十度,右臂向背后扫击------
只击中空气。
“也许这套盔甲把你的速度拖慢了。”巴比龙的声音依旧不离古铁雷斯后方。“不如我给你时间脱掉它,好吗?”
“国王”暴怒。这次他跃向无干神父……
----- 抓住神父便能够威协这傢伙!
钢铁护手袭向无干神父的咽喉!
----- 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他却发现神父“消失”了。
代替神父站立在圣坛上的是宫诚。
他吃了一惊。
转过身。
巴比龙以左手“刀爪”轻松地架住了他的钢手。
“我已经不想玩了!”巴比龙说:“你令我真正愤怒了----- 你以为你真的是国王吗?”
“刀爪”猛力把他的钢手弹开。
巴比龙狞笑。
他右手握着勾镰刀,一秒钟之內砍斩“国王”二十七次!
每一记斩击,刀刃都狠狠割开了盔甲表面,深深切破他的肌肉。
“国王”只能以双臂保护头部飞退。钢铁碎屑从他身体向四方射出。
他每被砍一刀,肌肉的伤口随即迅速愈合。自卫本能把吸血鬼的痊愈能力提升至最高点。
“哈哈……你是杀不死我的------”
巴比龙的左手“刀爪”上五片尖刃聚合成锥状,轰然击中“国王”的左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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