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是位实习生,最近他又再寻找住房,很快在网上找到了一个令他满意的租房,价格特别便宜,而且就在学校。
几日后。
古龙拿着大包小包开始搬家,学生公寓的生活老师成了房东的角色,走在前头领路并且热情地介绍这自己的房子:“这儿可好了,你一人就一个宿舍,夏有电扇冬暖气,楼下不远就是餐厅,有空的时侯还可以在操场打球……”
他一边听着房东的唠叨,一边打量着,这个学校不十分大,学生公寓自然也不会太大,很快就到了目的,四楼。一层有两个门,另一个紧锁,他进了这个没锁的。
刚一步入,似有一股阴风扑面,他不由一个激灵,正巧看到右侧走出个拎着大包小包的人,看样子是要搬家,那个人走过他身旁,瞥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去了。
“不用管他,总是三天两头的闹,说这不好,那不好,也不说说自己好不好,一副穷样,成不了大器。”
于是,古龙就住在了这里,他的房间向阳,每天可以沐浴阳光,窗外就是操场,经常可以看到那些活跃的身影。他对此十分满意,像是重新回到了学生时期。
他常常早出晚归,一步入四楼的大厅温度似骤降了几十度,起初他并未在意,以为阳光照射不到的原因。
这里的建构布局很奇怪,说是学校公寓,看起来像由原先的什么改建而成,中间大厅,两侧是向阳和背阳的两个宿舍,一共四个宿舍。这其间又有一道墙隔开,并留出几尺宽地方,接着是三个水龙头组成的洗手池,洗手池上面是一个宿舍,下面是两间厕所,再往下是另一个向阳的宿舍。
大厅的灯光昏黄,幽静无声,周围是紧闭的其他宿舍的门,他这才发现,四楼唯自己一人已!
他匆匆洗过累积的脏衣,期间的总觉的浑身不自在,似有什么在身旁,欲要方便一下,发现靠洗手池的第一个厕所的门从里面上闩了,于是他并未多想,去了第二个厕所。
可是,他没注意到,那间厕所里面的灯根本没开!
躺下准备休息,一天的劳累已使他身体十分困倦,闭上眼睛不久,忽听“噗噔”一声,似有某物倒落,好像来自这层楼的某个宿舍,他未曾多想便倒头入睡。
一日,夜。“噗噔”一声,什么东西摔落,他已经进入梦乡了。
又一日,夜。他心情烦乱,怎么也睡不着,眼看已快十一点了,不经意听到“噗噔”,某物与地面接触发出响动,他一下坐起,欲要张口破骂,略一思忖,这声音就在这层,可是除我以外再无他人,而且,这个声音我好像之前听到过几次,大约这就是这个时间。
过了几日,夜。他醉醺醺地回来,一步三癫,摇摇晃晃上了楼,一只脚刚刚步入楼层,听得“噗噔”一声,翻倒了什么。他猛然一惊,捕捉到了声源,小门紧闭的厕所!
醉步挪去,他用力推了推门,依旧,里面上闩。“傻逼!每天夜里搞怪,厕所多的是,非要在老子这一层吗?我数三下,你不出来可不要怪我无礼,不管里面的你是男是女!”他嘿嘿地笑着,嘴里开始计数。
“三。”
“二。”
“一。”
没人回应。
他陡然一怒,飞起一脚撞上了小门,可是,纹丝不动。
他吐出一口唾沫,越发不满,白日的委屈随着这一脚送出,一声怒喝,一声巨响,门开。
在这一刻,古龙的酒气、怒气、喘气都停了,——门里没人,而且没灯,冰冷的空气从中涌出,还有莫名的东西在厕所里飘散,他感到了种不详。
他的手颤巍巍地摸到墙上的灯泡开关,左右按了几下,厕所里的灯光还是不亮,然后,头也不回地到自己的宿舍,插上门,蒙上被子偷偷地发抖。
好不容易熬过长夜,又早早出门,至很晚才回来,临走前看了一眼厕所方向,里面灯光明亮一切正常。没有与房东会面的机会,而那个声音还在每个夜晚准时的继续,厕所的门一如继往紧闭,不过,他没了踹开的勇气。
“噗噔”
“噗噔”
“噗噔”
……
那是踢倒凳子的声音,每晚十一点整响起,非常的准时!他认真观察,发现了这个答案,期间咨询房东,只是她言语闪烁,说什么电线装置坏了,什么便池冲刷不了,去另外厕所就是了。
四楼,一人。
“一死百了。”他脑海跳出这个词语,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十点五十,晚上。
厕所的门没关,灯也可以正常使用,它只会在十一点准时关闭吧,至少白天一切正常,这是他不断观察得出的结论,不过,关键的内容他还不知,十一点之后会有发生什么?
古龙静静地凝视,终于,抬脚迈入厕所,他要一探究竟。
等待,绝不是件愉快的事,何况等的是未知与恐惧。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还有一分……
他的汗湿透了衣衫,想着是否知难而退,可是,还未待他作出选择,门缓缓地向里关上,没有人拉,也没有鬼推,就像自己关上一般,闩自己也上了,灯随时灭了。
黑暗中,他听到轻微的声音,疑是脚步移动,接着是安放凳子的声音,他已经猜到上面要发生什么。
他的手从口袋掏出一面小镜子,一盒火柴,轻轻一划,燃起点点火光,借着光亮他看到了镜里的画面。
披头散发、面色苍白的女生缓缓把自己的脖颈套在白绫上,闭眼,接着他就听到了百般熟悉的“噗噔”的一声,火柴燃尽,陷入黑暗。
厕所的气息在此刻变得冰冷异常,仿佛落入巨大的冰窖,十分寒冷。
他抖着手划亮了第二根火柴,许是真的入了冰窖,空气湿寒,接连划了三次才亮,借着镜子,他看到了面色狰狞的脸,完全没了生机。果然是自缢身亡!
他现在只差最后一件事,离开。他摸索着找门的闩,然而什么也没有,向前走了几步,惊讶地发现原来不过几平方的厕所一下子无限延长了。
他赶紧按照叮嘱,迅速咬破食指,把血滳向镜子,顿时,一片刺眼华光从镜子里涌出,循着华光形成的通道走到了尽头,闩一拔,门就打开了,瞬间回到了现实空间。
就在他走出的一刻,门又开始缓缓关上,他趁机划亮第三根火柴,抛入门内无尽的黑暗,只听“轰”的一声,里面燃起熊熊火焰。他通过镜子,看到了大火很快吞噬黑暗,那个灰心绝望的女生也在这场大火中消失不见。大火不曾烧坏现实的建筑,专门焚烧邪恶的存在。
很快,大火燃尽,一切恢复了原样,以后这里只是普通厕所了,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明天一定要好好感谢那位先生。
本文作者:长歌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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