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的屁股刚一挨椅子,殿外又传来击鼓声。他烦躁地想:“怪事,为何近来这么多告状的呢?我管理阴曹地府可是尽职尽责的呀?唉!恐怕是阳世不太平哪!不然我阴间哪来这么多击鼓鸣冤的呢?”
阎王穿戴整齐,立即上殿审案。他操起案上惊堂木用力一拍:“啪,堂下何鬼?因何事击鼓鸣冤?快快讲来。”
“是小女子有冤要伸,求您为我作主!”一个脆滴滴的声音从堂下传来。
阎王探头往下一看,见一女子跪在案前,乌黑的长发瀑布般垂了下来遮住了她的脸。
“站起身来说话,有何冤屈慢慢对本王讲来。本王自会依律处置!”阎王身子往后一靠说。
跪着的女子慢慢地站了起来,伸手撩开脸前的长发。一张如花似玉、青春靓丽的娇好面容,凸凹分明、曲线漫妙的身材,如一尊象牙雕刻般展现在阎王的面前。女子声如黄鹂鸣唱般地说道:“我叫黄丽,今年刚满二十,被张少刚局长软硬兼施强占后,他哄骗我说是要离婚娶我,没料想他玩腻了后却一脚将我踢开,还污陷我色诱领导。我好不容易联络到被张少刚凌辱过的姐妹集体告状,唉!可恨阳世官官相护,我等告状无门。愤怒之下我投水自尽来到了这里。我要在阴间状告张少刚这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请阎王为我作主!”
“哦!本王听明白了,你是要状告阳世之人,是吗?”阎王坐直了身子问。
黄丽回答:“正是!”
“阳世自有阳世的法律,阴间自有阴间的规矩。只可惜阴阳两重天,本王只管阴间,不问阳世。这个状你告不了!”
“可我一直都听人说阳世作恶阴间报应呀?为何你就推辞不管呢?那我不是白死了吗?哦!我明白了。看来阴阳两界都是一样官官相护,一样污秽不堪!”黄丽愤怒地说。
“大胆黄丽,竟敢如此中伤本王,你可知罪?”
“哼!中什么伤?知什么罪?我才说了一句真话你就受不了,你要是像我这样蒙冤而死又会如何呢?”黄丽冷笑着说。
“唉!不是本王撒手不管,是玉帝给我规定了权限,阳间之人的所作所为,阴间只能记录在案,必须等他阳寿尽时我才可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阎王为难地解释着说。
“那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那他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少女,世间又不知道要增添多少冤魂。我在人间就听说有这么一句话‘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你知道这话的意思吗?”黄丽抬头看着阎王问。
“有所耳闻但不知何意。”
“那是说你最铁面无私,秉公执法!今天看来你也是徒有虚名。告辞了,我还是去当我的冤死鬼,你还当你的阎罗王!”黄丽说完转身就走。
阎王目送着黄丽走出大殿,耳边反复回响着黄丽刚才所说的话。管吧?是明显的违犯玉帝旨意。不管吧?那岂不是纵容恶人当道、好人蒙冤?
阎王沉思良久突然眉头一皱大喝一声:“牛头、马面何在?”
一旁闪出手执钢叉的牛头和马面两个面目狰狞的厉鬼大声应道:“牛头马面在此听令!”
阎王从案上的签筒中取出一支竹签丢在地上大声喝道:“你俩速去人间提押刚才黄丽所告的张少刚,不得有误!”
牛头弯腰捡起地上的竹签,两人大喊一声:“得令!”转身而去。
张少刚正在一所星级客馆里呼呼大睡。身边团身坐着一个浑身赤裸、双眼流泪的少女。在这里张少刚不知利用手中的权力祸害过多少女人。在他的为官生涯中始终奉行“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原刚,用疯狂敛来的金钱他精心编织起了一张巨大的黑网,这张黑网既能保护自己又能捕获猎物。此时的他还在梦里回味着刚才那令他销魂的一幕。
“你可是身为局长的张少刚?”朦胧中一个阴森森的声音问。
“我是,你们是谁?”张少刚懒懒地回答。
“那好,你得跟我们哥俩走一趟!”话音刚落一条冷冰冰的铁链哗哗作响地套在了张少刚的脖子上。
张少刚大吃一惊想:“莫不是我东窗事发,纪委的来找我?那也不可能用铁链锁我呀?更不会说什么‘哥俩’呀?嗯,一定是仇家找上了门!”
张少刚大声吼道:“你俩是什么来路?你们看清楚,我可是张局长!要吃、要喝、要玩、要钱尽管开口说话,要是胆敢胡来,我会叫你们后悔一辈子的!”
“嘿嘿嘿,我们的来路说出来吓死你。我们不吃、不喝、不玩、更不要钱,只要你乖乖的跟我们走!”
张少刚循声看去大叫一声:“妈呀!你们是鬼呀!”
“不错,还有点见识,我们哥俩奉阎王之命来拿你,乖乖地跟我们走就没事,不然的话这钢叉可不是吃素的,听说过‘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句话吧?”牛头说。
张少刚的冷汗顺着脖子往下直流。裤裆里也窜出一股骚烘烘的味道来。他知道再说啥也没有用了,自己苦心编织的那张庞大的黑纲在阴间是起不到一点作用了。他只好乖乖地低着头,一边想着心思一边跟着牛头和马面往前走。
阎王正坐在椅子上翻看判官送来的生死簿。见牛头马面押着一个只穿一件短裤、脑满肠肥的男人进来,便放下手里的生死簿,操起案上的惊堂木用力地拍打了下去。
“啪”,“你可是张少刚?”阎王伸直了脖子看着张少刚问。
张少刚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地回答:“我,我,我是叫张少刚。”
“有一冤鬼在本王这里告你为非作歹,欺男霸女,逼死人命。可有这事?”阎王厉声地问。
张少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叫:“我是官府中人,怎么会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呢?要是真有此等行为,在人间早就被绳之以法了,还等得到你来审我吗?你一定是收受了他人的贿赂,在此陷害忠良!”
“啪”阎王又一拍惊堂木怒声说道:“好一个官府中人!好一个忠良!你以为本王像你人间的贪官污吏一样吗?不如实回答本王还污陷本王收受贿赂。哼哼,看来你果真不是善良之辈。判官,你可将他在人间的种种恶行念给他听,看他还有何话说。”
判官打开生死簿,一条一条地细数着张少刚在人间的种种恶行,只听得张少刚浑身打颤汗如雨下。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一本如此详细的记录。他不知道自己是要上刀山、下火海还是要雷劈、磨推。只是不住地磕头求饶。
“行了,不用往下念了,就凭这些他都要下十八层地狱。不过本王倒想起一个好的惩治办法。来呀,先将这家伙的阳物割掉以示惩罚!”阎王大声吼道。
“别呀!千万不能呀!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呀!呜呜呜呜!求阎王开恩,求阎王高抬贵手!”张少刚一边磕头一边语无伦次地请求着。
两个小鬼走过来架起张少刚就走,张少刚没命地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呀!”
等张少刚一拖走,阎王对判官呵呵一笑说:“这家伙阳寿还未尽,吓唬吓唬他就行了!等他阳寿尽了后再好好收拾他!”
张少刚在宾馆沉睡不醒,急坏了家属、忙坏了下属、吓坏了同僚、惊动了上司。尽管医院想尽了办法不停地急救,他还是汗如雨下,浑身抖动,不停地呓语!
突然,张少刚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捂着裆下连连大叫:”不能呀!不能呀!我保证再也不祸害女人了,阎王开恩呀!”
从此以后,张少刚每晚都做恶梦,还得了一种对谁也不能说,对谁也不敢说的病,老爱尿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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